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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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婦一般,真難看……胥縉在心里不住地唾棄自己,卻又很享受被長晟牽動情緒,仿佛是身處壓抑的政治斗爭漩渦中唯一的樂趣。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中,他放任一個人在自己得心中生根發(fā)芽,直到再也無法剝離。 胥縉走后,長晟自覺在好友面前顏面盡失,此后幾日,都難以自然地面對燕瑕。 更不愿意在他面前袒胸露乳,展示一身明顯的欲色痕跡,他的傷情已經(jīng)好了很多,此后就堅持自己上藥,忍痛自己動手擠奶,雖然傷好得慢了些,時間一長,也算是慢慢恢復(fù)得七七八八了。 燕瑕何嘗不知長晟心中所想,每日送藥過后都只是短暫停留,二人在短暫的見面中也常常相顧無言,沉默相對。 而這段時期,朝中的斗爭日趨白熱化。 胥縉焦頭爛額,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再惹事端,已經(jīng)很久沒有召見過長晟。 隨著鄭芙蓉臨盆在即,鄭鶴一黨在朝中更加有恃無恐,加上擁躉者甚多,胥縉一時處在了下風。 他聽從謀臣的建議,避其鋒芒,韜光養(yǎng)晦,等待機會給對方致命一擊。 于是,朝堂上出現(xiàn)了極為反常的一幕,表面上圣上和丞相政見統(tǒng)一,遇事共同商定,事后執(zhí)行卻總是出現(xiàn)各種幺蛾子,換人比換衣還快。 就拿稅制改革一事來說,按照商定的計劃只是對原本稅制的小修小補,朝廷重新派人在全國范圍內(nèi)丈量土地,清理歸屬權(quán),登記在冊,按畝納稅。此舉有助于充實國庫,但對于稅官監(jiān)察制度和人選,胥縉和鄭鶴卻爭執(zhí)不下,最終名單改了數(shù)次才定下來。誰知,這主土地稅務(wù)的少府丞楊清才上任,制定施策的政令之后尚未落實,就冷不防被人參了一本。 奏折上言之鑿鑿,說他幃薄不修、品德堪憂,不能擔此重任。 原來他在外悄悄養(yǎng)了一門妾室很多年,而家人并不知情,此事可大可小,但對于朝廷官員來說確實令人顏面無光,易受詬病。對于他是否有資格繼續(xù)推行稅制改革一事,朝臣爭論不休,原本擬好的政令也就此擱置了下來。 “你怎么會讓那個老狐貍抓住把柄!”胥縉生氣地把一本本奏則扔到跪著的中年臣子身上,“好好看看!” “陛下恕罪!”楊清年約四十,卻有五旬之態(tài),方正而堅毅的輪廓能看出年輕時應(yīng)當是個美男子,只是如今兩頰溝壑明顯,鬢邊花白,眉峰深陷,一副愁苦模樣。 他深深地伏低身體,不敢面對天子的怒焰。 “按輩分,我該叫你一聲表舅,當初我派人調(diào)查你,又讓你自己交底,你好本事???還瞞得這樣好,如今被人查了出來,你竟還不趕緊處理了那個女人?!”胥縉簡直氣得七竅生煙,事情出都出了,這人居然死活不肯處理了那個外室,甚至愿意放棄官途也要保那女子平安。 他當初拉攏他,并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母親和自己的母親是表姐妹,更重要的是,他為人正直又忠誠,在少府經(jīng)營財稅等事務(wù)多年,為官清正廉明,威望和才能并存,實在是他奪政之路的極好助力。 誰知居然一遇到這種事情就成了死腦筋,浪費他辛苦爭取來的主稅之權(quán)。 須知這是一國經(jīng)濟命脈也是政治基礎(chǔ),他和鄭鶴之間,誰能夠做主此間權(quán)力,誰就贏了一大半? 況且他軍權(quán)在手又有何懼?他怒氣沖沖地指著楊清的鼻子罵得口鼻生煙,又狠狠灌了自己一杯茶。 “陛下息怒,臣有負圣恩。但那外室,是臣心尖上的人,這些年隱藏她的存在已經(jīng)多有辜負,我又怎么忍心為官途而折損她一絲一毫,若真如此,我必然日夜難安,余生無望……”楊清說道,提起那人,眼中灼灼有神,似悲似喜,眼神有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胥縉對于他的印象一直是有些刻板生硬的,如今提起一個女人居然變得生動起來,他一時愣怔,卻也無法理解,“我不懂……” “陛下還年少,等你有了心愛之人,必定會明白臣之所言?!睏钋蹇粗钌蠚庥钴幇旱纳倌?,眼中涌起一抹慈愛之色。 心愛之人? 胥縉的腦中閃過長晟的影子,他嗤笑一聲,“我就算有這么個人,也不會像你一般,為了他什么也不顧,做個癡人豈不愚蠢?” 楊清沒有再反駁天子所言,有些事情,必須要經(jīng)歷了才能有所悟,只希望,他沒有那么一天吧。 當今天子父親早早逝去,母親也隨后沒多久離開人世,父族沒有親王,母族在朝堂沒有勢力,他這個表舅都是隔了幾層關(guān)系才能相認。 或許太傅能教他為君之道,卻沒人教他情路該如何走。 多年之后,回想起來,胥縉也只能感慨真正愚蠢的人莫過于他自己。 胥縉遣走楊清之后,又找了其他謀臣,商量如何扳回這一局。 他召來了光祿大夫羅溪,此人點子很多,膽大心細,卻又處事圓滑,左右逢源,是他一手從底層提拔上來的,很多密謀的事情他都會和其商議。 “陛下,皇后快臨盆了?!彼婉憧N商議了一陣子,突然說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話。 胥縉挑挑眉,沉吟道,“我們的布局還不完整,貿(mào)然下這步重棋很難預(yù)測后果?!?/br> “現(xiàn)在是我們的破綻被人利用,皇后這步棋雖為火中取栗,看似危險,但也會讓對方露出破綻,到時,他們一亂,我們就可以提前動手了?!绷_溪為胥縉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如今已經(jīng)被鄭鶴盯上,再不想辦法扳回一城,他的官途怕是也堪憂了。 “不失為一個破局之策?!瘪憧N知道這么做有些冒險,很可能會傷及無辜,但這事兒早晚得做,只是如今鄭鶴和皇后一黨風頭正盛,虎上拔毛,后果難以預(yù)料。 可惜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你去安排,一定不要留下把柄。” “臣領(lǐ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