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一闌今晚屬于先生您
小破孩發(fā)來挑釁照片的時候,席飲鴆正在一個私人酒局上,對面是他母校的同學(xué)和主任,幾人在聊一項技術(shù)上合作的可能性。 資金和技術(shù)的交換,人才從象牙塔輸送到市場,有才能的小朋友們失去姓名被資本宰割,一茬一茬,像收割不盡的韭菜。 突然,席飲鴆問了一個問題。 “家里的小孩,撿了只貓,怪可憐的,就是不懂事,撓了我一爪子,小孩又舍不得扔,兩位給出出主意?” “送我那兒調(diào)教兩天,保準(zhǔn)回去脫胎換骨?!本谱郎系娜诉€沒來得及說話,門被一只帶著皮手套的手推開,席詔帶著人走了進(jìn)來。 “小叔,真巧,這兒也能遇上你?!毕孁c知道今晚是談不成事了,略微一笑,站起來想替席詔倒酒。 他動作快,跟著席詔的顧一闌動作更快,不著痕跡快他一步拿了幾個干凈酒杯,72度的壽酒,滿滿倒了三杯。 “來遲了,自罰三杯?!毕t在顧一闌拉開的椅子上坐下,鎮(zhèn)定自若地敲了敲桌面,像全然不知這局壓根沒人請他。 顧一闌沒他那么理直氣壯,有些靦腆地笑了笑,細(xì)長的腕子端起酒,一杯一杯地仰頭灌,三杯喝完,眼神清澈,臉色微暈。 “什么東西?也敢喝小叔的酒。”席飲鴆緩慢開口,其余兩人識趣告退,不想惹進(jìn)這場扯了十幾年的家事里。 席詔雙手交叉,瞥了一眼顧一闌,顧一闌立馬跪在了席飲鴆面前掌嘴道歉,對自己那張漂亮臉蛋下起手來不留情面,態(tài)度也不卑不亢,倒是聰明識趣。 打狗看主人,席飲鴆目的達(dá)到,坐下涼颼颼地望著席詔。 席詔跟他三分相似,嘴唇尤其像,勾起來笑一笑,無端透著一股捉摸不定的邪性,再加上席詔混過部隊,眼神像餓狼一樣,沾染著常年吃不飽的血腥氣。 “飲鴆,別這么生分,小叔當(dāng)年,可也是幫過你和菁菁不少忙?!毕t向旁邊伸手,顧一闌立即膝行上前替他咬下了手套,隨即叼在嘴里安靜地跪在一旁。 這份懂事和執(zhí)行力,比起沈菁來也不差,甚至在眼力勁兒還要強上幾分。 “菁菁是我的,小叔,再一次警告您,沈菁是我一個人的,您,別做夢了?!?/br> 當(dāng)年沈菁高中畢業(yè),席飲鴆的事業(yè)才發(fā)展起來,資金鏈被打壓斷開,陷入進(jìn)退維谷的局面。席詔找到他,表示可以拿美人換點利益,叔侄當(dāng)場反目,席飲鴆年輕氣盛,當(dāng)眾表示,誰敢動沈菁,他就敢讓誰賠命。 “呵呵,早過去了,菁菁現(xiàn)在身價高,我可買不起?!毕t笑笑,親自倒了杯酒向席飲鴆賠罪,“倒是我這個小寶貝,有點事想讓你幫個忙。” 顧一闌垂眸,任憑席飲鴆打量,像個有溫度的高級玩偶,擺出淡然溫馴任人宰割的姿態(tài)。 席飲鴆好奇,扯出席詔的皮手套,顧一闌的舌頭就柔軟地纏了上來,細(xì)細(xì)舔著,惡意的深入和摳弄也安靜地承受。 的確是他喜歡的類型。 “你要什么?”席飲鴆撤出手指,將粘液擦在顧一闌漂亮的臉蛋上。 “一闌想拍您公司的宣傳片?!鳖櫼魂@恭敬作答,聲音有些嘶啞,顯然剛剛被弄得夠嗆。 “秋季的?”公司每年兩條宣傳片,請的大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偶爾用過新人,也要有過人之處。 “每年的?!?/br> “不可能,小叔,人我要不起,你帶走吧。”席飲鴆沉下臉色,認(rèn)為顧一闌是席詔特意找來抬杠的。 “嘖,又不要你,闌闌,是不是在故意偷懶?。俊毕t冷笑,抬起顧一闌的下巴扇了一巴掌,只一記耳光,便覆蓋了顧一闌先前的所有印痕。 顧一闌連痛都沒呼,自覺把臉仰起,等著席詔打夠了消氣。 “先生,我會證明,我有實力的?!鳖櫼魂@說。 “怎么證明,床上么?我不需要?!毕孁c要走,只當(dāng)今天時運不濟,遇到席詔這個腦子有問題的。 “飲鴆,不是要調(diào)教小野貓嗎?我來幫你調(diào)教,你給他一個機會,先拍秋季的試試?!毕t突然正常了,還提出了一個相當(dāng)誘人的條件。 席飲鴆毫不懷疑席詔調(diào)教人的能力,只是擔(dān)心小破孩受不住他的手段,到時候哭哭啼啼不好跟沈菁交代。 想到沈菁,席飲鴆忍不住擰眉,居然那么相信小破孩,連女裝都可以毫無芥蒂穿給他看了。 “不必了,可以讓他試試,不過他今晚得留下,讓我玩痛快。” 席詔臉色微變,笑意陡然轉(zhuǎn)冷,陰狠地盯著顧一闌,想看他的意見。 顧一闌自然是沒有意見。 席詔摔門離開后,顧一闌明顯晃了神,不過很快就注意席飲鴆別有深意的眼神,溫柔地笑了笑,看不出一絲勉強。 天生的戲子,一顰一笑,渾然天成。 顧一闌垂眸跪著,頭也低,席飲鴆一眼就瞧見他耳后側(cè)至后頸的紋身,一只被荊棘藤蔓纏繞著的小鹿,藤蔓是借著疤痕紋的,很逼真,像破開皮rou的咬痕,給那只懵懂的小鹿呼之欲出的疼痛感。 這下子,他跟沈菁就有了明顯的區(qū)別,沈菁雖然冷情,本質(zhì)上還是個乖孩子,做得最大膽的事不過領(lǐng)了個人回去。 這人身上,有著席詔類似的不顧一切的瘋勁。 他偏偏又很乖,跪在這里,很容易就滿足人的征服和掌控欲。 “小叔舍得你?”席飲鴆要走。 顧一闌輕輕笑了下,站起來低眉順目地伺候他穿外套,“一闌今晚屬于先生您?!?/br> 出門前,顧一闌把席詔扔在地上的手套撿起,席飲鴆以為他要帶走,不料顧一闌只是擦了擦放在了桌子上。 看來,是他小叔一廂情愿了。 “別緊張,帶你回去教教家里的小朋友,最近有些不聽話?!毕孁c習(xí)慣先禮后兵,卻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顧一闌依舊溫順地點頭,“先生對一闌做什么都可以。” 席飲鴆看著手機上的警告信息,笑而不語。 家里,小破孩見主人半天不回郵件,撇撇嘴去挨大美人,他吃飽了飯沒事做,便想起先前泡上的豆子,“jiejie,那個糖水怎么做?。磕憬涛液脝??” 大美人醒后就沒回臥室,此時跪坐在狗窩里的軟墊子上,看著窗外樹枝上蹦跶的鳥,神色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jiejie,我陪著你,就不會那么無聊啦。”小破孩關(guān)上窗,拉著大美人去廚房,走得急了,大美人的裙擺落在他腳上,像溜過一片云朵。 感謝你下凡,來與我們相遇。 小破孩的糖水熬得很難吃,糖不要錢一樣放,齁嗓子,紅豆沙沒爛,抿不化,吃著口感不好,還干巴巴的,一點清涼勁兒都沒有。 大美人嘗了一口就不愿意再動,小破孩焉嗒嗒地蹲在一旁,扯了扯身上的浴巾遮臉,沒一會兒就哭得滿臉淚花。 “我太沒用了,jiejie,我是個小廢物,我都照顧不好你……”他小聲埋怨自己。 “嗯?!贝竺廊它c頭,抱著白水小口地喝,淡一淡嘴里的膩味。 “……jiejie,你變了。你都不哄人家了?!毙∑坪⒛ǜ蓛裟槪笾樔ゴ竺廊嗣媲叭鰦?,柔軟的唇瓣吐出熱乎乎的氣,語調(diào)嬌軟得像一顆蜜糖。 大美人推開他,突然有點想笑。 生病的時候有人陪著,好像是沒那么無聊了。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席飲鴆回來了,帶著一看就很懂規(guī)矩的顧一闌。 “按你在小叔那兒的規(guī)矩。”席飲鴆說。 顧一闌沒猶豫,立即脫了衣服跪下,伺候席飲鴆換鞋,大美人怔怔地站在樓梯上,看著主人的手上牽著另一個奴隸的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