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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弘野站在班門口,他的老師也在看著他。 就算田弘野再硬氣也擋不住全班的哄堂大笑,他本來還有著幾分勝利的欣喜,卻在笑聲里覺得丟人的似乎就他一個。他在眾人的笑聲里出去罰站,站班門口看著空曠的校園,大家都在各自的班級里面上課,沒過一會兒那個新的語文老師就出來了。 向陽關(guān)好教室門,很是體貼幫田弘野擋了大家好奇的視線。 "想起來是第幾話了沒?",向陽掛著笑問他。雖然這句話像是給田弘野的臉上不輕不重的來了一巴掌,不疼,但是侮辱性質(zhì)很強。這老師拿他開刀,就算是田弘野這個腦子沒什么長處的也品出幾分——這個老師和他不對付。 向陽臉上是笑,但那笑讓田弘野難受極了。 田弘野心情五味雜陳,難受也氣憤。這個年紀(jì)正是要臉的時候,卻被一個新來的老師拿來殺雞儆猴。 向陽的視線終于在田弘野覺得難受的時候移開,向陽閉上眼,纖長的睫毛配上他清秀好看的臉,在陽光里很是好看。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向陽發(fā)音有點鼻音,字正腔圓的念完這句,他轉(zhuǎn)頭笑著看田弘野:“其實你說出自也沒錯,但原句是我本托心向明月。你頂撞我是本事,但念好書才是你要有的本事。你說呢,田弘野?” “……”田弘野臉上掛不住,都是尬尷。這話他聽過不少老師說,就算這新來的老師數(shù)落他也一樣。田弘野點頭想趕緊回去,不在外面繼續(xù)丟人,便一連串的對對對,是是是。 田弘野這樣對老師習(xí)慣了,其他老師懶得管這種害群之馬,對他這種態(tài)度都睜只眼閉只眼過去。向陽看田弘野的反應(yīng),心里也有了譜。便側(cè)著身子看了教室一眼,然后淡淡微笑的對田弘野說:“那田弘野,好好站著吧。對了,你有什么喜歡的句子?還沒來得及問你?!?/br> “我語文不好,沒什么喜歡的?!碧锖胍斑€想繼續(xù)鋼一下。 “其實我問這個,也是想通過每個人的喜歡去了解這個人的性格。雖然今天讓你罰站,但是以后我們還是要相處一年。你不愿意和老師分享一下嗎?” 田弘野看著向陽帶笑不笑的臉,心里冒出四個大字:你算老幾。 但好歹這位年輕的新老師這么說,田弘野皺眉思索一下,便答到:“出師表,還不錯?!?/br> “哪一句?” “……”他都不知道有那些話,就是腦子隨便想起一個胡謅的?!岸肌⒍纪ο矚g,都挺好?!?/br> 向陽想了一下,拍拍田弘野的肩膀:“嗯,不錯。既然你這么喜歡,那你抄寫十遍明天放到我辦公室吧?!?/br> 先帝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 這個小白臉是不是要玩死老子! 田弘野本來打算不寫,可是人丟出去了不說,向陽走之前還特意叮囑明天親自等他過去交抄寫。 幾個回合下來,田弘野深知自己就是那個秋后螞蚱,怎么跳都是逃不過向陽的手掌心??僧?dāng)他打開課本才發(fā)現(xiàn),這也太長了吧! 媽的,寫又寫不完,煩死了! 向陽帶完課回了職工辦公室,他新來一兩天,周圍人都認(rèn)不全??墒撬L的清秀文雅,幾個女老師很是喜歡。很熱心的給他介紹學(xué)校的一些東西,還給他沖了一杯菊花茶。 向陽笑著接下了,就開始收拾未來將要屬于他的辦公桌。沉木桌子上東西不多,電腦、教案和幾個發(fā)下來的新筆記本,向陽正收拾著,旁邊一個女老師笑著跟向陽搭話。 “小向,你可以啊。你剛帶了16班,就把他們那個刺頭青給拉出來罰站了?!迸蠋熀苁切蕾p的看著向陽,“那個田弘野啊,誒喲,出了名的小混蛋。之前人家教導(dǎo)主任說了他幾句,他當(dāng)天晚上就把人家車子給搶了。” “教導(dǎo)主任的車子?” “可不是,那還是主任剛換沒幾天的新車子。搶走不說,還把那車子砸了個稀巴爛?!?/br> 向陽頭疼的默默翻了一個白眼,怪不得這個小孩處處和他不對付。感情不是和他不對付,是和誰都不對付。 “小向你剛來,這就把田弘野管住了。以后在16班,那幫小家伙也不敢把你怎么樣。”女老師很誠懇的感嘆著,誰都有是新老師的時候,一般碰上年紀(jì)稍大一點的學(xué)生,可能就會壓不住他們。再加上向陽這看著明清目秀像個小姑娘似的,萬一學(xué)生不聽管教,那可就麻煩多了。 女老師說完,讓向陽先收拾,回頭有需要再找她。向陽卻收拾不下去了,沒想到今天和他反著來的學(xué)生,原來這么難弄。 敢砸教務(wù)主任的自行車,這真是膽子比天都大。 來到新城市的新鮮感隨著工作開始,漸漸沒了。更多的是無奈和頭疼,他哪是有辦法,如果他早就知道田弘野是這么一個人,他打死也不扯他出來當(dāng)?shù)湫汀?/br> 九月初,天還有點熱。辦公室上方的舊空調(diào)時不時帶出點響,向陽看著窗外,學(xué)生們都差不多放學(xué)了。向陽自小時候起就討厭出格的事情,他越思量著田弘野越心驚rou跳,也不知道自己運氣如此之好,觸霉頭都選大的挑。 向陽臉上兩條眉毛差點打結(jié),他埋怨自己,終究是個二十多的小年輕。 也還好,他是坐公交回家。 田弘野抄完那些,手都快斷了。班里人早就早早回了家,只剩他一個人在這和傻逼一樣。 田弘野關(guān)燈鎖門出了教室,書包隨便一背,哼著歌急著往家跑。他奔放慣了,校服不拉好,領(lǐng)子也卡在外套邊,露了一大截翹在脖子那。酸疼要抽筋的手,他甩了半天也不見好。田弘野一雙大眼睛都快溢滿了委屈,這都是什么事啊。 可等他快走到樓道門口,差點嚇了一大跳。他們那個新老師站在樓道口,筆直的如同一顆小白楊。 向陽收了手機看了一下田弘野,從塑料袋拿了一瓶草莓牛奶給他。修長的手指捏著包裝,田弘野被向陽的動作驚的一時間沒反應(yīng)。向陽就往前走了幾步,扯開他手塞進去。 “累嗎?” 向陽問。 田弘野感受著手心里牛奶冰涼的觸感,他用不太聰明的腦子想出一句很合適他們現(xiàn)在的話。 黃鼠狼給雞拜年。 唉,先是殺雞儆猴,他怎么就跟雞過不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