一 舟家勢盛,我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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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路伏著身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極認(rèn)真地舔盡了不存在的灰塵,面不紅心不跳地眉眼恭順道:“您小心弄臟了腳?!?/br> 李琰頓了頓,就著現(xiàn)在的姿勢踩上舟路的腰窩。 “我這樣折辱你,你不生氣?”他仔細(xì)打量著舟路的神色,笑嘻嘻地問。 即使隔著厚重的衣裳,少年人的腳踏上來的感覺也太過鮮明,舟路身子一下子僵住了。他面色變了幾變,勉強(qiáng)咽下到嘴邊的悶哼,才開口道:“侍奉公子怎么能說是折辱?” “您別聽信下人間傳的流言。即使舟家不做李家的家臣了,舟路也是您的奴?!彼肓讼?,語調(diào)更輕柔了些,意有所指道,“奴的身體還記著呢。” 李琰當(dāng)然聽得懂。 他低頭望著舟路的后背,有些怔怔地出神。 說起來還是一樁荒唐事。 夏天的時候舟路生辰,雖說不能大肆cao辦,也是有個宴席的。有宴席自然就有賓客,舟路應(yīng)付著流水般的賓客,身姿挺拔如松。李琰看得有些恍惚,也沒去擾他,只悶悶地抱著酒瓶子喝。 夏蟬爭先恐后地叫著喊著,卷著風(fēng)吹過樹梢的聲音,莫名讓人煩躁。 等到夜幕四合,閑雜人等都散得差不多了。李琰也喝多了酒,屏退小廝,抱著舟路撒酒瘋。 “小路、小路……”他咬著舟路的耳朵黏黏糊糊地喊,“你是我的?!?/br> 聽到舟路柔順地應(yīng)是,李琰猶不滿意。他不知從哪里翻來了一套工具,要給舟路烙奴印。燙紅的鐵往皮膚上印,疼得幾乎要人神智昏聵。舟路閉上眼咬著牙,禁不住地打顫,卻硬是受下了。 臨時起意的少爺當(dāng)然不如專門的小吏熟悉流程,且烙印本就是極折磨人的一件事。舟路事后就發(fā)起高燒,各種并發(fā)癥都冒了頭,最后在床上躺了好一陣子。 李琰守在他床前紅了眼后悔不迭。帶著病氣兒的舟路反過來輕聲安撫他,又怕把病氣過給他,勸了幾句把人給勸走了。 其實按理來說,舟路是家臣,這奴印萬不該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兩人都很清楚奴印的含義。 ……一世為奴,永不翻身。 只是一位被酒精蒙了心智,一位毫無底線地縱容,奴印到底還是在舟路身上安了家。 舟家?guī)孜恢懒藵M臉慍色,所幸?guī)孜辉趫龅钠鸵鄞蠓?,都是十幾二十年的老人了,自然不會往外說,又見舟路維護(hù)李琰得厲害,也就嘆著氣作罷了。至于李家那邊,李琰一點(diǎn)口風(fēng)沒敢露。 “……地上涼,你起來吧。”李琰收了腳,偏過頭低聲開口。 舟路抬了身子,卻并沒有站起來,只跪得端正,膝行了兩步,安撫地舔他的指尖:“您今兒怎么一直心緒不寧的?可是舟路哪里惹您不快了?” 李琰手指蜷縮了一下。 “是,舟家勢盛,我不高興了?!彼肓讼耄餍酝赐纯炜煺f了出來。 李琰便是這么個性子,一貫不愛藏事,不樂意想多了為難自己。 舟路勾了唇微微笑起來,他小心翼翼地攀著少爺?shù)囊聰[,婉聲道:“公子若心中有火氣,全發(fā)作到我身上也便是了?!?/br> 李琰說出來人也松快了,此刻見他笑得乖,指尖勾了他下巴,挑唇道:“你倒是乖覺?!?/br> “我從來聽您的話。”舟路濕漉漉的目光直望進(jìn)他眼里。 “只求您……別不要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