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心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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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店小二正忙著招呼,忽聞見門外傳來一陣撲鼻花香,正疑惑這時節(jié)哪來的桃花,一轉頭手上的動作便怔住了。 “再要一道蒸蟹……”面如冠玉的青年正興致勃勃地點著民間有名的佳肴,見店小二竟是突然呆住,登時面露不滿:“小二。”一轉頭,卻也竟自愣住。 只見門外英姿勃發(fā)地走來三人,身后一紅一白二人已是風流倜儻,一冷肅清淡,不可冒犯;一笑容款款,有如桃花灼灼。而為首顯為人主的白衣男子更是眉目如畫、氣度不凡,嘴角微微笑意,年歲不知幾何,微有些狹長的雙眼既凜然又貴氣,似有成卓在胸。 三人實力不顯,然而俱是不容小覷的實力,修道界卻不曾聽聞有過這幾號人物。青年不由肅然起身:“在下阮噲,三位道友從何而來?若不嫌擁擠,還請入座一敘。” 孟壑舟在記憶里搜索了一下,并無阮噲這號人物,但也不敢輕易怠慢:“在下沈珂,姑蘇人士。那就有勞阮兄了。”于是也不推辭,三人遂入座。 孟壑舟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這幫子人。一桌三人皆著素簡白袍,看樣子都是劍修。除阮噲外,另外兩人姿態(tài)甚是倨傲,三人中年紀最小的更是微微蹙眉,似是對阮噲的邀請有所不滿:“師兄,你可別忘了臨行前師父的叮囑,其中第一條便是不可濫交……” 阮噲忙瞪了這位小師弟一眼:“師弟不可無禮,這位沈道友一看就是可結交之人?!闭f著又對孟壑舟賠笑道:“是在下疏忽了,還沒介紹我兩位師弟。這位是我二師弟莫無言,這位是我小師弟駱明宏。我們三人是太虛宗弟子,師從‘一鳴劍’謝長老。” 孟壑舟吃了一驚:“太虛宗?我瞧著三位的裝束……” 阮噲了然一笑道:“這也怪不得沈兄,我們一行此行本就不欲聲張,故此才掩去太虛宗標識。倒是沈兄,瞧著面熟得很,愚弟卻似乎并未聽說過閣下名號?!?/br> 孟壑舟笑道:“在下不過一介散修,師出無門,倒是平白受賢弟抬舉了。不知賢弟此行所為何事?” 阮噲面色登時凝重起來:“我們這次是為了……” 駱明宏冷冷道:“師兄,慎言。” 阮噲擺擺手:“無妨。沈兄實力不俗,說不定可助我等一臂之力。不知沈兄可否聽過,早年叛出我太虛宗的孟壑舟其人?” 孟壑舟輕啜一口茶:“孟止泊么?早些年聽說過些許傳聞,其人如何,了解甚少?!?/br> 鬼怖無限風流地笑了一笑:“聽說其人姿容甚美,舉世無雙?!?/br> 在座眾人都被他笑得有一瞬間的凝滯,孟壑舟開始認真思考鬼怖是不是有攝人心魄的潛能,精神攻擊能力和轉移注意力的效果堪稱一流。 阮噲直愣愣地看向鬼怖:“……確實如此。這位仁兄是?” 孟壑舟淡淡道:“家仆?!?/br> 阮噲感慨萬千:“沈兄這是生在何等人家,家仆竟是如此貌美。我哪位叛門師兄若在場,恐怕不免遜色三分?!?/br> 鬼怖三人微不可見地抽了抽嘴角。孟壑舟道:“小門小戶,雖是家仆,卻情同手足,無禮之處還請賢弟多擔待?!?/br> 菜已經齊了,卻沒有人動筷。 阮噲看了一眼他心心念念的蒸蟹,無奈道:“說回孟師兄,說來也是家丑。我們師兄弟三人入門時他已經歿了,據(jù)說是因誤入魔道,走火入魔,魔氣爆體而死,師父當年怎么也找不著他的尸身,恐怕已經尸骨無存了。他死后這幾年風平浪靜,魔修倏忽不知所蹤,近來姑蘇卻又疑有魔修出沒傷人。不僅如此,此次傷人的暗器,似乎是孟壑舟當年慣用的暗器‘袖中仙’。我們此行便是來探聽一番虛實,若果真是孟壑舟還活著,且已然墮入魔道,恐怕要請掌門和師父親自來肅清門派?!?/br> 孟壑舟暗嘆一聲,消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偷眼看了看吹雪臉色,見說到“魔修”時吹雪面色如常,才道:“此事非同小可。若賢弟信得過在下,可否讓在下一同前往事發(fā)之地探查?” 駱明宏不悅道:“那怎么行?恕我直言,我們根本不曾聽說你是何許人也,你這兩位家仆身上氣息也古怪得很,我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魔修同伙?” 莫無言適時制止他,卻也同意師弟的判斷,陰陽怪氣道:“師兄,小師弟話糙理不糙,你可別仗著師父疼你惹出什么事來才好,屆時你可擔待不起?!?/br> 孟壑舟并不以為怵。二人的反應對他來說并不奇怪,劍修本就性冷,都像阮噲這么自來熟才叫奇怪。這三位雖名義上都是師兄弟,恐怕同室cao戈由來已久,看起來似乎是莫無言和駱明宏合伙孤立阮噲,那么阮噲急于尋求強大的外援一同上路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阮噲果然對他二人明顯的排斥視若無睹,仍是和煦地對孟壑舟道:“沈兄靈氣奇清,自然不可能是魔修。我這兩位師弟自小在外門長大,對散修的評價未免有失偏頗,沈兄千萬不要往心里去。若沈兄能一同前行,自然是如虎添翼?!闭f著便急不可待地夾了一只蒸蟹放入碗中,招呼道:“吃罷,別客氣。” 孟壑舟微笑頷首,卻是并沒有動筷子的打算。他自己和這具身體都不是享福的命,從來不喜山珍海味,辟谷以后更是對食物色香味完全失去興趣。 另外兩名劍修顯然也差不多,對阮噲點的滿桌子食物無動于衷,各自沉默地坐著。滿桌便只有阮噲自顧自地吃起了飯菜,顯然對這種情形早已習慣。 鬼怖饒有興趣地傳音:“主人覺不覺得這阮噲有點意思?” 孟壑舟心念一動,同時向鬼怖和吹雪傳音道:“須得探探謝明決究竟是怎么將他收入門下的。我被逐出師門之前,師父說過除我之外,不欲再收弟子。師父性情自由不喜拘束,怎么會一下子收了三個親傳弟子,實在是費解?!?/br> 【提醒宿主,距離金手指十日時限僅剩下一小時?!?/br> 孟壑舟嘆了口氣。 “沈兄怎么了?”阮噲塞了一嘴飯菜,腮幫子鼓鼓的,儀態(tài)盡失,看得駱明宏十分明顯地皺了皺眉:“師兄,我先回房歇息了,明天一早便要前往探查,你可別起晚了耽誤工夫。” 孟壑舟也忙擺擺手道:“我也先回房稍作安頓?!?/br> “這阮噲倒也真是個妙人,我就沒見過哪個劍修像他那樣的。”鬼怖一進房間就像沒骨頭一樣躺到榻上,孟壑舟感覺吹雪臉上都快結冰了。 “下來?!贝笛├淅涞?。 鬼怖有恃無恐地看著孟壑舟:“主人,小劍靈今晚是不是在你榻上睡?我不可以嗎?” 吹雪面沉如水:“滾?!?/br> 孟壑舟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吹雪?!?/br> 吹雪一言不發(fā)地轉身出門。 孟壑舟坐到床沿,斜眼看鬼怖:“你為什么非故意氣他不可?” 鬼怖半個身子歪在床頭,露出一片飽滿的胸肌,懶散地看著孟壑舟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在故意氣他?我想和你睡,這也能有假?” 孟壑舟好笑道:“你想和我睡還是想睡我?” 鬼怖反問:“你不去哄小劍靈?” 孟壑舟涼涼道:“該哄他的是你?!?/br> 鬼怖反唇相譏:“我哄他作甚?我又不求著他cao我?!?/br> 孟壑舟猛地起身,幾乎被他氣笑:“……鬼怖,你幾時變得這樣放肆?因為我和吹雪?所以現(xiàn)在你覺得自己也可以踩在我臉上隨意輕賤我了?” 鬼怖垂眼玩弄自己的頭發(fā),不作聲。 孟壑舟嘆了口氣:“你口口聲聲叫我主人,心里哪還有一分敬我?!?/br> “不敢?!惫聿赖?,“我只是覺得主人變了?!?/br> 孟壑舟輕笑:“是嗎。變得如何了?” 鬼怖也站起身來湊近孟壑舟,本就生得有幾分妖異的容顏此刻不知為何竟是更加攝人心魄:“主人似乎變得……”他幾乎要咬到孟壑舟的耳尖,“yin蕩了?!?/br> 孟壑舟雪白的耳朵幾乎是立刻變得通紅,他本能地抓住鬼怖肩頭的紅色布料——像抓住最后一點作為主人的體面:“說了不要隨意輕賤我,我——” 鬼怖打斷他:“為什么?為什么我這樣對你就是輕賤,你就從來不相信我也敬你,也愛你,也想像吹雪那樣抱你吻你?為什么過去避我如蛇蝎,卻和那個來路不明的陰陽寶鑒眉來眼去,如今又寧可和吹雪做那事也不和我做?”他漂亮的眸子里滿是忿恨,雙手幾乎要把孟壑舟的腰肢掐斷。 孟壑舟靜靜看了他片刻:“從什么時候開始?” 鬼怖幾乎是惡聲惡氣道:“什么什么時候?” 孟壑舟自嘲地笑了笑:“什么時候開始想同我做那事?!?/br> 鬼怖哽了一下,松了松還在孟壑舟腰側的手:“……醒來后不久便想了。” “……啊?!泵羡种廴粲腥羲?,歪頭看著他:“那么你喜歡的是我了。” 鬼怖看著孟壑舟貓一樣的表情,喉結明顯地上下滑動了一下,啞聲道:“什么?” 孟壑舟笑了笑,伸手在他胸上抓了一把,看向門口吹雪的背影,低聲在鬼怖耳邊道:“在他進來殺了你之前,想做什么快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