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問你話呢
又過了近一個月,每天打游戲的打游戲,看書學習的看書學習,該做的時候做,該親的時候親,該抱的時候抱。 在學校的時候每天都要上課,晚上時不時還得去泡圖書館,能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其實也并不多,而假期倒是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地泡在一起。 相互適應起來其實很快,雖然這都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和人同居,尤其是何度。 而任以在這一個月更是習慣了被人跟供祖宗一樣給供著。 衣服有人幫著洗,飯有人給燒,叫的奶茶外賣到的快遞有人會去拿,洗澡甚至都可以不自己動手,只要他拉的下面子。他每天就負責癱在沙發(fā)上自己玩自己的,沒事錄個歌聽著玩,再找點時間去錄音棚把之前接的一些干音給錄了交了,再開開直播邊逗粉絲邊打游戲,日子過得分外愜意。 如果何度能少折騰他一點的話那就更好了。 不過這明顯不太現(xiàn)實。 被人供著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吧大概。 任以被何度摁在桌子上后入的時候絕望地想。 剛用完的吸乳器被扔在一邊,任以rutou被吸得脹大了好幾倍,乳暈越發(fā)的紅,微微隆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而乳尖夾著一對銀色的乳夾,尾部的鏈子連著手腕上的手銬。何度每一下抽插的動作都使得身體因為慣性前沖,手撐著桌子在跟著抖,乳尖在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中被拉扯蹂躪,越發(fā)的紅艷。 大腿上綁著的紅繩還沒解開,繁復的花紋交織成了細密的網(wǎng),縛住了他整個人。 因疼痛而歡愉,因掌控而沉淪。 何度射在他體內(nèi),把人翻了個面,抬起條腿又要插入時,任以松了牙關,勉強說出句完整的話:“今晚還有個同學聚會……啊,你,停會兒!” “這就被cao的走不動路了?身體這么虛?看來得多練練?!焙味韧ρ俣茸踩朐缫驯籧ao開的xue口。 “你tm……才虛,啊”又一個深到極致的頂入,任以雙手被何度拉著環(huán)住對面的人,何度低頭咬了咬被強行吸大了些的胸,低笑了聲:“是我還不夠猛。” “……何度!啊慢點……主人,別……艸,輕輕輕點”任以出口的話亂得連不成一個句子。 木桌在大力的沖撞下發(fā)出類似于快散架一樣的聲音,任以呻吟著,嘴里叫著要慢點,手卻仍是緊抱著何度,最后實在是聽不下去那浪叫,索性咬住了何度的唇。 不斷地插入,不斷地索取,不斷地親吻。 用最原始的方式表達最深的愛與欲。 窗外陽光正好,燦陽灑滿每一個角落,在光明最盛的地方,盡情展示最yin蕩,也是最真實的自我。 縱情而熱烈,肆意而張揚。 任以晚上身體力行地證明了自己真的不虛。 任以穿了件黑T,黑色修身長褲,白色板鞋,燈一關,只有臉和四肢是白的。 “你是去索命還是去吃飯?”何度欲言又止了兩秒,還是說出了口。 “我這是為了降低存在感?!比我韵岛眯瑤?,掏出車鑰匙甩給了何度,使喚地極其熟練,“走著,小度子?!?/br> 何度:“……” 這都從陸柏那學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過來。 何度看著任以出門前還順手抓了個鴨舌帽扣在了頭上,那帽子也是黑的,何度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這存在感,給你打滿分都是委屈你了。 這是任以高中同班同學來的最全的一次聚會,在一家自助餐廳直接包了一層。 任以去得不算早,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 帥哥不管走到哪兒都容易吸引目光,特別是還穿著一身黑。 任以徑直走到了人堆那兒,攬著何度的肩跟旁邊幾個認出來何度,此刻正一臉迷茫的人介紹了句:“這我?guī)碡撠熃Y賬的?!?/br> 沒有感情的付款機器對著表情更呆滯的幾人禮貌地笑了笑,打了個招呼:“我是何度?!?/br> 兩人上高中的時候,雖然任以早已看何度不順眼,但奈何平日沒什么交集,表面倒也還挺平靜,知道這倆真實關系如何的人并不多。 而在場的各位都是人精,看這兩個人一個鬧一個由著鬧的樣子,關系也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這那拐來的帥哥???” “喲,男朋友?” “不厚道啊,現(xiàn)在才公開。” …… 任以攬著何度的肩笑著沒說話,一副懂的都懂的表情。 看著是隨和脾氣好,但俞易深知此人尿性。 這個表情的正確解讀是——得瑟。 俞易就近拉開了旁邊的一條椅子,把人給摁了下去。 “可以開吃了,任爺?!?/br> 俞易動作太突然,任以猝不及防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臀部迅速掀起一陣疼,任以表情一僵,那點不自然一閃而過,別人沒發(fā)現(xiàn),何度在旁邊看了個一清二楚。 任以沒再起身,抬頭瞪了俞易一眼。 俞易也很懂這個眼神什么意思——你tm活膩了? 但俞易沒搭理,轉(zhuǎn)頭就跟別人聊開了。 何度也在一邊坐下,低聲說:“不虛?” 你媽。 一個個都反了天了。 任以拿起桌上的冰啤,拿過何度的杯子倒了一滿杯,然后又給放到了何度面前。 聲勢頗大,一副不醉不歸的架勢。 任以:“喝?!?/br>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要拼酒。 一頓自助吃到了晚上十一點多,之后還一起去了ktv。 任以有何度在旁邊給看著給擋酒,進ktv的時候還蠻清醒的。 但架不住周圍不清醒的太多,且包廂里一片混亂,任以不知不覺就喝了好幾杯,正在沙發(fā)上和一群人在那玩什么游戲。 何度在旁邊倚著吧臺看著,手里藍色的酒液在燈光下反射著粼粼的光。 這是他沒見過的任以,又或者說,是他曾經(jīng)錯過的少年時光。 又過了好一會兒,游戲又過了幾輪,任以抽了張牌,不知道抽中了什么,人群里起哄聲驟然高了好幾個度,且好幾個人都轉(zhuǎn)頭朝何度這邊看過來。 何度有點不明所以,正準備走過去看看,任以站起來了。 他也沒看何度,只是徑直走出了那一圈人群,接過了一個話筒,在點歌機上點了首歌。 任以雖然之前ktv去的也不少,但唱歌倒是真的不怎么唱,可能是因為唱太好聽了,怕有妹子一朝淪落吧。 不管別人怎么想,反正任以是這么說的。 而此刻任以面色如常,這人屬于那種喝酒不上臉的類型,只能從任以越發(fā)肆意的眼神里看出確實被灌了不少。 那露骨的眼神直直看著何度。 清越的聲音染上了幾分醉意,從話筒里傳出。 “這首歌……就送給我未婚妻吧。” 三個字一出,起哄聲和口哨聲掀起了一層又一層。 而指代的對象卻只是挑了挑眉。 “我藏身在簇擁的人群, 世界庸碌而我亦無異, 等到晚上 我向你奔去, 掙脫赤裸的枷鎖 逃離世俗監(jiān)獄, 放縱沉溺無盡深淵底, 我和你佯裝在捉迷, 今天限期 我找到你, 將周遭風情 盡襯托你也無遺?!?/br> 低緩的男聲和著伴奏緩緩響起,任以單手握著話筒,看著何度的眼里盡是專注,仿佛像是藏了個黑洞,不斷誘人深陷,再一點點吞噬掉那所有的深情。 “日落云霞都因你羞紅了臉, 余暉將浪漫暈染了個遍, 如果,世界上有如果呢, 那么你 可否能賦予我情愿?!?/br> 情欲,鮮紅,yin靡,沉淪。 情和欲的交織碰撞,軀體的糾纏喘息,放縱自己跌入深淵,心甘情愿地沉淪。 “我們?nèi)ツ┤障硎芄哺敖K點, 看見黃昏曖昧了地平線, 小巷中偷得纏綿 朦朧于鏡框前, 世界縮小成玻璃碎片, 直到黎明打破黃粱中的詩篇, 蝴蝶仍在雨中翩躚 揮動它翅邊, 飛向無盡時間 逃不出的斡旋?! ?/br> 何度手中的高腳杯被任以拿走,任以壓著最后一個字的尾音一口喝干了手中的酒,然后扣住何度的脖子吻在了一起。 酒液跟著任以往里攻的舌尖盡數(shù)涌進何度的口中,唇舌交纏間帶著酒液的一點辛辣和苦澀,在兩人的口腔里來回翻滾著,再全部被吞咽入腹。 伴奏依舊在放著,任以把手里的話筒隨手放到了一邊的吧臺上,唇微微分開,被咬的紅艷的唇貼著何度的唇,低聲跟著伴奏繼續(xù)唱著。 “誤闖森林的蜻蜓迷失霧里, 月光也調(diào)皮的躲在云里, 如果,你隨它去,撥開云, 那么我們在一起可不可以” 長睫輕顫著落下,仿佛掃過了何度心上,拂起輕微的癢和疼,任以聲音不知不覺帶上了些啞,沒再繼續(xù)唱,反而低聲問何度:“問你話呢,可不可以?” 何度的回應是一個更深也更激烈的吻。 “你看我的夢多少浪漫畫面, 無一都是我虛構的幅篇, 偷吻在須臾之間?甜頭貪得無厭, 瘋狂于老舊路燈后面,直到無形的針刺破南柯謊言, 我知不該沉迷即便?我做了夢千遍, 都是你的笑臉?答應了我?千遍?! ?/br> 任以閉上了眼,放縱自己陷進這個深吻里。 他不需要再做個夢了,此刻他面前的人,早已用比夢更浪漫的方式,承包了他所有的人生。 他只需要緊緊抓住他,哪怕前面是虛無一片,也有人會陪著他一起踏進去。 “送你一程?”何度坐在駕駛座上,雖喝了不少酒,但人看著跟沒喝酒沒區(qū)別,降下車窗對正站在外面的俞易說道。 “不用?!庇嵋讻]喝幾口酒,透過車窗看了眼依舊睡著的任以,猶豫了兩秒,還是開口說,“任以他挺喜歡你的,比喜歡盧雅寧更喜歡?!?/br> 有些低的話語飄散在了夜風里,俞易頓了頓,又接著說:“他長這么大從來沒有真的擁有過什么?!?/br> 從小身邊就只有母親,而唯一的至親在八歲那年遭遇了車禍,一朝斃命。接著幾個月后被接到了任家,雖然任宏宇對任以還算不錯,但俞易很清楚,任以從沒真的把自己當成任家的人,這個家的有與無,其實對他并沒無區(qū)別。 在九歲那年,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就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 “所以想麻煩你對他好一點,”俞易看著何度,收了那幾分痞氣,身上是這個年紀的人少有的沉穩(wěn),“算我欠你個人情?!?/br> “不用?!焙味韧高^后視鏡看了眼任以,眼底情緒有些沉,卻不難看出里面的溫柔,隨即又轉(zhuǎn)頭對上俞易的視線,聲音雖淡卻極有信服力,“我應該做的。” 俞易微愣了愣,隨即笑道:“那這次他運氣還不錯?!?/br> “謝謝了?!焙味仁治罩较虮P,踩油門前又補了句,“他運氣一直很不錯,以后他不會是一個人了。” 何度剛把人給背回家放到床上,人就醒了。 先是眼睛又睜又閉好幾個來回,還挺可愛的,然后就開始發(fā)酒瘋。 倒也沒跳脫衣舞沒亂喊亂叫,就是……一直黏著何度。 恨不得直接長何度身上的那種。 “不能喝酒你還喝那么起勁?!焙味饶萌我詿o可奈何,低斥了一句。 然后人不高興了。 “我怎么就不能喝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話說得還挺條分縷析的。 “好好的?我看你快成黏皮糖了?!?/br> “我說我能我就能?!?/br> 何度:“……” 行吧,你是挺能。 好說歹說連哄帶騙,歷時一個半小時,總算是全收拾好了把人洗干凈塞進了被子里。 人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還不忘抱過何度湊近了瞎親幾口。 最后抵著何度頸窩睡著了。 酒意染的眼尾有些紅。 何度借著點微弱的月光低頭淺淺印了個吻,突然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這人哭的時候。 那時候任以剛到任家還不到一個月,轉(zhuǎn)進了本地一所知名的貴族私立小學。貴族到在這兒讀的家產(chǎn)就沒在七位數(shù)以下的,故而那一圈認識任以并且看任以不爽的人,基本都在這兒。 而何度當時自然也在那兒。 那時候大概是中午午休的時間,何度翻墻出校準備去吃點零嘴,結果沿著后街的巷子繞了沒一會兒,看到了任以。 小人兒正蹲在墻邊抱著膝蓋,頭埋在上面,看著像是剛打完架。 當時何度還沒見過任以幾面,對任以的印象就是長的還不錯,打人的時候挺兇,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很可愛,然后就是從其他小孩大人口中聽到的一些閑言碎語。 何度對這些向來不感興趣,只掃了一眼就準備走。 誰知蹲在角落的小人兒突然抬頭朝這邊看過來。 形狀好看的眼睛哭的通紅,頰邊兩側(cè)盡是淚滴,還破了兩三道口子,沾了鮮血,眼睛里盡是小獸一樣的警惕與狠勁。 看到是何度,似乎愣了愣,大眼睛迷茫了一瞬,但很快就又兇了回去。 “看什么看!”奶氣還未褪盡的聲音強行裝著兇,惡聲惡氣的,“滾?!?/br> 何度還遠不至于被這嚇到,上下粗略掃了眼任以,發(fā)現(xiàn)他緊攥成拳的右手滴著血,那人卻跟察覺不到痛似的,依舊瞪著他。 何度也懶得管閑事,徑直走出了那條巷子。走了沒幾步卻換了條路又翻回了學校,把俞易給叫了過去。 也是好幾天之后他才知道,那天任以哭是因為,任以母親留給他的唯一一個東西——一塊平安玉,那天被人打碎了,而那個人當場就被任以給打骨折送進了醫(yī)院。而且……好像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天任以哭了。 那個性子,也確實不是會輕易掉眼淚的類型。 自那個雨夜后第一次哭,也可以說是唯一一次,好巧不巧被他給看到了。 任以后來大概也是因為這事兒才看他不爽的。 那次事情之后任以被轉(zhuǎn)去了另一個學校,初中也是在公辦讀的,一直到高中在同一個學校,見面才變得頻繁起來。 而那個看著兇狠實則可愛單純的小男孩兒也被埋在了時光與歲月里,再難見蹤影。 只有何度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將之仔仔細細地收了起來,一直藏在心里最柔軟的角落。 其實何度也說不清,當時對外界事物一貫保持事不關己的淡漠態(tài)度的自己為什么偏偏管了這一樁閑事??赡苁且驗椴蝗绦目茨且浑p有著烏黑長睫的眼睛里的傷心與滿溢的淚水,也有可能只是一時的良心發(fā)現(xiàn)。 他只知道如果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會選擇上前去抱住那只受傷的小獅子,給他一個依靠和溫暖。 “晚安?!焙味容p聲說,低沉的男聲潛入空氣,順著氧氣融入血液,再被壓進心臟。 暗藏遲來的承諾和溫柔。 以后不會再讓你難過了。 未來還有很久很久,足夠讓他去愛這個人,去填滿他心上的空蕩,去陪他一起看日出日落,賞春花冬雪,走過歲歲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