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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穿進耽美游戲和主角受he了(十三)

    陳玦低頭看著自己流血不止的下半身,微微抿起唇

    更血腥的場面見得多了便不足為奇了。

    內(nèi)力隨著食物的均勻供給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八分,再大型的巨獸他也有余力脫逃了。

    場座上,男人朝旁邊正用蓋撥茶的青年微微一笑,指著臺上的陳玦道,“我在你這兒做了這么多筆生意了,你也不缺這一單罷?”

    葉慕清低頭品了一口茶,“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貴物,寰莊向來只留最好的……”

    這人體質(zhì)特殊,無論多大的傷口甚至胳膊大腿斷截,第二天便能馬上完好無損,他也曾好奇抓他研究一番,卻依舊得不出別的結(jié)論,血液特殊?不,舔過他血的野獸也并無傷口修復(fù)的效果,他也派人觀察過他,可那些人都說見不到他修復(fù)的時候,他親自去,也沒見到。

    “那我再加點……”男人湊近葉慕清,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

    葉慕清眼神微亮起來,“容我考慮一下?!?/br>
    陳玦覺得葉慕清就是個變態(tài),拿他去跟一群沒馴化的野獸比試,有時候能贏有時候輸,輸了快被吃掉的時候葉慕清就會按下開關(guān)關(guān)住兇獸,命手下把身體殘缺不全的他扔進籠子,第二天繼續(xù)比試。

    這變態(tài)就會很新奇的盯著他新長出來的地方,眼神過分癡迷,一次次的試驗,一次次的想挖掘出能不能讓自己雙腿也這樣恢復(fù)的方法。

    “重新長出來……”他近乎瘋狂的喃喃道,“雙腿能行走……”

    陳玦忍不住心里嘲笑他,有本事你剁了雙腿???看你能不能開掛長出來

    葉慕清仿佛知道陳玦在嘲笑他一般,陰森地朝他一笑,“若是砍斷雙腿能重生一雙可行走的,我親自cao刀把這雙腿砍斷剁碎。”

    這人偏執(zhí)到瘋狂,為了想要的也不惜傷害自己,而且把人命也不當(dāng)命看。

    陳玦咬了一大口rou,不知怎的又看了一下rou,突然回想起葉慕清對他說的那些話,差點吃rou都沒胃口了。

    他被關(guān)在籠子里,每日就在家仆或是手下的竊竊私語中收集一些細碎的情報,一點點的摸清寰莊藏著貴重東西的地方

    這里接收不到外界的信息,也不知褚之現(xiàn)下過的如何。

    陳玦嘆了口氣,這幾日沒什么比試,他就負(fù)責(zé)養(yǎng)足精神繼續(xù)打聽吧。

    “咔拉……”

    聽到聲響,陳玦微微抬起眼

    “走!”家仆一把扯住了陳玦的脖鏈

    陳玦皺了皺眉,還是跟他走了出去

    換了一身勉強干凈的厚衣,家仆把他扔馬車?yán)?/br>
    什么?他今天的待遇這么好了嗎?

    這讓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馬車搖搖晃晃的進了城,陳玦看著時不時飄起來的簾布,發(fā)覺街上的路人大多是隴京百姓的特色打扮。

    再看一眼熟悉的酒樓府邸,他已經(jīng)確認(rèn)了。

    閉了閉眼,他并不覺得葉慕清這個變態(tài)會放過他。

    馬車到了百草堂的門口處停下。

    陳玦被推搡著下了馬車。

    他盯著上面的大牌匾,心里已經(jīng)了然了,他要被拿來試藥,而藥的毒性非常強,大夫通過他身體的變化來為葉慕清配制合適的治療身體的藥,陳玦修復(fù)能力強,這一點可以被循環(huán)利用。

    葉慕清這個狗b……

    陳玦躺在床上,看著那群人拿著瓶瓶罐罐走上前來,神色又變得異常冷靜。

    “秦大夫現(xiàn)下可有空?”清脆悅耳的男聲在外邊響起

    中年男人朝旁邊的人看了一眼,抬了抬下巴

    “唉,怎么這個時候來……老朽可是盼著這自愈體質(zhì)盼了好久……”灰白衣裳的老者搖搖頭,“罷了,不能得罪何家……”

    陳玦聽到最后一個字,猛地從床上撐起來

    “干什么你!”一旁的家仆一揮掌直往陳玦胸口襲去

    陳玦感到一陣沖擊,往后一栽又被迫躺在了床上

    彼時四肢被拷在床上,嘴被塞住,一群人全部圍了上來,他瞪大著雙眼看著老人推開門,打開的一瞬間光線就像外邊的人一般,是他這段黑暗日子里唯一的堅持和救贖。

    門被關(guān)上了。

    ———

    男子就站在庭院外撐著傘而立。

    “何大人,草民方才在備藥,來遲了請贖罪……”老人一路小跑過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何褚之緩緩回過頭,這一刻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雪中仙降臨,庭院一片黯然失色,余光只瞧見他一人,美哉至極。

    “沒有這么多規(guī)矩禮數(shù),”何褚之低頭輕輕拍落了披著的大氅上沾著的一些雪,輕笑道,“今日來多有叨擾,還煩請您繼續(xù)為我看診。”

    “怎會怎會……大人請隨草民來!”老人引著何褚之進了另一個院子。

    何褚之頷首,邁起步子時又朝老人出來的那個庭院多看一眼

    ——

    陳玦側(cè)過身對著木桶又嘔了一通

    現(xiàn)下他被解開了禁錮,身體卻已經(jīng)虛弱的不行了,方才在他身上試驗的人現(xiàn)下都去別的地方商議

    沒有痛覺,但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壓抑和難受。

    陳玦大口大口地喘氣,心里想出那個門去看看,卻早已四肢無力。

    褚之的病還是需要那味藥材,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他長大了,還會認(rèn)得他這個師父嗎?他應(yīng)該通過什么渠道把這味藥材拿給褚之?

    他感到大腿一片冰涼又帶著麻痹的感覺,竭力地抬起腿踢了幾下。

    許是動作太過于滑稽,他感到有人在笑他

    “噗嗤!”

    “誰?”陳玦猛地轉(zhuǎn)過頭,卻在看清對方臉的一剎那,整個人愣住了

    “原以為秦大夫藏著寶貝,不曾想……”何褚之低頭湊近他

    褚之,是你對吧?陳玦幾乎想脫口而出

    可是如果他身份暴露,何褚之就堅持不會讓他涉險,甚至?xí)约河H自前往,一旦被葉慕清抓住冰毒這個弱點,后果不能想,而陳玦千辛萬苦想在寰莊偷藥材的事就涼了。

    懷里突然一空,陳玦抬頭看著何褚之,神色復(fù)雜了起來

    何褚之拿著玉佩在手里仔細瞧,一臉的若有所思

    “還給我?!标惈i伸出手

    何褚之收了玉佩,對陳玦笑著問道,“門外的馬車是寰莊的吧?王爺難道不想光明正大的離開寰莊,繼續(xù)過著閑云野鶴的生活么?”

    陳玦想試探他教出來的徒弟進步多少了,故意問道,“如何?你要幫本王?”

    “臣只做分內(nèi)之事?!焙务抑偾榧僖獾男辛藗€禮。

    陳玦摸了一把額頭,“哎呀何公子,你這話也太官方了些!”

    何褚之一愣,只覺面前這人這語氣有幾分熟悉感,和記憶中的某處開始重疊……

    “玉佩該還給本王了?!标惈i朝他伸出手

    何褚之清醒過來,朝他勾起唇角,“寰莊有一味灼燊干花可治王爺?shù)牟。裟懿淮虿蒹@蛇的拿到手便好,王爺?shù)挠衽辶粼诔歼@兒,臣好給你搬救兵啊……”

    好家伙,直接算計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