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林叔叔
書迷正在閱讀:牙簽?zāi)信c大松貨、【總攻】特殊道具體驗官、誰把朱砂變毒瘡、古神出世、愛與死、雜食集、愛撩、姐夫、迷艸了醉酒mama、懲罰犯錯的女教師
跟季昭見面的時間很短。 短短半個小時,季昭就被叫走了。 徐晚時一個人在有全部端口的房間中呆了很長時間,直到下午5點鐘,圖書館開始轟人,她這才戀戀不舍的走出來。 帶著做好記錄的數(shù)據(jù)小本。 徐晚時是坐地鐵來的,回去的路上,正好趕上晚高峰,她一個人靠在地鐵的欄桿上,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睛。 林堂生這個名字,有段時間內(nèi)她格外害怕聽到。 不能看有關(guān)他的一切新聞,不能聽到林這個姓氏,甚至連課本上出現(xiàn)類似的名字,都會讓她惶恐不安。 徐晚時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無名指,本應(yīng)該愈合的傷口,又隨著這個名字的出現(xiàn)隱隱作痛。 離開林堂生后,徐晚時偶爾也會在夢里夢到他。 夢到這個被稱之為林叔叔的男人將她抱在懷里,粗糙的大手的鉆入她胸前的小衣服,撫摸她剛剛發(fā)育起來的小rutou,她繃的極緊的背脊,還會鉆入她的小內(nèi)褲,撫蹭她敏感的小豆豆。 或者在她的惶恐中將她按在床上,親吻她臉頰和唇角。 小時候最憎恨這個男人的不是徐晚時,而是徐念念。 徐念念有一本日記本,用一把小鎖鎖起來。 除了徐念念本人,沒有人知道里面寫了些什么,徐晚時也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自己的母親有寫日記的習(xí)慣。 小時候,作為徐念念口中的賠錢貨,被帶著見過不少男人,除了陳今嶼,還有林堂生。 與陳今嶼對她的厭棄不同,林堂生第一次見到她,便把她叫到面前來。 “你姿色只能說還算漂亮,可你生出來了一個漂亮的女兒。” 徐念念笑的一臉諂媚,“林先生若是喜歡的話,不妨這個女兒就送給你,只要每個月打一筆錢,現(xiàn)在還是個青苗嫩皮,以后還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林堂生身穿黑色長風(fēng)衣,有一雙漂亮的女性化的眼眸,眼角鑲著一顆小淚痣,他緩慢走到徐晚時面前,低下頭,然后捏住她的脖頸。 像是捏死一只螞蟻那樣輕易的將她提起來。 徐晚時小小的臉蛋驟然通紅,伸著小小的腿腳在空中瘋狂掙扎,眼睛微微凸起,不斷的用手去扒男人的手掌。 一下,兩下,因為缺氧快要昏厥過去時,又被男人放了下來。 確切的說,是甩了出去。 為了見這個男人,徐晚時穿上了原本為jiejie準備的漂亮的小白裙。 隨著男人的力道,在地面上滾動一圈,沾了一圈灰后,停留在了腳底下。 她伏在地面上不斷咳嗽。 胸膛猛烈起伏,嗓子里像是被強行塞入了異物,臉蛋通紅。 偶爾一抬頭,恰好對上男人的視線。 那視線像冰,久藏在天寒地凍的酒窖里,沒有一絲感情,也沒有人情。 他就這樣走了過來,看也不看地面上的小孩子,腳下微微用力,便踩中了徐晚時的左手。 徐晚時的冷汗凝結(jié)在額角,順著蒼白的臉頰緩慢往下滴落,發(fā)出小動物一般凄厲又細小的掙扎聲,“手……我的手……” 男人管也不管,徑自走到了徐念念的面前,冷笑一聲。 “你不會以為一只破鞋還有什么跟我談條件資格吧?” “一個雜種,想要讓誰接盤?滾!” 從那之后,她幾乎沒有再見到過林堂生。 直到某天,被叫去收拾家務(wù)時,不小心碰翻了徐念念的小衣柜。 衣柜中除了徐念念那些漂亮的衣服,還有一個破舊的筆記本。 鬼使神差的,徐晚時從地面上撿起來了那本筆記本。 筆記本被用了很久,紙也微微有些泛黃,旁邊還帶著一個簡陋的密碼鎖,四位數(shù)字。 徐晚時試了許多數(shù)字組合,從家里的電話號碼,到徐念念的生日,再到徐寅寅的生日都打不開,最后一次,她試了0816。 這是陳今嶼的生日。 筆記本開了,徐晚時胡亂的翻了幾頁。 也是在這時,從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讓你收拾東西,你干什么呢?” 徐晚時慌慌張張的筆記本放回了原處,小心解釋,“衣柜倒了,我正在收拾。” 身穿暴露衣服的女人罵罵咧咧的進來,掃了徐晚時一眼,“趕緊把地面上這些東西都收拾了,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br> “今天收拾不完,你晚上沒有飯吃了?!?/br> 徐晚時低下頭,跪在地面上,爬到床底下去撿許念念的衣服。 視線一片昏暗,她看著拖鞋一步步的走遠,這才稍稍的抬手,扶了扶自己因為顫抖而加速的心跳。 剛剛那個破舊筆記本,是徐念念的日記,寫滿了她過去的經(jīng)歷。 徐晚時沒有看到幾頁,卻只看到了零星一點字眼。 “林堂生和其他人一起輪jian了我。” “懷孕了,上天保佑,是陳家子孫。” “林堂生,你一定會斷子絕孫,永生永世活在痛苦里,你愛的每個人都永遠恨你!!” …… 短短幾頁紙,卻讓徐晚時半晌難以回過神。 徐念念再次敲門咒罵,“還能不能收拾干凈了?!” 徐晚時這才緩過神來,小心翼翼的從床底下爬出來,連續(xù)的幾天,始終低著頭,悶不吭聲。 這么些年,徐念念瘋狂的愛著陳今嶼,也瘋狂的狠著林堂生。 她不斷的接近林堂生手底下人,一個個的勾引過來,榨取些錢財后,又一個個的拋棄掉。 等到后來,她神情異樣的盯著徐晚時,興奮的笑。 “晚時,你長的這么漂亮,卻仍然只是白紙一張,這樣太不公平。” “mama為了你們兩個女兒,費盡心血,如今你也該為家里承擔(dān)一份自己的責(zé)任了?!?/br> “過兩天,我就帶你去見你林叔叔?!?/br> “他就這樣喜歡青毛脆皮的,一定會喜歡長大點的你?!?/br> …… 地鐵走走停停,上下顛簸,徐晚時靠在柱子上,昏昏欲睡。 可每每快要睡著時,腦海中又會浮現(xiàn)林堂生的臉和過去的種種,然后又強迫自己醒過來。 這仿佛是病。 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好起來了,但是沒有想到,被人提起這個名字時,還是會讓她難以入睡。 陳家莊園是地鐵一站地。 能夠在這里下車的,多半是想要圍觀的,或者在附近工作的,鮮少有住在里面的人。 徐晚時下車后,走出地鐵站。 陳家莊園極大,附近配有內(nèi)部人士才能上的擺渡車,擺渡車會經(jīng)過附近的公交站。 過來時,車上空無一人。 徐晚時在許多等車人羨慕的目光上了通往內(nèi)部的擺渡車,一路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發(fā)呆。 她真的以為林堂生已經(jīng)死了。 死在了冰天雪地的公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