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屋內看上去有些暗淡,外面的烈日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只有微微的光線,光線沿著屋內形成一條呈現(xiàn)等邊三角形的光線,正是由于光照,使得屋內能夠看到漂浮在空中的微粒。 在屋內可以看到一名男生正不緊不慢地給自己手里握著的保溫杯裝滿水,然后拾起水杯喝起了水,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似乎是在通過喝水使自己的情緒逐漸冷靜而平和下來,放下水杯,接著他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側面望去,他垂著眼眸,窗外微微打來昏黃而有些明亮的自然光從側面打來,使得江長明從額頭到那高挺的鼻梁都顯得格外棱角分明、清晰可見。 江長明再次拿起水杯,緩緩而輕聲慢步地在一張椅子上輕微坐下,能夠看到他那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和深邃的眼眸,但是在眼角處似乎有些疲倦的樣子,他愜意地靠向椅子,似乎他是在想著什么。 手機的低沉震動聲響在桌上頓時“嗡嗡嗡”響著,此時手機的震動聲也使得屋內顯得格外寂靜,除了此時的電話聲。 但江長明僅僅只是不自覺地瞥了一個眼神過去,而似乎是沒有任何一點想法去接這個電話,或者說,他早已經知道打來電話的人是誰,只不過他不愿意去接而已。 他此時的神情顯得格外鎮(zhèn)靜,或者說,這是他早已習慣了的神情,似乎無論遇到有多糟糕、震驚的事情,在他那冰冷的眼眸中,都會鎮(zhèn)靜自如地平緩面對。 震動聲音此時驟然停了下來,接著他還是看了放在桌上的手機一眼,然后還是拿起來打開看了看。 —— 未接來電顯示 未接來電顯示 未接來電顯示 …… —— 當他看到這些未接來電顯示的時候,需要十分細心地觀察才能看到在他臉龐上有略微地變化,在悄然中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在上面所有的未接來電顯示都是來自同一個號碼、同一個人,方旭。 這個人顯而易見對他而言是一個意義深長的人,滑開鎖屏,就是方旭的微信頁面。 —— “大地之鴿”: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大地之鴿”:我們需要再談一談! “大地之鴿”:剛剛我好像看到你了。 “大地之鴿”:能說句話嗎? “大地之鴿”:接一下電話! “大地之鴿”:你應該是回去了吧!那我來你家找你。 “大地之鴿”:接一下電話! —— 給對方沒有備注的原因,是因為他這樣就可以看到對方每次換的新名稱。江長明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猶豫了,他的手指在觸屏上,多次按下原來打好的字,但后來又刪掉了,就在他準備繼續(xù)放下手機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頓時從他旁邊傳來,這個聲音顯得如此突然而又臨近。 “江長明,開門!”,聲音盡管隔著一扇門,但始終不缺失聲音的洪亮而遼闊。 “我知道你在里面,拜托你說句話,可以嗎?”,正當江長明剛起身站在門口時,那個聲音又繼續(xù)說道。 猶豫門是木頭材質的,因此敲門的聲音異常響亮,但對方似乎并沒有在意這些,只是一味著想要等著屋內的那個人開門。 “方旭,你走吧!我不是說我們已經結束了嗎?”,這時江長明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鎮(zhèn)靜而平緩。很明顯他是因為什么而不愿意開門,在那一瞬間似乎有那么一種強烈而又不可述說的情感充沛在他的內心。 “江長明,不,等等,我們可以一起解決這個問題!”,方旭的聲音低沉渾厚,但此時似乎有些急促而不安。于是方旭便又有些激動地敲起了門。 “不,你別再敲了,不然等會就有鄰居來投訴你了?!?,江長明再次極力地平穩(wěn)著自己情緒而淡定地說著。 方旭有些低聲怒吼說道,“我不管什么鄰居,還是保安,我都不管了,你開門出來,我有話想對你說?!?/br> “有什么話,你就在這里說了吧!說完就離開吧!”,江長明此時在說這話時,身體緊緊地靠在木門上,隔著門,可以聽到靠在門上的輕微撞擊聲。 “方旭,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你和我也不是同一類人,我們沒法繼續(xù),所以,就離開吧,不要再來找我了。”,江長明磁性的聲音中帶著略微嘶啞說道,然后他的身體慢慢地從門上逐漸滑了下來,他的身體也逐漸彎曲坐了下來,身體依然靠在門上。 他的下頜略微抬起,臉龐因為那束自然光的原因,清晰而深刻地打在了他的面容上,使得我們能夠更加清楚地看到在他的眼角下有些欣慰,他再次看向手機顯示屏上微信的聊天背景,還是他與方旭的合照。他想著,‘之前沒有注意到,等會就換了它吧!’ 不知為何在屋內的四處在他看來顯得有些冰冷,手上緊緊握著的手機,還在“嗡嗡嗡”地震動、響動著。 “我知道,我們不是同一類人,但這又有什么關系,我知道那些事情困擾著你,但我不是說了我們可以一起解決嗎,就開門吧。”,方旭在門外的聲音由原先的高昂慢慢變輕聲。 兩人各自都不知道的是其實各自的對方此時都緊緊地坐在地上,然后靠在這扇門上,這同一扇門。在門外,這有些陳舊而帶有歷史歲月痕跡的樓道里,除了伴有昏黃的樓道燈外以及一絲外面的光線外,只有暗淡和幽暗。 在這有些昏暗的樓道里,一個臉龐顯得格外清晰與屋內的江長明近乎同齡的男生,方旭那橫眉冷對的眉毛微微皺著,鼻子帶著倔強的感覺,焦灼的目光使得他看上去更加陽剛,額上已出現(xiàn)了一層薄薄的汗珠,這也許是他急忙跑上來的緣故。他嘴里還微微喘著氣,頭深深地靠在門上,他能夠感受到地上與這扇門的冰冷感,使得他心中那跳動而無法熄滅與平息的熾熱的心逐漸舒適了一些。 方旭微微用手擦掉了額頭上汗水,接著他不禁開始笑了起來,但這不同于歡樂的笑,而是一種冷笑,漣漪迅速滑過他的嘴角,臉頰上還通紅著。 “你就真的不想再見到我了嗎?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件事情,我不信你會是這樣,所以我心里始終知道你沒法忘記我,我也沒法忘記你,也許沒有發(fā)生那件事,我們還可以繼續(xù)下去,所以我不會走的,除非你開門。” “方旭,你這人總是太固執(zhí)和執(zhí)著了,為什么不愿意放下這些?”,江長明微乎嘶啞的聲音心平氣和地說道,然后長長地深吸了口氣。 “因為你心里還有我!”,方旭簡潔明了地這句話直擊江長明的內心。 江長明望了望窗外那晴空萬里下還因那嘩嘩風聲吹動的茂林,那深沉而又厚重的云層,他想著,‘從開始到結束,為什么是方旭,而不是他人,這不僅僅是因為方旭的外貌,也不是因為rou欲,而是另一層面上的意義’ 一切的開始是從何而起的,是蘇江市初夏的那個夜晚。 從它們這片街區(qū)走出去,一片燈火闌珊便呈現(xiàn)在眼前,這兒的夜晚有著連續(xù)不斷、延綿不絕的來往車輛,有著燈火輝煌的露天宵夜店,談情說愛的戀人在街道上十分開放、還有各式各樣的霓虹燈色彩朦朧地呈現(xiàn)在視野里。 但正是由于這片煙火人情使得這兒有著生命的氣息,仿佛不曾熄滅,而一直燃燒下去,在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莫過于寂寥感——別無所求的寂寞,因此在這兒寂寥的人能夠在這兒找到答案吧! “哎,六叔,恩…給我來90串烤羊rou串、再來60串五花rou、再隨便來兩碟扇貝,還是咱這兒熱鬧,烤串的香味兒我從大老遠就能聞到?!?,一穿著沙灘褲一樣肥大,身材肥碩的中年男人叫喚道,他的臉上每逢見著人就瞇起一條縫,嘴邊不時掛著笑容。 “誒,好嘞!那可不是,我這店也不說開了多少年了,就說你們吃的這rou吧!也是我今天新鮮才進的,能不香嘛!”,六叔樂滋滋地說道,而六叔也一把年紀了,白發(fā)都布滿,然后留著密匝匝的絡腮胡子,似乎是剃過的,眼神卻十分的慈祥和祥和。 “是??!咱六叔的廚藝可不是外行能比上的!”,那肥碩的中年人調侃道。 “誒,你看不現(xiàn)在越來越多人都模仿起開咱這宵夜燒烤檔了嘛?但有哪個是真材實料的?不都是圖個錢財開的,也就我這一把老骨頭才不會在意這些。” 六叔在烤爐上看上去一副十分愜意的樣子,那看上去游刃有余、靈活巧妙地擺弄著烤燒烤串,毋庸置疑,六叔是這家燒烤檔的老板。 “誒,小江!那邊的那張桌的烤魷魚和烤羊rou。”,六叔話語剛落下就把一把剛烤好還油滋滋冒泡的rou串順手擺到早已放置好的不銹鋼盤上。 這時江長明不緊不慢地前來,面容清秀帥氣,同時透露著棱角分明的冷峻,那平靜地如一片汪洋的眼眸使得在旁邊吃宵夜的女同胞都沒顧著上吃,全程一個勁地往江長明身上看。 這時一片喧嚷打亂了這兒的和諧氣氛,聲音是從店鋪旁的巷子里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