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神秘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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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余晗室友回憶,新生第一年余晗曾經(jīng)交過男友,后來傳出了難聽的流言蜚語,倆人自然分手。 葉亦冉多少繼承了他父親的作風,收到一點風聲就急不可耐的找來,周末的醫(yī)學院反倒比平時熱鬧,隔壁學院來了很多學生,為了促進學術交流而聯(lián)合舉辦社團公益活動。 余晗的前男友是個斯斯文文的男生,行為舉止甚至有點女氣,他起先對余晗的事閉口不談,葉亦冉可沒什么耐心,兇著一張臉放了幾句狠話,對方成功被嚇到,磕磕絆絆回憶了一遍往事,對余晗的評價十分刻薄,沒有其他異常的細節(jié)。 葉亦冉覺得自己白跑一趟,周圍都是展示社團作品的學生,奇裝異服的不少,還有試圖上前搭訕的女生,他耳邊吵得厲害,沉著臉從人流中往外擠,又一次被撞到的時候沒忍住想罵人,卻無意間瞥見個眼熟的身影。 一排遮陽傘下的中間位置,施堯被許多學生圍繞,他拿著畫筆在講解要點,每說一句就會停一下,即便周遭過于喧鬧也始終保持從容。 過了一會,施堯放下畫具起身,旁邊有個人跟著站起來,倆人挨得很近,幾乎是臉貼著臉在交流,出于職業(yè)第六感,葉亦冉藏入人流中暗暗觀察,但那個位置圍著的人太多,他沒能看到對方的樣貌。 旁邊有文創(chuàng)館的矮樓,葉亦冉靠在墻邊吸煙,有學生路過會好奇的看上幾眼,被瞪了以后又匆匆走開,五分鐘過后,葉亦冉徹底失去耐心,他跨著大步往衛(wèi)生間走,和推門出來的施堯撞個正著。 葉亦冉下意識要扶,不料施堯主動抓住他的手臂站穩(wěn),手心濕淋淋又冷冰冰。 “葉警官?” 施堯是詫異的,似乎又帶著點不明意味的驚喜,葉亦冉?jīng)]心情留意這些,他看著手臂上的水漬皺眉,臉色不佳,施堯立刻掏出口袋里的紙巾,猶豫了一瞬還是選擇遞過去。 “你什么毛病,有紙還不擦干手?!?/br> 一開口就是挑釁,施堯卻只是笑了笑,看著他好聲好氣的道歉。 “你來這做什么?” “你怎么會來?” 他們同時開口,葉亦冉目光銳利的發(fā)問:“你還說不認識余晗?” 施堯眼底的光變淡,聲音低低的回答:“我被邀請來給社團畫展板,順便能了解一些人體構造的細節(jié),對我的作品有幫助?!?/br> “誰問你這些了?!?/br> 葉亦冉的態(tài)度極其差勁,施堯沉默了幾秒,說道:“我不認識余晗,真的?!?/br> 太陽光格外強烈,施堯的雙眼瞬也不瞬,四目相對下,葉亦冉忽然想起網(wǎng)上的照片,十年前的施堯神情陰郁又冷漠,只有眼睛和現(xiàn)在一樣,黑得深不見底。 煙燃到半截,葉亦冉猛吸了一口,吐氣時更像嘆息,夾雜著顯然的煩躁情緒。 “跟沒事人一樣整天亂跑,你怎么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不用畫畫了?” 施堯好聲好氣回答:“上次說過了,最近停更沒有那么忙的?!?/br> 葉亦冉面露鄙夷:“你是不是抓不住重點?”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說的也是實話?!?/br> 校園內(nèi)響起了廣播音樂,混雜遠處的喧嚷人聲顯得吵鬧,葉亦冉只聽到零星幾個字,他皺著眉提高音量:“要說話就大點聲!” 施堯的唇動了動,而后向前一步貼近,依舊是輕聲淡語,葉亦冉這次卻聽得很清楚。 “我沒有對你說謊,你問的我都會回答。” 音樂和人聲都沒停,葉亦冉僵了一瞬,在這一瞬間里產(chǎn)生奇異失聰,耳邊被溫熱氣息染得發(fā)燙。 有個老師經(jīng)過,大聲呵斥道:“你哪個系的學生?給我把煙掐了。” 葉亦冉無動于衷,他不能表露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更不想裝樣子乖乖聽話,在對方走上前說教時,他目不斜視的又吸了一口,才將煙頭按在墻上擰滅。 “簡直張狂至極,你跟我走一趟。” 葉亦冉滿臉無所謂,手掌卻忽然被抓住,施堯拽著他朝人多的地方奔跑,肩膀和肩膀發(fā)生了無數(shù)次碰撞,相握的手卻沒松一點。 身后的人聲漸漸遠去,葉亦冉的耳邊有微風拂過,他盯著施堯后翹起的手臂,白皙又纖細,讓人想折斷。 他猛然收緊手掌,用更快的速度超越施堯,似是在暗暗較量,尋回主導權掌控發(fā)展的方向。 小路兩側有樹林,幽會的小情侶被驚擾到跑開,他們占據(jù)了那片位置停足,呼吸交錯著微喘。 “好玩嗎?”葉亦冉壓低嗓音,感到渾身在發(fā)熱,他看到施堯的臉上泛起紅光,仿佛眼底都蒙上水霧。 “我們不能在學校這樣,會引起麻煩的。”施堯缺乏鍛煉,說上一句就有些喘,神態(tài)卻十分自然。 葉亦冉總覺得他在隱藏情緒,或者說是在刻意保持正常,這種無害讓人無端產(chǎn)生怒意。 “誰跟你是我們。”他板起臉,因為施堯酡紅的面龐而起了戲弄心思。“還有,我和你干什么了?不能哪樣?” 斑駁光影撒在他們身上,無人幽靜的小樹林還飄散著花香,承托著此時的氣氛違和又微妙,施堯動了唇,手機鈴聲卻不合時宜的響起,他移開眼神背過去接電話,不著痕跡的走遠了一些。 葉亦冉這才意識到,他們剛才一直牽著手。 施堯通話的時候會時不時回一下頭,不是小心翼翼地躲避,而是像在確認什么,每一次對視眼睛都要更亮一分。 那股煩躁感再次涌現(xiàn),葉亦冉覺得自己有點被擾亂,仿佛被一股不可抗力的東西纏住,他當即轉身離開,一扭頭發(fā)現(xiàn)施堯跟著他出了學校,十分自覺地站在車門旁。 葉亦冉有點想笑:“我這幾天不盯你了,你反倒想糾纏,沒事找事?” 施堯聲音小小的辯駁:“沒想纏?!?/br> “說什么呢?” 葉亦冉討厭他說話輕飄飄的樣子,明明施堯也算處處忍讓,可就是能無形中觸發(fā)他的怒點。 “讓開。” 施堯并不懼怕,上前一步盯著他:“你來學校是為了余晗的案件,我這些天收集了幾份材料,或許可以幫得上你?!?/br> 他停了幾秒,換了一種說法:“我因為畫出那種作品被懷疑,所以也想洗清自己的嫌疑。” 或許是不想和施堯過多交流,在對話中葉亦冉大多時候都是反問,言簡意賅。 “你洗的清嗎?” “這次的事其實……”施堯沉默了許久后,還是一副被冤枉的口吻?!安皇俏?。” 這種斷句很奇怪,葉亦冉正在琢磨其中的含義,施堯又說了一遍:“真的不是我?!?/br> 他的音量有所提高,眼神也十分無辜,與白豈建的虛偽和謝成的逃避不同,是一種真摯而堅定的信賴,我信任你,你自然也要信任我。 葉亦冉暗自冷笑,他的目光沒有從施堯眼睛上移開,他篤定自己絕不會被迷惑。 施堯的家和上次來的時候相同,rou眼看去一塵不染,但即便廚房里傳出久違的灶火響動,依然掩蓋不了滿屋的冷清氣息。 “先來吃飯?!?/br> 施堯站在餐桌邊,腰間系著圍裙,顯得溫和乖順,但回應他的只有電視機里的搞笑綜藝,嘩眾取寵的段子取悅不了葉亦冉,施堯的示好當然也打動不了葉亦冉。 他將煙頭直接丟進水杯,瞧了眼桌上的飯菜,譏諷道:“我不是來跟你玩過家家?!?/br> 施堯好脾氣的說:“我餓了,很久沒下過廚,想請你嘗一嘗?!?/br> 葉亦冉只聽進去前幾個字?!拔腋闶靻??你餓不餓關我屁事?!?/br> 天氣說變就變,轉瞬就是烏云密布,窗外傳來的雷聲打破不了根深蒂固的芥蒂。 施堯解了圍裙,垂下眼眸的同時似乎嘆了口氣,很輕,微弱到讓人來不及抓住,他去工作室取了筆記本,打開幾份電子手稿。 “網(wǎng)上對黑樓的介紹很多,有臆想而來的都市傳說,也有真實記載的年代舊聞,我曾經(jīng)也借鑒部分特點畫了一章黑樓的短漫,不過反響一般,是我早期的作品?!?/br> 葉亦冉打斷他:“說重點?!?/br> 施堯點開第二頁手繪圖,里面貼了相應鏈接。 “黑樓最初的原型是商務大廈,由電子集團特定所建,但三年前開發(fā)商突然跑路,工程也就爛尾了,我翻到某個論壇,有人爆料施工期間守夜的工人離奇死亡,鬧出了人命才不得已停工,至此稱為黑樓。” 葉亦冉將那篇文章看了一遍,沒從其中發(fā)現(xiàn)疑點。 施堯踩著他最后一點耐心,繼續(xù)說:“工人死亡是事實,是被他的工友殺害,而這個工友……” 他停了一下,將隱藏的圖片輸入暗碼打開。 “兇手沒有固定身份,他們受雇于一個神秘組織,稱之為執(zhí)行者,用看似合理的身份接下任務,提前將角色帶入現(xiàn)實,任務完成后會以這個身份繼續(xù)過活,直到風頭過后才徹底消聲覓跡,這樣即便中途東窗事發(fā)也不會懷疑到組織身上。” 屏幕上的圖片是兇案現(xiàn)場,昏暗的小屋內(nèi)到處噴灑著血液,拍照的角度十分詭異,不僅將死者面容放大,甚至連致死傷口的細節(jié)都特意展示,這是行兇者用來交給雇主的證明。 葉亦冉面色凝重?!叭昵暗氖匾构と耍潜唤M織委托的兇手殺害?!?/br> 施堯點點頭,知道他已經(jīng)相信了大半,見過真正兇殺現(xiàn)場的警察,是能夠分辨出照片里的真?zhèn)巍?/br>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黑樓在余晗之前有任何案件?!?/br> 施堯知道葉亦冉不會全信,耐心解釋:“黑樓之所以爛尾的真正原因就是這個,組織不可能讓這種畫面暴露在大眾視野中,當然會盡用手段堵死相連關系?!?/br> 葉亦冉有些遲疑:“一個普通工人怎么會招惹到這種禍端,又或者該說,余晗只不過是個有特殊癖好的大學生,怎么會值得有人動用什么……你所謂的組織勢力派發(fā)暗殺任務?” 施堯勾起唇角,有些贊許的看著他:“這的確是一個三角線,隱藏在背后的組織不過是承接者,誰去實施并不重要,至于為什么會選擇……” 施堯的手指彎曲著捏緊,悄悄往身后藏了藏,目光堅定:“會效仿十年前的案子,其中的緣由恐怕只有發(fā)起人才清楚?!?/br> 葉亦冉暫時沉默,他大概明白施堯想表達的意思,如果說余晗的死是這個神秘組織促成,那么發(fā)起者會是誰? 相比謝成,白豈建的概率無疑更大,但葉亦冉覺得事情不該如此復雜,他腦海里有一團線還梳理不開,假若白豈建為了名譽而要余晗死,又想將自己最自然化的撇清,那用這種方式似乎過于浮夸。 很快,施堯展示出了事實,他打開隱藏文件夾中的圖片,上面起先是一團黑色,鏡頭上似乎有水跡,從上而下俯視拍攝,隨著焦距放大來到底樓,赫然是余晗死后的慘狀。 葉亦冉眼底的驚詫轉瞬即逝,幾乎是瞬間掐緊施堯的脖子,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