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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令(第二部)(17)

    五行令·第二部·第十七章

    29年9月21日

    上文說到楊斂路遇三名怪人,一番惡戰(zhàn)后不敵對(duì)手,就在三人痛下殺手之際

    ,一人從天而降,雙掌一揮,掌風(fēng)竟將三人兵刃吹到一旁,三人大驚失色,急忙

    退至一邊,滿臉凝重看向來人。

    來人正是羅云,他見楊斂就要喪命三人手下,急忙出手,雙掌一拍,掌風(fēng)大

    作,將三人迫退。

    羅云一把扶住楊斂,急道:「楊大哥,你怎么樣了?」

    楊斂此時(shí)早已是神志不清,看了眼羅云,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了聲小心便即昏

    了過去。

    羅云將楊斂放下,看向三人,冷冷道:「宵小之徒,竟然以多欺少,不知羞

    恥二字。」

    三人各自對(duì)視一眼,一人開口道:「你是何人,膽敢管我教之事,當(dāng)真是活

    得不耐煩了。」

    羅云冷笑一聲:「誰活得不耐煩還不知道呢。」

    說著雙掌一推,掌風(fēng)直撲三人。

    三人各自分開,將羅云圍在當(dāng)間,手中峨眉刺亂扎,招招往羅云要害處扎去。

    羅云面上冷笑連連,身子在三人中不停閃避,雙掌連拍,掌風(fēng)將三對(duì)峨眉刺

    吹得是東倒西歪。

    三人大驚失色,方知遇上了絕頂高手,正欲脫身而去,忽聞羅云一聲大喝,

    雙掌勢(shì)如閃電般在三人胸前各拍了一掌,三人身子一震,俱是倒飛出去,重重摔

    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

    羅云擊退三人,本欲取他們性命,又見楊斂面色蒼白,呼吸微弱,便道:「

    今日暫且饒你們一條狗命,他日再讓我遇見,定取你們性命,還不快滾?!?/br>
    三人聞言如蒙大赦,各自抱頭鼠竄而逃。

    羅云扶起楊斂,又喚了幾聲,卻是不見任何回應(yīng)。

    羅云心知不妙,右手按在楊斂后心,一股內(nèi)力緩緩輸了進(jìn)去。

    半晌過后,楊斂方才悠悠醒轉(zhuǎn),睜眼見了面前的羅云,知道自己是被他所救

    ,面帶羞愧,道:「羅兄弟,你又何必救我?」

    羅云長嘆口氣,道:「楊大哥,我若不救你,嫂子一人在家等著你救她,你

    又于心何忍。」

    楊斂聞言一驚,掙扎著坐起身子,雙目直視羅云,問道:「羅兄弟,你又怎

    么知道這事?」

    羅云苦笑一聲,道:「楊大哥,實(shí)不相瞞,你的事小弟全都知道了,如今方

    才知道你的苦衷。」

    楊斂面色蒼白,連聲咳嗽,羅云又是一股內(nèi)力輸了過去,楊斂面色轉(zhuǎn)紅,方

    才好受了一些。

    他低下頭,不敢正視羅云,道:「羅兄弟,你既然知道了,那么千萬別記恨

    我妻子,劫持如玉姑娘一事皆是我擅作主張,她一直不知,你若要尋仇,大可沖

    著我來?!?/br>
    羅云笑道:「楊大哥說得哪里話,如玉安然無恙,林姑娘也無大礙,與楊大

    哥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只是嫂子這病需要五行令方可醫(yī)治,不知此話是真是假?」

    楊斂聞言情緒激動(dòng),又是不住聲地咳嗽,羅云盤腿坐在他身后,雙掌抵住其

    后背,體內(nèi)醇厚無比的內(nèi)力緩緩輸了進(jìn)去,不斷修復(fù)著楊斂受損的筋脈。

    不消片刻,楊斂原本蒼白的臉色已逐漸變得紅潤,羅云見其再無大礙,便收

    回手掌,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狻?/br>
    楊斂感激地看了羅云一眼,沉吟半晌道:「羅兄弟,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

    了,我妻子得了重病,需五行令方能醫(yī)治,然而如今五枚五行令,唯一知道下落

    的便只有青木令。江湖上傳言青木令在你手中,其實(shí)我知道這乃是謠言,青木令

    一直在閆柔手中,她答應(yīng)我,若我能殺了你,她便用青木令為我妻子治病,我萬

    般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br>
    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低,還隱隱有著幾分哽咽。

    羅云看著眼前這個(gè)鐵打的漢子,心中百感交集,又不由為楊斂妻子感到幸運(yùn)

    ,人生能得此伴侶,夫復(fù)何求。

    他沉默半晌,道:「楊大哥,小弟能相信你嗎?」

    楊斂聞言抬起頭來,看著羅云,有些不解道:「羅兄弟,你想要說什么?」

    羅云自顧自說道:「楊大哥,實(shí)不相瞞,小弟手中雖然沒有青木令,但卻有

    另一枚五行令。」

    楊斂聞言身子一震,繼而一陣狂喜,若是羅云手中真有五行令,那他妻子的

    病不就有救了嗎。

    他急忙問道:「羅兄弟,此言當(dāng)真?你手中當(dāng)真有另一枚五行令?」

    羅云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懷里掏出那枚赤火令,放入掌心給楊斂觀看。

    楊斂激動(dòng)地渾身顫抖,不住聲地說著謝謝。

    羅云心中一動(dòng),又道:「楊大哥,只是雖然有了五行令,但如何治嫂子的病

    ,我卻是一概不知,你可否知道方法?」

    楊斂一愣,繼而搖了搖頭,苦笑道:「羅兄弟,我今日方才次見到這五

    行令,你問我如何治病,這可是難倒我了?!?/br>
    羅云又道:「那你先前見那閆柔的時(shí)候,她可曾有只言片語透露?」

    楊斂回想片刻,又是搖了搖頭,他用力抓著頭發(fā),面露痛苦之色,先前還在

    狂喜之中,如今又只剩無盡的失望,這人生的大起大落,實(shí)在是過于讓人痛苦。

    羅云見其痛苦,安慰道:「楊大哥,不管如何,五行令還在手中,我們先回

    去試一試,若是有用最好,若是無用,咱們?cè)傧朕k法,你看如何?」

    楊斂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如今只好這樣了?!?/br>
    說著站起身來就要趕回去,方才走出兩步,又是撲通一聲坐倒在地。

    羅云大驚,急忙上前視之,但見楊斂一臉苦笑,原來方才一場(chǎng)惡戰(zhàn),他早已

    力竭,如今怕是連站著的力氣也沒了。

    羅云扶起楊斂,一路趕回楊斂在小鎮(zhèn)的住所,只見院門緊閉,里頭寂靜無聲。

    二人對(duì)視一眼,皆覺得有些不對(duì)勁,急忙進(jìn)了院子。

    院中依然曬著大片草藥,楊斂沖到屋前,大聲喊著妻子的名字,聽得屋中有

    微弱的聲音傳來,心下一喜,急忙沖了進(jìn)去。

    羅云隨后跟了進(jìn)去,只見楊斂正抱起一個(gè)婦人,將她輕輕放在床鋪上。

    那婦人雖然只是中人之姿,然而一眼望去卻給人一種極度舒適的感覺,如沐

    春風(fēng)一般。

    楊斂先是伸手拉過羅云,笑道:「夫人,這就是我以前經(jīng)常提起的羅兄弟,

    那日我二人在十里坡酒樓一見如故,沒想到再一次相見,卻是數(shù)年之后了?!?/br>
    羅云笑著稱呼了一聲嫂子,又見其面色蒼白,氣若游絲,看來的確是有重病

    在身。

    楊斂環(huán)視四周,忽然面有怒色,道:「夫人,那幾個(gè)下人去了哪里,怎地只

    有你一人在家?」

    婦人嘆了口氣,說道:「相公,我命不久矣,又何必連累了其他人,我已經(jīng)

    將他們盡皆遣散了。」

    楊斂長嘆口氣,道:「夫人你何必如此?!?/br>
    又面露喜色,道:「不過如今羅兄弟在了,夫人的病,說不定就著落在了羅

    兄弟身上?!?/br>
    婦人聞言亦是一喜,繼而又是一聲輕嘆,道:「相公,你為我找了不少大夫

    ,皆是無功而返,我這病只怕是治不好了?!?/br>
    羅云見其一臉悲觀,笑道:「既然如此,嫂子不如讓小弟來試一試,萬一真

    能治好了嫂子的怪病,楊大哥也了卻了一樁心事,你二人亦不必再生離死別,豈

    不美哉?」

    婦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出聲。

    楊斂拉過羅云,輕聲道:「羅兄弟,你雖有五行令在手,可如何醫(yī)治我妻子

    的病,還是沒有半點(diǎn)頭緒,真的能行嗎?」

    羅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既然閆柔說她有辦法治好嫂子的怪病,那我差不多也

    知道她所用的方法,不如讓我試上一試,不行咱們?cè)傧肫渌霓k法?!?/br>
    楊斂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了聲好。

    二人商議已定,楊斂對(duì)婦人道:「夫人,我且扶你坐起來,待羅兄弟為你治

    病。」

    婦人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抓住楊斂的手臂慢慢坐了起來,羅云盤腿坐在其身后,

    雙目微閉,將從赤火令上習(xí)得的心法再回憶了一遍,如此方才緩緩伸出手掌,貼

    在了婦人后背上。

    羅云小心翼翼地將內(nèi)力一絲絲輸入婦人體內(nèi),惟恐用力過勐反而因此適得其

    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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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斂緊緊盯著婦人,面露關(guān)切,不時(shí)轉(zhuǎn)頭看一眼羅云。

    羅云將內(nèi)力一絲絲輸送過去,片刻過后已是滿頭大汗。

    婦人沒有絲毫武功,且身子太弱,不同于給其他人療傷,分寸必須拿捏到位

    ,若是快了一絲,只怕反而加重了病情,若是緩了一絲,也怕無法完全根治。

    又過了片刻,羅云已是全身大汗淋漓,連衣裳也浸濕了。

    他聚精會(huì)神,完全不理會(huì)外界的任何干擾,只是小心翼翼將內(nèi)力連續(xù)不斷輸

    送入婦人的體內(nèi)。

    楊斂眼睛緊緊盯著婦人,眼見她面色逐漸變得紅潤,心中也有了一絲欣喜。

    約莫再過了半個(gè)時(shí)辰,羅云終于緩緩收回雙掌,再看婦人,見其面色不再像

    先前那般蒼白,精神也好了一些。

    羅云心下不禁有些失望,道:「楊大哥,嫂子的病實(shí)在太重,只怕無法一次

    完全根治?!?/br>
    楊斂笑道:「無妨,羅兄弟,今次真是全托你的功勞,我夫人方能有所好轉(zhuǎn)。所謂來日方長,也不急于這一時(shí)片刻了?!?/br>
    二人正自說話,婦人也在一旁微笑傾聽,楊斂大笑數(shù)聲,拍著羅云的肩膀爽

    朗道:「羅兄弟,今日我做東,咱們不醉不歸?!?/br>
    羅云笑著應(yīng)了一聲,正欲說話,忽然眼角瞥見婦人用力捂住心口,繼而一口

    鮮血噴出,身子軟軟倒了下去。

    二人大驚失色,楊斂急忙上前扶住婦人,口中大聲呼喚。

    半晌過后,婦人緩緩睜開雙眼,欲言又止,楊斂急得是六神無主,不停問著

    羅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羅云也是有些猝不及防,一時(shí)慌了手腳。

    就在二人慌神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個(gè)聲音道:「此事我倒是略知一二?!?/br>
    說著一個(gè)青年走了進(jìn)來,手搖折扇,含笑看著羅云,道:「羅少俠別來無恙?」

    羅云急視之,見正是歐陽靖,急忙問道:「歐陽教主,你怎么來了?」

    歐陽靖折扇一收,道:「此事不忙說,讓我先來給楊夫人把一把脈?!?/br>
    說著伸指搭在婦人脈搏上,表情凝重。

    楊斂在一旁見了,心頭大怒,喝道:「你這廝好生無禮,我夫人豈是你可動(dòng)

    得!」

    說著一刀狠狠噼了過去。

    羅云一驚,急忙一掌拍開刀身,大聲道:「楊大哥,這是五行教的歐陽教主

    ,他或許有辦法治好嫂子的病?!?/br>
    楊斂聞言將信將疑地看了羅云一眼,收起金刀,一臉冷漠看著歐陽靖。

    歐陽靖彷佛全然不知自己方才已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半晌收回手指,皺眉

    道:「楊夫人的病不容樂觀,只怕要得到青木令方可以救治?!?/br>
    羅云急忙問道:「此話怎講?」

    歐陽靖在一旁坐下,眉頭緊皺,道:「天下萬物,終跳不出五行,我教五行

    令中各記載了一套獨(dú)門功夫,各自有著妙用。而青木令上的功夫,正是可以起到

    讓人起死回生的妙用。如今楊夫人這病,除了青木令之外,只怕是大內(nèi)皇宮的太

    醫(yī)前來,亦只能束手無策了?!?/br>
    羅云默然不語,半晌才道:「可那青木令如今在閆柔手中,難道就只有她能

    救得了嫂子的病了?」

    楊斂雙目盡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婦人,突然間拿起金刀,一下子架在了

    羅云的頸間。

    羅云吃了一驚,看向楊斂,楊斂顫抖著聲音道:「羅兄弟,你不要怪我,如

    今青木令在閆柔手中,我只有抓了你去見她,方才有一絲機(jī)會(huì)求她救我夫人。你

    放心,只要她救了我夫人,我楊斂一定登門謝罪,到時(shí)你要?dú)⒁獎(jiǎng)?,我一人承?dān)?!?/br>
    羅云低頭沉默半晌,緩緩抬起頭說道:「楊大哥,若是小弟孤身一人,我自

    會(huì)與你去見閆柔,只是如今如玉和林姑娘尚在等我,只怕小弟不能從命了?!?/br>
    說著就要?jiǎng)邮帧?/br>
    歐陽靖急忙止住二人,道:「兩位何必如此,有話好好說?!?/br>
    又看向羅云,說道:「羅少俠,你不是也要去找閆柔討回青木令嗎,既然如

    此,你二位不妨合作一下,擒下閆柔,拿回青木令。」

    歐陽靖又轉(zhuǎn)頭看向楊斂,道:「楊兄弟,到時(shí)你大可以親手為你夫人治病,

    又何必看那閆柔臉色。再說了,即使你將羅少俠交給了閆柔,又怎么知道她不會(huì)

    出爾反爾呢。」

    末了還意味深長看了楊斂一眼:「機(jī)會(huì),總是把握在自己手里比較好?!?/br>
    楊斂深深看了一眼歐陽靖,放下了手中的金刀,繼而坐在婦人身旁。

    婦人面色比之前更加蒼白了幾分,握著楊斂的手,輕聲道:「相公,羅少俠

    和這位少俠都是好人,相公千萬不可一意孤行,一錯(cuò)再錯(cuò)了?!?/br>
    楊斂握著婦人的手,額頭緊緊抵在她的手掌上,無聲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半晌后方

    才放開,站起身看著羅云,說道:「羅兄弟,既然如此,我便與你一道去會(huì)一會(huì)

    閆柔?!?/br>
    羅云大喜,又看向歐陽靖,歐陽靖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來助羅少俠一

    臂之力?!?/br>
    三人對(duì)視一眼,皆是一笑。

    片刻之后,三人又各自分開,羅云已經(jīng)對(duì)他們說了,閆柔會(huì)在十五那天回鎮(zhèn)

    外的宅子,到時(shí)他們各自前往就行。

    況且他出來了大半日了,心里始終放心不下如玉和林落。

    羅云本想向歐陽靖詢問一下莫瑛的近況,無奈歐陽靖似乎也要急著趕回去處

    理教中的事務(wù),急匆匆地就離開了,三人就此分道揚(yáng)鑣。

    羅云急匆匆趕回客棧,他在外面停留的時(shí)間實(shí)在過長,只怕如玉和林落已經(jīng)

    是心急如焚了。

    又想到小桃和管家都在客棧,小桃的武功若要劫持二女中任何一個(gè),只怕也

    無人能夠攔得下她。

    羅云暗自后悔自己如此大意,心中不斷祈禱著,腳下步伐不停,他彷佛已經(jīng)

    看到了院子里一片狼藉,二女的尸首躺在地上。

    羅云心急如焚,片刻后遠(yuǎn)遠(yuǎn)看見客棧的招牌,腳下發(fā)力,整個(gè)人猶如一陣風(fēng)

    沖進(jìn)了院子里。

    院子里十分安靜,墻角一株桂樹上面,淺黃色的桂花迎風(fēng)飛舞,散發(fā)著澹澹

    的香味。

    院子里的石凳上,二女和小桃正坐在一起談笑風(fēng)生,面容猥瑣的管家則拿著

    茶壺站在小桃身后,不時(shí)給三女添茶倒水。

    羅云一愣,站在原地沒有動(dòng)彈,似乎是不愿打破這種寧靜。

    倒是如玉率先看見了他,笑著站起身來,身子微微下蹲行了一禮,笑道:「

    公子你回來啦?!?/br>
    剩下三人聞言急忙站了起來,羅云笑道:「你們?cè)谡f什么呢?」

    林落在一旁笑道:「小桃jiejie在和我們說她小時(shí)候的事呢,還有那間大宅子

    里的事。」

    小桃笑著對(duì)羅云打了聲招呼,徑直離開了,管家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離。

    羅云看著二女問道:「她沒對(duì)你們做什么吧?」

    如玉有些奇怪地看著羅云,道:「小桃jiejie人很和善,沒對(duì)我倆做什么啊,

    倒是公子你不聲不響跑了出去,到如今方才回來,害得我和林姑娘好一陣擔(dān)心?!?/br>
    羅云一把將如玉抱入懷里,笑道:「的確是害得你們擔(dān)心了,都是我不好,

    以后不會(huì)了?!?/br>
    林落在一旁看著二人,心里有些失落,又見如玉沖自己俏皮地眨了眨眼,面

    色一紅,急忙跑開了。

    二人依偎在一處,羅云看著日漸西沉的日頭,感慨道:「又是一天過去了,

    不知又有多少人消失在了世間?!?/br>
    如玉有些奇怪地看了羅云一眼,道:「公子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

    事發(fā)生了?」

    羅云搖了搖頭,放開如玉,往前廳走去,隨口道:「快安排上飯吧,公子我

    有些餓了?!?/br>
    五人在一起用了晚飯,小桃在羅云面前表現(xiàn)得很安靜,全然不像方才在院子

    里一般活潑,管家在一旁不停給她夾菜,二人看著就像一對(duì)新婚得小夫妻一般。

    如玉坐在林落身旁,沖她擠了擠眼睛,林落似乎有些臉紅,急忙將頭轉(zhuǎn)向一

    旁,如玉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羅云,道:「公子,你今日去了哪里,怎么這么久

    方才回來?」

    羅云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林落,道:「我今日遇到楊斂了?!?/br>
    林落聞言一驚,急忙看向羅云,欲言又止。

    羅云又道:「我不光遇到楊斂,還見到他夫人了?!?/br>
    如玉吃了一驚,道:「楊斂居然已經(jīng)成親了?!」

    又看向林落,問道:「林姑娘,這事你知道嗎?」

    林落此時(shí)一張臉煞白,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待如玉叫了她兩聲,方才回過神

    ,又將筷子一放,整個(gè)人跑了出去。

    如玉叫了幾聲,又見她跑出了院子,也急忙跟了上去。

    羅云正想追出去,小桃在一旁說道:「羅少俠,這是女人的事,你追出去也

    無濟(jì)于事,還是我去吧?!?/br>
    羅云一愣,反問道:「難道你能勸好林姑娘嗎?」

    小桃白了羅云一眼,道:「至少我還是個(gè)女人,女人的心事也只有女人才懂?!?/br>
    說著轉(zhuǎn)身出門而去。

    屋內(nèi)此時(shí)就剩下了羅云和管家二人,兩人對(duì)視一眼,羅云也沒了吃飯的興致

    ,一人回屋了,留下管家一人。

    他倒也無所謂,反正現(xiàn)在也是羅云的階下囚,不如待自己好一點(diǎn),隨即一人

    哼著小曲,自斟自飲起來。

    欲知后事如何,請(qǐng)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