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對于滿身荊棘的你來說,溫柔是這世界上最困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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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目光轉(zhuǎn)向他臉上,被遮擋住視線的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床單上已是濡濕一片。他哭了,而且哭得很厲害。即使哭得這么厲害,他還是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你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哭泣。你遲疑著,解開了綁在他眼睛上的毛衫,毛衫已然被他的淚水打濕。他睜著雙眼,眼中一片氤氳,一滴滴的淚珠從眼眶中流出來,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他被你徹底從桎梏中釋放出來,你才聽到他開始喃喃道:“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 翻來覆去,不斷重復(fù)著,就只有這幾句話。他明明醒著,卻似乎是陷入夢魘里或某種不堪回首的記憶里走不出來。 恢復(fù)視覺后他便不再哭泣。你拍了拍他的臉頰,他對你的存在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一雙眼睛沒有聚焦地盯著天花板。你原本打算任他自己恢復(fù),可阿程這種無知無覺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很久,宛如一個無意識的病患。你有考慮過疼痛和折磨是最簡單直接喚醒他的方法。但你不屑于折騰一個失智中的人。你在性事方面從來講究你情我愿,這種情況下cao他跟cao木頭又有什么區(qū)別? 你的興致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斷,消退了個干凈。 你從未遇到這種情況。其實你現(xiàn)在大可以一走了之。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向來沒心沒肺,即使路邊遇到有人向你求救你也未必會幫忙。你哼著小曲兒在浴室里把自己身上性愛的痕跡洗得干干凈凈,穿上衣服開始一顆一顆扣你襯衫的扣子。 當(dāng)你吹干頭發(fā)從浴室出來,阿程還像攤爛rou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你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無聲地盯著他。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滿身都是你的印記,拜你對他身上牡丹紋身執(zhí)著所賜,你每次都控制不住力道,在他身上掐出青青紫紫的痕跡。此刻他在你面前渾身赤裸門戶大開。就在剛剛你還隔著套子釋放在他體內(nèi)。 最終你還是嘆了口氣。 罷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即使是嫖娼也得給錢。你不喜歡欠人情,全當(dāng)是阿程這兩次盡心伺候你,為你紓解欲望的報酬。 你無話可說,也編不出什么亂七八糟的話,這不是你擅長的領(lǐng)域。你可以巧舌如簧讓你的對手無言以對,也可以花言巧語騙年輕的男女主動爬上你的床,卻不會安撫一個低頭哭泣的孩子。你只能重新躺回床上,將阿程的頭按在自己臂膀上,手臂穿過他的脖子摟住他的人將他圈在自己懷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著他的后背。這是你年幼時唯一體會過得溫柔,便照本宣科地用在阿程的身上。你不是沒有與人同床共枕過,火辣舒暢的性愛過后,對方熱情地?fù)肀е闳朊咭彩浅S械氖?。在床上你從來不會排斥與人的親密接觸,奈何現(xiàn)在的情景與單純的肌膚相親迥然不同。你的身體同阿程一樣僵硬。對于滿身荊棘的你來說,溫柔是這世界上最困難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懷里太過溫暖,他的顫抖逐漸平復(fù)了下來。月光與你們?nèi)跒橐惑w,給了你陷入夢境的幻覺。阿程的短發(fā)在輕微的動作下?lián)仙χ愕南掳?,你察覺到他的目光投到你身上,你沒有回應(yīng),閉上眼睛假寐。不是何時,竟真的睡了過去。 阿程起身的時候你已經(jīng)醒了,只是沒有睜眼,畢竟你們保持著尷尬的擁抱姿勢睡到天亮。你聽到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礃幼?,他想像上次那樣,趁著你尚未睡醒,早早離去。只是不知為何,他離去的腳步猶豫地停住。 “這就要走?” 你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開口。 聽到你清醒的聲音,他輕松了些。 “是的,我得走了。” 你從床上坐起身,懶洋洋地往后一靠。 “每次都這么匆忙?” 阿程低下頭沒有回答。你發(fā)現(xiàn),只要是關(guān)于這類型的問題,他都用沉默代替回答。于是你換了個問題。 “難不成你的手機還有定位?” “我沒有手機?!?/br> 還是那樣,除了關(guān)鍵問題有問必答。沒想到的是他又加了一句:“以后不要再找我了?!?/br> 這是你們相識以來他第一次主動跟你說話,說出口話卻在你聽來異常刺耳。 其實他說的沒錯,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他是有主之人,不管他們怎么玩都是人家主奴之間的事,你對于他們來說不過路人,沒有必要再摻和進(jìn)去。原本在這之后你也不準(zhǔn)備再跟他有什么瓜葛,但他這么一句話反而激起了你的叛骨。 “你在命令我?還是覺得你這樣破爛的身體有什么資本值得我找你?” 阿程點了點頭,絲毫沒有覺得受到侮辱,竟然很認(rèn)同你的說法。 “您說得對?!?/br> 他越是平靜你越是惱怒。還不如昨日那般空洞哭泣的臉更有生氣。 “但是我改變主意了?!蹦惴_房間的桌子的記事簿,干凈利落地寫上你的電話號碼,一把撕下遞給他:“這是我的電話,打給我?!弊詈笕齻€字,你的尾音咬得很重,說是在提醒,不過是在威脅。 阿程盯著你寫得電話號碼許久,并沒有接過。 “酒吧我不會再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