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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傾蓋如故【忠犬暗衛(wèi)受】在線閱讀 - 一臉豪橫地用身份欺壓惡人

一臉豪橫地用身份欺壓惡人

    葉銘認(rèn)出是昨天唱戲的人,一閃身就握住了其中一人的胳膊,喀地給他擰在身后,被攥住的人殺豬一樣叫起來,其他人立刻停了手,都瞪著這個不長眼的不速之客。

    葉銘單手按住還在喊著的惡霸,左腳一踏踩在他背上,一臉豪橫地掃視眾人,“在下是當(dāng)朝九王爺葉銘,各位有誰想得罪皇家的,盡管來?!彼幌虿粦動蒙矸輭褐埔恍┛床粦T的人,完全不在意什么君子以德服人之類的話。

    果然那幾個打手有些猶豫起來,又看被踩住的兄弟毫無招架之力,這人就算不是王爺,身手必定也不差,長得像個小白臉好像還有把力氣,罵罵咧咧地扛著棍子走了。

    葉銘將腳下的人一踹,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才叫身邊的小廝趕緊請醫(yī)官來。

    躺在地上的季尋安意識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只聽見耳邊有人模模糊糊的在說什么,好像還有人在給他擦臉,他想大概那些人是走了,于是放下心來,徹底暈了。

    于是當(dāng)晚葉銘就帶著季尋安回了自己下榻的旅所,葉銘做什么閆愷效從沒什么異議,季尋安還沒有醒,閆愷效看著他還在沉睡的清秀面旁,忽然問了一句,“哇,殿下,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我都不認(rèn)識他,看上他什么了。就是想著昨天那出戲,覺得他這性格倒是不像戲子,替他出口氣而已?!?/br>
    季尋安當(dāng)然留戀那個他長大,生活的舞臺。可是終究唱戲要吃青春飯,跟著葉銘走或許也是個機(jī)會,大不了,他再回去唱戲罷了。

    葉銘知道季尋安心內(nèi)必定懷念家鄉(xiāng),有什么南方的蔬果或是小玩意兒,都會拿來給他,但是雖然嘴上沒說,季尋安也知道他這份心意,王爺一向是不動聲色地體貼別人,明著感謝,王爺還會不好意思地轉(zhuǎn)移話題。

    (季尋安原型參考宋朝演藝人丁仙現(xiàn))

    兩人倒也沒有很多話,葉銘一向不喜歡晚上辦公,悠悠閑閑地就坐在季尋安旁邊,讀他寫的戲本子,季尋安在葉銘忙著整理材料的時候,就受葉銘委托,寫起了地主欺壓黑戶的故事,還有大官的不肖子孫成了父母官,欺男霸女?dāng)嚨美习傩詹坏冒矊幹惖摹?/br>
    這劇火起來,民間的言論就會對新政有利,水能載舟,做官的多少要掂量掂量民意。

    季尋安在京城也很有些名聲,他雖不登臺唱戲,可他寫的戲文朗朗上口,巧妙又有趣,不過他并不是以小王爺府里季尋安的名字出的名,而是又給自己取了一個藝名,賣的本子還會額外有些收入。

    雖然王府里養(yǎng)他一人輕輕松松,季尋安卻從沒停過筆,葉銘有時問他累不累,他就彎起那雙桃花眼,笑瞇瞇地看葉銘,“王爺,怎么會累呢,而且我實在很喜歡寫,作詩我好像也不如這故事順手?!?/br>
    他靠自己習(xí)慣了,總好像帶著隨時抽身離開的準(zhǔn)備。

    小廝又點了幾盞燈來,給葉銘上了茶。

    季尋安寫著,張了張嘴,想說什么,過了一會兒又沒忍住,“王爺,你這樣,沖在太子前面,萬一有危險怎么辦?”

    葉銘聽了也是沉默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紙,垂下眼睛,“沒關(guān)系,我可是父皇最疼的皇子,不會有人動我的?!?/br>
    季尋安側(cè)過一點身,看著葉銘,“王爺總是這樣自己擔(dān)著,有時我總覺著后怕?!?/br>
    說話總是沒什么遮攔,該得罪的一個都沒少得罪,做的事情也常常不合皇家的禮數(shù),葉銘一直是以這樣跳脫的樣子,示于眾人。

    可能連他自己都忘了,到底是他的性格真的是這樣,還是為了將所有人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他的身上來,這樣他們至少會感嘆,幸好太子不是這樣的無法無天。

    他是嫡子,從小眼見的腌臜手段不少,登上寶殿的一路危機(jī)四伏,稍不留心就會粉身碎骨,有些事他下意識就會去做。

    顯然是被說中了心事,一向嘻嘻哈哈的葉銘也沒再反駁什么,過了好一陣,長嘆了一聲,倒在季尋安身上,一副求安慰地樣子。

    季尋安伸手圈住了葉銘,眼里全是心疼,葉銘又在他懷里拱了拱,“明天想吃什么,吃點好的吧??烨迕髁?,忙完了去和閆愷效他們喝酒去?!?/br>
    “想吃烤地噴香的羊rou,王爺,怎么樣?!?/br>
    “明天叫廚房給你做?!?/br>
    又是那個天光黯淡的黃昏,段鴻看著對面的葉銘漸漸靠近,那兩片紅潤的嘴唇觸到了自己。段鴻一驚,瞪大了眼,心里亂成一團(tuán),又是想到王爺?shù)淖齑胶密?,又是緊張不知該怎么辦,各種念頭閃過腦海,又覺葉銘的鼻息要將他燙化了。

    想推開來,手腕卻又很沉很沉,抬不起來。他跪在地上,被迫承受著這個吻。

    驀地一睜眼,段鴻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胸口處的悸動還沒有平息,他睜著眼睛緩了好一會,才掀開被子起床。

    那一瞬的觸感異常真實,導(dǎo)致他練功時都走了神。

    ……我怎么會做這種夢,段鴻心內(nèi)又羞恥又無措,甩甩頭恨不得馬上忘記。

    以致早上他趕著車將葉銘送進(jìn)宮里時,看見王爺都莫名尷尬,只垂著眼睛忙前忙后,不敢說話。他平日里話也不多,葉銘又想著自己的事,也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

    再過幾日就是清明和寒食節(jié),葉銘又要幫著太子,準(zhǔn)備祭祀和儀典,稅收的新發(fā)正在推行,地方要靠京城的強(qiáng)力才能執(zhí)行好。有糾紛的也要及時解決,大理寺和六部都在忙碌。

    在宮門口就遇上了晉兆雨,晉兆雨將馬交給小廝,過來給葉銘行禮,兩人說起近日有些京官和地方官員打馬虎眼,還想看風(fēng)向,段鴻只能站在原地,看兩人說說笑笑地越走越遠(yuǎn),沒來由地覺著心底有些荒涼。

    他們的世界,討論的東西,能做的事,恐怕是自己一輩子追不上的。段鴻聽著不遠(yuǎn)處的鳥叫聲,收拾了下馬車,沒再多想,他也不是個喜歡悲春傷秋的人,與其感慨,還不如去做點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