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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菩提玫瑰在線閱讀 - Chapter 5

Chapter 5

    兩人約在了一家離家和學(xué)校都很遠的茶餐廳里見面,李文嘉一路趕來被風(fēng)吹得鼻尖發(fā)紅,美夏站在門口瑟瑟發(fā)抖,鼻尖和眼睛一起發(fā)紅。

    李文嘉去握了握她冰涼的被凍得通紅的手指,見她是比之前要胖一些的樣子。

    美夏順勢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文嘉將她手掌攏在了掌心,傳遞出溫暖熨帖的溫度。

    “還沒有吃東西吧,一定很餓了?!甭渥螅_一本菜單。

    “文嘉……”

    “我們先吃點東西。”

    許多天沒有吃下飯,在溫暖的環(huán)境里,對著那樣一張沒有大驚小怪沒有指責的溫柔面孔,她忽的沒有那樣驚恐。慢慢喝下了一些湯,胃里舒服了,整個人像一只在風(fēng)雨里飄搖的小船終于能夠靠岸了。

    “……是最近發(fā)現(xiàn)身體不對勁,才去醫(yī)院查的……小剛他、他不肯用……”

    “混蛋!”李文嘉低咒著,“你以后還要和他在一起么?!?/br>
    “……我也有錯,我不應(yīng)該同意的,文嘉……文嘉,你說我該怎么辦?!?/br>
    這是多么嚴重、多么荒誕的事情啊……

    李文嘉心中也有指責和怨念,卻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資格。

    他想到了自己和梁以庭的關(guān)系,如果他也是女人的話,恐怕會是和美夏一樣的……他們也做那種齷齪下流的事,多數(shù)時候顧不得也不想用套子,瘋的時候或許比他們要瘋得多。

    “你能不能幫我去買藥……”美夏最后抽著鼻子,低聲懇求著。

    “藥不能隨便吃的?!?/br>
    “可我……我不敢去醫(yī)院?!?/br>
    李文嘉想了一下:“我記得滿幾個月就不能吃藥了,會出問題,只能上醫(yī)院?!?/br>
    “……”

    他也不是很懂,帶著商量的口吻:“我們先上網(wǎng)查一下吧,我記得是三個月,如果確實是三個月,你這個時間,就必須去醫(yī)院了?!?/br>
    那個年代,電腦尚未普及到家家戶戶都有,李文嘉送美夏回家后就找了一家網(wǎng)吧,搜尋了一下這方面相關(guān)的東西。

    看到血淋淋的圖片和關(guān)于墮胎相關(guān)過程科普的時候整個人都無法適應(yīng)地頭皮發(fā)麻。

    即便身為男人知道自己不可能懷孕,還是難受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對之前自己和梁以庭發(fā)生關(guān)系的過程反感和恐懼。

    為什么一定要zuoai?

    心煩意亂中隱約地升騰起一些厭惡,他籠統(tǒng)地想了一下,發(fā)覺每一次都是梁以庭主動提出要和他做,雖然過程中也是喜歡的,可這喜歡并不是健康向上的,就像犯了毒癮,解癮的時候也是舒服享受的,但那是不對的。

    李文嘉很想把宋小剛打一頓,這小子惹出事端后就不見蹤影,真不是東西。

    美夏發(fā)生這事情后誰也不敢說,只敢和他講,他焦頭爛額地幫她想辦法,感同身受地cao碎了心,小半個月里,人都要瘦下去一圈。

    不知道是懷孕了的緣故,還是真的被嚇傻了,美夏甚至說出要退學(xué)生孩子這種話來,李文嘉嘮嘮叨叨,徹底成了她爹。

    “不要說傻話,這事兒我們誰也不說,他們亂傳也沒有證據(jù)……去遠些的大醫(yī)院,錢的事情你不要擔心。等回來過段日子就都消停了,很快誰都不記得了……你往后的路還很長,不要被宋小剛這個混賬拖累了,不值得。”

    兩個少年人悶聲不響地想計策,確定方案之后私奔一樣上了長途汽車。

    李文嘉特地在隔壁市最好的醫(yī)院附近找了個酒店,訂了兩個房間,好讓她休息夠了再回去。

    離開那天倒是個好天氣,他們并排坐在并不擁擠的大巴里,陽光細碎地散落,將兩人籠罩,溫暖極了。

    美夏昏昏欲睡,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上。

    李文嘉脫下外套,輕輕地蓋住了她。

    她卻沒有睡著,忽的問:“文嘉,你是怎么請到的假?”

    “我和我媽說我爸要帶我出去旅游,又和我爸說我想和朋友出去度假怕我媽不同意。我媽神經(jīng)大條,我爸爸又對我很好,不僅幫我騙過了我媽,還給我了一大筆錢呢?!?/br>
    美夏聽著他不緊不慢地說著,驀地握緊了他的手臂,將臉埋進他胸口。

    李文嘉沒有再說話了,安慰一般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他輕輕嘆出一口氣。

    美夏怕得厲害,實際上他也怕的,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那樣她會更怕。

    墮胎這回事真正的過程倒是并沒有花去多長時間。

    然而依舊像是打了場仗似的。

    動完手術(shù),兩人回到酒店。美夏早早休息了,李文嘉回到自己房間,也躺了下來。

    一時之間心中有些空茫,在即將睡去又沒有徹底睡去的時候,終于知道這空茫感從何而來——很久都沒有和梁以庭說過話了。

    自從開始擔心美夏,就再也沒有好好地面對過他,這期間當然也包括親密的肢體接觸。

    再度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仍在,凡事總需要些過渡的時間。

    美夏沒有很快就來上課,回本市的時候,拉著李文嘉回家壯膽子。

    他們?nèi)鲋剖嵌堑闹e,完全沒有想過要坦誠——

    “我作證,沒有那些事的?!?/br>
    “早戀是不對,美夏也不應(yīng)該這樣離家出走……可,學(xué)校里這樣亂傳,受人排擠,她心里總也不好受。”

    …………

    事情的最后,李文嘉不知道她的父母是真的相信了他們的話,還是其實心中有數(shù),只是礙于顏面,所以表面上沒有將事情說穿。

    美夏轉(zhuǎn)校了,最后一天來學(xué)校辦理手續(xù)時,去班級里看了看他。

    很多道目光朝她投射過去,她沒有呆多久就離開了,離開之后班級里也不消停,議論紛紛的都是在說她懷孕的事。

    那些目光像是射在李文嘉身上一樣,那些人所議論的對象也像是他。

    他低下頭,心口撲通撲通跳得很難受。

    過了一會兒,偷偷地轉(zhuǎn)過身,去看梁以庭。

    梁以庭撐著臉頰卷著一本書,似乎是很久,他散漫地將書放下了。像是知道他一直在看他,目光直接就落到他身上,而后嘴角輕輕地翹了一下。

    那不是笑,因為沒有半分愉悅的意思,反倒看得人有些發(fā)寒。

    李文嘉知道必定是美夏的事情讓他不悅,但他是不可能不管她的。

    之前一直沉迷于與梁以庭的關(guān)系中,等一下子知道好朋友出了事,一時之間也被震得發(fā)懵,就會著急顧不上其他。

    而腦子遲鈍也并不是自己能夠控制得了的。

    想著可以和他解釋一下,然而再度與梁以庭面對面了,對方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怒意,依舊是和平常一樣的態(tài)度。

    李文嘉覺得有些微妙怪異的同時,卻也放下心來。

    “今天放學(xué)之后來我家吧?!绷阂酝コl(fā)出邀約。

    李文嘉一下子想到先前的恐懼,本能地想要拒絕。

    但是又帶有一些期盼,對于梁以庭,他也想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彼此無話地一起寫作業(yè)。如果他問起,他會想要將自己煩人的心事傾訴出來。

    “不想去的話就算了?!?/br>
    “沒、沒有。”李文嘉急忙說道:“我去的。”

    他并沒有看見梁以庭轉(zhuǎn)身時嘴角不屑的輕嘲。

    “來我家吧”這句話的另一種釋義就是“zuoai吧”,僅此而已,因為每次去他家兩人都只是做。

    半個月后再次來到這片小區(qū),已經(jīng)有些陌生了。秋季發(fā)黃的葉子會很快脫落,絢爛的景色仿佛一夕之間變得頹喪清凄。

    李文嘉有了一種難以啟齒的條件反射,來到這里就會緊張,甚至某個部位隱隱發(fā)麻,變得異常敏感。

    推開門的時候屋子里有股食物的香氣,那位勤懇盡職的鐘點工阿姨會每天為他準時做好飯,有時還會備上香甜的烘焙點心。

    去的時候她正好離開,桌上有還熱著的曲奇餅干,臨走時熱絡(luò)地招呼文嘉去嘗嘗看。

    他到桌前,也是餓了,吃了好幾塊奶香濃郁的黃油餅干。

    “吃夠了么?”

    李文嘉抿著入口即化的酥脆滋味,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便沒再吃。

    梁以庭走到他身邊,驟然將他狠狠一推。

    李文嘉后背撞上裝飾櫥柜,有些受了驚,而梁以庭吻住他的唇,那吻卻是幾許溫存,并不粗暴。

    帶著淡淡的香甜氣味,雙唇膠合著彼此互動,柔軟的觸感和獨特的氣息都讓他悸動。

    李文嘉很喜歡和他接吻,親吻技巧也隨著經(jīng)常性的實踐變得熟練,本身那就是一件浪漫的事,若彼此都有些技巧的話會很舒服,舒服卻又沒有那樣色情。

    雙唇在親吻后變得瀲滟潤澤,微微離開時,安靜的氣氛變得極其溫柔。

    下一刻,親吻落在發(fā)鬢,一點點地向下,梁以庭吮咬了他的耳珠,火熱的唇在他唇角流連片刻,解開了他兩枚衣扣,扯開領(lǐng)口襯衣,繼而向下,在他脖頸鎖骨間親吻噬咬。

    那吻就像狼狗一樣讓李文嘉有些疼,也有些怕,讓他有種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被咬破了血管動脈的錯覺。

    “我、不想……”艱難地發(fā)出拒絕的聲音。

    “嗯?”

    “我不想做?!?/br>
    梁以庭沒有出聲,溫熱的手撫上他的腰,愛撫著往上,扯弄了他的乳尖,弄出他一聲顫抖的低吟。

    “我真的……真的不想……”

    口中說著這樣的話,胸口卻在那略帶粗暴的愛撫之下敏感地堅硬,梁以庭抽出一只手,探至他下身,隨后嘴角便染上耐人尋味的笑意:“硬成這樣了,你裝什么?!?/br>
    “啊……不是,嗯……”李文嘉仰起頭。

    梁以庭的手指已繞到他身后,揉捏著他挺翹的臀瓣,朝股間密所探去。

    呻吟瞬間變調(diào),李文嘉狂亂地呼吸著,猛地抱住他,身體不住地輕顫,面孔浮起一層靡麗的艷色。

    “唔……”在迷亂中親吻了梁以庭,那愛撫仍在繼續(xù),他衣發(fā)散亂地輕咬著他的唇,聲音柔情至極,甚至帶上不自知的寵溺,“……以、以庭……用保險套……啊……不要,不要就這樣進來……”

    對所有人都是溫和的,對喜歡的人,更是毫無保留地溫柔對待。

    而這種時候的極致溫柔,是只有梁以庭才能擁有的。

    兩人在客廳里就做了,從站著進入達到高潮,再到沙發(fā)上翻來覆去地弄,李文嘉的呻吟里綴著哭音,是要被那種不斷涌動的熾熱情潮逼瘋了。

    大約是年輕氣盛,嘗過那種滋味之后時隔月余再度交融,身體愈發(fā)的敏感渴望,從結(jié)合那一瞬間開始,就一直處在高潮邊緣。

    梁以庭在床事上越發(fā)過分,而他竟也甘之如飴。

    赤裸地伏趴在沙發(fā)上,對方摁著他大cao大干,將那兩瓣雪白的臀揉捏得通紅,興奮時狠抽兩掌,飽滿挺翹的臀rou便可憐兮兮地顫一顫。

    李文嘉發(fā)出受不了的呻吟,梁以庭過來牽住了他的手,他懵懂地握緊他的手指,卻被他牽引至身后,撫摸滾熱臀部上粘濕的液體。

    多情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濕不濕,嗯?”

    “……”

    “你是餓了多久,餓得這張嘴流這么多汁……”梁以庭捻著他的手指,兩人交纏的指間皆是滑膩粘液。

    “嗯……”李文嘉羞恥地閉上眼睛,悲鳴一般地埋下頭。

    “你說你sao不sao?”依舊是溫柔而魅惑的嗓音。

    李文嘉忍不住顫抖起來,在輕拂的氣息中熱血沸騰,連脊背都透出粉色,他越是說,身體便越是興奮,后xue的液體溢出更多,自己都幾乎能感覺到在滴落。

    埋在身體內(nèi)部的器官硬漲滾熱,卻不抽動,強而有力地脈動著,刺激得他從身體至深處難耐渴望。想要它動起來,狠狠地,狠狠地插進去,再抽出來,反復(fù)地摩擦那里。早就喪失了自制力,這樣渴望著,不自覺地便呻吟出聲:“……里面、里面好難受……想要……啊……要……”

    “要什么。”梁以庭輕撫著他的頭發(fā),摩挲著他的額角。

    “動一動……再、進來一點……啊啊……”

    他不輕不重地薅住他的頭發(fā),“想要啊,自己來。”

    直起身體,性器從紅艷透亮的xue口退出。插入的時候緊得要命,退出時亦是銷魂,濕滑高熱,緊緊地吸附挽留著他,完全退出后,xue口欲求不滿地翕合著。

    梁以庭粗重地喘了口氣,驀地再度挺身,將性器頂端插入。

    身下腰肢迫不及待地扭動,臀部迎合著往上湊,直將他整根吞了進去。

    梁以庭聲音喑啞,猛地扶住了他的腰。

    李文嘉伏在他身下,微微撐起身體,緩慢而用力地扭動著,將臀部上抬,一次又一次反復(fù)吞吐。

    少年的軀體年輕飽滿,曲線流暢得沒有一絲贅rou。他應(yīng)該在陽光熱烈的cao場上揮汗如雨,而不是這樣,擺著難以言述的yin蕩姿勢雌伏在男人身下求歡。

    梁以庭頭腦莫名發(fā)熱,沒來由的,幾乎要為他這難以言喻的模樣感到羞恥……并且厭惡。

    李文嘉膚色白皙,體毛稀疏,背對著他沉溺在欲望中的樣子有些雌雄莫辯,妖嬈扭曲到刺激的地步,這種刺激讓梁以庭都感覺到變態(tài)。

    兩人糾纏不休的身體終于分開,李文嘉情潮未退的樣子,身體仍舊發(fā)燙,面孔微微酡紅,是一種健康氤氳的氣色。

    做完了之后,他又會陷入矛盾的后悔之中,然而此時此刻酥麻著,沒有力氣去做一場激烈的內(nèi)心掙扎了。他很舒服,手橫在梁以庭的胸口,身體微微蜷縮著,將臉埋進他的頸窩,鼻尖不著痕跡地輕輕蹭著他。

    梁以庭的身體很熱,摸上去硬邦邦的,李文嘉迷迷蒙蒙地嘟嚷:“你好硬。”

    梁以庭只輕笑了一下。

    李文嘉閉著眼睛,熾熱的溫度游走在四肢百骸,久久不散。他的指尖觸碰到他緊致有勁的腰腹,順著淺淺的凹陷繼續(xù)往下,是帶著一些潮濕的觸感。手停在那里,沒有再繼續(xù)。

    他的呼吸guntang,覺得自己還沒夠,還想要梁以庭弄他,但是他不敢。

    就像是要向某個不是很熟的人索取什么一樣,他開不了口。

    靜默著,李文嘉沒話找話地提起:“之前真是抱歉,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出這樣的事我很著急。”

    “我……我不是故意半個月不理你。”

    梁以庭不急不躁地“哦?”了一聲,“你不是請假出國旅游去了?”

    “……”李文嘉愣了一下。

    “不是……”那聲音越發(fā)的低了,“我陪她去……墮胎了?!?/br>
    梁以庭卻也不意外,拍了拍他背,笑了笑:“不用和我說抱歉。你的私事,沒有必要向我匯報,更不需要解釋什么?!?/br>
    李文嘉聽著他的話,有些懵懂,只順著嗯了一聲。

    梁以庭的笑痕仿佛更深了一些,“舒服嗎?”

    “……嗯?!?/br>
    “李文嘉。”梁以庭那樣笑著,“這樣很好?!?/br>
    這樣很好,正如這句話所說的那樣,梁以庭忽的很輕松。他活得輕狂恣意,無謂方圓,滿溢了一腔浮媚浪蕩的情意,如今,也何必規(guī)矩?

    看了一眼時間,梁以庭道:“起來吧,柏舟要來了?!?/br>
    李文嘉意外之余,趕緊起床了收拾。

    好幾次都是在剛剛完事不久遇到柏舟,這讓他很不自在,而梁以庭并不能夠體會他這種不自在。

    在洗澡的時候,就聽見外面柏舟進來的聲音。

    李文嘉慌亂沖洗好,穿上衣服,隨便擦了下頭發(fā)就出來了,“那我走了啊?!?/br>
    那兩人一齊在客廳里,梁以庭叫住了他:“等一下?!?/br>
    “哎?”

    對方穿著睡袍,一點都沒有自覺,神情和語調(diào)皆是一片坦然,“桌上的餅干帶走吧,你喜歡吃?!?/br>
    “……”

    在他沒有作出回應(yīng)之前,梁以庭已經(jīng)拿了一只保鮮盒把一盤子餅干裝了進去,然后遞給他。

    李文嘉垂著頭嗯了一聲,接過盒子,飛快地離開了。

    帶著一些餅干香氣的修長手指忽的拍上柏舟的面頰,將他面孔掰正,梁以庭略微地皺了一下眉:“你看夠了嗎?”

    柏舟笑了一下:“他怎么總跟你不熟的樣子?!?/br>
    “我們的身體很熟?!?/br>
    “呵,看出來了?!彼笍椓艘幌滤乜谖呛郏骸澳阋凰鎵牧??!?/br>
    “是啊?!绷阂酝ピ熳鞯乜拷骸澳阏f他好不好?”

    柏舟撈了一塊盤中剩下的曲奇餅干,似笑非笑地唔了一聲。是人都有審美的,那一截修長的綴著紅痕的脖子,白皙清瘦的腳踝,滴著水滴的黑頭發(fā),都讓人肖想。

    “你很想啊……”梁以庭勾住他的脖子,說出的話有些瘋癲,卻又叫人感覺不出瘋癲。

    柏舟回過神時,手指已經(jīng)探入了他的睡袍里,攏住了他那團濕軟的器官。

    梁以庭咧著嘴角笑了一聲:“濕不濕?都是他的水,弄我身上,到現(xiàn)在都沒干?!?/br>
    “很濕,也很sao?!?/br>
    他在做這惡心變態(tài)的事情,卻仿佛感受不到惡心,變態(tài)也變態(tài)得沒有刺激性。

    “又不是女人,怎么會?!?/br>
    “對啊,怎么會?!绷阂酝ナ娣匕杨^搭在他的肩上,聲音時斷時續(xù):“而且……他,怎么弄都弄不壞……哈,看來是天生的?!?/br>
    也不知道是什么催使著氣氛變得古怪。

    兩人磨蹭到了沙發(fā)上,梁以庭的性器已被撫弄地挺起,雙腿勾過他的肩,在他后背纏緊,小腹浮凸起肌rou的紋路,“你和那個sao貨倒是天生一對,舔人jiba也不嫌臟。”

    “他也幫你舔過?”

    “我還要親他的嘴,沒讓他舔?!?/br>
    柏舟低著頭侍弄著,像入了魘,耳邊梁以庭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他瘋起來可真是……喜歡我射在他臉上,要命……”

    柏舟的額角滲出了一點汗,他的沖動來得兇猛而詭異,吮吸的動作下意識地加大了力度,梁以庭從未受過這種刺激,發(fā)出一聲悶哼,在他口中繳械了。

    相貌俊美的少年人猶如綻放的紅玫瑰,美得愈發(fā)艷麗囂張,他餮足地靠著沙發(fā),睡袍凌亂散開,無所謂地裸露著情欲縱橫的身體。

    四周寂靜著,柏舟的沖動仍蠢蠢欲動,腦海里也一片火燒般難以平息,然而想要的人并不是眼前這個。

    他站起身,進了衛(wèi)生間。

    擰開水龍頭,漱了口,沖了臉,撐著洗手臺腦中空白了一陣子。等那熱度散去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同時,一種隱隱的惡心感也漸漸泛了上來。

    ——這種事,是他連做夢都不可能夢不到的,簡直喪心病狂。

    重新出來坐下沒多久,梁以庭便從另一間衛(wèi)生間走出。他洗過澡,換了件白色襯衫,頭發(fā)濕漉漉的,發(fā)梢滑落的水滴在肩頭印出慵懶斑駁的痕跡。

    “找我什么事?”

    柏舟翹起二郎腿,修長無暇的手指搭在膝蓋,“這學(xué)期結(jié)束,我們可以回家了?!?/br>
    梁以庭微頓,抬眉看他。

    “你父親從接任忠義堂第一天起就想洗白,得罪了不少人,現(xiàn)在最棘手陸家已經(jīng)被斬草除根,陳家也式微了?!?/br>
    說到這里,他頷首笑了一笑:“這么多年費盡周折,妻兒都不敢養(yǎng)在身邊,梁叔叔算是終于熬到頭了?!?/br>
    梁以庭若有所思地慢慢問道:“忠義堂以后算是‘名門正派’了?”

    “都是正經(jīng)生意了,往后你也不是什么少主,等過幾年接任,你就是梁氏集團的董事長?!?/br>
    鐘擺敲過一下,余音里,梁以庭起身。

    倒上了兩杯酒,遞給了柏舟一杯,垂眼看向他:“這么多年,柏家也是難得。”

    …………

    周五的社團活動結(jié)束,李文嘉背著青花布包裹的一張琴慢慢從小禮堂走出。

    學(xué)期臨近末尾,社團的活動也漸漸開始收尾,比較密集的成果展示和交流活動也頻繁起來,民樂社冷清,沒有太多的活動,只在末尾時運氣不錯地請到了在本市較有聲望的老先生來聊一聊琴,講一講課,琴彈得比較好的幾位同學(xué)上臺表演一番。

    李文嘉前一天也邀過梁以庭“要不要來看一下,我有表演?!?/br>
    “你彈什么曲子?”

    “平沙落雁,我最喜歡平沙落雁,不過彈得還是不太熟。”

    聊得似乎很熱絡(luò)的樣子,但人卻沒有來。

    不過也能夠理解,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那種調(diào)子。即便七弦琴古典雅致,音色華美,然而與其他樂器相比較而言,節(jié)奏還是偏于遲緩滯澀,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尤其是他所鐘愛的平沙落雁——樂曲中自己所感受到的暮色黃昏,寧靜悠遠,于他那樣流于時尚和快節(jié)奏的少年人來講,興許節(jié)奏緩慢得能讓他腸桿子都作癢,渾身不舒服。

    而今背著琴出來,也沒有美夏在一旁和他嘰喳交流了。

    李文嘉憶起往昔時光,忽而騰起一種難言的落寞與悵然。

    很多東西,他是無能為力的,如果要失去,自己似乎也無法抓住。不知道為什么,心中浮出了這樣的概念。

    在校門口看見柏舟,穿著淺灰色毛衣,長身玉立,朝他走過來。

    他是個天生的衣架子,個子高挑,肩膀比同齡人要略寬,極其的端正,挺拔得一身正氣,學(xué)校制服穿著英氣勃勃,休閑裝倒是帶有幾分書卷氣。

    “梁以庭叫我?guī)慊丶??!?/br>
    “他人呢?”

    “他有事?!?/br>
    “哦?!?/br>
    “需要幫忙嗎?”他沖著那張青花布包裹著的,從模樣看去頗為沉重的古琴。

    “不用了,不重?!?/br>
    天已黑下來了,車子停的地方不甚明亮,關(guān)上車門,傍晚路上的喧鬧被隔絕在外。

    李文嘉等待著他啟動,而后報出自家住址,然而等待片刻,柏舟都沒有動靜。

    “文嘉。”

    被突然這樣叫了一聲,李文嘉也有些詫異:“嗯?”

    “離開梁以庭吧?!?/br>
    “……”

    “我不知道你們還在一起,我以為半個月前你就已經(jīng)和他斷了?!?/br>
    和柏舟并不相熟,忽然談起這個,李文嘉有點不知所措,迷惘之中也抓不住重點:“……半個月前,我,美夏的事……我和他解釋過了,他還因為這個生氣嗎?……我確實是急了,才沒有顧上他……”

    柏舟苦笑著打斷他:“你想多了。”

    “那么……”

    “你和他不是一路人,你們性格不合?!?/br>
    “……”

    突兀的話語并沒有讓李文嘉感到生氣。

    因為柏舟所說的這番話,他茫茫然的好像也有所感悟,甚至是想到未來,作為同性的話,在一起的可能性更低??涩F(xiàn)在,他和梁以庭在一起的感覺很好,他很喜歡,也舍不得。

    手指慢慢地摩挲著衣擺上一枚扣子,仿佛是陷入兩難:“可是……我喜歡的呀……”

    “李文嘉?!卑刂鄣穆曇羟逦辛Φ卮蚱屏怂烊私粦?zhàn)的思維,“你不應(yīng)該跟著他……廝混?!?/br>
    “你還小,那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年紀的人能做的。”

    這句話一下子擊中他內(nèi)心深處最惶恐隱秘羞恥的所在,李文嘉一下子紅了臉孔,默不作聲地垂下了眼睛。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口氣重了,柏舟許久沒有說話。

    車子啟動,開了很長一段路,他直視著前方,忽又不溫不火地開了口:“還記得那天放學(xué),陸清予和你打架過后,你說過什么?”

    “……”

    “你說你不會喜歡他的?!?/br>
    “……”

    “文嘉,適可而止,過回原來的生活吧。梁以庭……玩一玩可以,陷進去了,你受不起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