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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老師,你管的是不是有點多?"田弘野別扭的提醒他。 向陽眼神一黯,自嘲道:"小野,你別叫我老師了。" 田弘野見車門緊鎖,就放棄逃走的念頭。卻也沒看向一旁的向陽,臉看著窗外,有點害怕直視對方。 幾年不見,向陽和之前一樣,安靜秀氣這些詞都像是專門給他造的,一張臉人畜無害,可偏偏心里卻狠得能殺人不眨眼。 向陽見田弘野態(tài)度冷淡,也沒覺得碰了釘子,反而更往近湊了幾分。他常年噴的歐瓏香水,田弘野聞慣了,之前聞到覺得心口發(fā)熱,可現(xiàn)在卻只讓他想閃躲。 田弘野也是被向陽傷過才明白這個道理——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的一切你都覺得可愛。但當喜歡變成恨,那這個人再好的東西看了也只覺得厭煩。 田弘野指著車門,抿嘴說:"給我打開車門,我自己回去。" 旁邊的向陽臉色一變,伸手抓了田弘野的手,語氣卻有點沒精打采:"我以為你上車,也是想……跟我聊聊。" 上車到現(xiàn)在武裝起來的堅強,卻在向陽一句話里土崩瓦解。向陽好像瘦了一點,比印象里那個斯斯文文的冷酷人又刻薄上幾分。他總能用一種上位者的姿態(tài)引起田弘野心里的那一絲憐憫心,哪怕是分隔這么久的現(xiàn)在。 田弘野深吸一口氣,也沒有否認,他上車確實也是想看看向陽。可他發(fā)現(xiàn),他終究沒辦法能成熟的可以一臉平靜面對這個愛過傷過的人。 隨后田弘野才說:"魏華是你meimei,我也是剛知道。" 在向陽不解的神情的里,田弘野語氣平靜,"我不是故意用這種方式和你見面的。" "我沒有想過打擾你?!迸孪蜿柌恍?,田弘野又強調(diào)了一遍。 向陽波瀾不驚的外表終于被這句話打的露了狼狽,他著急的手上加重力氣:“我從未這么想你。” “嗯。那就好。向老師,其實我本來確實想和你聊聊的,但是我發(fā)現(xiàn)可能還是不太合適?!碧锖胍昂韲蛋l(fā)燙,一口熱氣堵著心口都疼。“能碰見也是運氣,但是我真的要回去了,不想麻煩你。” 一番話讓向陽臉色徹底冷下來,一點溫度都沒了。向陽松開抓著他的手,好笑的看著他:“我看你還帶著項鏈,我以為我能有機會和你好好說。其實當年分手沒說清楚,這幾年我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你?!?/br> 昏暗的車廂里田弘野低頭看了眼自己戴著的項鏈,這個小向日葵的項鏈是當年他高考前向陽送給他的。 這個項鏈見證了他當年如何和向陽在一起,甚至是后面最后的分開。但是他一直都沒扔掉他,甚至是留到了今天。 田弘野摸著自己的項鏈,轉(zhuǎn)頭問向陽:“你想和我聊天,是想和我復合么?” 向陽抬起臉,沒有否認卻也沒有點頭。 田弘野見向陽不說話,把項鏈放回去,嘆了一口氣:“你心里對我沒有留戀,多半是愧疚吧。沒事,反正當年……我們也不算分手?!?/br> 回想之前,像是可笑的鬧劇,田弘野說:“畢竟我們都不算在一起過。這也是你說的,向老師。” 向陽此時終于移開視線:“對不起?!?/br> 看到向陽避開的目光,田弘野心里了然,也說了最后一點想說的話:“我被你騙的團團轉(zhuǎn),我?guī)н@個項鏈就是為了提醒自己,小心爛人。不要別人給一點好,就和一條狗一樣舔上去?!?/br> 田弘野最后還是向陽送回去的。 他們家一直都沒搬,這條路向陽和田弘野曾走過無數(shù)遍。田弘野想下車自己回,向陽沒開車門,硬是把他送到樓下。 臨分手時向陽沉默一路終于開口:“你現(xiàn)在能和女生在一起了?” 田弘野舌尖舔了下后槽牙,沒回答轉(zhuǎn)身上樓離開。但是剛打開樓道門就沒忍住回身看著那個男人——這個把他感情騙走又丟下的人。田弘野很想問他,他怎么好意思問。 “向老師,我跟女生能不能在一起與你無關(guān)。但是,我和你meimei不會再見面——我這輩子都不想和你牽上任何一點關(guān)系。謝謝送我回家,再見?!?/br> 他幾乎是逃回了家里。 他不是沒設(shè)想過他們再次相遇的場景,可偏偏不是這樣。他希望自己再見到向陽,可以理智成熟甚至能像個成年人一樣大度對他。 可他錯了,他有多想逃走就有多想多看他一眼。向陽和記憶中沒什么變化,連冷漠的眼神和不愛笑的樣子都像是記憶里摳出來一樣。 父母見田弘野回來,急忙詢問結(jié)果如何。田弘野無奈的說:“我是個彎的,爸,你們別再讓我去相親了,這不是耽誤人家么?!?/br> 田安華順手抄起一本書就砸在田弘野身上,氣的臉都紅了:“你這個畜牲!好的不學,壞的一個不落!你當和男人在一起好玩啊!我怎么養(yǎng)出你這么不爭氣的玩意兒!” 田弘野他媽田芳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忙上去拉著田安華:“誒喲,你別再說了!” 田弘野看著他爸用手指著他,怒目圓瞪嘴里還在說:“別的孩子家里去開家長會,都是夸的。就他,一過去才知道,什么破事都干,還讓人叫他霸王!我們田家什么時候丟過這種人?你還護著他,他連我托關(guān)系讓他去上班都不干,他干脆別叫我爸,這田家根本裝不下他!” 田弘野被他mama趕去收拾睡覺,田弘野也懶得聽他爸念叨。一陣噼里啪啦火速刷牙洗臉收拾完,他就鉆回房間躲清凈。 可等他去拉窗簾的時候往樓下一看,卻看到那輛白色奧迪還在那里。 田弘野拉好窗簾,卻沒忍住從縫隙往下看。 向陽抽著煙站在車邊,煙頭上的火光忽明忽暗。一根高挺的柏樹似的,安靜的融在夜色里。 他記得之前向陽從不碰煙。 田弘野沒繼續(xù)看,他怕自己難受,就裝作無事躺床上。腦海里回想起車里向陽的臉,心里酸甜苦辣百般滋味。 他就算長再大,可在向陽面前,還是被打回原形,成了當年十幾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