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番外 前夫(?)
肖清蘭未出嫁前,見過何文。 何文,原是母親在世時給肖清蘭指腹為婚的夫婿,只等肖清蘭年滿十五,便過堂成親。 不想一朝父兄俱喪,何家遞了退親的文書,何文跟肖清蘭做不成親人。甚至,落井下石,倒成了仇人。 何文捎信求見,肖清蘭本來是不見的,桃喜卻借口挑新樣子的珠花,將肖清蘭誑出了肖府。待軟轎停下,肖清蘭順著撩開的簾布往外一看,卻哪里是老字號衛(wèi)瑞軒的鋪面,分明是何府的后門。 肖清蘭坐在轎子里不下去:“回府?!?/br> “小姐,何相公對你用情至深,便聽聽他說些什么吧?!碧蚁苍谂赃呮告傅貏?。 何文也道:“莫不是還記恨愚兄當(dāng)年退親?竟連話也不愿意同愚兄說一句?愚兄知道這些年你吃了許多的苦頭,便在這里給你賠個不是,清蘭,還請原諒愚兄。” 肖清蘭看著轎前作揖的男人,她自記事起便被告知要嫁給他,當(dāng)時父兄俱喪,他卻上門退親,說不心寒是不可能的。肖清蘭看了片刻,終于只是一嘆:“都過去了,我不怪你?!?/br> 何文面色一喜:“既原諒了我,府中備了薄酒,你我多年未見,便給愚兄一個面子,進(jìn)去吃一盞酒。” 肖清蘭卻仍是拒絕:“入府吃酒就不用了,若有什么話,便在這里說吧?!?/br> 肖清蘭不下轎,纖細(xì)的身影全攏在軟轎的陰影里,何文只能看見一截粉白的下巴。卻那一截白皙尖細(xì)的下巴,已然比何文如今的發(fā)妻清麗許多,何文看著,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清蘭,你當(dāng)真說親了?” 肖清蘭點頭:“不日便要成婚。” 何文看著肖清蘭,突然擠出幾滴淚來:“你何苦還要瞞著我?肖廷延如今掌管了肖家,處處糟踐肖家的老人早已不是秘密,你是堂堂的肖家大小姐,那瘸腿的貨郎能是什么好歸屬?不若你到我府中來,你我兩家是世交,總少不得你一口飯吃的?!?/br> 肖清蘭聽得新奇:“到你府中?” 何文連連點頭:“對,到我府中來?!?/br> 肖清蘭越發(fā)覺得有趣起來:“用什么名義呢?” “良妾,”何文拍著胸脯,“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名分,正經(jīng)八百抬進(jìn)門的良妾?!?/br> 貶妻為妾,何文不覺得荒誕,還擺出施恩的嘴臉,肖清蘭便覺得十分荒誕,頓時笑了。她本就生得清麗,這一笑,眉眼舒展,黑眸瀲滟,更加清麗了。 何文被肖清蘭瀲滟的眼神蕩得越發(fā)色授魂與,癡癡地伸手要去摸肖清蘭的臉。 “你說那瘸腿的貨郎不是好歸屬?”肖清蘭忽然問道,得了何文斬釘截鐵的點頭,嘴角的笑意便越發(fā)嘲諷,“你個背信棄義癡心妄想貶妻為妾還自詡高義的小人,又是什么上得了臺面的東西?” 何文頓時面色鐵青,直望著肖清蘭的軟轎離去許久,依舊說不出話來。 肖清蘭的死訊傳出之后,何文專程去一些酒肆與友人喝酒,醉后便對這些友人大吐苦水。 不幾日的工夫,肖清蘭跪地哭求何文娶她為妾,被何文斷然拒絕,方懸梁自盡的消息便甚囂塵上。 也有人提出疑問:“那何家不是早就退了肖家的親事?還是在肖家靈堂上,肖清蘭怎么可能會去求他?” 便有好心人士熱情解釋:“怎么不是真的?何相公相貌堂堂,何家也是有名的富戶,總比那瘸腿的蘇貨郎強(qiáng)吧?你是沒看見那何相公,說得多么情真意切,說道只恨自己夫妻恩愛美滿,斷然拒絕了肖清蘭,不然肖大小姐也不會一時想不開,還哭了呢。” “哭了?一個大好的男兒,竟哭了,看來真是真的了。” 肖廷延恰好到酒肆談事,聽得路人閑談,氣得渾身顫抖,面上卻笑了:“好個情真意切的何郎君?!?/br> 隨行的小廝看著肖廷延的笑臉,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這個何相公要倒霉了。 肖廷延此后是如何整治得何家一門凋敝破敗,暫且按下不表,只說當(dāng)夜,肖廷延去了別院。 肖清蘭傷好了一些,能夠出聲,話卻還說不利落。 被肖廷延壓著,自然又是一頓搶白“jiejie真是榆木腦袋,竟只看得見何文,怎么就看不見身邊玉樹臨風(fēng)器大活好的你弟弟我?”“他那樣只知道動嘴皮子的繡花枕頭,可有弟弟的大jiba伺候得jiejie的小屄這樣舒服?”“jiejie夾得好緊,我便知道jiejie的小屄還是更喜歡弟弟的大jiba的?!?/br> 肖清蘭氣得臉都紅了:“混……混賬!” 肖廷延還跟著點頭:“何文竟這樣編排jiejie,的確混賬,我自然會替jiejie好好收拾他。不過jiejie也不乖,竟敢同那樣忘恩負(fù)義的小人私底下見面,弟弟得好好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