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他帶球跑(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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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竹妖走了,帶走了最后一點亮光。 少年妖皇性情倨傲,難得這么低聲下氣一次,還媚眼拋給了瞎子看,一時氣結,但這種惱怒沒有持續(xù)多久——因為天地之間突然陰風大作,他所在婚房的房門都被猛地吹得大開,被風刮得不斷哐哐作響。 不好。 他剛剛太過心急,竟然忘記了jiejie提醒他的話……現(xiàn)在可能到子時了。 有什么東西在攥他的衣擺,少昊顯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地上不知何時伏了一只紙人,它本就無骨,此時正拉著他,仰著慘白的臉對他笑呢,這紙人的五官好像是被什么邪物的血勾畫出來的,天生唇角向上,笑容并不和諧,反添詭異陰森。它扭長了脖子,眼見就要向他襲來,少昊顯側身躲過去,又放出自己的本命鳳焰——但由于靈力有缺,他只能放出一點。 不過須臾之間,整個房間的墻上、吊頂上、地上都爬滿了白花花的滲人紙人,少昊顯的鳳焰倒可以驅散紙人一二,他看出來了,這些紙人根本不怕一般的火,居然要神獸之火才能使它們退卻。 紙人的身體竟然比刀還要鋒利,他漸漸寡不敵眾,身上被割出了一道道刀口,周圍的紙人還呈現(xiàn)出對他包圍之勢——這樣決計不行,少昊顯臉色沉郁,奪路而逃,直接翻過碉欄,跳下了閣樓,他沒有靈力護體,直接跳下去肯定會摔傷,但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眼見那一個個紙人居然把脖頸抻長,滲人的臉笑著朝向他,跟他一起入地。少昊顯忍著腿部的劇烈疼痛,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在巷中狂奔,身后跟著烏泱泱一片要取他性命的東西。 少年妖皇渾身浴血,絕望的在暗巷中奔逃,他倒也不是多怕痛或者怕死……可是他還沒跟他的jiejie成親啊?。?! 也許是心中執(zhí)念影響,少昊顯發(fā)狠跑了下去,他本來的妖體并不弱,但因為法術靈器方便使用,他很少去淬煉自己的妖身,現(xiàn)在跑得胸肺劇痛,心里就是十分后悔。 偏偏那合巹酒里的毒性還在向他發(fā)威,他感覺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的軀體了……最終腳下一輕,少昊顯摔倒在了地上,背后魑魅魍魎的陰影向他俯身而來—— “轟!”一聲巨響,少年身后的地面直接被巨力一擊斬裂開,斷崖般隔開了他和身后的追兵。少昊顯仰頭,看見了他身前的紅衣女子,女子裙裾翻飛如血蓮盛開,鎖鏈在她手臂上黑水般流淌——鐘離郁的本命靈器不是劍,而是一道黑色鎖鏈,喚絕命。 她現(xiàn)在手上的并不是絕命,但用鎖鏈作為武器總是順手了許多的。她瞥了一眼少昊顯的慘狀,然后把他單手抱了起來,手上的黑鎖現(xiàn)出道道黑蟒身影,長嘶著向這些魑魅魍魎噬咬而去——紙人的軀體徹底被巨蟒絞碎,白花花的飄散在這一狹小的巷間,鋪了一地的雪。 少昊顯的這次“成親”,沒有什么漫天花雨,倒是飄了漫天的紙錢。 “jiejie……”郁夏給他解了毒,靈力開始在周身運轉,少昊顯感覺自己好多了,他知他今日極其丟臉,囁嚅得不知道說什么。 卻見她勾起一點他的下頷,微微笑道:“好漂亮的小娘子?!?/br> 少昊顯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他還扮著女相。 少年妖皇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他覺得他應該從她懷里下來,然后再變回去,但是女子的懷抱很溫暖,帶著些獨有的馨香,他又不舍得。 一道鴉青色的身影從雪雨中漸漸走來,正是少昊顯方才看到的竹妖,此時這竹妖斂眉低目,不是向著他,而是向著抱著他的人,他聽見這竹妖態(tài)度恭謹?shù)恼f:“主人,修已經(jīng)指派人手將她們遣送回去了。” “她們”指的是被送來鬼城配冥婚的活人。這些人沒有修為,被自己的父母家族賣來十方鬼城,自然也是不愿意回家的——但她們這次,能去她們想去的地方了。 “嗯,你處理好后續(xù)事宜?!笔焦沓亲鳛楣碛虻谝怀牵瑒萘Ρ姸?,交錯盤旋。這位轄區(qū)的領主更是誰也不想得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冥婚的產(chǎn)業(yè)鏈更是橫跨人鬼兩界,她不會急于一時就想把它連根拔起。 她帶著少昊顯,又去用圣蓮之力渡化了這個鬼新娘,鬼新娘叫蘇菱,她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與一男子定下過婚約,但是這男子近日竟出意外死了,她未來的夫家希望她能殉葬,她家族的族老更是賜給她白綾三尺,要她以身殉節(jié),為家族謀來一塊節(jié)婦碑。蘇菱不想死,她與這位男子面都沒見過幾次,為什么就要葬送了自己?家中族老見她不妥協(xié),先是將她關起來不給水食,后見她倔強,又吩咐小廝悄悄在半夜將她活生生勒死了,偽裝成她上吊自盡的假象——所以她一開始才說不了話。 “我不想去投胎轉世。”蘇菱對她說:“我想成為鬼修,跟著您……” 蘇菱在修煉上還算有天資根骨,只是被家族耽誤了。 “那你以后跟在紀修手下吧。”郁夏聞言只是道,她輕笑一聲:“若是想侍奉我,那可不能太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