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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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里資料被收拾得整整齊齊,桌面上只有一臺電腦和一個保溫杯,墻壁上的投影停留在實驗報告PPT的第一頁,畫面右下角還有一個與報告主題格格不入的小愛心。徐歌坐在桌邊,心神不寧地捧著一杯熱茶,時不時地站起來去偷看一眼漆黑的走廊。 “徐歌?!甭牭侥腥说穆曇?,徐歌猛地抬起頭,眼里迸發(fā)出欣喜雀躍的神采,從椅子上跳起來,撐著桌子望向站在窗外的男人。 羅雯昇手里拿著一只塑料袋:“來晚了,還沒吃晚飯吧?!?/br> - 我看著斐璚眼里毫不遮掩的喜色,出奇地倒也沒有嫉妒。是啊,這有什么好嫉妒的?那是屬于徐歌的愛戀,與斐璚沒有關系。斐璚是下凡的仙女,他不會擁有這種情感,就算沒有我把他捆綁在身邊,他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你說斐璚會有喜歡的人嗎?”宋曉冷不丁地突然問我。我轉頭看她,她的視線還是凝聚在斐璚身上,撐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說,“真是叫我嫉妒?!彼坪醪挪辉诤跷矣袥]有聽到,攆著一撮頭發(fā)打著圈,靠在椅背上,“陸豐能被那雙眼睛盯著,而你——”她瞥了我眼,又似乎極度嫌惡地轉過頭,“shuangma?” “啊?”我沒聽明白她的意思。 “嘖,我問你當他的狗爽不爽?”她沒有再關注我,而我的臉卻像是燒起來一樣guntang。 我不知道她是從什么地方得知這件事,或許所有人都知道。我以為我不會在意,只要能呆在斐璚身邊,就算當一條狗我也甘之如飴。 可我此刻卻感到難以形容的羞恥,是我用身體綁架了斐璚,把他捆在我身邊,強硬地留下了他。 我告訴自己:我不需要他愛我,就算得到rou體也是好的;可我無法控制自己渴望他的垂愛。他已經(jīng)答應了同我上床,還為此放棄了一些身體關系,我理應感恩戴德;現(xiàn)在為了掩蓋我的貪婪,我居然自私地把斐璚認定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我知道他不會愛我,所以不會愛任何人,從而逃離自己被他拒絕的事實。 這都是我一直在做的,卻一直故意忽略了我的自私。 大概是以為我在羞恥被她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斐璚的床伴這件事兒,宋曉用胳膊肘懟了我一下:“哎你怎么回事兒,一大老爺們咋這么脆弱的...”說著嘟嘟囔囔地給我又塞了兩包魔芋絲,“喏,我經(jīng)紀人說我不能多吃,給你算了。沒啥好害羞的,我以前也挺喜歡他的,現(xiàn)在也很有好感,但我是肯定沒法跟他那種瘋子在一塊兒的。” 她叼起一片小黃魚,邊嚼邊說:“我這么說他你別生氣,你大概也發(fā)現(xiàn)了,他就是不會愛你的。先別急著反駁我,我也喜歡過他,好吧現(xiàn)在也還是挺喜歡的。一開始我很生氣,很不甘心,甚至想過要不要為了他去當...呃,當他的狗,但我從來沒見過他用那種眼神看過他的任何一條狗,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br> 我有些生氣,沒給她回復,她嘿了一聲:“提點提點你,你還不高興了。” 她還想說什么,卻突然并攏了腿,把手里那包小黃魚往我手里一塞,表現(xiàn)得像個中世紀的淑女似的。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導演在看這里,我趕忙低了低腦袋,宋曉也在我背后發(fā)出嗲里嗲氣的聲音:“辛苦了導演~”我哆嗦了一身雞皮疙瘩。 宋曉捅了一下我的后腰:“笑屁啊你。” “我沒笑...”我轉回來,苦哈哈地揉著我的老腰。宋曉看著細胳膊細腿地,怎么和斐璚似的,哪來的那么大力氣? “反正我想說的你都懂,你再對他胃口,頭上不還有個李建峰呢,哪輪得著你啊...”她嘟著嘴搶回我手里的小黃魚,不滿道。 我突然反應過來:“你知道李建峰和斐璚的關系?” “哪能不知道啊,我哥對斐璚那么...”宋曉說到一半,一只手突然從她身后按在她肩膀上,順走那包垃圾食品。宋曉整個人都僵硬了,就聽她身后的生活助理皮笑rou不笑道:“宋老師,你又在吃什么呀?” “我,我,那個,就,他吃的!”宋曉指著我甩責任,還沖我拼命擠眉弄眼的。 我才不幫她,攤開手聳了聳肩,在宋曉譴責的眼神下?lián)u頭否認我與這包小黃魚的關系。 “宋老師啊——我求求你了,要是再被李總發(fā)現(xiàn)您又亂吃東西,我那點工資真就要被扣沒了啊...”梳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哭喪著張臉,扒在宋曉肩上搖晃著。宋曉沒辦法,捂著耳朵就跑了,小姑娘也跟著她一路追。 我還在笑,就聽到斐璚的聲音:“在笑什么?” 我抬頭,斐璚背光低著頭,勾著我的耳朵,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嗯?”我隱約能看見他那雙狹長的眼睛瞇起來,還有眼里閃著的水波。 這一刻我意識到,宋曉的喜愛也許是一個項圈,摘下來她便還是自由的。而我的愛則是我心甘情愿留在身上的烙印,就算日后不再疼痛,也無論如何都去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