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想要這個人
一個月后,小團子滿月了,厲睿給自家第一位小少爺辦了熱鬧的滿月酒。 也沒邀請外人,畢竟厲家兩兄弟沒有其他親戚了,就請了柳綿夏的家人,還有縣衙的張大人家,以及和厲睿關(guān)系不錯的幾個同僚。 至于生意上往來的大商戶大客戶,是一家都沒有請的。 柳綿夏則是只邀請了姚俊。 滿月酒一般客人都會來看一眼新出生的寶寶,孩子太小還很脆弱,未免著涼,柳綿夏特意要田莊里的匠人們按照他記憶中嬰兒車的樣子造了一輛小車。 雖然比不上上輩子見過的車那樣靈活,并且還都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但寶寶躺在小車上至少就不用長時間抱著了。 厲睿給這小家伙取名叫厲銘恩,意為銘記蕭佑恒送“神子果”的恩情,小名叫“笑笑”,是柳綿夏取的,他希望自家兒子開心快樂。 每一個來看笑笑的人見到小推車都忍不住感嘆一番,并表示也要定制一輛這樣的小車給自家孩子用。 柳綿夏的爹爹也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再生,他感覺以這個世界里雙兒的體質(zhì),就算是四五十歲了還繼續(xù)生孩子也應(yīng)該沒有影響。 他大哥不用吩咐柳綿夏也會送推車的,二哥還沒成親,不過也快了,到時候柳綿夏自然也會為二哥準備一輛。 除此以外,柳綿夏還讓工匠給自家兒子做了很多小玩具,圖上鮮亮的顏色,類似搖鈴,里面裝了鈴鐺,小寶寶用手拿著動一動就會發(fā)出響聲。 柳綿夏畢竟剛出月子,擔(dān)心他體虛生病,吃飯時并沒有和客人們坐在一起,而是在主院另開一桌,厲驍陪著他。 楊珺卿也在這里,因為厲睿擔(dān)心柳綿夏的身體,特意請楊珺卿照看柳綿夏的。 剛出生的寶寶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柳綿夏趁著兒子睡著的時候填飽肚子,剛剛歇了一會兒,兒子就醒了。 小家伙躺在嬰兒車里,睜開眼就哇哇哭著要吃的,柳綿夏拿著玩具在他眼前晃了晃,彎腰把小團子抱出來喂奶。 柳綿夏給自己做了那種方便喂奶的胸衣,不過有楊珺卿這個外人在場,他還是會不好意思,于是背過身去。 小團子餓急了,含住奶頭就大口大口吮吸起來,小臉都憋得通紅的。 一邊奶頭被吃著,另一邊的奶頭也受到刺激,自動溢出奶水,把胸前都打濕了一大片。 每次喂完奶柳綿夏都得重新?lián)Q一件胸衣才行。 一陣微風(fēng)從窗外吹進來,房間里頓時有淡淡的奶香味兒飄散開來。 厲驍眼巴巴地蹲在柳綿夏跟前,先是盯著小團子吸奶盯了好一會兒,接著就忍不住去看柳綿夏另一邊奶頭,還舔了舔嘴巴。 “媳婦……這邊流出來了?!?/br> 柳綿夏紅著臉低低“嗯”了一聲。 他知道厲驍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厲驍是想吸他的奶水了。 三個男人都吃過他的奶水,只是那都是自己關(guān)起門來干的事兒。 現(xiàn)在楊珺卿還在這兒,而且外面都是客人,厲驍?shù)南敕d夏可不好意答應(yīng)他。 “媳婦……”厲驍又湊得近了些。 柳綿夏一把推開他的頭,氣道:“給我起來坐好!楊大哥還在這兒呢!外面都是客人,注意點!” 厲驍撓撓頭,委屈地“哦”了一聲,又不甘心地看著那只沒有被吃的奶頭。 柳綿夏瞪了他一眼,解開另一邊的衣襟,讓寶寶換著吃。 他們都不知道的是,柳綿夏這會兒的方向正對著窗外,窗外綠植樹蔭的遮掩下,有個人影正隱秘地觀察著柳綿夏。 蕭佑恒從小習(xí)武,視力極好,他所在的距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柳綿夏的一舉一動,但房間里的人卻因為樹蔭而無法發(fā)現(xiàn)他。 蕭佑恒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厲府,他身份特殊,又有隱秘任務(wù)在身,不方便露面,而且恰逢柳綿夏生產(chǎn),整個厲府上下喜氣洋洋,根本沒有人會去注意到刻意隱瞞行蹤的蕭佑恒。 這不是蕭佑恒第一次這樣暗中觀察柳綿夏。 蕭佑恒第一次見到柳綿夏給兒子喂奶,是在府里花園的涼亭中。 那天蕭佑恒只是偶然路過,看見阿辭陪著柳綿夏推著小奶娃到花園里透氣。 自那天起,蕭佑恒就總?cè)滩蛔∪タ戳d夏。 以前蕭佑恒只在厲睿的信中了解過柳綿夏,厲睿把自己媳婦說的天上有地上無,蕭佑恒一直認為厲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后來真的見到了“綿夏紙”,厲睿獻上來的各種美味的吃食,這讓蕭佑恒對柳綿夏其人越發(fā)好奇了。 這還沒完,緊接著便又知道楊柳城新辦的“醫(yī)院”。 不止如此,楚京中的醫(yī)學(xué)世家楊家開始在行醫(yī)中使用一些新的方法,據(jù)說這些方法大大地提高了治愈率以及減少了雙兒生產(chǎn)時的死亡率。 這些事情楊家并沒有隱瞞,只要稍微一查便知,新方法是從楊家那個天才楊珺卿那兒傳回來的。 人們聽說后便會感慨一句“果然不愧是少年神醫(yī)”,并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諸如“不喝生水,水必須煮熟了喝”,“包扎傷口的紗布要用沸水煮過消毒”,“勤洗手洗澡”,“若有牲畜死了,不能隨便掩埋,要用火燒”等等等等標(biāo)新立異的觀念。 而蕭佑恒所掌握的龐大情報網(wǎng)讓他知道,楊家的天才楊珺卿,正在楊柳城游歷。 蕭佑恒合理懷疑那些看起來很小卻很有用的方法,都與柳綿夏有關(guān)。 這一次蕭佑恒借著公職之便來到楊柳城,親自驗證了這些懷疑。 他想見見柳綿夏這個人。 求“神子果”是為幫厲睿,也是出于私心。 他不否認自己對柳綿夏產(chǎn)生了想法。 住進厲府,自然也是刻意為之。 他一個皇子,若不方便暴露行蹤,有很多辦法可以解決,最直接的就是重新買座宅子。 但蕭佑恒選擇了住進厲睿家里。 最初蕭佑恒只是想看看柳綿夏是不是像厲睿信中說的那么好。 再決定要不要放縱自己對柳綿夏的想法。 但在真正見過柳綿夏之后,蕭佑恒心里就冒出了一個聲音——他要這個人。 他喜歡這個雙兒的不驕縱,喜歡他對自己的每一個男人都一視同仁,喜歡他認真哄男人們時的樣子,喜歡他看孩子時溫柔的眼神,喜歡他開心時的笑容,撒嬌時的俏皮,就連他生氣的樣子也覺得可愛。 蕭佑恒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身邊的內(nèi)侍小石子不敢打擾,小心翼翼地盡量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殿下是已經(jīng)成親了的,宮里那位說不定將來就是皇后…… 但現(xiàn)在殿下的心思都在柳公子身上。 唉…… 小石子心里正唉聲嘆氣的時候,蕭佑恒轉(zhuǎn)身道:“走吧?!?/br> 小石子忙打起精神,緊跟在蕭佑恒身后離開了。 柳綿夏喂完兒子,把他交給厲驍和仆人們照看,跟楊珺卿說了聲抱歉,就去里間睡午覺去了。 每天夜晚他都要醒來好幾次喂奶,睡眠質(zhì)量不好,現(xiàn)在白天就養(yǎng)成了睡午覺的習(xí)慣。 賓客們熱鬧了一天,晚飯過后陸續(xù)走了,還留下了許多推車和嬰兒玩具的訂單。 隔天中午,柳綿夏像往常一樣一個人在臥室里睡午覺。 正睡得朦朦朧朧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靠近他身后,腰被一條有力的胳膊圈住了。 柳綿夏以為是自家某個男人,毫無防備地往后靠了靠。 但身后的人頓時僵了僵。 睡夢中的柳綿夏猛地驚醒,瞬間察覺到不對勁,他一把抓住圈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沉聲道:“你是誰!唔唔!” 身后的人捂住了柳綿夏的唇,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來。 那人的唇幾乎是貼在柳綿夏的耳朵上,說話時呼出灼熱的氣息:“噓……別說話,我沒有惡意,也不是壞人,只是夫人的傾慕者而已。” “而且這里是你家,周圍這么多護衛(wèi),我要是敢對你做什么壞事,也逃不掉對嗎?” 話雖這么說,可你不也闖進來了嗎? 柳綿夏緊繃著身子,絲毫不敢放松警惕。 那人伸出舌尖曖昧地舔了一下柳綿夏的耳垂,聲音更加沙啞了。 “夫人……這里現(xiàn)在正好沒有別人,你的身體剛好恢復(fù),天時地利人和,不如……你與我歡好一番……在你和你夫君的床上偷情,有沒有覺得很刺激?我不會逗留太久的,神不知鬼不覺,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而且我長的也不丑,夫人你絕對不會吃虧,如果你答應(yīng)的話就點點頭,你保證不喊人來我就松開手讓你說話?!?/br> 答應(yīng)個屁! 這人根本就是個采花賊! 柳綿夏被捂著嘴不能說話,氣得胸口起伏,恨不得咬這人一口。 這還沒完,那采花賊竟然繼續(xù)說道:“夫人何必這么生氣?我還是個處子,實在太喜歡夫人了才出此下策,夫人若是睡了我半點兒損失都沒有,我才是吃虧的那個。 我是京城人,這次是因為家中有事情要處理才來楊柳城的,馬上就要回京了,這一走,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夫人,此后大約會對夫人相思成疾,求夫人憐惜憐惜我,成全我這一次吧?!?/br> 來日我必定備好聘禮親自登門求娶夫人,我在京中雖算不上位高權(quán)重,但也薄有家底,夫人若愿意隨我去京城,我定然讓夫人一輩子享盡榮華富貴,受萬人敬仰?!?/br> 柳綿夏:“嗚嗚!”放屁! “貞cao”這玩意在天楚國從來不是約束雙兒的,而是約束男子的。 像此時這樣的情況,天楚國的雙兒們都是不介意和這樣的“采花賊”來一發(fā)的。 反正吃虧的不是雙兒。 這采花賊滿口大話,可信度極低,但若人長得還過得去,雙兒們也不介意再多收一個小侍。 柳綿夏一激動,雙乳就自動地溢出奶水來,男人低頭埋在柳綿夏頸間深深地嗅了嗅,嘆息道:“你好香……” 柳綿夏:“嗚嗚嗚!嗚嗚嗚!”臭流氓!放開我! 男人仿佛是沒有感受到柳綿夏的怒意,又說道:“夫人……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我現(xiàn)在松開你,你可不要出聲……” 男人緩緩把手移開,柳綿夏找準時機,狠狠一口咬下去,隨即大聲喊人:“來人——!快來人!阿驍——!” 身后那人反應(yīng)很快,幾乎是在柳綿夏出聲的瞬間就從窗口躍了出去。 柳綿夏回頭時只看到了一片玄黑的衣角。 等到厲驍跑進屋里來,早就不見了采花賊的蹤影。 “媳婦,媳婦你怎么了?沒事吧?做噩夢了嗎?” 厲驍緊張地把柳綿夏抱在懷里,像安慰小孩子似的輕輕拍著他的背。 柳綿夏后怕地抓緊厲驍?shù)囊陆螅溃骸皠偛庞袀€陌生人闖進來了!他想對我做壞事,剛從窗戶里跑了,你快叫人去追他!” “什么?!有賊?!我去追!”厲驍大怒,當(dāng)即也從窗戶跳了出去。 “喂!你給我回來!叫護衛(wèi)去追!” 柳綿夏氣死了,這個傻子!也不怕是那個人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厲驍跑了,萬一壞人又轉(zhuǎn)回來了,誰來保護柳綿夏和孩子? 那人看上去伸身手不差,都能在家丁護衛(wèi)眼皮子底下翻他的窗戶,柳綿夏擔(dān)心家里的護衛(wèi)根本就打不過那人。 可厲驍那一根筋的,一聽有壞人,就不管不顧地追了出去,柳綿夏叫他都遲了,厲驍體質(zhì)強,武功又好,眨眼就消失在了屋后的樹林里。 柳綿夏沒辦法,只好叫來小廝把自家兒子抱進屋,讓家丁護衛(wèi)們在主院周圍守好。 厲驍沒頭蒼蠅似的追了許久,怎么也找不到那人的蹤影,只得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柳綿夏沒好氣地敲厲驍?shù)念^,“你呀!下次不要再這樣魯莽了!你跑了誰來保護我和兒子!” 厲驍跪在柳綿夏面前,低頭認錯,像只做錯事的大狗:“我錯了媳婦,我、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媳婦,我、我沒用,沒找到壞人?!?/br> “算了,”柳綿夏深知以厲驍?shù)哪X子是想不出解決的辦法的,只摸摸厲驍?shù)墓奉^,道,“等睿哥回來讓睿哥想辦法吧?!?/br> 下午厲?;貋砗螅d夏就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白天遇到采花賊的事兒原原本本地告訴厲睿了。 厲睿一面聽著,眉頭就緊緊皺起來。 “睿哥,你一定要跟張大人說!把那個賊找到抓起來!他簡直太囂張了!” “嗯,我會的,”厲睿緊緊摟著柳綿夏,“明天我就去多請些護衛(wèi)回來,夏兒別怕,若抓到了那個賊,張大人定然會嚴懲他!” 得了厲睿的保證,柳綿夏稍微安心了些。 今天家里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整府上下都緊張極了,柳綿夏剛出了月子,本該跟自家夫君們好好溫存一番的,也只得作罷。 厲睿哄著柳綿夏睡著了,阿辭撫了撫柳綿夏的額發(fā),輕輕嘆了口氣。 “夫主,你看這事……”阿辭欲言又止。 厲睿低聲道:“我知道,那賊人是抓不住的,夏兒太天真了?!?/br> 即便真的有這樣的采花賊,天楚的雙兒們也不會像柳綿夏這樣義正言辭要抓人,有個免費送上門的男人給雙兒們睡,他們又何樂而不為? 就算今天柳綿夏真的跟那個陌生男子發(fā)生了什么,厲睿他們?nèi)齻€雖然會不高興,但也不會真的怪柳綿夏的。 阿辭說:“少爺?shù)男宰印?/br> 厲睿忽然一笑,反問道:“夏兒不會跟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有關(guān)系,難道你不喜歡他這樣的性子?” 阿辭忙道:“不,我當(dāng)然是喜歡的!” 厲睿:“那么就讓夏兒一直這樣下去吧。我也是有私心的?!?/br> 阿辭心想,誰又沒有私心呢? 阿辭走后,厲睿沒有陪柳綿夏睡覺,而是叮囑了護衛(wèi)一番后,自己獨自一人去了家中最偏僻的那個院子。 這個院子和前面的其他幾個院子中間隔著一個小湖,府里下人只以為是座空院子,平時根本就沒有人往這邊來。 此時這院子門口兩旁的陰影里躲藏著暗衛(wèi),暗衛(wèi)見來人是厲睿,沒有阻攔直接放他進了門。 蕭佑恒果然還沒有睡。 小石子前來迎接厲睿,似是早就知道他晚上會過來。 兩人進了書房,見蕭佑恒正坐在桌前不知道在寫著些什么。 蕭佑恒隨意道:“來了,坐?!闭f完便在紙上寫下最后一筆,放下了毛筆。 “說起來,這‘綿夏紙’果真好用,現(xiàn)在要往京城傳消息可快了許多,不用再用馬車拉竹簡了?!?/br> 厲睿沒有答話,只問道:“佑恒哥,白天的人,是你嗎?” 蕭佑恒收起笑容,直接承認:“是?!?/br> 厲睿蹙起眉頭,“佑恒哥你怎么……你怎么會做那樣的事?” “哪種事?強迫柳綿夏的事嗎?”蕭佑恒抱起胳膊,反問厲睿,“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不是?!眳栴u頭。 蕭佑恒道:“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br> 看柳綿夏是不是那種可以隨便和陌生男子上床的雙兒,看他會不會被甜言蜜語迷惑,會不會被金錢與權(quán)勢引誘。 蕭佑恒不是那么無聊的人,柳綿夏是厲睿的夫人,蕭佑恒也不可能是為了厲睿而用這種方法試探柳綿夏。 厲睿瞇了瞇眼睛,開口說:“佑恒哥對夏兒有心思?” 蕭佑恒正色道:“如果我說是呢?” 厲睿變了臉色:“可你已經(jīng)成親了?!?/br> 蕭佑恒挑眉道:“不知道夏兒有沒有跟你說過,白天我告訴他,我還是處子。這句話是真的,我沒有和二哥的王君圓房。我這么叫夏兒,你不介意吧?” 他說的是“二哥的王君”,而不是“我的王君”。 這就說明蕭佑恒并不承認二皇子的王君也是他的王君。 他對那位王君沒有感情。 厲睿心情很復(fù)雜。 三殿下竟然對夏兒起了別樣的心思。 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厲睿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若三殿下想要夏兒,他能夠阻止嗎? 厲睿心底苦笑一下,他無法阻止。 以三殿下的身份,也許連他這個正夫的位置都要讓出去。 但仔細想來,這也不是壞事。 夏兒總會有其他的夫君的。 若新的夫君的人選是三殿下,畢竟是厲睿從小就認識的人,他還是很放心的。 而且三殿下的身份足夠尊貴,夏兒不會受半點兒委屈。 只是……還是有點兒突然。 厲睿道:“可佑恒哥你已經(jīng)把自己的形象在夏兒面前毀掉了?!?/br> 這才是問題。 柳綿夏認定蕭佑恒是要對自己做壞事的壞人。 將來若蕭佑恒以權(quán)壓人,強行要娶柳綿夏,柳綿夏即便嫁了,大概也會很不開心的。 蕭佑恒的臉色一僵。 白天的事情也確實是他一時沖動,思慮不周。 蕭佑恒摸摸鼻子,有點兒尷尬道:“不急,我很快就要回京了,處理好手頭的公務(wù),還有和離的事情,我會去跟夏兒道歉,光明正大追求他?!?/br> 厲睿嘆了口氣。 蕭佑恒立馬又道:“在我沒處理好事情之前,你替我看著夏兒,別讓他認識外面的野男人!至少側(cè)夫的位置得留一個!” 厲睿:“……” 側(cè)夫的位置,估計就是給阿驍?shù)陌伞?/br> 如果三殿下成為夏兒的夫君,必定要占據(jù)正夫的位置,他這個正夫只能屈居平夫,而阿驍只能做側(cè)夫了。 但三殿下已經(jīng)吩咐了,他難道能不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