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初次主動,綁手騎乘,兇巴巴口味小美人
裴素本來就不算心機深沉的人,如今父母在側(cè),又剛被求婚,暈暈乎乎的,說話自然沒法周全。崔義玄見狀,不動聲色把他往自己臥室里一塞,同時對新鮮出爐的準(zhǔn)丈母娘絲毫不懼地解釋:“素素沒人陪著睡覺,晚上就睡不踏實,再說他肚子大起來了,起夜也不方便?!?/br> 這兩個理由可真是體貼入微,可惜的是裴mama一個也不信。 但她看得出,在這件事上崔義玄沒得商量。 其實按照現(xiàn)代醫(yī)學(xué)來說,孕期行房沒必要禁止,甚至對夫妻關(guān)系可能有好處,畢竟很多妻子懷孕就出軌了的丈夫,總是把性需求拿出來說。她也不清楚裴素和崔義玄之間到底是不是所謂真愛,怎么就到了懷孕結(jié)婚這一步,簡直懷疑是裴素避孕不到位,但現(xiàn)在還沒機會問,又覺得崔義玄的態(tài)度實在已經(jīng)不錯了,吹毛求疵下去反而影響小兩口的關(guān)系,只好忍住。 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問清楚。 要是現(xiàn)在堅持讓他們分房,裴mama也覺得沒有必要,于是就當(dāng)被說服了,放過了兩人。 目送她離開后裴素才松了一口氣,軟綿綿抱住轉(zhuǎn)過身來關(guān)上門的男人,不自覺嬌聲嬌氣起來:“剛才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媽還要堅持分房呢,她要是想陪我睡,那我可怎么辦啊,好不容易三個月就要到了……” 這三個月他的日子可不好過。 崔義玄不語,沒戳破剛才若不是自己態(tài)度堅決,裴mama又不想撕破臉皮,主要還是因為投鼠忌器,怕在中間攪出太多事印象兩人的感情,否則才沒有那么容易過去。 他不說話,裴素也就自顧自說下去,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甜蜜又心虛,鼓足勇氣問:“我們……是不是真的要結(jié)婚?。靠墒?,我……我行嗎?” 自他跟了崔義玄以來,就若有若無被人灌輸了太多崔夫人這個位置多么了不起,某某千金小姐都配不上,再不然就是傳出崔義玄要和某人聯(lián)姻,而那人名頭拿出來旁人也只能仰望。 這種話聽多了,裴素自己都覺得考慮結(jié)婚甚至真愛的事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兩人的差距真的就有那么大。灰姑娘至少還有貴族父親,丑小鴨血統(tǒng)上毫無疑問是天鵝,能配得上崔義玄的人里沒有一個他。 裴素也曾經(jīng)失望失落失神過,可知道那遙不可及的最好的東西不屬于自己,又有什么辦法? 有朝一日崔義玄下跪向他求婚,反倒讓他心里立刻就想:可先生不屬于我。 現(xiàn)在問出來,真可說是鼓足了勇氣。 崔義玄揉揉他揪著自己衣服的手,知道他是害怕了。人性復(fù)雜,但并非無跡可尋,裴素既然是真乖巧,自然就很明白兩人究竟有多不般配,忽然得到從沒想過能夠得到的東西,心中不惶恐就怪了。 現(xiàn)在的崔義玄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對裴素的隱忍委屈雖然都知情但卻不在意的自己,自然不想讓他多擔(dān)憂,很肯定很認(rèn)真地承認(rèn)了:“當(dāng)然,我在你父母面前求婚,當(dāng)然都是真的?!?/br> 裴素也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滋味,似乎又酸又澀又苦,雖然有一點點歡喜,很想相信這是為了自己,證明某種感情,可卻不敢放縱自己,仍然拼命約束著,但膽子確實比從前大了很多,佯裝冷靜追問:“是因為這個孩子嗎?其實……其實我……” 他本想說其實自己不要這個名分也會好好生下孩子的,可終究說不出那么大方的話。他那么懂事不過是因為沒有機會罷了,如果真有級會員擁有自己盼望已久的東西,哪怕只能擁有一瞬間,裴素也沒法毫不在意地放棄了。 所以終究什么都沒說出來。 崔義玄摸摸他的頭頂:“是因為你?!?/br> 這…… 裴素顫抖起來,很想說服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可這話太簡單了,反而沒有曲解的空間,他抖了一陣,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哭了,好像多年委屈心酸終于可以傾瀉而出:“為什么偏偏是現(xiàn)在?為什么……你,你好過分!” 他實在是不會罵人,但卻很會讓人心疼。崔義玄也頗有感觸,摟著他不語,任由他靠在自己懷里哭,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哄他,好像對小孩一樣。 裴素掉了一陣眼淚,抹了把臉試圖掙脫他的懷抱,搖頭道:“我不信,你不喜歡我的,你喜歡的明明只是蕭……蕭垣,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他的一個替身……” 換在從前,裴素是沒想過有朝一日崔義玄終于會娶他,或者承認(rèn)愛上了他,他會說出這種話。 那時候他想的是,假的又如何呢?只要他擁有了這個機會,他夢里都會笑醒。 其實不是這樣的,他拿出珍貴的心頭一滴血,不想換任何虛假的東西。不真實,也騙不過他。 崔義玄被他的倔強弄得沒辦法,見他確實用力只好松手,兩人面對面站著,裴素淚流滿面,卻十分安靜。崔義玄也是心疼,抬手幫他擦眼淚,不想讓誤會更深,于是從頭解釋:“我并沒有那么愛他,你誤會了太多?!?/br> 裴素茫茫然抬起濡濕的長睫毛,眼底深處透出自己都不知道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希望。 多年未曾面對某個人坦承自己的內(nèi)心,崔義玄也有點生疏,慢慢說道:“我和蕭垣,很多年前就認(rèn)識,但他不喜歡我,本來就沒有什么可能。我喜歡他給我的感覺,當(dāng)時找上你,確實有尋找替代品的原因……” 裴素又不可自抑地抽泣起來。 崔義玄又是頭疼又是心疼,繼續(xù)往下說,語氣十分無奈:“我不是都說了我沒有那么喜歡他?別哭了,乖。” 裴素很倔強地搖頭,就是止不住眼淚。 崔義玄發(fā)急起來,原本準(zhǔn)備緩緩說,也顧不上了,只好口無遮攔:“我和他沒有談過戀愛,實際上就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我和你卻是同床共枕兩年多,我真正熟悉的是你,喜歡的也是你,寵著的也是你,你從來都是你自己,只是我發(fā)現(xiàn)太晚,是再次見到蕭垣,發(fā)現(xiàn)我覺得他應(yīng)該更像你……可他為什么要像你?只是我更想見到你?!?/br> 裴素不哭了,且努力瞪大眼睛,一幅不可置信的蠢相。 崔義玄指尖蹭著他的下巴擦掉濕漉漉一大顆淚珠,十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是我的錯,我們的開端太不像話,你不相信我,也是應(yīng)該的?!?/br> 裴素聽他這樣說,把一切責(zé)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急忙想搖頭否認(rèn),說不是這樣的,卻被崔義玄攔住,愣愣聽對方說:“可是……我希望你能給我機會?,F(xiàn)在我們有孩子,會結(jié)婚,給我機會告訴你,你是最與眾不同,你是最好的,也是我唯一喜歡的一個?與你相似氣質(zhì)的人成千上萬,但你獨一無二,好不好?” 這話實在太深情浪漫,裴素招架不住,眼神迷茫,內(nèi)心泛起羞赧:“真的嗎?可是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這么好……” 無論什么樣的人,在長期與遙不可及并不了解的人比較之后,總會比較缺乏自信,何況這是愛情里的比較。 崔義玄托起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認(rèn)真地說:“我要的不是最好,我要的是你。我說過,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你那么美,清冷又孤寒,多漂亮,想讓人握在手里?!?/br> 裴素臉紅了,眼神游移不定,不好意思看著他。 崔義玄又說:“你還記得這兩年多,我們是怎么相處,我是多喜歡你又害羞又可愛,又甜又sao,被我親手養(yǎng)得這么漂亮,這么好的嗎?” 裴素當(dāng)然記得。 他不僅記得,甚至仍然能瞬間回憶起當(dāng)時的羞恥與欣喜。他喜歡崔義玄夸贊自己,獎勵自己,也喜歡為他打扮得漂亮,妖艷,嫵媚,高冷,喜歡和他在小別墅zuoai,在外面茍合偷情。 兩年多不能算很長,但對裴素來說,卻是他人生經(jīng)歷的最大轉(zhuǎn)變,從前是白紙一張,后來被打上了濃重的崔義玄的烙印,正因如此,他很清楚自己再也沒法回到從前。 他只是從來沒有想過,崔義玄也回不到過去。 其實,這兩年對崔義玄,或許也是很重要的? 認(rèn)識到這一點,裴素忽然愣住了,不知該說什么。他現(xiàn)在終于相信巨大的餡餅確實掉在了自己頭上,立刻就有暈眩的感覺,嘴唇顫抖,不知該怎么辦:“那……那我該……” 崔義玄及時握住他的手:“和我結(jié)婚?!?/br> 他明明求過婚了,裴素記得的,但他清楚這一次的意義不同,也是必要的,于是努力深呼吸恢復(fù)理智,然而見效不彰,不僅不能冷靜,甚至還驚恐不已,腿腳發(fā)軟,努力了好幾次才成功發(fā)出聲音:“我……我愿意的?!?/br> 崔義玄笑了。 裴素愣愣看著,就像是被勾魂攝魄的凡人,絲毫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被抱上了床,安置在被子底下。他回過身來后,就發(fā)現(xiàn)燈關(guān)上了,他好好地躺在崔義玄懷里,被摟在胸前,無形中透出一種珍重的意味。 其實之前裴素也不是沒有察覺到崔義玄對自己好得過分,可他只有裝聾作啞才能在過于不公平的愛慕中獲得平衡 ,根本不敢深想,現(xiàn)在卻覺得對方一舉一動都甜得讓他暈眩,心滿意足,逐漸有了被愛的實感。 裴素實在是太好哄,只一次坦誠心意,他就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隨之而來的是爆發(fā)式的黏著崔義玄,他在家的時候簡直寸步不離。和之前的身體躁動所以內(nèi)心也躁動不同,這一次裴素真的只是想要跟在他身邊,亦步亦趨,只要身體有所接觸他就很高興了似的。 好似一只毛絨絨的小奶貓,總是跟在身后,軟綿綿叫著。 崔義玄沒有辦法,又剛確定心意得到回應(yīng),相當(dāng)糾纏不清,不止一次兩次被裴素的爸媽抓住兩人在摟摟抱抱親親摸摸。 父母輩還有點不好意思,急忙回避,多來幾次不僅崔義玄毫無羞恥感的視若平??梢院翢o障礙繼續(xù),就連裴素也習(xí)慣了,倒是看得二老一陣無力,覺得孩子是白養(yǎng)了。 終于,婚禮策劃做完了,裴素也終于想起來在試婚紗的間隙掰著手指頭再算一次,發(fā)現(xiàn)三個月居然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了,頓時覺得自己失去了幾百萬! ……雖然對于崔夫人來說,幾百萬完全不算什么,崔義玄已經(jīng)說過,不準(zhǔn)備和他簽婚前協(xié)議,所以如果他結(jié)婚后又離婚,雇個厲害點的律師團,應(yīng)該能夠撕下狠狠一大口,幾百萬和崔家財產(chǎn)比起來只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他立刻推開身邊讓自己眼花繚亂什么也挑不出的一系列婚禮策劃案,跑進書房:“三個月早就過了,你都不說!” 崔義玄驚訝地抬起頭,倒沒裝聽不懂:“是嗎?” 裴素生起氣來,繞過辦公桌想要拉起男人:“快跟我回臥室?!?/br> 兩人都等這天太久了,裴素實在覺得羞恥心是不必要的東西。雖然最近感情和身體接觸都得到了很大滿足,可正因如此,靈與rou的融合交纏才顯得那么重要,不可或缺。 最近雖然忙著很多事所以忽略了性需求,但一旦重新提起來,裴素就又悸動不已。 見他毫不羞恥求歡,崔義玄倒是高興。他已經(jīng)決定于與裴素結(jié)婚,自然希望他能夠理直氣壯分享自己的一切,而不是仍然抱有不般配自己不該有的想法,處處拘束。 裴素父母如何,崔義玄其實并不怎么在意,但他在意裴素,所以愿意為了裴素與他們好好相處,但卻并不希望裴素對自己也有忌憚之心,他越是喜歡撒嬌,越是學(xué)會發(fā)脾氣,反而證明他的感情在裴素身上有了成效。 于是任由裴素把他拉起,一路領(lǐng)進臥室,小美人把門一鎖,氣勢空前強悍,竟然將他推到床邊,又一把推倒,自己則踢掉拖鞋爬上來,伸手就解還沒來得及換下工作正裝的男人稍松了一點的領(lǐng)帶。 崔義玄下意識抬頭露出脖頸方便裴素動作,卻不料他抽開領(lǐng)帶,解開扣子,松了松領(lǐng)口,下一步就是一口含住喉結(jié),又吸又舔起來。 濡濕吸吮聲色情極了,距離又很近,落在耳中一瞬間就將氣氛渲染得熱烈無比。崔義玄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自己,還沒忘了裴素有身孕了,干脆忍著不動,由著他想干什么干什么。 裴素很少居于主動,即使自己動的時候也經(jīng)常是有崔義玄主導(dǎo),但這次倒也有模有樣,見他不動就知道自己機會來了,色色情情的吸了好一陣喉結(jié),又把深藍色領(lǐng)帶纏在雪白手臂上,舉著崔義玄的手舔他手指,舔得濕漉漉一片yin靡水光,又像吃奶一樣吸,邊吸邊哼哼著呻吟,瞇著眼十分享受的樣子。 隨后他解開剩余的扣子,扒開衣服露出崔義玄的胸膛,這就有些累了,用領(lǐng)帶將崔義玄的一只手捆在床頭上,隨后就去解皮帶了。 怎么說呢,雖然體力不太支持,但思路總體來說完全沒錯,而且已經(jīng)足夠調(diào)動崔義玄的情緒,此時他掌心發(fā)燙,完全是強忍著才沒掙脫,翻身把他壓在身下往死里cao的。 裴素全然不知,騎在他大腿上,望著從拉下來的內(nèi)褲里彈出來的硬挺性器,悄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