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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白虎堂前武開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曾聽說過比白虎堂主武功更高明,內(nèi)力更深厚的宗師。

天下武林雖將南國“白虎堂”與北國“四圣”相提并論,甚至許多人認為“四圣”尤在“白虎”堂之上,但封淳卻十分地不以為然。

他雖然還未曾遭遇過“四圣”,可是卻早有所耳聞。

據(jù)說當年為報攝政王云州出征被刺之仇,“四圣”中其三曾一齊上千仞山,圍攻白虎堂堂主,最后仍然敗退而去,白虎堂堂主毫發(fā)無傷。

這時封淳恭恭敬敬地向鎮(zhèn)北天行了禮,遞上一封紫箋?。骸皫煾?,此事徒兒已了了?!?/br>
鎮(zhèn)北天接過,微一點頭,那紫箋印便平平展展地飛至案邊。老人嚴肅的神色和緩下來,道:“淳兒,這次差辦的不錯。西邊的戰(zhàn)事雖說不過城爭,但是陣前斬敵將,威懾北蠻,倒不愧我白虎堂的威風?!?/br>
“徒兒不過是做應(yīng)盡之事?!?/br>
鎮(zhèn)北天觀察著封淳,只見封淳微微低著頭垂著目,站得一派謙遜涵雅??磥斫?jīng)年磨礪,似乎隱藏了他年少成名飛揚的棱角。唯有那份傲氣,仍藏在眼角不經(jīng)意的神色與那不易察覺的漫不經(jīng)心的微笑里。

鎮(zhèn)北天輕輕敲了敲桌角:“今日,為師急召你歸,你可知道是何事?”

封淳移目在案上一掃,見木幾之上除了自己交上的紫箋印外,還有一張金箋。

“師父,可是要入北國行事?”

鎮(zhèn)北天頷首撫須:“不錯。若是別事,也就罷了,派其他弟子亦無不可。只是這件事有萬難,非你不行?!?/br>
封淳一瞬間挺直了身子:“師父但請吩咐!”

“你可知道北邊七王爺?”鎮(zhèn)北天神色鄭重地問道。

封淳點點頭:“知道,自從北邊的攝政王被我白虎堂鋤jian之后,便是這位王爺掌了北國的軍機?!?/br>
“正是,下月初一,便是他的生辰,想必是大宴賓客?!?/br>
封淳只感覺周身的血氣往上躥涌:“這北狗徒兒早就想除之,還請師父這便明令!”

老人搖了搖頭:“不是殺他,是殺另一人,去年我軍在長白灘,因一條毒計,被坑盡一萬忠魂,此仇不能不報。出此毒計的人此次也定要赴宴,你易容而入,弄清楚是何人出此計,便就地格殺之!”

封淳只感覺剛才灼燒著的體內(nèi)熱血又涼了下來,心道:“原來這么著急召我回,竟卻是殺這么一個小人物。”

鎮(zhèn)北天將金箋印往前一推:“七王爺生辰,若有四圣哪怕其一至賀,你忽起暴擊,一瞬之間,他們定然維護七王爺,顧不上其他,你殺人倒是不難,只是走脫便難了,這是生死命,你若是愿意一搏,你便接了;你若是不愿,為師也不逼你?!?/br>
“這有何難?徒兒接了!”封淳上前一步,收起金箋印便放入懷中,老人見狀微一點頭,神色間十分滿意:“既如此你便動身罷,此一去是鍛煉你,也是磨礪你。為師等著你的消息?!?/br>
“是!”封淳行了一個禮,便退出了堂中。

剛邁出了門,忽見從天而降一團鵝黃衣袂,封淳忙一個閃身退了一步,臉上的驚異變成了驚喜:“小師妹?你……你怎么在上面?我倒沒發(fā)現(xiàn),不過三月不見,你修為進益到如此地步了?”

在封淳面前站定的少女嘻嘻一笑,她長著一張圓臉,眉眼彎彎的,小時候封淳覺得她長得像一個福吉的娃娃,如今出落出少女水蔥般的身段來,這一笑更有了些嫵媚的意味。

“淳哥哥就會打趣人,我的內(nèi)功什么時候連你和爹爹都能瞞住了?”

聞聲的鎮(zhèn)北天也邁步而出:“胡鬧!爹爹和你師兄談事,你怎么能偷聽?”

見師父這么說,封淳心下一怔,自己沒發(fā)現(xiàn)也就罷了,難道師父也沒聽出來小師妹在趴在房頂?許是帶到了面上,小師妹鎮(zhèn)敏推了一把封淳:“呆哥哥,我用的是龜息功啦!昨晚爹爹出去練功的時候,我就躲在上面了,知道你今天回,就為了等你?!?/br>
封淳面上一紅,雖然鎮(zhèn)敏私下對他情誼甚篤,可他不好意思在師父面前表現(xiàn)。鎮(zhèn)敏是白虎堂主老來得女,其母九死一生難產(chǎn)而出,自小羸弱,鎮(zhèn)北天便不曾教她當家心法劍法,只傳了一套輕功,與一套呼吸法門——龜息功。這龜息功說來奇怪,練成之后可極長時間不呼吸,就連脈搏都極微弱,便如去世之人一般。只不過運功時人也不能做別的事,連站著都難,只能躺著。若在死人堆里,任憑你是高手宗師,不搭脈搏便分辨不出此人是死是活。

鎮(zhèn)敏一步走到了封淳身側(cè),挽住封淳的胳膊,朝鎮(zhèn)北天吐了吐舌頭。封淳感覺自己脊背都僵硬了,鎮(zhèn)敏卻不以為意地嬌嗔一聲:“爹爹,你又教訓人了!”

鎮(zhèn)北天非但并沒有生氣,反倒抬手摸了摸女兒的頭:“下次可不許偷聽?!?/br>
封淳松了一口氣。鎮(zhèn)北天許是因為女兒,也連帶對他這個弟子寬容了許多。封淳聽說當年大師兄入門,鎮(zhèn)北天傳武功是經(jīng)常打人的,甚至有人說大師兄十二歲那年,因為招式學不老,被鎮(zhèn)北天吊在講武堂里抽了三天三夜,皮開rou綻,連路都走不了了,鎮(zhèn)北天當著許多人的面說:“如此愚徒,我就是把他打死了,也不讓他出去丟人!”傳聞在前,拜入門后封淳心中便常惴惴。可十余年來,鎮(zhèn)北天悉心教導,從未打過自己。

“爹爹!你又讓淳哥哥去做危險的事啦?”鎮(zhèn)敏撅起嘴,“為什么非要在那個什么王爺生辰宴上動手?讓淳哥哥看準了是誰,跟著他回了家去再動手不行嗎?”

“小孩子就知道胡鬧!獻計之事秘,鋤jian之事又秘,那誰能知道我白虎堂的威風?又如何震懾北人?”鎮(zhèn)北天皺了眉,慈愛的面目在這幾句話之間,眼看將要用盡,語氣也不耐起來:“行了,你別耽誤你師兄做事!淳兒,你趕緊下山,事不宜遲!”

“是!”封淳答道。

“哼!”鎮(zhèn)敏微微紅了眼,她就知道父親會如此催趕,所以才不惜潛伏在堂頂一日一夜,不吃不眠,否則恐怕連封淳的面都見不到,封淳就又下山去了,再見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敏兒,你去叫你大師兄找來!”鎮(zhèn)北天擺擺手道,“淳兒這些時日不在,他就算是個殘廢,也該管管堂里的事!”

第2章

封淳和鎮(zhèn)敏三月不見,鎮(zhèn)敏是思念極了封淳,這時看封淳眉俊目朗,氣宇軒昂,下山軍旅之中行一趟,身上好像又多了些剛毅氣息,真是越看越喜歡,她邊拉著封淳的手往山下走,邊與封淳絮絮叨叨地說話。

沿著步下千仞山之巔,在半山腰上,出現(xiàn)了一片廣闊的山中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