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直球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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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上的時鐘顯示著時間,凌晨四點十分,夏燃意識到這一覺才將將睡了三個小時。他從床上坐起身,環(huán)顧著房間內(nèi)一地的狼藉。 屏幕碎裂的手機,飛濺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扯壞的床單,傾倒在地的臺燈,還有被罩上暈開的一片水漬,都在提醒著夏燃剛做過的夢。 這么真實,那么荒唐。 就像一卷剪不爛、扯不開的電影膠卷,每一幀都記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雙覆著汗的、guntang雙手,濃稠腥膻的jingye,那種黏膩又惡心的觸感,像長在夏燃身上的厲鬼,如影隨形。它們放肆地糾纏,緊緊地摳挖著喉管,牽扯了胃囊,用他的精神做餌,以他的痛苦為樂,比敲骨吸髓、食rou寢皮更折磨,因為只要活著,就是不得安寧。 所以夏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接受 “性” ,但能肯定的是,他不敢袒露這副身體。 沒有人教過他怎么愛自己,接受自己。夏燃遇到的絕大部分人都只對他的生殖器官感興趣。他們企圖在各自的認知范圍,因應(yīng)情景需要,隨意扼殺這副軀體真實存在的另一種 “角色” 或是 “身份” 。 許培坤就是最好的例子,但不是唯一。 他在戶口本上為夏燃填寫了性別男,因為這是他所希望的。 然后十六年后想以出賣夏燃的身體換取生意上的便利,因為他需要這種特殊的、稀有的身體所帶來的使用價值和好奇心的滿足。 夏燃彎腰撿起被捏得皺巴巴的煙盒和打火機,點了一根叼在嘴里,半瞇著干澀又脹痛的眼把手機從 “亂葬崗” 里撈了出來。他沒打算親自收拾,只能帶上必需品去客房將就過完下半夜。 夏燃邊走邊按亮手機,聊天軟件右上角的紅色數(shù)字讓他怔愣了一下。 99+全是來自于方珩。 夏燃不清楚方珩的心境在幾個小時間經(jīng)歷過什么樣的跌宕起伏,他只記得兩人分別前,明明自己只說了一句,“不要見人就說這種犯規(guī)的話,說不定我就是你百千人中難得一遇的變態(tài),不要靠近我這種人,賠掉自己,不值得?!?/br> 方珩就急了,急得面紅耳赤,語無倫次。 “您明明可以像自己說的,把我騙走,用裹著毒藥的糖把我引誘囚禁,讓我徹底成為您的 ‘玩物’ 。您非但沒有,還想讓我害怕、讓我退縮,您就是在擔心我!就是這樣的,我能看出來!” “而且這種事其實根本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我不會賠掉自己,您,像您這樣好的人為什么會不值得?它雖然小眾,但也只是 ‘很多’ 里面包含的一種讓人舒適、享受、愉悅的相處方式,我可以選擇,您也一樣可以,不是嗎?” “可是我不知道也想不明白您為什么拒絕我,可能我還不夠好,但是……您真的一點都不想要我嗎?” “不過……您不要以為我會就此放棄,就算您把我聯(lián)系方式全都拉黑了,以后都不來這里了,我也,我肯定會想到辦法的,我已經(jīng)認定您了,反正只能是您。” 當時方珩豪橫壯語剛出口,見夏燃不搭話也沒點反應(yīng),臉上驀地就寫滿了憂愁,腦門上附帶刻著大寫的慫。 這么回想起來,夏燃竟覺得有些逗樂。 說一點都沒有動搖,那絕對是假的。 夏燃不是塊木頭,方珩這一番略顯笨拙,卻又最情不自禁的坦露,無一不在明示、暗示著,方珩在自己心里、眼里撕開了一道口子,只裝下了一個他,這是從未有過的感受。 夏燃劃著屏幕看方珩為自己一時的 “豪言” 道歉,夾帶著私貨隱喻自己的可憐、弱小和卑微,最后發(fā)誓會嚴肅反省、深刻檢討、絕不再犯,前提是…… “您別不要我?!薄∵@是排在最后也是最新的一條消息,上面有個兩邊嘴角呈喜劇性下撇拉出彎彎的倒 “U” ,眼里氤氳著水汽,揣手抱懷跪著的圣伯納犬表情包。 夏燃輕聲笑了,隨即被燒到頭的煙燙了嘴,疼得一抽氣。他在浴室的洗手池按滅了煙,褪下睡袍,跨進剛放好熱水的浴缸里,放空著看向天花板。 如果是方珩的話,說不定答案真的會不一樣呢?夏燃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