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藥(上)
晚宴的時候傅思明果然中途消失了,林軼端著杯子站在兩位領(lǐng)導(dǎo)斜后方,看似心不在焉地東張西望,實則一門心思都在那些過來聊天的人身上。陸續(xù)很多人過來搭話,可是大部分都只是普通的客套話和學(xué)術(shù)交流。直到有一個人的話令他心臟一顫,林軼敏銳地從中捕捉到幾個關(guān)鍵詞。那人聊的東西和林軼手頭的項目核心非常接近,但他只是旁敲側(cè)擊地提出了一個天馬行空的設(shè)想,并未點明有人在研究這個題目。林軼不由自主地認(rèn)真起來,他假裝不經(jīng)意地打量此人,棕發(fā)綠眼,看起來像混血,態(tài)度非常謙和,一點都不像想象中不懷好意的人的樣子。 察覺到林軼開始聆聽聊天內(nèi)容,那人朝他綻放出一個完美的微笑,轉(zhuǎn)頭問李部長:“李,請問這位?” 老李把林軼拉到人跟前:“林軼,這是萊尼斯·倫納德先生?!?/br> “林,你好。”對方友善地伸出手,有力地握了握。 林軼一直在觀察對方,可惜倫納德先生表現(xiàn)得自信,友善,無可挑剔。 “林,我的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林軼被察覺到走神微微紅了臉,連忙打哈哈說那是因為您太好看了一時間看入迷了之類的,氣氛一度十分歡樂,可是這位倫納德先生好像誤會了什么,他離開之前悄悄塞了張寫了電話號碼的紙條在林軼的手心里,對這位初次認(rèn)識的東方美人做了一個俏皮的擠眼動作。 東方美人吶吶地收下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這人該不會只是來撩sao的吧?但是這種程度的有備而來,萊尼斯此人還是相當(dāng)可疑。 之后的晚宴十分無趣,林軼偶爾瞟到萊尼斯幾眼,發(fā)現(xiàn)此人第六感非常靈,一般林軼的視線落在他后腦勺上幾秒鐘他就會轉(zhuǎn)過頭來毫不掩飾地微笑。林軼心想糟糕,這下誤會大了,重復(fù)幾次都這樣后就不愿再看。他沒有看到的,是萊尼斯臉上意味深長的表情。 傅思明裝模作樣地在晚宴上晃了一圈,很快就有人低聲告訴他,有人想見他,去407室。407室裝修繁復(fù)且華麗,宮廷一般,寬大的辦公桌前坐了一個中年男性。他是商人不是政客,才敢如此鋪張浪費。 “好久不見。” 傅思明全身都繃緊了。 “上次看見你的時候,你連現(xiàn)在的一半高都沒有……嘖嘖,我本來還能看你長大的?!?/br> “本杰明先生,到底有什么事?” “別急嘛,我們可以先敘敘舊……” “沒有那個必要。”傅思明單刀直入。 “那好,我們就聊點眼前的吧……你最近在做什么?” “機(jī)密?!?/br> “不說算了。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藥,叫試劑Q?實不相瞞,這種東西已經(jīng)在維國的黑市里流通了一段時間……” 美女秘書給他端了杯檸檬水,傅思明剛好口渴,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不清楚,是做什么的?” “春藥,”中年男人喝了口杯中液體,“催情用的?!?/br> 傅思明的表情緊繃了起來。 “別擔(dān)心,沒有副作用,而且代謝很快——那些藥販子很周到,最多半天,血檢都檢不出——你應(yīng)該知道了,剛剛給你喂了點,現(xiàn)在差不多該起效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沒人能拿捏你?可惜了,我有一百種方法……” 他拿起手機(jī)按了幾下,外面進(jìn)來兩個黑衣保鏢:“把他帶到隔壁去?!?/br> 兩個一米九的大漢上前一人一邊把他帶走。那個房間里有個被捆著的陌生女人,傅思明先前只是假裝沒有力氣,趁保鏢們開門時分神的空當(dāng)掙開鉗制,拿出早就藏在袖子里的麻醉針給他們一人來了一記,匆忙逃離了現(xiàn)場。 “啊,怎……” 林軼剛打開門就被傅思明撲進(jìn)懷里。林軼連忙扶住他,還是被撞得一個趔趄。傅思明呼吸很重,guntang的氣息撲在脖子里,整個人狀態(tài)明顯不對勁。 應(yīng)該是被人下藥了。 林軼本想拖著他去床上休息,卻被傅思明不留力氣地甩開了。 “你先出去。”他陰沉著一張臉三步并作兩步走向沙發(fā)。林軼匆忙倒了杯冷水尾隨其后。 傅思明在單人沙發(fā)上坐下,皮沙發(fā)的表面非常清涼,卻也無法緩解身體的燥熱。唇邊抵上一個冰涼的東西,是玻璃杯。 “喝水,加速代謝?!绷州W簡短地解釋。傅思明奪過杯子一飲而盡,把玻璃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上。林軼剛想問他怎么回事,感覺怎么樣,傅思明已經(jīng)急躁地解開皮帶撫慰下身了。 傅思明全身穿著軍服,只露出紫紅的一根,握在手里上下捋動,頂端甚至已經(jīng)流出清液。 “怎么還不走?”傅思明夾雜著喘息開口了,他尚存一絲理智,不愿被林軼看到這樣狼狽的樣子,也害怕自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林軼突然回神,意識到自己剛剛看呆了,耳根有些發(fā)熱。好在傅思明只是中了點春藥,這點事情他自己就能解決……個屁,林軼一開始想要走,走到門口卻鬼使神差地反鎖了門,又折回去。 不能丟下他一個人不管。 身處異國他鄉(xiāng)又腹背受敵,誰都靠不住。 林軼嘆口氣,定了定神,下定決心般走向沙發(fā)。他不敢直視傅思明的眼睛,因為他預(yù)感到那種眼神會將他吞吃殆盡;可是視線下移的同時他又不得不看見下半身taonong的動作,那根獰物生機(jī)勃勃地跳動著,仿佛馬上就要泄身,卻一直射不出來。林軼小心地跪在沙發(fā)上親吻傅思明的額頭,接著是顫抖的雙唇。 “我來……幫你,你閉眼?!?/br> 傅思明閉了眼。他感覺沙發(fā)凹陷的地方重新彈起,應(yīng)該是林軼跪在了地上。微涼的東西圈住自己沒有握到的yinjing前端,想必是林軼的手。 柔軟的掌心試探性地揉了幾下guitou,將溢出的清液緩緩抹勻,傅思明激動地用雙手包住林軼的手一起摩擦柱身。 林軼的手關(guān)節(jié)修長,柔韌性卻很好,手掌薄薄的,可以被傅思明的手完全包裹住。林軼本來是寒性體質(zhì),怕冷,手腳冰涼,此時只覺得手掌接觸的皮rou俱是一片火熱,令他不由自主地害怕。他被帶著做活塞運動,不知已經(jīng)過去多久了,傅思明卻還一次也沒射出來,可見藥性之霸道。 林軼既然決定留下來,自然考慮過獻(xiàn)身的可能性。得讓他快點射出來,林軼想。他猶疑地低下頭去,湊近了手里的rou柱。 微燙的鼻息撩得下身發(fā)癢又舒服,傅思明忍不住睜開眼,卻看到林軼低垂睫毛猶猶豫豫地含住頂端這樣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他驟然收緊林軼的手。溫?zé)釢駶櫟挠|感配合視覺上的沖擊令他幾近瘋狂,今晚第一次射出了濃精,還盡數(shù)射在對方柔軟的口腔里。 林軼連忙扯過茶幾上的餐巾紙把嘴里的東西吐了,jingye的味道不怎么樣,可是這yin蕩的舉動令他心臟狂跳。他本以為傅思明射過一次就沒事了,想去洗手間漱口,不想剛起身就被對方一把拽住按進(jìn)單人沙發(fā)里。高大的身軀投下一片陰影,林軼就縮在陰影里抬頭看——那是主宰他命運的神明,正在用深不見底的眼眸注視著他。 “我給你機(jī)會,你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