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許晝到底起沒起反應(yīng)? 美術(shù)課結(jié)束,甚至一直到下午放學(xué),阮嵐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 許晝在笑啊,他怎么笑得出來呢?就好像只是在看他的笑話,沒有一點難耐,沒有一點動情,一切都從容不迫。 阮嵐有點難過地扯起唇角。 原本他以為,許晝是對他的身體有興趣,才會有這樣不正常的關(guān)系??涩F(xiàn)在他覺得,許晝只是覺得他好玩,在捉弄他而已。 感情原本就沒有,他們之間只是rou欲?,F(xiàn)在又要告訴他,其實連rou欲都沒有,他只是把你當(dāng)玩具。 ——把死對頭按在身下隨意玩弄,一定非常有成就感吧。 可是思考這些都沒意義。 阮嵐還記得高一下學(xué)期,許晝剛轉(zhuǎn)學(xué)過來,床位就在他旁邊。 他認識許晝的第三個月,在少年借著小樹林的陰影輕吻他的指尖那個夜里,阮嵐失眠了。 他感覺小腹有點漲,有什么溫?zé)岬臇|西從難以啟齒之處落下。 他睜眼到了凌晨四點,借著窗簾縫中透過的晨光,看清了雪白床單上的一抹猩紅。 凌晨四點,阮嵐沒想到鄰床的少年早已醒來,看著他驚慌失措地脫下內(nèi)褲,對著洇透的血跡發(fā)呆。 直到許晝開口,問他:“你準備東西了嗎?” 阮嵐仍是懵的,怔怔地看著許晝:“……?。俊?/br> 他活了十六年零九個月,雖然也學(xué)過生物,知道自己的下面長得與旁人不同。但從沒想過,女生才會有的生理期,也會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 許晝翻身下床,在衣柜里找了什么東西,跟阮嵐招手說:“來廁所?!?/br> 廁所那扇門緩緩關(guān)閉,仿佛隔開了兩個世界。阮嵐張開腿坐在馬桶上,看著少年神色認真,半蹲在地上,將小小的衛(wèi)生棉條塞進他那道縫隙中。 善解人意的小王子怕他難過,幫他清理了血跡,洗了內(nèi)褲,換了床單。然后在舍友的第一聲鬧鐘鈴中,告訴他:“這不是缺陷?!?/br> “小班長人這么好,理應(yīng)擁有兩份祝福?!?/br> 他就這樣輕易知曉了阮嵐的秘密。 可是小王子是什么時候變成惡魔的呢?在阮嵐成年的夜里,用這作為籌碼,騙得一晌貪歡。 阮嵐在廁所里洗了把臉,冰涼的自來水拍在臉上,似乎能讓人清醒片刻。 他剛剛聽見許晝在打電話。 聲音溫柔得不像他了。 他說:“嗯,女朋友啊,在談。大人的事小孩別cao心,你管那么多?漂亮,比你漂亮。” 然后又是一陣笑罵。 阮嵐咬著指尖,離開了。 ……原來許晝有女朋友啊。 那他們之間的這種關(guān)系,又算什么? 阮嵐在宿舍樓前的小樹林里坐了一會兒,坐到九點半才上樓。 宿舍六樓才是兩人寢,都是家里特殊申請的。阮嵐知道,他和許晝住一間寢室,背后有許晝的cao作。 一進宿舍,阮嵐就被抵在了墻上。少年擒了阮嵐的兩只手舉過頭頂,用嘴咬開校服拉鏈。 阮嵐有點煩,又是這種事,每次一見面就要做這種事。他們在干什么?背著許晝的女朋友,齷齪茍合? 察覺到阮嵐不專心,許晝在阮嵐小小的喉結(jié)上咬了一口。 阮嵐煩躁地掙扎兩下,說:“別留印?!?/br> “干嘛啊?!痹S晝輕笑著親了親阮嵐的鼻尖,“心情不好?白天就顧著自己爽,不給我爽,還不準我討點利息?” “許晝?!比顛雇蝗惶ь^問道,“你喜歡女孩的對吧,你為什么不找女孩呢?” 許晝仿佛沒聽懂:“嗯?什么意思?” “你去找個學(xué)妹,喜歡你的學(xué)妹應(yīng)該很多吧?!比顛箍酀爻洞剑澳阕屗o你錄自慰視頻,讓她給你cao,她們多愿意啊?!?/br> 許晝停了兩秒,低低地笑了起來。 “寶寶,吃醋可以?!彼f,“但你說這種話,我會不高興。” “而且我為什么要睡學(xué)妹?”他繼續(xù)說,“多犯罪啊?!?/br> 阮嵐也笑了笑,閉上眼眸。 ……那你以為你對我,算什么? 他想了想,也就想通了。女孩容易懷孕啊,戴套多不舒服,而且也沒辦法住同一間宿舍,太不方便了。 他這種免費又好用的充氣娃娃,傻逼才不用。 他放棄了。 他不再說話,任由少年在他頸間留下一串吻痕,撩動他的欲望。反正,他也舒服的,也沒虧太多不是嗎? 許晝舔咬著阮嵐胸前的軟rou,含住小小的乳珠,舌尖有技巧地逗弄著。阮嵐胸前立刻一片酥麻,聽許晝說著鬼話:“有點腫起來了,寶寶在美術(shù)課自己玩得開心嗎?” “唔……”阮嵐輕輕叫了一聲,貓兒似的。 許晝停住了,他捏了捏阮嵐的下巴,說:“寶寶叫得好聽?!?/br> 他又說:“我錯了,今天不該讓寶寶吃醋的?!?/br> 阮嵐垂眸:“沒事。” “那寶寶叫給我聽。”許晝把手指給阮嵐看,上面殘留著阮嵐的齒痕,“咬這么重,只用手指就那么舒服啊。” 他引著阮嵐的手摸到下面,校服褲子被撐起來,灼熱的溫度燙到了阮嵐的指尖。 許晝啞著聲線說:“你摸摸,它著急了,它想進去你里面。” 他伸手拽下阮嵐的褲子,白嫩挺翹的屁股暴露在空氣中,被許晝掰開一點:“我也著急,白天就想了。寶寶自己擴張給我看,好不好?” 阮嵐被按坐在電腦椅上,兩腿分開,架在扶手上,緊縮在一起的粉色roudong剛好能露出來。 宿舍門上掛著一面穿衣鏡,許晝貼心地把他連人帶椅子挪到鏡子前,方便他自己也能看到。 阮嵐忍著羞恥,把手伸到下面,輕輕掰開臀瓣。后xue露出了一點縫隙,他伸進一個指節(jié),緩緩頂弄。 沒有潤滑的入口過于干澀,阮嵐有點疼。他想到自己身上那處會吐蜜水兒的小縫隙,學(xué)著許晝的樣子,輕輕地按。 然而卻總是不得章法。 只覺得癢,不覺得舒服,蜜水兒流得也不多。而后xue里也有種空虛感,他知道自己在渴望許晝的東西。 不該這樣的,可這具身體早已不受控制。 許晝脫了校服,少年明朗的身體線條出現(xiàn)在鏡子里,漂亮得像是一件藝術(shù)品。 他俯下身,近距離觀賞阮嵐半是自慰的擴張。 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了,按住阮嵐的手。他低低地笑起來,說:“寶寶,不是這么弄的?!?/br> 說著,他湊了過來,把臉埋在阮嵐兩腿間。 阮嵐愣了愣,在那鮮紅的舌尖勾上他身體的那一刻,就丟了魂兒。 “啊——”他低低地叫,手指緊緊抓著電腦椅扶手。 許晝技術(shù)太好,阮嵐怎么受得住。那靈活的舌尖掃過每一處敏感,濕滑又黏膩,還往女xue里鉆。 “好熱……”口腔里的熱度點燃了阮嵐的身體,沒一會兒,他就睜大了眼,舒服得顫抖起來。蜜水兒噴涌而出,剛好淋在后xue上。 多么yin靡不堪。 骯臟又穢亂。 阮嵐前端沒射,被許晝握在掌心。少年把他攬進懷里,在他耳邊吹著氣,問他:“怎么不射?留著一會兒給我cao射吧,行不行?” 阮嵐沒辦法說話了,狹窄的后xue被兩根修長的手指侵入,安撫拓寬。揉得松軟了,灼熱的尖端就抵了進來。 他以一種門戶大開的姿勢坐在許晝腿上,后背倚在他的懷里。而正面對著的,則是門上的穿衣鏡。 鏡子將如實記錄他的所有媚態(tài)。 阮嵐偏過頭去,不想看。許晝反而貼心地拿過桌上的眼鏡,給阮嵐戴上,讓他看得更加清楚。 交合的部位被撐得很大,能容納下許晝的尺寸。 許晝在里面停了一會兒,給了阮嵐緩沖,就開始又兇又狠地撞了起來。女xue高潮讓阮嵐的身體無比敏感,腸壁緊緊絞著那根東西。 許晝清楚阮嵐的敏感點,次次都頂?shù)侥抢铮莺莸刈病?/br> 阮嵐受不住了,崩潰地哭出聲來。他在一陣陣致命的快感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渾身上下的皮膚都是粉紅的,帶著一點水汽,像是從蒸籠里撈出來。挺立的性器被撞得晃來晃去,而下面的女xue中,還在源源不斷地流出蜜水兒,潤滑后面的動作。 許晝的手指玩著他的乳珠,撫弄蹂躪,用力地凌虐。阮嵐卻不覺得疼,他只覺得爽,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喊著舒服。 許晝低聲說:“寶寶,把那里掰開給我看看?!?/br> 阮嵐伸出手,看著鏡子里的畫面,細白的手指掰開那道女人才有的縫隙。露出里面紅嫩的軟rou,和小小的洞口。 他著了魔似的,自己把手指伸進洞里。 許晝又說:“用兩根?!?/br> 阮嵐就聽話地伸了兩根手指,小洞就已經(jīng)被撐得很開了。 許晝伸出手,抓住了阮嵐的手,狠狠地送進去,又抽出來。反復(fù)幾次,那張小嘴都被磨紅了,顫巍巍地吐著蜜水兒。 “不行,太漲了……”阮嵐仰頭,露出的白皙脖頸被許晝的另一只手扣住。他斷斷續(xù)續(xù)地哭著,喊著不要。 他沒被這么深地玩過那處,他怕會壞掉。 不知摸到了哪里,阮嵐一下子哭得更兇了。不要的不字還沒說出口,屏障就被沖破。血液從大腿內(nèi)側(cè)流下來,落在宿舍地面。 他嗚咽著說:“許晝,許晝,那里出血了?!?/br> 許晝安撫地親親他的臉頰:“別怕啊,會出血是因為我們寶寶是處子。以后就不是了,以后是許晝的寶寶?!?/br> “我不信?!比顛拐f。 但他知道許晝說的是真的,他既然長了那個不屬于男生的器官,就長了它的全套。 許晝拿起手機,對著鏡子錄了一段又一段。畫面中,許晝的身體被阮嵐擋住大半,暴露出的都是阮嵐的媚態(tài)。 性器高高挺立著,紅嫩的小嘴似的縫隙里插著兩根手指,指尖殘留著點血跡。屁股下面夾著一根,被插得直冒水兒,搖晃著迎合。 前后的動作都越來越快,快感的夾擊下,阮嵐幾乎把什么都忘了。他聽了許晝的話,叫得支離破碎,嗓子都有點啞了。 他放縱了自己。 不知道什么時候,宿管的鑰匙聲出現(xiàn)在走廊里。阮嵐想起來,每天這時候宿管都會來查寢,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往里看。 如果是這個角度,一定能看到這間宿舍里正在發(fā)生什么事。 鑰匙聲越來越近,宿管已經(jīng)在敲隔壁的門了。阮嵐恢復(fù)了理智,哀求地看著許晝,說:“放我下來,宿管來了?!?/br> “宿管怎么了?讓他也看看你,看看我們?nèi)顛箍蓯鄣男《??!痹S晝緊緊禁錮著阮嵐,不讓他逃,下面撞得更快更兇了。 yin靡的水聲響徹室內(nèi),阮嵐懷疑走廊完全能聽清。他慌亂而絕望,盯著那扇即將宣判他命運的窗。 他身體的秘密將被所有人知曉,這樣,是不是也就解脫了? 后xue里的敏感點被撞得爛熟,又酥又麻,卻又有陣陣恐怖的快感漫延上來。宿管的鑰匙聲更近了,在這種等待死亡的緊張中,阮嵐射了出來。 與此同時,女xue也爽得發(fā)麻,顫抖著噴出蜜水兒。 阮嵐呆呆地看著窗戶,沉浸在高潮的余韻里。 鑰匙聲走遠了。 許晝輕輕親著阮嵐的后頸:“不會過來的,我和宿管說過了,今天不要來查我。” 阮嵐怔了一會兒,開始小聲地哭。 許晝又在看他笑話了,對嗎?看整個學(xué)校公認的他的死對頭,不只要被他狠狠欺負,還要被他騙得驚慌失措,毫無辦法。 他一直哭,仿佛要把兩年來的委屈都哭出來,怎么哄都不停。 許晝換了個姿勢,把阮嵐抱起來,后背抵著冰涼的穿衣鏡。 許晝問:“叫我什么呀?” 阮嵐說:“寶寶?!?/br> 許晝教他叫床,教一句,阮嵐機械地學(xué)一句。 “說,寶寶cao得好深,好舒服啊?!?/br> “說,最喜歡被寶寶cao了?!?/br> “說,我愛你呀。” 阮嵐抱著許晝的后頸,在他耳邊低喃:“我愛你呀?!?/br> 他的身體被烈火灼燒。 他的心底冰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