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yin毒
書迷正在閱讀:sao給你看、威士忌杏仁利口酒、追云、與狐說、臭泥藕、調(diào)/教師、【雙性】潮水、愛的甜甜圈、她們、寡人有疾(真香打臉:皇帝篇)
林凜不忍去看肖寒月,只將目光集中到湖心。 凈水蓮華已完全綻開,形勢卻僵持不下。數(shù)條水蟒簇?fù)碇咨?,組成密不透風(fēng)的防護(hù)網(wǎng),將它層層攏在里面,若要強(qiáng)力破開,又擔(dān)心傷到其中稚嫩的蓮花。 當(dāng)真是投鼠忌器。 凈水蓮華轉(zhuǎn)瞬即逝,眼見盛開的花瓣即將凋零,幾名修士著急起來,其中一人狠狠揮劍劃過,蕩開的劍氣掃平一大片荷花蓮葉,卻只在水蟒身上割下淺淺的傷痕。幾人于是不再留手,劍招齊出,一時(shí)間狂風(fēng)大作,摧枯拉朽,整片湖水都蕩開洶涌的波紋,破碎的花瓣與凌亂的荷葉四處飛濺。 白棋一人一劍,劍尖正點(diǎn)在凈水蓮華上方,借著眾人齊攻的威勢,終于破開水蟒的防護(hù),眼疾手快,一把摘下白蓮。 水蟒抵過一招,很快反應(yīng)過來,又齊齊張開口,咬向白棋。 白棋無處躲避,尖叫一聲,“林凜!” 林凜一愣,雙指并劍訣,流云劍閃電般飛出,在湖心劃過圓如滿月的流暢劍光,將攻向白棋的水蟒盡數(shù)斬下頭來。 血雨漫天,落了白棋一身。 白棋大口地喘著氣,驚魂甫定的踩在飛劍上,愣愣地看向林凜。他的師兄飛在他身旁,也是愣怔一瞬,方笑說:“不愧是劍仙高徒?!?/br> ——好利的劍。 話雖如此,他的眼中卻帶了淺淺的戒備。 凈水蓮華拿到了,可只有一朵,怎么分? “這蓮華畢竟是我們家阿琪采下……” 話音未落,百花山莊的一位女修便冷冷地說:“沒有眾人掠陣,他如何破得了水蟒防護(hù)?” 眼見幾人要就這寶物爭起來,林凜便說:“既然蓮華已成功取下,在下不便多留,先行告辭。”他躬一下身,行過禮后便要離開,不愿卷入這些爭端。 肖寒月忙道:“我與你一起?!?/br> “欸!林凜!”人群中,白棋著急地叫他一聲,見林凜回頭,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師兄在一旁輕拽一下他的衣袖,他猶豫片刻,只好說:“謝謝你救我……試煉加油?!?/br> 林凜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肖寒月便跟在他身后,兩人一同走遠(yuǎn)。 白棋耳邊縈繞著眾人為爭蓮華而起的唇槍舌劍,不耐煩地抿一下唇,垂下眼,眼中光芒暗沉下來,乍一看,竟有些陰郁。 先暫且分開,他想,暫且。 等到……之后,他會(huì)再去找他的。 林凜。 既然招惹了我,便要負(fù)責(zé)呀。 白棋嘴角若有若無地勾起一個(gè)笑。 誰讓你平日要那樣照顧我,草甸之上,水蟒之中,三番五次的救我。 救命之恩,當(dāng)以身相許。 這樣的道理,你難道不知道嗎? 你可是答應(yīng)了我,要“交朋友”的。 “阿琪?”他的師兄叫他。 “???什么?”白棋抬眼,大眼睛黑白分明,一如既往地天真純粹。 林凜與肖寒月沉默地走著。 肖寒月不說話,他也不知該說什么。 他對(duì)白棋的身份尚有懷疑,然而白棋已遇到銜月宗師兄,沒有與他繼續(xù)相伴,又有重寶凈水蓮華夾在其中,他不好再說什么。 或許,這一切只是他的錯(cuò)覺而已。 希望如此。 肖寒月默默地走在林凜身后,悄悄抬眼望向他。 不知是不是錯(cuò)覺,當(dāng)深深呼吸時(shí),他似乎能聞到林凜特有的氣息。 清爽的,干凈的,如林間清風(fēng),如雪落竹林,獨(dú)一無二。 那味道盈滿鼻腔,讓他深深著迷,腦中也混沌起來。 “凜凜……”肖寒月突然開口,“你……你能不能、給我一件你的衣……” 話未說完,肖寒月像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陡然收住口,臉上閃過后悔的神色,慌亂地說:“不,不,我什么都沒說……凜凜,我錯(cuò)了……” 他忙不迭的道歉,小心翼翼地覷著林凜的神色,很怕他生氣。 林凜心下滋味莫名,有種混雜著無奈、嘆息、惋惜與可憐的心情,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復(fù)雜難言。 肖寒月要他的衣服,是想做什么呢? 像方千皓一樣,偷偷地藏在房里,自慰嗎? 被人意yin,原本該是生氣的,可不知為何,林凜突然想起許久以前,方千皓跪在他腳下,伏在地上求他的場景。 “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賞我吧……” 方千皓這樣說,卑微至極,反復(fù)懇求。 明明是他的師兄,地位比他高,實(shí)力比他強(qiáng),卻僅僅因?yàn)橄矚g上他,愛了他,便要如此可憐,卑微到泥土里,捧出一顆赤城的心來,任他踐踏。 說起來,肖寒月也求過他,跪著求過他。 肖寒月也是他的師兄。 林凜吐出一口氣,低聲說:“不用道歉?!?/br> 肖寒月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微松一口氣,隨即又悵然若失。 因?yàn)椴辉谝猓圆挪簧鷼獍伞?/br> 就像陌生的路人,盡管說了一些冒犯的話,涵養(yǎng)好的人還是會(huì)輕輕放下,大度的原諒。 肖寒月酸澀難言。 兩人結(jié)伴前行,林凜全憑感覺走,肖寒月便默不作聲的跟在他身后。遇到妖獸時(shí),肖寒月總是會(huì)率先出劍,想要保護(hù)林凜;平日坐臥起居,他也事無巨細(xì)的照顧林凜,一切以他的需要為先。 做這些事情時(shí),他并不多說話,只是默默地注視林凜,眼波脈脈,帶著絕望而炙熱的感情。 再為林凜做一點(diǎn)什么吧,肖寒月總這樣告訴自己,下一次見面,便不知要什么時(shí)候了。 他可能要好久、好久,才能見林凜一面。 如今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 這樣的相處中,林凜心底的愧疚越發(fā)深重。 很少有人能對(duì)一腔赤城的心意無動(dòng)于衷,何況林凜這樣教養(yǎng)良好、心地純良之人。 他幾乎不敢面對(duì)肖寒月。 可他又不忍甩掉肖寒月,獨(dú)自離開。 肖寒月如今看他,簡直就像沙漠中徒步多天的旅人看到一汪清水,是在看著生命中的光。許多對(duì)林凜微不足道的事情,在肖寒月那里,卻是震天動(dòng)地。 有一次,林凜不慎為一妖獸劃傷手臂,傷口很淺,幾乎沒有流血,肖寒月卻大驚失色,因?yàn)闆]有保護(hù)好林凜而不停道歉,惶恐又害怕,無措至極。 那時(shí),他臉上的表情,林凜都不忍心去看。 他若這時(shí)候抽身而退,不亞于抽掉肖寒月的脊骨與支柱,殘忍到鮮血淋漓。 又過了兩三天,林凜漸漸覺得有些不對(duì)。 肖寒月的狀況好像越發(fā)嚴(yán)重。夜晚安歇時(shí),他根本不會(huì)睡覺,而是坐在林凜身旁,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注視他,一看便是一晚上;他會(huì)悄悄湊到林凜身后,深深地嗅聞他的味道,表情癡迷;他會(huì)盯著林凜的胯下,眼神一瞬不瞬地發(fā)癡,甚至?xí)蛔杂X地伸進(jìn)衣內(nèi),揉弄自己的性器;白天時(shí),他神情恍惚,眼中全都是林凜,有一次甚至差點(diǎn)被樹藤絆倒,這對(duì)五感靈敏的修真之人,簡直不可想象。 不對(duì)。 肖寒月便是再怎樣心悅他,也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將手伸進(jìn)褻褲中,看著他自慰! “凜凜……凜凜……”肖寒月眼神癡迷,撲在林凜身上,深深地聞他衣領(lǐng)內(nèi)的味道,表情如夢似幻、迷醉非常。 “肖師兄!” 肖寒月不應(yīng)他,已經(jīng)失去理智。他腿腳發(fā)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握住林凜的手往口里送,舔得嘖嘖有聲,含混地呻吟:“我想舔你,求求你……賤奴想舔您……主人……” 林凜略一蹙眉,這話…… 這竟是那日桃林中,顧北辰跪在地上哀求他的話! 肖寒月哼哼唧唧,聲音纏綿:“凜凜……主人……求您cao我……插我……插進(jìn)來,玩我啊……嗯……想舔……” 這一刻,肖寒月似乎將自己當(dāng)作桃林中的顧北辰,毫無尊嚴(yán),如同最卑賤的性奴,yin蕩地勾引林凜。 林凜心底悚然,“肖師兄,你清醒一點(diǎn)!” 肖寒月到底怎么了? 這邊正癡纏著,不遠(yuǎn)處,卻有一聲高亢的呻吟傳入林凜耳中。 林凜半抱起肖寒月,御劍往那處去看,片刻后卻猛地頓住,慌亂之中幾乎落下飛劍。 只見百花山莊眾多女修糾纏在一起,她們衣衫全無,放浪地赤裸身體,如同yin蛇般相互纏繞,修長的雙手在白皙的身體上游移,放在胯下三寸桃源中插弄,叫聲又急又浪,“好舒服、好舒服……嗯,要飛了,要飛了……” yin水噴灑出來,那女修卻全然沒有得到滿足,很快又投入到新一輪的插弄中,聲音癡迷。 她們理智盡失,儼然已成為只識(shí)情欲的yin獸。 這與肖寒月的情況,何其相似? 究竟怎么了? 林凜垂下眼去,非禮勿視,轉(zhuǎn)頭御劍飛走。 肖寒月卻撲在林凜身上,扒著衣領(lǐng)舔弄他的鎖骨,“凜凜……凜凜……你弄弄我,癢……想要……你弄弄我……” 林凜箍住他亂動(dòng)的身體,尋一處隱蔽的樹林,將他放在掏空的樹干中,想了想,還是一抖手腕,用捆妖鎖縛住他。 “肖師兄,你等我一等,”林凜撫摸著肖寒月的長發(fā),安撫他道,“我得出去看看情況,很快回來。乖?!?/br> 肖寒月的聲音中帶了泣音,一直叫他:“凜凜……凜凜……你別走……凜凜……我愛你……” 林凜被他叫得不忍心,踟躕片刻后一狠心,咬牙點(diǎn)住肖寒月的睡xue,將他平放下去,又在樹干洞口布下防御法陣,才匆匆御劍,巡查四周。 越看,林凜越心驚。 方圓近百里,但凡他所見之人,盡數(shù)理智全失、衣衫碎裂,在幕天席地間放浪形骸的癡纏。 男修和女修,女修與女修,男修與男修…… 皆成為yin欲的奴隸。 是什么讓他們變成這般模樣? 宛如中了yin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