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一個被要求在紅綠燈前進(jìn)行的親吻;解除關(guān)系(甜寵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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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婉留在許思茹家住了一晚就沒能回去了,許思茹要留她,什么都有,何婉甚至不用回公寓拿一點東西。 一粉一藍(lán)兩只牙刷背靠著背放在同一個杯子里,毛巾也是兩條挨著擠著掛在一起,玄關(guān)的拖鞋也是兩雙,常年閑置的廚房有了煙火氣,磨砂玻璃門后有了忙碌的身影。 這一切都讓許思茹有一種恍惚的溫馨感,像一個升上天空的彩色泡泡,很美的同時也很脆弱,輕輕一碰便會整個地破了,眼睜睜地看著它消失在耀目的陽光下。 這一切美好得不真實,可平靜的表面下有暗流涌動,稍不注意,便被整個地吞噬掉了,呼喊哽在喉嚨里還未來得及張嘴。 那股暗流便是君生跟何婉的關(guān)系,起初,許思茹把這擔(dān)憂遠(yuǎn)遠(yuǎn)拋在腦后,但隨著君生歸程的臨近,她的心情便愈發(fā)焦灼了起來,但卻沒有辦法說出口,何婉是君生的情人沒錯,可她呢,她也是君生名義上的妻,誰也不比誰高尚多少。 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委托律師去處理了,她給君生的理由只有短短一句話,“有想要一起生活的人了?!本裁匆矝]問,只是簡短地回復(fù)了“恭喜”二字,便利落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君生回來了,何婉她會怎么選? “你心情不好嗎?” 在一個等待時間為四十五秒的紅綠燈下,何婉握了許思茹搭放在腿上的手,一路過來,許思茹的氣壓特別低,下頜的線條繃成一把利刃的形狀,何婉想知道她為什么心情這樣不好,是不是因為她做了什么。 許思茹看著困惑盛在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了一幅臆想的畫面,女人用著同樣的眼眸看著君生。 像是在心口掀倒了一瓶醋,又酸又澀的氣息猛地望上涌,熏得許思茹眼眶發(fā)酸。 “你親我一下?!?/br> 她的聲音一定古怪得打緊,提出來的要求也是過分的,但她實在憋得難受了,提出無理的要求,故意刁難何婉。 “現(xiàn)在?” 何婉驚詫地掃視了周圍并排停放著的車輛,能看到里面的人百無聊賴的做著各種小動作。 “不可以嗎?” 何婉看到許思茹輕輕勾起一邊的唇角,斜視的眼睛透出一抹自嘲,這神情似乎在何婉心口割了一刀,尖銳的疼痛即刻傳來。 斜著眼睛瞟了一眼跳動的倒數(shù)數(shù)字,扎眼的紅從11跳到了10。 一手握著許思茹微涼的手,一手撐在座椅上,視線擦過許思茹形狀優(yōu)美的淡色雙唇,暖黃色的陽光射在隔排的車門上,折射出冰冷的金屬光澤。 十,九,八...... 她在心底默默倒數(shù)著,傾身的動作做得很慢,在數(shù)到五的時候臀部終于離了座位,撐在座椅的手臂徹底舒展開來,蜜色肌膚下的青色血管被沒有溫度的初秋清晨陽光照著,顯示出一種詭譎的綺麗感。 倒數(shù)到四的時候,何婉視線落在許思茹臉上被光線映得茸茸的寒毛上,低垂了眼瞼,淺薄的陽光從眼睫間隙漏出來,星點的光照在許思茹挺翹的光潔的鼻尖。 何婉斂了神色,唇便貼了上去,停留的時間不過半秒,脖頸已是酸漲不堪,正要抽身,許思茹的手從她的手心掙脫開來,扣著她的后頸往回按。 加重了這個吻,嘴唇很快發(fā)了麻,撐在座椅上的手顫顫巍巍,幾乎撐不住要往下垮了。 周圍響起了人們驚訝時倒抽氣的聲音,接著便是兩排汽車呼嘯而過的聲音,緊跟著后邊響起了一聲高過一聲的催促的喇叭聲。 分開時,兩人的嘴唇間還連著一條銀線,在空中”啪”地一聲斷開了,許思茹一腳踩下油門,保時捷”咻”地一聲滑了出去。 指尖輕抵著發(fā)麻熱辣的唇,何婉的臉色也黯淡了下來,許思茹在生氣,不知道因為什么,她有事瞞著自己,而且這件事一定跟自己有關(guān),許思茹是不會把在別處受了的氣發(fā)泄在她身上的。 今天是君生歸國的日子,他離開這個地方一個半月了,在飛機(jī)將要抵達(dá)的前一個小時,他第一次產(chǎn)生了迫不及待的心情。 本來只是打算到美國兩個星期的,但英國那邊的單子又臨時出了一點差錯,干脆就帶著一幫人把分布在歐洲的工廠巡視了個遍。 忙是真的忙,想念也是真的想念,又照顧到對方的時差,一直都沒有打過視頻或者語音,只是上飛機(jī)前叫了她來接機(jī)。 下午兩點收到那條請假單的時候,繃了一天的弦終于還是斷了,許思茹面如死灰,纖細(xì)白皙的手指摩挲著上面工整地寫著的何婉二字,懸在她頭頂搖搖欲墜的巨石還是滾落了下來,將她砸得頭暈?zāi)垦?,腦子一片嗡鳴。 君生一回來,她便毫不留念地離開了。 所以,她把她當(dāng)成了什么?空閑時的玩物? 她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真誠的眼一字一字跟她說過的喜歡,到頭來成了扇在臉上最疼的諷刺。 許思茹揮了揮手,何婉的直屬上司財務(wù)部的部長王竟力便出去了,那張薄薄的請假條揉在手心里,皺得失了樣子。 精致的臉蛋隱在黑暗里,四肢無力地癱著,枯坐著像一塊被風(fēng)雨侵蝕得斑駁得不成樣子的花崗巖雕塑。 君生是那個最矚目的人,高挺勻稱的身形鶴立雞群,臉部的線條如同雕塑一般深刻立體,整個人像一把剛抽出來的利刃,閃著寒光,銳利得不近人情的眼眸在看到何婉時才像冰雪融化一般柔了下來。 看著她,他永遠(yuǎn)也說不出的那句想念哽咽在喉嚨里,助理開著車,君生捏著何婉的手,一寸寸地細(xì)細(xì)摸過每一個指關(guān)節(jié)。 “君先生,我有話對您說?!?/br> 何婉緊繃的身體終于動了,她抽出手,表情欲言又止,會說話的眼睛閃著艱難但絕決的光。 君生看人還是準(zhǔn)的,一顆躁動的心慢慢涼了下來。 “回去吧,回去再說吧?!?/br> 男人捏了捏疲倦的眉心。 去他媽的”抱歉,君先生”。 去他媽的”您說我可以提出解除這段關(guān)系的”。 去他媽的”對不起,我不喜歡您,我們只是雇員與雇主的關(guān)系”。 君生從沒想過自己第一次將心從胸口挖出來捧到別人面前,那人卻看也不看一眼。 他是多么驕傲一個人吶,將鑰匙丟在桌上,扔下一句話,“好,好,可以,就這樣吧,剩下的東西你自行處理?!?/br>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玄關(guān)處的行李箱提進(jìn)來,又原封不動的提了出去。 門”砰”地一聲發(fā)出響,何婉端坐著,長呼了一口氣,舔了舔干燥的唇,視線落在還微顫著的門上,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揚,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事情順利得出人意料。 何婉對君生唯一的愧疚便是他出差的那一個半月里還往她卡上打了十萬塊。 何婉坐了二十分鐘,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五點,起身將桌上的鑰匙收好,出門搭了滴滴去公司了。 她直接上了許思茹辦公室所在的那一層,在電梯門口遇著王寧了,銀框鏡邊閃著微寒的冷光,看到她時愣了一下,“許總她,心情可能不是太好,你,順著她點。” “好。” 何婉點了點頭,心里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但推開門的時候還是驚了一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地面散落著紙張、文件夾、鋼筆。 她跨過地上的物件往里走,許思茹正窩在最靠里的小沙發(fā)里喝酒,雙頰染上了緋紅。 纖白的手指捏了一只高腳杯,杯子里晃動著如同紅寶石一般的液體。 一只空了的厚重伏加特的玻璃瓶隨意歪倒在地,還有一支頸子細(xì)長的紅酒瓶,她喝得不少。 “你怎么來了。” 女人抬起一雙迷離的眼,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杯沿抵在紅潤的唇邊,修長的脖子一伸,喉管滾動了幾下,杯子里的酒便被吞下了肚,極少量液體從唇角漏了出來,滑過下巴,順著雪白的一段頸子往下滑,鉆進(jìn)衣服里看不見了。 “怎么喝這么多酒?” 何婉走到許思茹跟前,擔(dān)憂地蹲在她面前,取過她手里的空酒杯,許思茹也隨她去,手一松,酒杯便到了何婉手里,何婉轉(zhuǎn)身將酒杯放在矮桌上。 “你去哪了?” 散發(fā)著濃郁酒香的氣息噴在何婉臉上,女人微涼的指劃著她的臉頰。 “我去處理一些事情?!?/br> 許思茹差點脫口而出是什么事情,是去跟君生見面了嗎? 但殘留的理智阻止了她的沖動,一旦說出這樣的話,便會很難收場,喝酒前她想了很多,當(dāng)前不是將這件事情袒露的最佳時機(jī)。 她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眸,透了一點凄迷,顯得那樣脆弱、卑微,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將她吹得整個地碎掉了。 “處理好了嗎?” 何婉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是那樣溫暖且柔軟,“處理好了。” “晚上回御豐嗎?” 她用平常極了的語氣說到,帶了點醉意的漫不經(jīng)心,但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她是提著心尖問出的這句話,如果何婉的回答是否定,那么,毫無疑問,她一定被何婉狠狠地丟在了原地。 許思茹何時這樣卑微過?她那樣驕傲的人,竟會為了一個女人,期期艾艾地捧著一顆炙熱的心臟等著她看上一眼。 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何婉,她是有些醉了,但腦子還有一半是清醒的,她聽著自己的心跳聲,那樣響亮。 “你不想我去了嗎?” 女人將臉埋在她的手心里,半蹲半跪著,呈現(xiàn)出一個柔軟且開放的姿態(tài)。 “當(dāng)然不是?!?/br> 聲音過分急切,許思茹的眼睛像是有人在黑暗中點亮了兩盞燈,”咻”地一下便整個地亮了。 她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女人,女人驚呼著側(cè)倒在她身上,她熱烈地親吻著懷里的小女人。 血液滾動著激昂欣悅的暖流,許思茹覺得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 “怎么了?今天你有點莫名其妙的?!?/br> 何婉的手臂摟著許思茹的后頸,撥了她臉上凌亂的卷發(fā),微喘著氣帶著一點無奈的軟笑問到。 許思茹只是笑,五分醉意的她笑得那樣燦爛,甚至可以算得上有些傻氣了。 何婉伸出手指點了點許思茹的額頭,含著笑意的聲音是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的,“你可真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