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這是失戀了?! 路傅儲腦子里帶著這個碩大的問號,一會兒想笑,一會兒想哭。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這么栽進(jìn)愛情的漩渦,也從沒遇見過自己的狼狽。他一個人坐在cao場的榕樹下,矯情地抬著下巴讓晚風(fēng)吹濕潤的眼眶。 路燈漸漸亮起來,他還盯著鞋面發(fā)呆。等到天完全黑了,他才踢著石子回寢室。 他仗著自己是校霸,把其他室友都給嚇了出去,一個人獨(dú)享一間,他寫著題,卻一直心神不寧,都怪那個騙子。 兩個人就這么誰也不搭理誰的過了幾天。 快入伏了,路傅儲熱到不行,頭頂只有一盞滿是灰塵的電風(fēng)扇,開到最大檔勉強(qiáng)夠涼快,路傅儲就這么光著膀子盤著腿做題。 “叩叩?!睂嬍议T響了,還不等路傅儲應(yīng),鑰匙就插進(jìn)了鎖孔,門開了。 溫敞跟在宿管阿姨背后進(jìn)來。 路傅儲瞪大雙眼:“你怎么來了?” “同學(xué),這是你的新室友?!彼薰馨⒁毯苡憛捖犯祪@種兇巴巴的刺頭兒,語氣不耐:“你們要好好相處,別打架?!?/br> 門關(guān)了,溫敞推著行李走進(jìn)來。 “你走吧,不想看見你?!甭犯祪ρb作很平靜。 “我不走,好不容易申請到的?!睖爻ㄒ黄ü勺铰犯祪γ娴拇蹭伾?。 “逗我好玩嗎?”路傅儲氣急,但他吼不出來,反而鼻子發(fā)酸。 “我沒有逗你,我是真的想做你的人?!睖爻ㄕf。 路傅儲很討厭他的表情,那種理所應(yīng)當(dāng)、洋洋得意的表情,顯得自己很蠢。 “你現(xiàn)在馬上給我出去!聽見沒有!”路傅儲忍不住嚷起來。 溫敞緩慢而又堅定地?fù)u頭。 就在路傅儲即將要發(fā)作時,門突然被打開了。宿管阿姨皺著眉說:“同學(xué),好好相處,不然我現(xiàn)在馬上就通知家長?!?/br> “靠!”路傅儲罵了一聲,背對著溫敞坐下了。 門被關(guān)上,世界安靜了幾秒。 路傅儲能聽得見,溫敞在他身后開始悉悉索索地整理東西,鋪床,疊放衣物,剛剛平靜下來的一池春水又被人給強(qiáng)行撥亂,那股奇異的期待又開始逆著血液行走,盤踞他腦子里的主要位置。 身邊的椅子被拉開,路傅儲右手邊多了一個人的影子。 “你的生意不做了?”路傅儲問。 “不做了,阿麗差點(diǎn)動手打我?!睖爻ɑ卮鸬?。 “以后怎么辦?”路傅儲問。 “走一步看一步吧?!睖爻ㄕf。 路傅儲盯著自己畫得一團(tuán)糟的草稿紙,一把撕碎了揉成一團(tuán)。溫敞拉起他的手,把手掌放到自己的臉旁,吻遍了指腹上的紋路。 他該生氣的,他應(yīng)該永遠(yuǎn)生氣,不管溫敞做什么都不該放下疑惑和心結(jié),可溫敞吻了他的手,他這些天心里立過的誓,想過的所有狠心的話,又被拋到九霄云外了。 “你放開。”路傅儲喉結(jié)滾動,僅剩最后一絲理智還在拉扯。 溫敞偏偏反其道行之,張嘴把路傅儲的中指給含了進(jìn)去,水光瀲滟的瞳孔中,只有路傅儲一人,雙頰升起陀紅,小麥色的手指在嫩紅色的雙唇間進(jìn)出,模仿性交的速度和力度,帶來最原始的感官刺激。 整間寢室只聽得見路傅儲粗重的喘息聲,溫敞成為他承載他欲望的唯一工具,好不容易快要忘記的琦念主導(dǎo)了他的思維。 “你不能這樣。”明明是對他有非分之想,路傅儲反復(fù)喃喃念著,不斷催眠自己已經(jīng)處在崩潰邊緣的神經(jīng)。 溫敞松了嘴,手指和嘴唇分開的瞬間連接出纏綿的銀絲,溫敞探出一截粉嫩的舌頭輕輕把銀絲拭去,路傅儲難以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溫敞蹲下身去,瘦弱的身軀輕易游移到路傅儲的雙腿間。 路傅儲的耳膜響起自己血液咕嚕咕嚕的沸騰聲,鼻腔里滿是熱癢,胸膛里漲著期待與滿足,手指的肌rou舒展又緊繃,快要不受控制地扶上溫敞的頭。 他看見溫敞勾唇笑了,唇邊的透明水漬顯得妖異,這笑他不陌生,那頭他躲在墻邊的時候見到過,他分明也是這么看中年男人的。 溫敞開始動作。他把小巧的下巴擱在路傅儲的褲襠處,隔著內(nèi)褲親吻了一口路傅儲的roubang,深藍(lán)色的綿內(nèi)褲已經(jīng)被撐開了一個弧度,黏膩的濕痕和溫敞的口水融為一體。 隔著內(nèi)褲的摩挲,酥麻感自guitou開始蔓延,溫敞的表情滿足得像是在品嘗什么好吃的美食,舔吻持續(xù)不斷,路傅儲捂住自己的嘴,不敢把他們的秘密泄露出去分毫。 “喜歡嗎?”溫敞蹭著roubang,小聲地問:“你比我大一年,我叫你儲哥吧。哥,你喜歡嗎?” 這一聲哥算是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溫敞小心翼翼的話語像是在卑微地討好他,路傅儲覺得自己在他眼里可能連嫖客都不如。 “同學(xué)?”宿管阿姨又在敲門:“你的臉盆落在走廊上了?!?/br> 路傅儲一個著急就把溫敞藏進(jìn)了暗處,溫敞猝不及防地給他來了個深喉。 阿姨把盆子放到門口就轉(zhuǎn)身走了,沒有多過問,溫敞高熱的口腔頂?shù)寐犯祪κ詹蛔艃海可淞顺鰜?,溫敞的咳嗽都悶在喉嚨里?/br> 這場算不得愉快的交易在突發(fā)狀況下結(jié)束,溫敞埋在路傅儲的大腿上休息。 “儲哥,你的jingye好濃啊。”溫敞笑。 路傅儲推開他:“別這么叫我。你的喜歡太庸俗,太廉價,我受不起?!?/br> 溫敞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眼神在下一秒恢復(fù)慣有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