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寧說完后感覺病都好了不少，順手從果籃里順一根香蕉，邊掰皮邊對面男人的反應(yīng)。

    言鈞嘆了口氣：“行了行了，話我也說完了，信不信在你。你好好養(yǎng)病，這幾天你不在，顧時安全把氣撒在我們身上，再過幾天公司就得被他炸了。”

    他走出到門口，轉(zhuǎn)身補(bǔ)充了一句：“沈逸寧，我看你不是狗，是刺猬吧。”

    沈逸寧邊咬香蕉邊滑手機(jī)，全無反應(yīng)。

    這幾天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攢成了數(shù)量驚人的小紅點(diǎn)堆在熒幕上。沈逸寧心不在焉地下拉，多半是工作通知和無關(guān)痛癢的問候?；阶畹?，是一條短短的信息

    ——“小寧，今年過年回家嗎？”備注為吳清，他的后媽。

    自從沈逸寧父親入獄，收監(jiān)到某個海邊小城后，吳清為了方便照應(yīng)，便帶著沈逸寧的異母meimei，用沈家最后的積蓄搬到那。她大約知道沈逸寧和顧時安的交易，但是也聰明地從不過問，兩人僅維系著表面上雞毛蒜皮的閑聊。

    沈逸寧皺眉，又想到了什么，翻了翻未接來電。果不其然，他昏迷前的那個電話不是錯覺，正是吳清打的，之后她又不死心地打了幾次，但都沒有人接，才發(fā)微信謹(jǐn)慎地問一句。

    沈逸寧想了想，回?fù)芰诉^去，電話響了一聲便被接通。對面女聲比上次聽起來疲憊不少：“小寧，你怎么不接電話呀？”

    “最近生了場小病，這幾天都沒看手機(jī)，怎么了嗎？”

    “你要不然回家看看，順便看看你爸爸吧……他可能也活不長了……”吳清抽泣起來。

    沈逸寧心里一沉：“嗯？怎么了？”

    “他在里面突然昏迷……然后去查了查，是慢性腎衰竭……”吳清哭泣止不住，“要是沒出事在外面，還可以慢慢釣著，可是現(xiàn)在監(jiān)獄醫(yī)院里設(shè)備不夠，我們也沒錢，腎源也不會留給他，不是等死嗎……”

    “別擔(dān)心。”沈逸寧語氣依舊平靜，安慰道，“過十幾天過年，我應(yīng)該會回去。我先把我手頭上的錢打過去，雖然不多，你們打點(diǎn)一下，剩下的問題我再想辦法。”

    掛了電話，查了查自己卡上的金額，給自己留了幾千塊后，沈逸寧把剩下的錢轉(zhuǎn)過去，癱在床上，疲憊地用手肘擋住眼前的光線。

    五年前他用自己的好相貌向顧時安給家人交換了一個死緩，但是現(xiàn)在他卻也什么都不是自己的了，還能有什么能交換呢？沈逸寧甚至一瞬間想剛剛顧時安拋下的讓自己做鴨子的氣話，思索是不是這樣來錢比較快。

    顧時安酒局回家已經(jīng)是深夜，開門看到走廊盡頭是隱約亮光，知道是沈逸寧出院了。

    沈逸寧給他端來醒酒藥和冰水，他接過，含著水吞下后，感覺被酒意渾濁的大腦清醒了，抬起眼輕拍幾下大腿，沈逸寧知會地在他腿間跪下。

    顧時安手掌蓋住他額頭，試探幾秒后放手說：“燒退了，身體沒問題了？”

    沈逸寧點(diǎn)頭：“做了全身檢查，醫(yī)生說我身體很健康，問題不大的?！?/br>
    顧時安五指搭在沈逸寧鎖骨上，慢慢解開他襯衫的白色紐扣，淡淡問：“腎也很健康？”

    沈逸寧抬頭，眸色驚異。沈逸寧血型和他父親相同，自然而然就有了捐腎的打算。在醫(yī)生押著他做身體檢查時，沈逸寧注冊器官捐贈系統(tǒng)，做了一份抗原抗體檢查。

    顧時安手伸進(jìn)襯衫里，擰捏剛被取下乳環(huán)正結(jié)痂的rutou，食指慢慢掃著rou粒頂部，沈逸寧剛想出口的話被隱忍的呻吟取代了。

    “不許?！鳖檿r安語氣毫無波瀾，“你再不死心，他的死因就絕對不會是腎衰竭?！?/br>
    沈逸寧的左乳在褻玩之下隱隱腫脹成櫻桃大小，剛剛愈合的穿孔又隱隱滲血。顧時安食指沾著血跡，抬手慢慢下滑，移到小腹側(cè)，輕輕用指尖點(diǎn)著，垂著眼說：“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