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只屬于你
這件事就這么被揭了過去,何度之后沒再提,任以自然也沒說什么。 又兩周之后就到了快開學的日子,兩個人都比之前要忙了不少,剛開學也有一堆的事兒要處理,但任以還是察覺到了何度最近都在準備什么。 對此他沒什么驚訝的情緒在,這也算是意料之中,本碩博連讀,最快5年應該可以搞定,也不是很久,而且他也不是不可以跟著何度去國外,雖然工作方面會比較麻煩,但總歸是可以解決的,他只是在等著何度跟他商量下,雖然其實好像并沒有什么用。 可一直到了十二月中旬,offer也差不多都該出了,何度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任以正準備好好跟何度說道說道的時候,又被一個生日給擠開了。 任以生日在冬至,一年里太陽最低、白晝最短的日子,也宣告著寒冬的來臨。 生日過的很簡單,晚上窩在家里吃了餃子,切了蛋糕,送了禮物,然后就上了床。 在床上甚至都沒來些奇奇怪怪的小游戲當前戲,脫了衣服就直入主題。 何度送的是塊腕表,百達翡麗的Sky Moon,三層水晶玻璃鏡面,一片耀眼的星空藏在這一片方圓之地,很漂亮。 但任以看了眼周圍那一圈鉆,來不及感動,語氣有點莫名:“這玩意兒,真的能戴出去嗎?太閃了吧?!?/br> 何度:“……” 真?難伺候。 “謝謝寶貝兒?!比我钥粗味鹊谋砬樾α寺暎畔卤?,抱住何度啃了口。 然后一謝就給謝到了床上。 赤裸的身體相擁,在冬天的漫天飛雪里,互相汲取對方的熱量。 yuhuo燃燒不止,雪花飄落天地。 你順手挽住火焰,化作滿天的大雪。 很快又到了二月初,年關將近。 今年跟往年到底還是不一樣的,任以既沒去任家意思性地吃個年夜飯,也沒跟以前一樣自己一個人宅在家里冷冷清清地過完這個年,何度把他給帶回了家。 之前已經(jīng)跟家里打好了招呼,何度父母還有何楚夫婦都很熱情,并沒有過多的生疏客氣,任以倒是拎了一大堆東西過去。 各種補品首飾之類的,七七八八加起來有十幾個袋子。 何度看著快堆滿后備箱的這些禮品袋,有點無奈:“你是來送年貨的嗎?!?/br> “第一次,還是正式點比較好?!比我詮暮竺姝h(huán)住何度的腰,下巴擱在何度肩上,頭發(fā)蹭了下何度耳尖,“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想讓我送我也不送了?!?/br> “我說怎么沒我的份。”何度就著被抱住的姿勢往后退了點,關上了行李箱。 “你先問問你配嗎?”任以松了手,轉身進了副駕駛,挑了挑眉,語氣帶著點嘲弄。 “配啊?!焙味葟牧硪贿呥M了駕駛座,把鑰匙插了進去,在發(fā)動機的轟鳴聲里說,“你那公寓的鑰匙給我配一份?!?/br> “……”任以從兜里直接掏出了一串鑰匙,全扔給了何度,“都給你吧?!?/br> “行?!焙味纫簿驼娴娜o塞進了兜里。 任以:“……” 算了,反正他那門可以指紋加虹膜識別。 愛拿著就拿著吧。 一個年過得倒也稱不上平坦,任以除夕夜在何度家,這件事在這個圈子里穿得很快,明里暗里猜測試探這兩人關系的不少,雖然都被盡數(shù)給擋了回去,但那態(tài)度,也就只差明說了。 僅僅只是在一起倒也還好,但見了家長,還一起過了年,這就是另一種意思了。 這意味著何家正式承認了這個人。 任彭更是在當晚就找上了任以。 任以當時正在房間里和何度進行晚間活動,手機鈴聲煩不勝煩響了一遍又一遍,何度拿過來直接給關機了。 然后,cao得更狠了。 任以當時只恨不得把任彭拖出來扔油鍋里炸了。 大過年的,一個比一個不安生。 何楚在之后又找何度單獨談了兩句,得到了確切的回復。 跟上次一樣,答案依舊是否定的。 “等大學畢業(yè)吧?!焙味瓤粗巴獾臐M目白雪,淡淡說:“等任以大學讀完,我再去國外讀碩博?!?/br> 他還是想把人給拴在身邊。 時光太可怕了,它可以消磨掉一切,也可以用一次又一次的沖刷來加深刻痕,何度不是不信,他是舍不得。 任以一個人度過的日子已經(jīng)夠久了,他再不想跟他相隔千里,只能靠著屏幕里的鮮活來過日子。 一年半而已,他等得起。 約二月底,何度去了外地近一周,有個學術研討會。 再回來時,何度一下火車,把行李箱都給放到了車上,任以就把何度往路邊一家火鍋店里帶。 沿著馬路往前走時,何度無意間掃過任以正拿著手機跟別人聊天的左手,可能是打字不方便,一直帶著的一個毛茸茸的手套給摘了,任以注意到何度的視線,很快把手機收了,手重又塞回了口袋里。 動作快得不正常,而何度依舊眼尖地看到了任以左手無名指指根的位置,有一圈黑色。 何度沒說話,直接伸手拉出了任以那只手。 那里有個紋身。 黑色的鎖鏈繞住了無名指,在手心那面首尾連著兩個圓體字母縮寫——HD。 什么意思很明顯了。 “送你的,喜歡嗎。”任以任由何度看著,低聲問了句,看了看手上的那個紋身又去看何度,“都不用你買對戒了?!?/br> 雖然他在這上面花的錢都夠買好幾個價錢正常的戒指了。而且約的還是一位業(yè)界名氣頗大的紋身師,光是排隊都排了近一個月,還是在找了關系插隊的前提下。 但看到成品,也真的是很值了。 不大的紋身,刻畫得很精致,逼真的像是真的綁了個縮小版的鐵鏈。 “你跟我商量了嗎?”何度眼神沉了些,語氣冷了下來,“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 “這種事決定權在我?!比我园櫫税櫭?,看著何度這反應,語氣已經(jīng)開始有些不快。 “密度這么高的紋身,即使洗了也會留印子。”何度說不上自己現(xiàn)在是個什么心情,低聲說,“你才20,剩下那么多年,你都決定好了?” “打乳環(huán)就不會留了?”任以被氣笑了,“這個只是留個疤,大不了丑了點,那可是直接兩個洞?!?/br> “時間久了可以愈合。”何度周身氣壓壓得有些低。 “說到底你還是覺得有一天我們會分?!比我猿榛亓俗笫植暹M了兜里,直直看著何度的眼睛,聲音很冷,“紋身我已經(jīng)紋了,不管你要不要都必須給我收了?!?/br> 語氣稍頓,接著聲音壓了下來,壓迫感十足。 “或者你現(xiàn)在跟我說要分手,我馬上就去洗了?!?/br> “任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我tm管你什么意思,你就說要不要。” 行了又炸了。 還能怎么選。 何度走近兩步,也沒顧這是在大馬路上,摟住任以輕落了個吻,低聲說:“很喜歡,謝謝?!?/br> 晚上還是不輕不重地給罰了一頓。 明明才分開五天,思念壓都壓不住。 到最后都化成了瘋狂的占有和無盡的欲望。 任以乳尖被吸腫了整整一圈,zuoai是一點輕微的觸碰都能逼出不住地顫抖和難耐的呻吟,臀腿上盡是指印和鞭子板子留下的曖昧紅痕,含不住的jingye從后xue流出,滑過大腿,yin靡的紅中唯一的白。 卻代表著更徹底的欲。 任以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摟著何度,在被何度又一次cao射后的短暫停頓里,在一片空白里,在那耳邊的聲音泛著情與啞,輕而緩,直接刺入心里。 “乳環(huán),鉆戒,摘了就沒了,以后要是我一個脾氣不好都給扔了,就真的什么都沒留下了?!?/br> “記憶太虛了,它會被時間沖淡,最后慢慢消失不見。” “紋身不一樣,即使洗了,它還會留疤,面積比穿孔留下的大得多,也顯眼得多?!?/br> “不管以后會如何,它至少證明,我曾經(jīng)屬于你。” “何度?!比我暂p聲叫他,“我不會讓‘曾經(jīng)’這兩個字有出現(xiàn)的機會的?!?/br> “相信我,不會離開你的?!?/br> 腸道緊緊包裹著愛人的性器,黑色的紋身纏在修長白皙的手指上。 都說十指連心,鎖鏈縛住了他的手,他的心上人也栓住了他的心。 “我一直,并且永遠,都只屬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