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這就是社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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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一個人睡了,家里開著足足的地暖卻還是有點冷。今早起來我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想我以前也沒這么嬌氣啊。 今天周六,沒什么工作,斐璚也去工作了。我掰著手指想自己也好久沒吃點好的了,便打算去菜場買點五花rou,給自己做頓好的犒勞一下自己。 - 桌上擺了一堆重油重鹽的食物,好久沒開葷了,吃得我滿嘴流油,癱在椅子上打了個嗝。 昨晚的事兒還是不了了之了,我?guī)缀鯖]法組織語言,只是懇求斐璚不要再去找李建峰。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歪過頭問我:“你不喜歡李建峰?”看上去無辜極了。 我突然感到一陣無力,失去了解釋的氣力,只是搖搖頭。 斐璚摸了摸我的頭,與我廝磨了一會兒。我沒有那個意思,就推開他回屋了。斐璚沒有跟上來,目前為止也沒發(fā)信息要因為這件事罰我。 看著這一桌餐盤等著我收拾,我心里突然就很失落,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生氣。這種怪情緒在接到老板電話時達到了頂峰。 “喂,小藏啊。一會兒有個客戶,麻煩你去接待一下?!?/br> 洗碗洗到一半接到電話,還讓我在休息日去加班,說不生氣那肯定是假的。可憐我只是個破打工的,還是得和顏悅色地應付:“哎,得。老板您一會兒麻煩把地址發(fā)給我,我馬上就去?!?/br> 又聽老板夸了幾句我多么敬業(yè),多么多么認真,和其他那些個坐吃等死的小年輕好不一樣,我掛了電話。盯著還沒洗完的盤子發(fā)了會兒呆,準備去加班。 - 我到包間的時候?qū)Ψ竭€沒有來,我暗罵了句犧牲我休息時間居然人還沒來。也不是說有了這點時間我就能干什么,但我就是不爽。 招來服務員點了兩杯茶、一些點心,我靠在門邊的座位想著今晚斐璚回來該給他做什么吃。昨天就那么不歡而散了,現(xiàn)在想想也不只是他的問題,我自己也太不成熟了。畢竟有什么事是兩個成年人坐下來談談解決不了的呢?心里打著小算盤,想著怎么用美食先俘獲他的胃,背后的門就被推開了。 我趕忙站起來,露出商業(yè)笑容,向?qū)Ψ缴斐鍪?“您好,我是藏鳶。這次合作期間還請您多指點?!?/br> 男人比我矮半個頭,黑框眼鏡,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大冷天的也不穿個棉襖啥的,而是一套西裝套著黑風衣,就差把“精英”兩個字寫在臉上了。我一向不太喜歡這類人,談生意都愛拿著端著,一個小時能談成的東西,和他們談都得耗上半天,怪麻煩的。 對方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握住我的手,聲音和手一樣冷冰冰的:“您好,我姓許?!?/br> “啊,許先生,請坐?!蔽易岄_過道,做了個“請”的手勢。 就位后我還想跟他寒暄幾句拉近點兒距離,姓許的倒是毫不含糊地直奔正題,弄得我有點尷尬。所幸他談生意也和說話一樣直,我們很快就談攏了項目粗略的內(nèi)容。我攏了攏資料,想說那么就這樣吧,我一會兒回去給上頭審批一下就可以去做細節(jié)處理了。 他突然把一本小冊子推過來,扶了扶眼鏡跟我說:“粗略上是沒什么大問題了,可是我剛才跟你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些小的問題。第一...” 我眼皮一跳看他本子上記的那十幾行字,想今晚要是來不及回去做飯,斐璚會不會同意和我一起出去吃。 - 真的全都談完已經(jīng)是五點多了,我談得口干舌燥,喝茶喝得都去了兩次廁所。他卻連我點的茶都沒碰嘴,渴了都是拿自帶的保溫杯抿兩口,更別提點心了。要不是這生意還得做,我早就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那么許先生,日后的交接還要麻煩您了?!蔽移鹕硇Σ[瞇道,說著從皮夾里拿出張名片,兩手交遞到他面前,“先前失禮,忘記給您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問題了,還請您聯(lián)系我。” 姓許的皺了皺眉,也掏出名片給我。白底黑字的名片上寫了兩個熟悉的字:許叁。 許叁? 我想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眼睛瞪大,嘴巴張得能塞個饅頭,看著他那張別過去的臉驚呼:“老三!?” ———————————————————————— 小狗求他不要去見別人的時候,斐璚是疑惑的。他很少見到藏鳶和李建峰有什么交流,這少之又少的交流也都是和和氣氣的。 他摸著藏鳶的頭發(fā),問:“你不喜歡李建峰?” 小狗看上去不高興了,但還是在斐璚的安撫下撒了會兒嬌。 那晚斐璚睡得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