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慢
書迷正在閱讀:住校生、連線【BDSM】、女高中生風(fēng)流記事、嫡兄的禁臠(1v1骨科高h)、神之塔夜蕾昆play、罐中美人、當(dāng)渣|攻變成受(1v1非雙)、難言之欲、異世恭家繁衍錄、我偷窺了我小媽洗澡
人前一向狂炫酷拽的魏大少,難得流露出求人的姿態(tài):“這事兒我是真的想好好弄,幫哥一把行不妹子?” 桃夭斜眼瞧他,一副看傻子的神情:“我們有熟到這種地步?” 一句話嗆得魏鳴珂沒了詞兒,可見她要走,對方還想再掙扎一下。 蘇四見狀故意沖魏鳴珂嚷嚷:“都說了不能強求,再廢話我揍你信不信?” 桃夭不冷不熱地補了一刀:“別介啊,君子動口不動手,打人多掉價,不如你侮辱他人格吧!” 看她說的一本正經(jīng),蘇四失聲大笑。 魏鳴珂沒臉沒皮的勁兒上來了,瞅瞅蘇四:“你看人家,說話就是有水平!” 蘇四簡直沒眼看:“你這副嘴臉,活脫脫就一舔狗?!?/br> 魏鳴珂嘆氣:“人要真有那意思,當(dāng)舔狗我也甘之如飴??!是吧,這叫為事業(yè)獻身,為人民服務(wù)!” 蘇四冷哼一聲:“別給自己加戲了,你那是為人民幣服務(wù)?!?/br> 褚江寧在門外抽著煙,輕松散漫的神態(tài)在桃夭開門出來那刻,驀地正經(jīng)起來。他幾步上前攔了對方去路:“不認識我了?” 桃夭眼皮子都懶得抬:“你又不是鈔票,我干嘛非得認識?。俊?/br> 褚江寧一笑:“你好好看看我是誰?!?/br> 桃夭打量半晌,作恍然大悟狀:“你是那個C?” 褚江寧聽完一愣,這時背后有人開腔:“嚯,這怎么還蹦出河北省的方言了?” 見魏鳴珂湊上來,桃夭沒好氣地橫他一眼:“我是說他的微信名叫C?!?/br> “他微信名就叫褚江寧,C什么C!” 褚江寧這才想起來,他還有個一個微信號,是為了逢場作戲應(yīng)付那些難纏女人的,基本上八百年不登一次,知根底的朋友一個沒加,連身份信息都是別人的。 桃夭眼色驟變:“你不是陳鵬?” 褚江寧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都查出陳鵬來了,行啊你!” 桃夭不屑地挑眉:“我給你那微信轉(zhuǎn)過三次錢,大額轉(zhuǎn)賬是要輸入收款人全名的。系統(tǒng)提示我戶主叫什么鵬,我就根據(jù)你的微信號試出了陳鵬這個名字。別那么自作多情,搞得跟全世界姑娘都想怎么著你似的。” “還真讓你說著了。”褚江寧故意湊到她跟前說,“對我有企圖的女人,不要太多呢!” 然而桃夭腦洞開得更大,她目光掃過褚江寧,落在魏鳴珂身上,冷聲問:“你們兩個,該不會串通好的吧?” 魏鳴珂瞬間比竇娥還冤,苦著臉對蘇四抱怨:“看了沒,倆被害妄想癥湊一塊兒了還!” 蘇四也跟著解釋:“桃桃你別誤會,我們這也剛知道,他竟然是被你砸壞車的陳鵬?!?/br> 魏鳴珂滿臉的恍然大悟,脫口而出:“合著你就是江寧說的那個在錢江路勾引他的外……”見桃夭目露兇光,他默默把“圍”字咽了下去。 “發(fā)信息不回,轉(zhuǎn)賬也不收,退回來好幾次。我還以為那車是偷的呢!”頓了頓又說,“多少錢啊,要不你開個價?” 褚江寧不理她,自顧自的將煙頭掐滅。這時剛好旁邊包廂走出來個熟人,冷不丁聽了這么一耳朵,好奇心頓起,故意看著褚江寧笑:“開價,怎么你要出臺啊兄弟?” 褚江寧眉心擰成一個結(jié),沒好氣地回:“滾,就算真出臺也得綁著你小子一塊兒!” “這敢情好??!”那人說著又瞟向桃夭,嘴里嘖嘖的,“這位meimei看著眼熟,咱們是不是跟哪兒見過?” 懶得理會那沒正行的人,桃夭又問:“多少錢啊,合計好了沒?” 褚江寧雙目灼灼地看著她,說我不要你賠錢。 話音剛落,便聽那熟人又忙不迭接茬兒:“喲,江寧,你轉(zhuǎn)性了??!人小姑娘哪兒惹著你了,還不要賠錢,怎么著,難不成你讓人家陪睡???” 魏鳴珂腦瓜子嗡嗡的,忙拖著那人往遠處走:“你小子別跟這裹亂了,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那人不情不愿地走出幾步,忽然想起什么時候說,“喲,我想起來了,云樓!美女,我在云樓見過你!” 褚江寧霎時怔住,腦海中忽然多了段畫面:那是去年冬天,一場大雪過后,瑯華臺的紅墻碧瓦比往日更添古韻。那天是閉館日,概不接待外來游客,晚上云樓有個聚會,褚江寧剛好也在受邀之列。他到的更早一些,停好車時天剛暗下來,往云樓走的路上,忽然一個國風(fēng)美人款款而來。兩人打個照面就錯了過去,褚江寧忍不住回神觀瞧,只見那美人手提一只八角宮燈,穿著一身漢服,外面罩著件大紅斗篷從頭遮到腳。那美人被斗篷帽籠著,并看不清全臉,可那個琉璃世界白雪紅裝的畫面,褚江寧至今記憶猶深。月夜香魂,雪天孤艷,大概里的林黛玉,也就是那副風(fēng)流體態(tài)了吧! “不要錢我就走了,等你哪天又想要錢了,讓蘇四帶話給我。” 褚江寧卻不愿她走,忽的伸手一拉那霜雪皓腕:“急什么,大中午的,就不請我吃個飯?” 她扯回腕子,語氣里不喜不怒:“看你也不是差錢的啊,難不成還訛上我了?” 魏鳴珂突然福至心靈:“誒,我請我請,這頓飯算我的還不成嗎二位!” 褚江寧點頭:“行啊,吃誰的不是吃?”說著看向桃夭,“一起吧,正好邊吃邊商量著錢的事兒?!?/br> 知道是褚江寧的套路,卻也不好拒絕,桃夭無奈點頭。 于是幾人又回到剛才的房間,吃飯完,有人上了茶盞,桃夭只是興致缺缺地嘬了一口,卻在茶入口的瞬間眼露驚訝,“這茶不錯。” 魏鳴珂眼前一亮,得意起來:“嘿,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怎么樣,我沒吹牛吧?” 桃夭已經(jīng)聽出了玄機:“你要做松蘿茶?” “嗯,給點兒意見?” 吃人的嘴短,她也只能勉為其難:“茶是好茶,就是落你手里可惜了?!?/br> 蘇四和褚江寧都忍不住笑出聲,魏鳴珂仿佛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別開玩笑?。俊?/br> 桃夭嚴肅得很:“休寧松蘿,號稱綠茶鼻祖,明清兩代最為盛行。說起來歷史淵源不比大紅袍差,明人羅廩還為此專門寫過一篇,詳細闡述了松蘿茶從種植、采制到收藏、沖泡的各種要領(lǐng)。可惜它現(xiàn)在寂寂無名,說起來這茶的確有市場,然而你是個門外漢,對種植和沖泡工藝一竅不通,你說是不是很可惜?” 魏鳴珂的商業(yè)頭腦轉(zhuǎn)速飛快:“我不懂沒關(guān)系,你懂就行啊妹子!這樣,我聘你當(dāng)獨家顧問,條件你開,怎么樣?” “不怎么樣?!彼芙^的干脆,“我的唯一工作場合是云樓,除此之外,一切商業(yè)行為概不參與?!?/br> “真不考慮一下?”魏鳴珂打起了小算盤,“或許……我們可以討論一下,讓杜伯炎一起入伙……” “那是你的事,能不能說動他,與我無關(guān)?!?/br> “別介啊,我這也是幫你更好地完成工作嘛。你看——” “打住?!碧邑沧爝厭斐鲆荒ǖ湫?,“非工作場合,不談工作?!?/br> 魏鳴珂最終放棄掙扎,喝完茶,幾人散場。褚江寧執(zhí)意要送桃夭,她想了想,點頭答應(yīng)。 路上褚江寧單刀直入:“你沒男朋友?” 桃夭好笑道:“這跟我賠償你的損失沒關(guān)系吧!” “有??!”正好趕上紅燈,褚江寧側(cè)頭,桃花眼中似笑非笑:“要是我做了你男朋友,誰還在乎那點兒修車費呢!怎么樣?” “嗯,好主意?!碧邑仓刂匾稽c頭,“所以我選擇賠錢?!?/br> 褚江寧無話可說,這時綠燈亮起,他開著車一路上再沒說話。 離小區(qū)還幾百米遠時桃夭就下了車,回過身關(guān)門時想道聲謝,褚江寧卻不領(lǐng)情,看都不看她,一踩油門走了。 折回長寧俱樂部時,魏鳴珂和蘇四還沒走,正好又遇見幾個相熟的朋友,一群人干脆并到大包房里繼續(xù)嗨。五光十色的環(huán)境中,男男女女唱歌劃拳的、喝酒打牌的什么都有,褚江寧不由皺了皺眉,叫了蘇四到一邊去:“你那個朋友,她……手機號或者微信,發(fā)我一個?” “靠,大哥你來真的?”她聲音沒控制注,一時引得其它人都安靜下來。 有人好奇:“什么真的假的,江寧你看上小四了?” “滾!”當(dāng)事雙方異口同聲,將那多嘴的人瞪得后背發(fā)涼,趕緊閉了嘴。魏鳴珂卻聽懂了啞謎,霎時眼冒綠光,蹦過去一拍褚江寧,“你看上那朵高嶺之花了?這是好事兒??!”說著一推蘇四,“沒良心的,小時候你江寧哥白疼你了?趕緊的,別廢話!” 蘇四最終不情不愿地將桃夭的微信名片推了過去。 晚上,褚江寧猶豫再三,最終決定用自己真正的微信添加桃夭。然而驗證信息發(fā)過去很久,都沒被通過,他懵了,第二天又再加一次,結(jié)果驗證直接發(fā)不出去。 好家伙,桃夭連好友驗證都沒通過,就直接給他拉黑了。 褚江寧氣得喘粗氣:“草,說好的給我修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