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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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很快,馬上就到了大婚當日。 這天天剛亮,林清便被秦墨喊了起來,他前一日是在自己房里睡得——他第一天被帶到魂縈宮時所住過的那個房間——這是自他來魂縈宮后第一次在自己房里過夜。 他的房間內現(xiàn)在掛滿了紅綢喜燈、金繡朱紗,一片喜氣之色。 “林公子,我來為你更衣?!鼻啬?。 他將手里的婚服展開,為林清套上。那是一件金絲繡花的紅黑色婚服,它的袖子是半透明的,能影影綽綽看到里面的紅金色里衣。秦墨為他穿戴完婚服后,又在他的腰間掛上了各式珠翠。然后秦墨讓林清在梳妝臺前坐下,開始為他挽發(fā)。 秦墨將朱紅色的簪子插入他的發(fā)冠后道:“林公子生得可真好。” 接著他將一旁的紅蓋頭遞給了林清道:“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先去準備,林公子就先在這屋里等會,等時辰到了,我會再來。” “好。”林清道。 林清乖巧地坐在屋里,透過窗子看著窗外來來去去忙碌著的身影。 又不知過了多久后,屋外漸漸傳來了鞭炮聲和喜樂聲。 “林公子,時辰到了,請戴上紅蓋頭?!鼻啬珡奈萃庾吡诉M來。 林清依言將紅蓋頭覆在了自己頭上,然后跟著秦墨出了門。 “林公子,請上轎?!鼻啬馈?/br> “怎么還有轎子?”林清笑問著坐了進去。 “宮主說即便宮里不大,也不能讓你累著?!鼻啬?,“起轎?!?/br> 在禮樂聲中,轎子緩緩地向前行進著。 “到了,林公子?!鼻啬馈?/br> 他扶著林清下了轎子,帶著林清來到了大堂門口,“林公子,前方有火盆,請小心地跨過它?!?/br> 林清低頭看了看腳下的火盆,用手拎起了衣擺,垮了過去。 “宮主在前面,我不便過去了?!鼻啬馈?/br> 林清輕點了頭,緩步走到了陸遙身旁,微垂著頭安靜地站著。 一旁的唱祝見兩人都到齊了,便開始念起了婚書: “兩姓姻緣,一堂締約。 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看此日花開灼灼 ,宜室宜家。 卜他年酣沉癡癡,夢生夢死。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 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此證 陸遙 林清” 聽到這里,林清和陸遙雙雙環(huán)手向前行了一禮。 “下面請新人面朝蒼穹?!?/br> 兩人轉過身朝向了門外。 “一拜天地——” 兩人彎腰行了一禮。 “再拜天地——” 因林清的父兄并沒有來參加婚禮,所以這第二拜也改為了拜天地。 “佳偶對拜——” 兩人重新轉回身,互相面朝對方躬下了腰。 “禮——成——” 待唱祝喊完這一句,整個堂內響起了眾人的祝福:“祝宮主與林公子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之后,林清與陸遙被宮里的人擁著送入了婚房。 踏入婚房后,陸遙將門闔上,外界的喧鬧聲驟然被隔絕了開來。安安靜靜的房間內,只剩下他與林清兩人。 “清,我好高興。”陸遙看著林清道。 林清聞言微抬起了頭,輕彎了眉眼。 他們即使互相之間看不見,也能想象得到對方此時的表情。 兩人隔著紅綢對視著。 少頃,陸遙才將一旁的酒盅拿起,遞給林清道,“合巹酒。” 林清一手輕捻衣袖,另一只手將酒盅接過,而后兩人雙臂交織,將酒飲下。 禮也成了,酒也喝了,該掀蓋頭了。 可等了許久,林清也沒有等到陸遙接下去的動作。 “怎么了?”林清問道。 “有些……緊張?!?/br> 林清笑道:“你我又非是初見,有何可緊張?” “嗯,也是……那我便……”陸遙說著就欲去掀蓋頭。 可還未等他的手觸到蓋頭,秦墨突然推門闖了進來:“宮主!” 秦墨并不是不懂禮節(jié)的人,此時闖入定是發(fā)生了重要的事。但即便如此,這美好的時刻被打斷,陸遙還是有些不悅,他皺眉看向了秦墨。只見秦墨此刻神情異常焦灼,他渾身沾滿了血微喘著氣。 秦墨看了看林清,又看了看陸遙,眼神詢問陸遙自己是否該繼續(xù)說。 陸遙輕搖了搖頭。 “怎么了?”林清見兩人沒有做聲,便出口問道。 “無事,是酒宴那邊需要我過去一下?!标戇b笑道,“我很快便回來,等我片刻。” “好?!绷智宓?。 陸遙跟著秦墨出了房間。 “怎么了?”陸遙問道。 “有人攻入了魂縈宮?!?/br> 陸遙皺眉道:“是何人?” “天淵門的、紅彤教的、鳶裴樓的,還有其他一些雜門雜派的……” 陸遙的臉冷了下來:“帶我過去?!?/br> 陸遙與秦墨來到了前堂的廣場上,幾大門派的人正與魂縈宮的人混斗著。 許柳葉見陸遙過來,一腳踢開了正在與她對打的人,持劍指向陸遙道,“陸遙,我今日定要拿下你!” “許、柳、葉。怎么又是你!”陸遙瞇眼道,“我不是說了讓你莫再擾我清凈,你是不惜命么?” “陸遙,我不想與你廢話?!痹S柳葉道,“被你抓去的那些人都關在哪?” “被我抓來的?我不是早將他們放了!” “放了?虧你說得出口!”許柳葉怒道,“怕是早被你拿去練了邪術了!” “你在胡說些什么?”陸遙道。 他話及此處,聲音驟斷,突然記起了幾月前襲擊元素的那些人以及元素和自己說過的話。他那時并不甚在意那些訛傳,雖原也想回去后調查一番,但之后一直忙于為林清治病,將此事忘了?,F(xiàn)下看來,是有人惡意頂用魂縈宮的名字了。 陸遙問道:“你說得那些人中可有女子?” “自是男女都有?!痹S柳葉道,“你自己抓的人,怎得還問起我來了?” 陸遙道:“我從不抓女子,此事不是我做的?!?/br> 許柳葉道:“你竟還不敢認了!上月我可是親眼見到你將一女子虐殺了!” “上月?上月我日夜與……” 不行,不能將林清扯進來。 “上月我并未出門,不是我做的?!标戇b道。 “哼,敢做還不敢認了。罷了,不與你廢話,先將你拿下再說?!痹S柳葉說完就揮劍朝陸遙攻了上去。 “鐺——”陸遙只得拔劍擋下。 他手腕使力將許柳葉震了開去,“許柳葉,今日是我大婚之日,我不想見血?!?/br> 許柳葉冷哼一聲,低頭看了眼自己被震得輕微發(fā)抖的手腕,暗嘆陸遙果真厲害。 她從未小看過陸遙,此番也是做足了準備才敢攻去,她喊道:“紅彤教和鳶裴樓的道友,請幫助我一臂之力?!?/br> 不多時,一個穿紅衣使火的女子與一個穿青衣使扇的男子來到了許柳葉身旁。 陸遙看著眼前的三人,不禁失笑出聲,“好,可真是好。兩個大乘期,一個渡劫初期。這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br> 他原還想再爭論一番,現(xiàn)在看著對面來勢洶洶,不由得氣從中來。畢竟這大喜之日被打攪,任誰都是忍不了的。 他捏緊了手中的劍,然后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背后!”那青衣男子出聲提醒道,他持扇擋住了陸遙的一劍。 兩人劍扇相接處迸發(fā)出了巨大閃光。 青衣男子甩扇將陸遙擊開,“小心!這陸遙著實不簡單。”說畢,青衣男子和其他二人同時包抄了上去。 “哼?!标戇b甩了甩手里的劍,隨即也迎了上去。 廣場上,四種不同的靈力流,激起了絢爛的光芒。 林清還在房內坐著,他等了好半晌也沒見陸遙回來,不由得心生焦慮。 又過了許久,一個青衣男子推門進入了房間。 “遙?”林清看不見來人,只得出聲問道。 “……?”林清見那人沒有反應,又問道:“秦墨……?” “你是林清?”那人問道。 是個陌生的聲音。 “我是。請問你是……呃!!”林清正說著,那人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 那人惡狠狠地看著林清道:“林清,只要你死了,陸遙就只能看著我了。” “你……咳咳?!绷智宓碾p手抓上了那人的手腕,試圖掙脫他的束縛。 “怎么樣,救到林公子了嗎?”門外突然又闖進來一名紅衣男子。 青衣男子在聽到紅衣男子的聲音后,突然渾身一激靈,松開了林清的脖子。林清整個人便軟倒在了地上,紅蓋頭也散落在了一邊。 “呃……他……”青衣男子愣愣地看著地上的林清,他不明白自己剛剛為何會掐著林清。 “他怎么了?”紅衣男子走到青衣男子身旁,“咦,他怎么倒在地上?!?/br> 青衣男子冒著冷汗道,“我、我不知道。” 紅衣男子上前替林清把了個脈:“還好,沒事,只是暈過去了??傊覀兿葘⑺麕С鋈?。”說著,他就將林清扶了起來。 “好、好?!鼻嘁履凶右糙s忙過去幫忙。 兩人一左一右攙著林清出了房間。 另一邊,陸遙還在與那三人打著,他雖實力不弱,但一打三終歸還是有些吃力,他的身上已掛了不少傷口。 “陸遙,你的靈力快耗盡了吧?!奔t衣女子一邊出言干擾道一邊向陸遙丟去了幾個火球。 陸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回她。他側身避開了紅衣女子的火球,然后揮劍擊開了迎面而來的折扇,隨后他轉身擋下了許柳葉的劍。 陸遙一邊與許柳葉對著劍招,一邊暗自忖度著。他的靈力確實所剩無幾了,但許柳葉三人的靈力又何嘗不是快耗盡了。只是再這般打下去,先把靈力耗竭的定是陸遙。 就在他思索該如何將這三人擊退時,余光瞥見了一抹紅色。 陸遙下意識地向那紅色看去,只見身著婚服的林清,正耷拉著身子,被另外兩人拖著走。 “林清——!!”陸遙猛地將許柳葉的劍揮開,嘶吼著朝那邊沖了過去。 “你想去哪里!”青衣男子cao縱著折扇擋在了他的身前。 “滾開!”陸遙怒吼著擊開了那把扇子。 他這邊剛甩開青衣男子,那邊許柳葉與紅衣女子就又殺了過來,他只得與再那二人對上。 而林清在聽到陸遙的聲音后,漸漸蘇醒了過來。他一開眼便看到了陸遙被三人圍攻的景象。 “遙——!”林清不禁出聲喊道。 他這一出聲害得陸遙不自覺地分了神,青衣男子看準時機,cao縱折扇將陸遙左手手臂割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而紅衣女子則同時丟出了一個火球,擊中了陸遙后背。那一擊之下,陸遙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跌了幾步,吐出了一口血。 “遙——??!”林清嘶吼著就要往陸遙那邊過去,他身邊的兩人卻將他按住了。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林清喊道。 “你不能過去!那邊太危險了?!彼磉叺哪凶拥?。 “放開我!”林清掙扎著。 “你不能過去!” 幾人爭執(zhí)間,陸遙與那青衣男子和紅衣女子又過了幾招,而許柳葉則趁此機會繞道了他的身后,準備對他動手。 “遙,后面?。。?!”林清出聲提醒道。 可此時的陸遙已無暇應對身后的許柳葉了,眼看著陸遙就要被刺中,林清猛得將身邊人推開,“給我滾開?。。?!” 他沖出去擋在了陸遙身前。 長劍將他的身體貫穿了。 他的胸前盛開了殷紅色的花。 “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