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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安給沈逸寧重新洗干凈,擦干凈身子,抱著他塞進籠子里。 見顧時安要走,沈逸寧隔著籠子門抓著他的衣角,卻被顧時安扯開:“別發(fā)sao,現(xiàn)在我不想上你?!?/br> 房間又只剩沈逸寧一人。顧時安走時把房間的燈關(guān)上了,黑暗一片。他手握了握籠子邊緣的鐵條,冰涼生硬。 沈逸寧把被子蒙住頭,閉眼想睡覺,眼前卻是顧時安。 他一直覺得顧時安那些玩弄身體的手段只是滿足顧時安的控制欲的游戲罷了,只要他不上心,就影響不到自己。 那也是他最后的底牌,證明他是自己的。 可是剛剛在浴室里那個家伙,像只失禁的母狗一樣尿了顧時安一身的家伙——回復理智的沈逸寧不愿承認那是自己,但是卻不得不承認。 自己哪里配有底牌。況且,秉持這種無謂的自尊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就能少下賤一點嗎?又有誰想看自己的自尊呢? 沈逸寧在被子里自嘲地笑了,想,顧時安為什么會喜歡這種下賤的東西。 第二天沈逸寧醒來時,被子又是濕漉漉一片。 他心里一涼,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把被子拉出籠子疊好,洗漱完就乖乖跪在籠子旁邊。 顧時安似乎從監(jiān)控里看到他醒來,沒多久就開門進來,腿上套著直筒褲,上身穿一件黑色襯衫,最上面的兩個扣子解開,比平時少了幾分干練感。 見沈逸寧垂著頭跪在地板,手背在身后的樣子,顧時安臉上沒什么表情,拍了拍他的臉:“又尿床了?” 沈逸寧點頭,昨天的懲罰還歷歷在目,他不報希望地解釋:“主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的……”話語末梢已經(jīng)不想補全,全然自暴自棄等著顧時安罰他。 顧時安促狹笑笑,揉了揉他的頭發(fā):“還敢瞞著我嗎?” 沈逸寧搖頭,原本他瞞著顧時安也僅僅想抓住自己僅有的一點點自毀的權(quán)力,但是后果顯然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我真的不敢了……”沈逸寧閉上眼睛小聲重復。 顧時安端倪著他的臉:五官漂亮,白皙干凈,他看了那么多年也沒有厭倦。難怪言鈞會喜歡。顧時安突然走神想,他倒是很少認真注意這家伙的臉。 他不說話,沈逸寧從他表情也看不出他是怎么想的,跪了一陣子后,顧時安終于開口:“想治好嗎?” “嗯?”沈逸寧有些不明就里。 顧時安淡淡說:“你知不知道,漏尿是有漏尿的玩法?我也不介意每天用導尿管鎖著你,讓你只能求我才有排泄的機會。再過幾年,等你括約肌和平滑肌萎縮不能用了,再用尿道棒鎖著防止失禁,只是可能以后射精都得要把棒子拔了才可以?!?/br> 他的音調(diào)沒什么起伏,一如既往地聽不出情緒。沈逸寧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挑戰(zhàn)他的底線,大幅度搖頭:“我想治好的,真的?!?/br> 顧時安沉默看著沈逸寧,似乎在判斷他有沒有說謊。 許久,他摸著沈逸寧頭發(fā),點頭:“乖?!?/br> 沈逸寧怎么想的都無關(guān)緊要,只有他自己才能傷害他,其他人,包括沈逸寧自己也不行。 顧時安給沈逸寧項圈套上鏈子,牽著他爬到客廳。 他差不多已經(jīng)十多天沒下過樓,空間驟然增大令他有些許不適。顧時安沒讓他站起來,坐在沙發(fā)上就把鏈子系在一旁立式燈的燈柱上。 沈逸寧裸著身子跪坐在灰色的羊絨地毯上,有些疑惑地見顧時安走進開放式廚房。自從他和顧時安一起住后,別墅的衣食起居就全交由他負責,他倒是從沒見過顧時安做菜。 顧時安端出的并不是什么復雜的菜式,就是平平無奇的雞蛋三明治。 他做了兩份,一份包上油紙遞給沈逸寧,一份放在茶幾。沈逸寧雙手接過,遲疑地道了聲謝,小口咀嚼。 三明治味道倒是出乎意料地不錯,面包煎得酥脆,雞蛋調(diào)味正好,就是分量不大。 沈逸寧把三明治吃光后,顧時安適時取走他手上的油紙,把另一份三明治遞給他。 “……”沈逸寧終于忍不住開口,“您不吃?” 一向是他照顧這祖宗的衣食起居,現(xiàn)在身份轉(zhuǎn)變,他有些不適應,被伺候得心驚膽戰(zhàn)。 顧時安瞥他一眼:“你吃得飽?” 沈逸寧默默接過。 他確實飯量不大,但是這是因為他都是靠其它零食被塞得半飽的。從前顧時安從來不管他,但是被關(guān)這些天沒法吃零嘴,他的正餐飯量也就越變越大。顧時安顯然是注意到這一點,才說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雖然第二個三明治進肚子也才五六分飽,但是他也不敢再要了,抬眼看了一下正打開筆記本處理工作的顧時安,猶豫片刻,問:“您……今天不用上班嗎?” 顧時安沒看他,用手指指墻上的掛鐘——上午10點。 被關(guān)在不知道時間的房子里一周,沈逸寧生物鐘已經(jīng)有些混亂,驟然被指出來還是有些沒來由的羞赧。 “我休假。”顧時安終于從屏幕里抽離開視線,頓了頓,又說,“困就休息會,午飯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