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攻偷偷跟蹤保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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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租住的新公寓就在公司的對面,但由于門口的道路正在維修,最近都需要從拐角的另一條小巷進去。 公寓是單人的,面積不大,不過姜旬一個人住綽綽有余。 周攬被抓回家后就失去了消息,住院的陸慈也說最近兩周不回家,他還不知道姜旬搬出去的事,姜旬也沒告訴他。 住在公司對面實在非常方便,午休時也可以回去睡一覺,只是晚上下班加班的話就會很晚才離開公司。 回到新公寓需要穿過一條沒有路燈的小巷,那里挨著一個酒吧,有時姜旬經(jīng)過總能看到有醉醺醺的客人從酒吧里出來,偶爾也能感覺到后面有人盯著自己。 那目光灼熱又專注,藏在曖昧的暗處,令人不安。 落單的omega是夜晚最危險的存在,因此他格外小心的戴著阻隔片,佯裝是最普通不過的beta。 周末他又加班了,回去的路上看到小巷里有兩個醉醺醺的男人,走近了能聞到泄露出來的信息素。 是alpha。 姜旬皺起眉,揉了一下鼻子,加快腳步穿過去。 但對方似乎早就盯上他了,攔住了他的路,把他往墻邊拖。 “好漂亮....是beta還是Omega?” 笑嘻嘻的下流言語讓姜旬聽的火大,他狠狠踩了對方一腳,然后趁對方吃痛時拎起公文包就砸了過去。 “滾開!” 發(fā)覺他沒有想象中的柔弱,兩個流氓alpha清醒一些,惱羞成怒的上來抓住他的手臂,情緒起伏的信息素嗆人的蔓延開來,虎視眈眈的逼向姜旬的后頸。 姜旬用指甲摳了一下對方的手腕,然后掙扎著摸向兜里,剛要掏出隨身攜帶的防身電擊器,忽然感覺不遠處猛然襲來一股極具壓迫性的alpha信息素。 這味道混雜在酒吧傳出來的酒味中,如同高度數(shù)的酒精讓人無法承受。 眼前沖出一道黑影,拉扯著他手臂的alpha被一拳打到地上。 姜旬一驚,立馬想逃出爭斗的戰(zhàn)場,混亂中被其中一個流氓推搡了一下,往后踉蹌著踩到地上散落的酒瓶。 他跌坐在地上,隨即腳踝傳來一陣疼痛。 最后沖出來的那個alpha氣勢洶洶的把兩個流氓揍翻了,膝蓋抵著對方的胸口,拳頭擠壓皮rou和骨骼的沉悶聲響聽的讓人心驚。 酒吧招牌的霓虹色彩映過來,姜旬忍痛想站起來,腳使不上力,只好心急如焚的阻止。 “別打了!住手!” 他見對方不聽,咬牙喊出,“祁競司!住手!” 祁競司猶如被按下了開關(guān),瞬間僵住,背對著他。 鼻青臉腫的兩個流氓連忙狼狽的爬起來,哎呦哎呦的跑了出去。 寂靜昏暗的小巷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祁競司慢慢站起來,看也不敢看姜旬,轉(zhuǎn)身就落荒而逃。 他跑的太快,幾秒就沒影了。 姜旬費勁的站起來,扭到的腳不敢碰地面,他只好扶著墻,又看向祁競司剛才消失的小巷口,剛好捕捉到偷偷露出來又蹭的收回去的腦袋。 掌心也蹭紅了,火辣辣的疼,他單腿站不太穩(wěn),嘆了口氣。 “祁競司,你沒走的話就過來一下,幫幫我?!?/br> 得到接近的允許,祁競司立刻又跑了過來,在他面前猛地剎住車。 他低頭看著姜旬,維持著半臂的距離。 姜旬還納悶的想著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聽話了,就看到了他眼上的亮光,隨即聽到他可憐的嗚咽聲。 “老婆....嗚嗚...老婆被壞人欺負了...打他們,要打死他們?!?/br> 神經(jīng)質(zhì)的重復(fù)滿是孩子般的記仇,語氣也有些憨憨傻傻的。 姜旬驚愕的看著他,“你...你不是沒在易感期嗎?怎么又成這副樣子了?” 剛才因為憤怒而泛濫的威士忌信息素已經(jīng)被收了起來,說明此刻的祁競司是正常狀態(tài),可如果正常的話,他怎么會哭呢? 祁競司沒法回答,看他單腿勉強站的辛苦,于是蠢蠢欲動的想伸手扶,又在畏懼著什么,沒碰到姜旬又怯怯的收了回來,慌張的不停搓著衣角。 他委屈的問,“老婆,我能抱你嗎?” 姜旬快站不住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借力緩著說。 “祁競司,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去附近的醫(yī)院?” 雖然沒有得到他的恢復(fù),但他已經(jīng)主動靠近了,這對于祁競司來說就是允許的意思。 他立刻扶住姜旬的腰,彎身勾住他的膝窩,把人抱了起來往小巷外面跑。 夜里的出租車并不多,他著急的到路上攔,被姜旬驚嚇的提醒,“你別跑到路中間!去那邊!” 輕微的呵斥聲讓祁競司縮了縮腦袋,乖乖的跑到路邊站著。 許是怕姜旬生氣,他又低著頭,討好的小聲說。 “老婆別兇我,我都聽老婆的?!?/br> 姜旬不知道他怎么找到這里的,又成了這幅呆頭呆腦的蠢樣子,眼下也沒空問,不禁嘆了口氣。 “先去醫(yī)院吧。” 沒多久他們攔到了出租車,祁競司抱著他鉆到后座,小心翼翼的扶著他的小腿,不讓扭到的腳再受傷,一邊不停催促著司機快點。 到了最近的醫(yī)院,他抱著姜旬下了車就急急的往醫(yī)院里跑,出租車司機在背后趕緊追出來,“誒!你們還沒給錢呢!” 祁競司倏地停下腳步,茫然的轉(zhuǎn)過身,老老實實的說,“我沒錢。” 司機差點就要打電話報警時,姜旬連忙從口袋里翻出來隨身帶的零錢,“不好意思,不用找零了?!?/br> 等司機回去,他拍了拍祁競司的手示意往醫(yī)院里走,一邊詫異的看向他,“你怎么會沒錢?” 祁競司正緊張的看著醫(yī)院里的指示牌尋找著掛號的方向,被他問了,露出羞窘不安的神色,眼眸濕漉漉的看著他。 “老婆,我以后會有錢的,你別嫌棄我,老婆老婆——” 姜旬看他又要哭出來,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 在醫(yī)院明亮的白熾燈下,他才看到祁競司穿的居然是睡衣,只不過臟兮兮的,不知道蹭了哪里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