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輕腦子里的那根線仿佛被電了一下，還沒等意識到什么具體的東西，就直接被卓盛環(huán)抱著蹬掉了被子。

    “哥哥不穿褲子，羞羞?！?/br>
    卓盛對著他笑出了一顆小虎牙。

    ——這個場面同十年前差不多，只不過那時候的卓盛語氣單純，此時卻充滿了意味深長。

    “卓盛！”余輕氣急，但又掙脫不了，只好梗著脖子朝后喊他，“你別亂來！”

    “我就要亂來?！?/br>
    卓盛有點(diǎn)兒委屈，他以為前一天哥哥裝睡已經(jīng)代表默認(rèn)，怎么第二天就變卦了。

    于是發(fā)狠地湊上去，貼著余輕的唇磨蹭幾下：“哥哥現(xiàn)在抖得比昨晚厲害?！?/br>
    余輕不在乎這些，他現(xiàn)在只想罵人。但過多混亂復(fù)雜的情緒一同涌上來時，反而一句話都說不出。

    “為什么。”余輕嘆了口氣，最后只這么問道。

    卓盛甚至比他還不解，理所當(dāng)然道：“什么為什么，我對一個人硬了需要什么理由嗎？”

    “難道你硬之前還要跟人打個招呼？您好，打擾了，因?yàn)槟?xì)屁股翹長得還好看，所以我的海綿體打算充血一會兒？”

    余輕被他堵得啞口無言，但大腦又迅速反應(yīng)過來：“強(qiáng)詞奪理！你這是強(qiáng)……強(qiáng)迫！”

    卓盛被他難以啟齒的表情逗笑，依舊以一個樹袋熊的姿勢抱著他，語氣無辜：“可是昨晚哥哥默認(rèn)了啊?！?/br>
    狗屁默認(rèn)。

    余輕氣得頭暈?zāi)垦＃骸白蛲砩鲜俏也桓覄樱　?/br>
    “為什么不敢動啊。”卓盛漫不經(jīng)心地朝他耳朵里吹氣，對于新發(fā)現(xiàn)的娛樂方式十分感興趣，“我難道還能當(dāng)場把你上了？”

    余輕愣了一下，他昨晚的確被卓盛嚇到，所以什么都不敢做，但這會兒聽卓盛一說，倒真的開始相信會有別的可能性，于是試探地問道：“如果我昨天晚上醒了，反抗了呢？”

    卓盛一聽，聲音低落下去：“那我們就不會有這段對話了……”

    他跪坐起身，撐到余輕身體上方盯著，緩緩露出一個笑，月光晃出他眼神里直白的欲望。

    “我會在昨晚讓你上癮，而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我cao射三次了?！?/br>
    余輕不可自抑地腿軟了一瞬，下意識的反應(yīng)讓他立刻朝一邊滾過去，卻立刻被卓盛拽回，兩條腿被用膝蓋壓住，一直大手從后面摁緊他的背。

    “我查過資料了，會很溫柔的，不會痛。”

    “放屁！”余輕難得地罵了一句，但整個人被以一種羞恥的姿勢控制著，氣勢難免會削弱幾分。

    “我他媽的就不該告訴你我喜歡男人！你要是好奇我?guī)湍阏银喿?，別拿我做實(shí)驗(yàn)！”

    “我靠，余輕你搞清楚，我對這事兒一點(diǎn)都不好奇，要不是想cao你誰會去查這種資料??！”卓盛一聽這種話也火了，放在余輕后背的手掌上移到后脖頸，用力掐著，“你知道我第一次夢遺是夢到誰了嗎，夢到你了！那天起床給老子嚇壞了，坐在窗臺上就開始反思，為什么他娘的你不是個女的！”

    余輕被掐著脖子都?xì)庑α耍骸澳阌胁“?，你反思?yīng)該反思你自己為什么夢到我，而不是反思為什么我不是女的！”

    卓盛一聽更生氣了，手從余輕的后背上拿開，煩躁地抓著頭發(fā)：“這也就算了！我自個兒琢磨琢磨就過去了！但這才沒幾天你緊接著就出柜，之后還什么都講給我聽。余輕，你給我這個念想干什么！”

    余輕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出柜的年齡，又算了算卓盛當(dāng)時的年齡，無辜道：“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當(dāng)時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慶祝上大學(xué)，出了個柜而已?！?/br>
    隨即立刻感到后怕：“好啊你卓盛，六年了，我把你當(dāng)親弟弟，合著你早就對我不懷好意了。”

    卓盛對于兩個人開誠布公地討論這個話題感到羞恥，不自在地又去掐余輕的脖子：“都都都什么跟什么！反正你這個情況，也不喜歡被別人碰，這么多年了誰都不行，現(xiàn)在面前有個現(xiàn)成的合適的，我覺得各方面都挺符合你要求，你看著辦吧。做還是不做你就給我個準(zhǔn)話！”

    余輕被他掐得干咳兩聲，背后的人聽到他咳嗽，又慌忙松開手。

    少年逞強(qiáng)的顫抖嗓音被他聽得一清二楚，卓盛小時候就這樣，一緊張聲音就會發(fā)抖，話也開始變多。

    余輕緩緩呼出一口氣。

    他是不想對自己弟弟下手的。

    “你先把我放開?！彼f道。

    “我不放，我松開了你打我怎么辦！你跑了怎么辦！”卓盛開了口便停不下來，“我跟你說余輕，你不準(zhǔn)欺負(fù)我，小時候你就寵我的！”

    “是，我哪舍得打你，我也打不過你啊。”余輕平靜道，“我就想問問，如果我拒絕的話，你會怎樣?！?/br>
    “我，我就?！弊渴⑴S持出一副嫻熟又老練的樣子，“拒絕是沒有用的，余輕，大晚上的你哪都不去了，你今天只有一條路可走。我看這墻都是木制的隔音肯定不好，你一會兒最好忍住了別叫出聲?！?/br>
    余輕沒忍住，悶在枕頭里扯開嘴角：“其實(shí)威脅的時候不需要說這么多話?！?/br>
    卓盛泄氣了，趴在余輕身上摟著他的腰，臉蹭在面料柔軟的T恤上，低低叫了一聲：“哥——”

    “起來?！庇噍p反手揉卓盛的腦袋，“你太沉了?！?/br>
    卓盛沒辦法，只好坐起來，委屈巴巴地看著余輕坐在他對面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眼淚都要下來了。

    “哭什么?！庇噍p擰眉，“誰欺負(fù)誰啊，要不是剛剛我聽出來你緊張，就真的要被你嚇到了?！?/br>
    卓盛努力睜大眼睛，把眼淚憋回去，嘴角還往下癟著：“我不好嗎……哥，我跟高中生沒太大區(qū)別的，小狼狗和小奶狗我都能當(dāng)……哥，余輕……求你了。”

    余輕上手捏他的臉：“一米八多的人了，還撒嬌?！?/br>
    還是為上不上床的問題撒嬌。

    卓盛握住余輕的手：“還是說我猜錯了，哥你更喜歡上別人……”

    “……不是。”余輕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逗得過了，便站起身打算往浴室去。

    “你去干嘛……”卓盛的聲音帶了哭腔。

    “其實(shí)這個房間隔音很好?！?/br>
    余輕停下腳步，沒頭沒尾地來了這么一句。

    “你不是查過資料了？”他沒有回頭，耳尖有點(diǎn)發(fā)紅，“要先灌腸，還是你打算直接——”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股大力撲地向前踉蹌幾步，卓盛從身后緊緊抱著他：“我知道！我會！我來！”

    初次灌腸的過程并不愉快，卓盛想象中的浴室py也沒有實(shí)現(xiàn)，但當(dāng)他抱著幾乎虛脫的余輕回到床上的時候，又覺得一切都很值得。

    ——哥哥果然吃撒嬌這一套。

    余輕害羞，只留下了廊燈和床頭燈，但這兩處暖光卻讓昏暗的室內(nèi)更顯曖昧。他的額頭上全是細(xì)細(xì)的汗珠，衣服下擺幾乎濕透，但卓盛不讓他脫。

    先前逗卓盛的玩心在灌腸開始的時候就消失殆盡，直到現(xiàn)在，他緊張地指尖都在打顫。

    卓盛捉住他的手輕輕揉了揉，又貼上余輕的嘴唇輾轉(zhuǎn)吮吸，甚至伸出舌尖試探性地在邊緣碰了幾下，才深入其中，與余輕軟軟的舌互相勾纏，最后離開前還抵著額頭碰了碰鼻尖，這才算完成了一個他朝思暮想的吻。

    余輕倚靠在床頭，任由卓盛強(qiáng)勢地?cái)D進(jìn)雙腿之間。

    他不想做嗎？不是的，　他幾乎想瘋了。

    但對陌生皮膚的抵觸感和無法控制的反胃令他幾乎連擁抱都做不到。

    余輕大學(xué)的時候也試過買按摩棒和小道具，但都拿到手里了才感到害怕，最終用破報(bào)紙包成一團(tuán)，一同扔進(jìn)了五公里外的垃圾箱。

    卓盛舔咬過他的鎖骨和肩頭，又去玩弄他的乳尖?？粘隽硪恢皇窒蛳禄?，試探著觸碰后xue，余輕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還沒正式開始就被嚇出了哭腔。

    卓盛伸手，用大拇指蹭過他緊繃著的眼皮：“還說我愛哭呢，不睜開眼看看嗎?！?/br>
    余輕抿著嘴搖頭，睫毛濕漉漉的，像是剛被欺負(fù)過。

    氣息從胸口移開，隨即右邊的腳踝被抓起來，濕濕熱熱的東西碰上去。余輕下意識地睜開眼去看，卻正好見著卓盛收回舌尖。

    余輕整條腿神經(jīng)質(zhì)地收縮了一下：“別舔……”

    “作為一個喜歡自己哥哥的變態(tài)……”卓盛垂下眼，又仔仔細(xì)細(xì)地伸出舌尖舔了幾下，甚至吮吸精巧的踝骨：“舔個腳踝算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嗎?！?/br>
    他往xue口里擠了一些潤滑劑，冰涼的酸脹感立刻明顯起來，余輕無意識收縮了一下后xue，卻聽到“咕唧”一聲響。

    卓盛感到頗為有趣，去擠壓余輕軟彈的臀瓣，不出所料，也聽到“咕唧咕唧”地好幾聲。

    余輕有些難堪地嗚咽，出于羞恥只能咬住自己手腕，眼睜睜地盯著卓盛插了一根手指進(jìn)去。

    “有感覺嗎？”

    卓盛皺著眉毛，輕輕撫弄xue口周圍。

    “不疼……”余輕提著一口氣，還不敢徹底放松，“剛剛……剛剛灌腸的那個……比，比手指粗……”

    卓盛笑了，看來他也沒看上去那么緊張。

    于是將過程重復(fù)了幾遍，直到三根手指進(jìn)出自如，才將硬了許久的yinjing抵上去，聲音沉沉：“我要進(jìn)去了?！?/br>
    “你……嗚……你不要，給我預(yù)告這種事情！”

    yinjing緩緩用力，余輕緊張到腳趾不斷抓著床單，但xue口在努力配合著放松。只是出于本能，會時不時地收縮一下。

    “余輕，好會夾?！弊渴⒙曇舾蓡?，仿佛被火燎過。

    余輕的思維十分混亂，他想問卓盛是從哪學(xué)會了這些sao話，又想讓卓盛輕一點(diǎn)，慢一點(diǎn)，但卓盛已經(jīng)很輕很慢了，他挑不出一絲毛病，便從心底生出了些委屈。眼淚就這樣洇濕了枕頭，到頭來只從喉底擠出來幾聲不知道是痛是爽的呻吟。

    他只是想撒嬌了。

    好在，等卓盛全部插到底時，他得到了一個纏綿至極的親吻。

    “疼嗎？”卓盛又去吻他帶著淺淺齒痕的手腕。

    余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不是因?yàn)樘?。他也說不清為什么，只好伸出胳膊摟住卓盛，摸他手感極好的后腦勺，斷斷續(xù)續(xù)地在他耳邊不斷重復(fù)著舒服。

    卓盛哪受得了這個，立刻緩緩抽動起來。

    他插進(jìn)去了，這是他肖想了幾千個日夜的身體，在他耳邊軟軟地呻吟哭泣，叫他的名字。

    “哥哥?！?/br>
    這是余輕。

    這是他的哥哥。

    卓盛腦海中有一根弦驟然崩斷了，他快速擺著腰，胯骨啪啪地撞擊余輕的臀瓣。

    ——我cao到了我哥。

    卓盛掰開余輕摟著自己脖子的手，將兩只細(xì)瘦的手腕一并按在他的頭頂，另一只手捉了余輕的下巴抬起來，大拇指發(fā)了狠地蹭被他蹂躪到通紅的唇瓣。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