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完結(jié)篇(上)你該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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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子鑒定證實,徐晚時就是林堂生的親生女兒。 林堂生在庭上喃喃自語,“這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會是我的女兒……徐念念在騙我!你們都在騙我!她怎么可能會是我的女兒!她分明是我的小黃鶯,每天晚上躺在我懷里嚶嚶痛吟的小黃鶯!” 徐晚時驀然閉上了眼睛。 再往后,法官問什么,她答什么,言辭鑿鑿,看似如實陳述,實際上把所有話題引向重判的方向,怎么重,她怎么說。 稍微添油加醋也無妨。 判決結(jié)果等了很長時間。 所有的證據(jù)都清晰的羅列在法官的面前,林堂生無從辯駁,外加上來自上方與輿論的無數(shù)壓力,最終在短短三個月左右,這個案子就判決了下來。 數(shù)罪并罰,一審死刑。 林堂生不服,提出上訴。 被收押期間,徐晚時見到了穿著囚犯服的林堂生。 他如今所有職位都被撤,沒有了實權(quán),僅剩下一身的傷病和半瞎的眼睛,努力大睜,陰鷙的盯著一層玻璃之后的徐晚時。 “沒想到,人到最后,竟然還能再得一個女兒?!?/br> 徐晚時獨自一個人進(jìn)來,陳清焰為她安排的女助理就在外面等。 她神色平靜,坐進(jìn)了玻璃之前的座椅中,對方的聲音通過擴音器沙沙的傳出來。 她打開手邊的話筒,“你現(xiàn)在知道又能怎么樣,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br> 一段時間的關(guān)押生活,讓林堂生長滿了胡茬,露出尖瘦的下頜,臉頰因為暴瘦而凹陷,頭發(fā)茍亂了些,皮膚依舊好。 他勉力掀開眼皮,對著玻璃那頭的人哈哈狂笑。 “哈哈哈,乖女兒,怎么會是最后一次,我們未來還有無數(shù)次!” “倘若當(dāng)年你跟了我,我一定會一邊掰開你的雙腿,一邊狠狠cao你,一邊讓你叫我爸爸!沒想到你真的成為了我的女兒!” 笑著笑著,他忽而又不笑了,睜著豆大的眼睛貼上面前的玻璃,“女兒,我的女兒,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女兒,你體內(nèi)留著我的血液,你注定就該是我的!就該是我的!” 太過激動,他整個人都快要扒上玻璃前的鐵欄桿,不斷的搖晃面前的東西。 很快有人穿著制服從身后一左一右的按住了他的肩膀,將他按在了座椅上,“老實點!” 林堂生卻仿佛聽不見。 分明眼睛看不清,卻還是死死的盯著徐晚時,由上轉(zhuǎn)下,直到落到她明顯挺起的肚子上。 “你懷了陳家小子的孩子?!?/br> “哈哈哈哈,多么美妙,你是我的,連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流淌著我的骨血,你就該是我!該是我的!” 徐晚時睜開眼睛。 不管那頭的人如何激動,她都格外平靜,拿起來擴音器,對著那頭的人說話。 聲音平緩又清澈,像一眼清泉。 她說,“林堂生,我不是你的,我沒有認(rèn)過你?!?/br> 視線下移,用柔軟的手指撫蹭自己的小腹,“至于它,它可能以后也不會知道,它母親的親生父親,是怎樣的人?!?/br> “它姓陳,是你最厭惡的陳家子女,以后也不會再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br> 話說的平淡。 不管那頭的人如何敲打玻璃,晃動欄桿,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徐晚時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來,然后對著林堂生說出最后一句話。 她說,“父親,好自為之吧?!?/br> 說罷,她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理會里面的聲音,轉(zhuǎn)身就走。 一步兩步,從昏暗的房間,到天光大亮的白天。 女助理在門口等她,手里撐著一把黑傘,“晚時小姐,這幾天陽光盛烈些,你先遮遮?!?/br> 徐晚時心情極好,搖搖頭,用手撥開了女助理的手指,“沒關(guān)系?!?/br> 話音剛落,便感覺有一張更大的傘面遮蓋在了她的頭頂之上,隱天蔽日,將她整個身體擋住。 徐晚時抬頭,眉眼帶笑。 “哥哥,你怎么來了,手邊的事情忙完了嗎?” 陳清焰淡笑,單手?jǐn)r住她的肩頭,撐著一把太陽傘,擋在兩個人的上頭,帶著她上了車。 他親自開車。 城市的道路,陳清焰開車快而穩(wěn),一路飛馳,卻不顯顛簸,流暢的停進(jìn)窄小的車位中,他下車,同時將徐晚時接下來。 徐晚時疑惑,目光往上挪去,不解的問,“他們……好像都還沒有跟上來,這是要去哪?” 陳清焰言簡意賅,“領(lǐng)證。” 徐晚時腳步微頓,站定在原地,抬頭,陽光順著她的碎發(fā)往下,落在臉上,留下一道陰影。 她似是驚訝,說話磕絆,“……今,今天就領(lǐng)嗎,可是您爺爺那邊……” 陳清焰拉著她的手,往前走了兩步,見她停步,也跟著停下來,瞇起眼睛來,“你想反悔?” 聲音藏著幾分危險。 徐晚時咬咬下唇,還是被大手拉著,一路往前走。 今日是個好日子,排隊的人有許多,但陳清焰身份不同,早已經(jīng)提前預(yù)約好,不用等,進(jìn)去后拿著戶口本,填好資料,又去拍了一張紅底結(jié)婚照。 半個上午的時間都用不了,工作人員便微笑著將兩個紅彤彤的小本送到了兩個人的手上,“恭喜,又一對新人誕生了。” 大紅色,內(nèi)里戳著鋼印,徐晚時翻開一頁,里面她和陳清焰認(rèn)真的靠在一起,他在笑。 她的手指一寸寸撫蹭上照片上的人。 他星眉劍目,格外耀眼。 她從來不敢想,會有一天能真的跟這個人出現(xiàn)在一個小紅本上。 與她心中的清焰哥哥也別無二致。 情愫從什么時候開始,徐晚時也不太記得,也許正是小時候怯生生的跟著母親進(jìn)入陳家,在庭院中看到比她大幾歲的陳清焰開始。 他與她不同。 他的衣服干凈名貴,身后跟著許多傭人和對她冷臉以對的管家叔叔。 他們叫他小少爺。 這位小少爺神情疏遠(yuǎn),懷中抱著一只白色的布偶貓。 貓咪小聲的叫著,用漂亮的皮毛去蹭少年的衣服。 陳今嶼送了他這只貓,讓小東西粘人的貼在他身邊數(shù)月,再讓他親手殺了它。 美其名曰絕情教育。 那日陳清焰的反應(yīng)出乎陳今嶼的意料,他一反常態(tài)的將平日帶著不離身的小東西放進(jìn)籠子里,從容的從父親手中接過刀,漫不經(jīng)心的用刀刃割去幾縷白色柔軟的皮毛,嘲弄道。 “父親,你真無聊?!?/br> 在陳今嶼越發(fā)嚴(yán)肅的神情中冷漠抓起布偶貓的脖頸,手起手落,刀刃快要扎入rou體中時,被陳今嶼叫停。 陳今嶼大笑,“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不枉費我辛辛苦苦的教育你,夠狠,夠無情,是能成大事的人!” 小小的徐晚時眼睜睜的看著這位小少爺利落的收了刀子,重新將布偶放回籠子里,漠然的站回到陳今嶼身邊。 從始至終,那雙眸子沒有再看幼貓一眼,反倒灼灼的盯著她,嚇的她直往徐念念身后躲,偶爾探出一個小腦袋,露出一雙黑洞洞的大眼睛。 陳今嶼不怎么理會徐念念,卻告訴他,這個漂亮的小丫頭如果他喜歡,可以打斷了她的腿,讓她這輩子只能跪在他身邊當(dāng)一個伺候的小玩意兒。 少年陳清焰嗤笑,“一個小雜種,父親喜歡,自己收了去?!?/br> 因著陳清焰一句話,徐念念當(dāng)天無果而終,沉著臉色扯著徐晚時回家。離開偌大的莊園前,徐晚時趴在擺渡車的玻璃上往內(nèi)看,沒有看到少年的身影,卻記住了少年的名字。 那少年叫清焰,陳家人,大名陳清焰。 是一個疏離好看又說一不二的小哥哥。 每次見到,都會多惦記一點點,直到今時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