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醫(yī)(劇情)
顧念看著周沐冷淡的眸子,這個人今天清晨還溫和地對她問好,她還看著他舞了劍。 但是現(xiàn)在呢? 他懷里抱著另一個女人,然后來威脅她。顧念不甘心,但是她卻只是垂下了眼眸,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盟主,是溫莊主一定要求我?guī)フ夷摹!?/br> “盟主,小女可能卻有不妥,但是您的夫人在這個時候來攪局……”顧念的父親,顧軻站了出來將顧念拉到了身后,“也希望盟主能和您夫人說說理?!?/br> 溫若云本來想裝睡看戲的,聽到顧軻愣是把錯也推到她身上,只覺得好笑,在周沐懷里輕微動了一下,將臉往里挪了挪,睜開了眼,瞟向了那個男人。 “攪局?”周沐冷笑了一聲,“周某實言,剛才的混戰(zhàn)里最大的攪局人就是在座的各位?!?/br> 他一點也不怕得罪人,這些人非但沒能幫忙鉗制沙蛇,還一個勁妨礙他,讓他只能借著溫若云被蛇猴抓住的那個檔子出手。 “顧前輩臉色不是很好看啊?!敝茔逋白吡艘徊剑髅骱皖欇V差不多高,輩分資歷也都比顧軻小,但仍是讓顧軻覺得害怕,有些不敢只是他的眼,“顧前輩,怕是連剛才不知不覺中了沙蛇的‘獵香’都不知道吧?” 周沐說完又輕笑了一聲,掃視了廳堂里的人:“諸位如此大意,該如何抵抗沙蛇?” 他一步一步走了出去,留著一廳堂的人互相對望,臉色難看得很。 周沐先帶溫若云去了蘇長河那里,溫若云一邊感受著蘇長河打量的目光,一邊在床上安靜地裝睡,大腦飛快地運轉(zhuǎn),直到蘇長河讓周沐給自己上藥才緩緩松了口氣。她略一皺眉,一副被痛醒的樣子,睜開了眼看著周沐。 周沐拿著藥粉的手在輕微顫抖,他臉色很差,嘴唇緊抿,都有些泛白了。溫若云看不得他這個樣子,有點吃力地抬起了手,揉了揉周沐的臉。他像是夢中驚醒一樣,整個人顫抖了一下,握住了她的手。 他眼眸很暗,滿臉的自責(zé),明明事情錯不在他。 “期聲?!彼讣饽﹃茔宓氖郑终埔驗槌D瓿謩?,有一些粗糙的生繭。她扭動了一下手腕,和周沐十指相扣,讓他有了一瞬的無措,隨后起身吻了上去。 “我不痛了,期聲不要難過?!彼~頭輕輕磨蹭周沐的脖頸,周沐松開了兩人相扣的手,他難得有些慍怒地揉著她的發(fā)頂,隨后讓她又平穩(wěn)躺了回去。 “下次不許了,知道了嗎?”他明明很生氣,但是對著她又發(fā)不出來,反而是帶了一點哀求和她說話,讓站在不遠處的蘇長河非常震驚。 蘇長河撓有興趣地靠在窗臺,一襲白衣在陽光下顯得柔和。風(fēng)微微吹起了他的長發(fā),他看著溫若云那有些俏皮的臉,是不常見的表情。她每次來他這里都苦大仇深的,也就最近臉色才緩了下來,但還是不時眨著一雙委屈地似乎時刻會哭出來的眼眸,看得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壞事。 難怪能吃住周沐,看看,看看周沐現(xiàn)在那個樣,他什么時候委屈過? “好了,溫莊主并沒有什么大礙,出了一些皮外傷,也就是體內(nèi)蠱蟲暴動才讓她虛弱了一會,問題不大?!碧K長河走過去拍了拍周沐的肩膀,周沐后知后覺臉色又冷了下來,回身和蘇長河道謝。 他耳垂有一點紅,似乎才想到自己剛才和溫若云在人前接了吻。 蘇長河看著周沐有點微妙的表情,眨了一下眼,心里蹦出了一個詭異的想法。 莫非,周沐是在害羞……? 他覺得一陣惡寒,眼前這個和他在北疆出生入死的男人,竟然這么純?! 他不確定地又看了一眼,周沐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樣,依舊那副冷淡的樣子,也不知道蘇長河在看什么,疑惑地挑眉。倒是他身后的溫若云,一下子就看穿了蘇長河的心思,有了那么一點不高興,覺得自己才知道的周沐的秘密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她嘟起了嘴,拽了拽周沐的衣袖:“期聲,我們回去好不好?” 周沐本想答應(yīng)她,但還是看了蘇長河一眼,蘇長河收回了視線,咳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回吧,讓她回去好好休息?!?/br> “多謝長卿了?!敝茔迤鹕砗吞K長河道謝,然后才帶著溫若云離開了。 蘇長河看著周沐那個被吃的死死的背影,不禁咋舌感嘆,然后越發(fā)好奇溫若云到底是怎么和周沐認(rèn)識的。 …… 溫若云又被周沐放到了床上,她全身都沒什么力氣,但是總覺得自己最近一直在床上躺著,實在是無聊得很,便趁著周沐出屋和鶯兒交代事情的時候,將自己藏在盒子里一盒脂膏拿了出來。 脂膏是很久之前就買了的,但一直沒有機會用。她舔了舔唇,將脂膏收到了袖袋里,然后坐了起來,靠在床柱上,靜靜看著周沐的背影。周沐的脊背挺直,因為長年練舞習(xí)劍他的身形很好看,身上的青衣內(nèi)嵌的金絲在陽光下散著一兩點金光。 越看她越覺得可惜,剛才沒能好好看到周沐實戰(zhàn)的身影,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她想著周沐的樣子,不知不覺間出了神,直到周沐走到她面前她才反應(yīng)過來,抬頭看著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男人。 果真是個美人。 她不合時宜地想。 “怎么了?”周沐坐在她一旁,他怕她冷著,進來的時候關(guān)了門,讓屋內(nèi)顯得有一點昏暗。 溫若云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里面隱約混著蠱蟲躁動的鳴叫。這聲音她知道,以前要周沐的時候也聽過。她摸了摸袖袋內(nèi)的玉盒,挪了個身坐到了周沐身上。 周沐下意識就要環(huán)住她的腰,雙手剛抬起就被溫若云壓在了床上,她臉色有一點白,似乎壓倒了她的傷口,疼得眼睫都在顫抖。周沐怕弄疼她,只能揉著她的背,讓她就這么躺在自己身上。 溫若云輕輕喘了幾口氣,耳邊的鳴叫聲慢慢褪了下去,她才得以把自己撐起來坐在了周沐身上。 “期聲,我想要?!彼f得很直白,讓周沐一下子臉都紅了,他瞪大了眼,臉上的表情變化萬分,嘴唇囁嚅著似乎想拒絕,但是每次下定決心看到她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又把話咽了下去,“期聲……” 周沐真的沒轍,他看著溫若云,沉默了半天:“不可以,你身上還有傷?!?/br> 他努力讓自己顯得冷靜,但是尾音還是有了一點拖沓,暴露了他因為直白的話語而有些慌亂。 “那我休息好了,就可以了嗎?”溫若云歪著頭,一臉人畜無害地問。 周沐被問得都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睛,只能別過了臉,又抿了抿唇,很輕微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