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翻(強(qiáng)jian、捆綁、鞭打)
凌晨2點(diǎn),史錚還沒有回來。 陸曉天站在窗邊,他扭開銹漬斑駁的鐵把手,把窗戶打開一道縫兒,不遠(yuǎn)處臟街上喧囂的音樂聲跟深夜涼颼颼的空氣一起鉆進(jìn)來。伸出頭張望就能看到那條街上來往的人群,讓陸曉天想起他和史錚第一次相遇時在那條街上大笑著奔跑,想起每次演出回來他們都一起坐在那街邊的鐵欄桿上,吃著冰棍兒等“青年”里面打起來。 那時真是快樂啊。但快樂為什么總是短暫的呢?想要的人為什么都是留不住的呢? 陸曉天恍恍惚惚站了不知多久,直到街面上的人聲和音樂聲都輕緩了下來,那是三里屯絢爛一夜的尾聲,不像李谷一唱的難忘今宵那樣意猶未盡,也不像費(fèi)玉清唱的晚安曲那樣溫柔甜蜜,就是簡單粗暴宣告著“天亮了,該散了,還沒找到伴兒的就趕緊認(rèn)倒霉回家吧”的倦意。 陸曉天把腦門兒靠在臟兮兮的玻璃窗上,往樓下看了一眼,心想:4樓真是不夠高啊..... 他著了魔一樣地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想什么,趕緊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哆哆嗦嗦去CD架子上翻出一張陣痛的舊專輯放進(jìn)了播放器。熟悉的聲音和曲子蓋過了窗外的聲音,陸曉天靠著墻搓了搓自己發(fā)涼的臉。 史錚憤怒的聲音陪他度過了無數(shù)這樣胡思亂想的夜晚,以前只要聽到,他就會想“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但今天似乎效果特別不好,陸曉天越聽就越是焦躁,腦子里全是“他為什么還不回來?” 陸曉天茫然的四下看了看,快步走到床邊,從插座上拔下手機(jī)的充電線,他沒想清楚自己到底要干什么,只是慌慌張張地脫掉了上衣,學(xué)著男人的樣子對折了充電線,在自己背上抽了幾下。 這姿勢真的是蠢爆了,但肩膀上的悶痛,讓他清醒了一些?!斑€沒有到這一步呢,對吧,陸曉天?”他對自己說。 陸曉天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慢慢脫掉了長褲,他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白皙的大腿。 “你得相信他?!彼舐暤卣f了一句,然后掄著充電線在自己大腿內(nèi)側(cè)重重抽了一下。紫色的鞭痕瞬間出現(xiàn)在薄薄的皮膚下面,令他發(fā)抖的疼痛逼迫他相信自己說出來的話語。 “什么證據(jù)都沒有,你憑什么懷疑他?” “你胡思亂想,是打算等他回來也跟他鬧嗎?” “鬧走了一個,你還要鬧走第二個嗎?” “陸曉天,他不是教過你要說出來,要會撒嬌嗎?你是傻逼嗎?!學(xué)不會嗎?!” 他自問一句,就狠狠抽自己一下,帶著一種橫沖直撞沒有出口的恨意,毫不吝惜自己。原本只是透出淡青色血管的大腿上很快就布滿了猙獰的環(huán)形淤紫,陸曉天疼的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他感但他的心情卻平靜了很多。 他放下充電線伸手去擦臉上夾著淚水的冷汗,又喘了好一會兒才去換了一身寬松的衣服。他打定主意等史錚回來,要好好說話。 史錚到快中午才回來。那時,陸曉天正萎靡地靠在沙發(fā)上,他困得眼皮打架,卻又無論如何睡不著。他聽見鑰匙插進(jìn)門鎖的聲音,就立刻站起來去開門。 “回來啦?!标憰蕴鞌D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生硬地問道:“你吃過飯了嗎?” 男人看起來非常沒有精神,渾身酒氣還掛著兩個黑眼圈,絲毫看不出昨天晚上在后海時那個放松的樣子。陸曉天怕自己沖動,不等史錚回答就躲進(jìn)廚房去弄吃的。 史錚則坐在飯桌邊隔著廚房門盯住陸曉天發(fā)愣。男孩兒看起來一副熬了通宵的模樣,眼睛紅紅腫腫,腳步也歪歪斜斜,像極了每次他們情事后第二天的憔悴。史錚驟然握緊了拳頭,腦門上的青筋也跳了出來,可他保持著姿勢沒有動,依舊靠在椅背上,過了幾分鐘,他又慢慢松開拳頭。他想,不會的,那些都是謠言,陸曉天不是那種人。可安慰自己的話和劉樂飛說出來的話,都在他腦子里轉(zhuǎn),他為了不去想這些,昨晚喝了個爛醉才勉強(qiáng)停下了懷疑。但此刻他見到神色虛浮的陸曉天,就又開始左右搖擺,他真是討厭這樣的自己。 陸曉天把飯菜端到桌上,卻發(fā)現(xiàn)史錚臉上帶著厭惡的神情,他做好的心理建設(shè)就像拆遷房那岌岌可危的墻壁一樣慢慢產(chǎn)生裂紋。但他還是忍住了,轉(zhuǎn)頭去拿來筆記本電腦,努力讓自己語氣歡快地說:“你不在家的時候,我試著做了個簡單的CG動畫配你寫的歌,下次演出或許可以試試看能不能用,你要不要看一看?” 史錚聽完這話,似乎是找到了陸曉天這么憔悴的原因,稍稍松了一口氣。但他看著陸曉天手里的電腦屏幕,知道男孩兒花了多少精力和時間,心里就一陣空虛和愧疚,于是他嘆了口氣,皺著眉說道:“我們現(xiàn)在不要說這個好不好?我有其他的事要告訴你.....” 一個警報(bào)一樣刺耳的聲音驟然在陸曉天心里尖叫著響起來,他不要聽史錚告訴他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要聽男人說有比他更有趣、懂得更多、更會玩的人出現(xiàn)。 他打斷史錚轉(zhuǎn)移話題,音量都大了起來,“舞臺動畫真的很好的,這次頒獎禮是因?yàn)槲覀冇玫猛硭孕Ч幻黠@,我好好學(xué),每首歌都做,今年一定可以的,我真的非常喜歡陣痛,如果宋毅.....” 頒獎禮、陣痛、宋毅,每一個詞都像一輪重錘砸在史錚心里,砸得他簡直喘不過氣來。 “夠了!不要說了!”史錚爆喝一聲站了起來,飯桌被他撞得歪向一側(cè)。瓷碗倒在傾斜的折疊桌上轱轆半圈掉了下去,“咣啷”一聲碎在陸曉天腳邊。 瓷碗碎裂的瞬間,陸曉天的頭就炸了,盤伏許久的頭痛隨著他快速的脈搏一下一下針扎一樣刺在他神經(jīng)上。他用力晃晃頭,睜大眼睛看向史錚,眼前卻疊著他那個寧愿摟著姑娘也不愿意拿正眼看他的親爹的影子。 史錚被這個意外打斷了煩躁,他彎腰去收拾碎碗,剛要說對不起,突然就聽見陸曉天在他頭頂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夠了!cao!你他媽才夠了!我知道了!cao!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史錚把碎瓷片放在桌上,抬頭看著表情陌生的陸曉天。 “反正他媽的早晚都要散!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浪費(fèi)時間!都沒有用!”陸曉天根本看不清史錚變暗的眼神,他受不了再次被人扔掉,于是他像知道他爸要去美國那天把家里砸了個稀爛一樣,抬手就重重摔掉了筆記本電腦,自暴自棄的大喊:“你們都是這個cao性!分手吧!既然是這樣!那就我先說!分手吧!” 史錚猛地朝陸曉天逼近,表情里混雜著異常的憤怒,他一把掐住陸曉天的一脖子,扯著小孩兒的衣服把人推撞在墻上,惡狠狠地說:“你再說一遍!” 原來如此,原來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才會背叛他,史錚終于明白了。他耳朵里一遍一遍響起劉樂飛在徐鳴瑟家里說的話——孟源跟好多人都說了,說陸曉天為了去Crow當(dāng)吉他手勾引他,還說陸曉天在床上什么都肯做,又sao又賤...... “你說過,如果不是不喜歡了,就不要隨便說分手。好聽話都讓你他媽說光了,拿我當(dāng)猴兒耍?!”史錚邊說邊把陸曉天往墻上撞,怒吼道:“分就分!說!說你不喜歡我了!就現(xiàn)在!說!”他徹底失控了,掐著陸曉天脖子的手用力往外推擠,抓住陸曉天衣服的手卻每說一句就往回收緊一次,他自己都分不清這是要把男孩兒推出去還是拉回來。 “我......”陸曉天張著嘴,忽然意識到好像哪里弄錯了,他后悔了,想解釋,但剛說出一個字,就被史錚一拳打在了臉上,力道太大了,他立刻歪倒下去,上衣的領(lǐng)子瞬間被撕開一道口子。 史錚看見陸曉天背上的新鮮傷痕,嘴角抽動一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猛地?fù)溥^去,揪住陸曉天的頭發(fā),掄起胳膊就打。 陸曉天挨過一拳,嘴角磕到牙齒已經(jīng)裂開了,但他沒有掙扎,任由史錚一下一下狠狠抽他巴掌。他被打得半邊臉腫起老高,耳朵里嗡嗡作響,心里卻升起一絲希冀——男人這么發(fā)了狠地打他,是因?yàn)橄矚g他吧,是因?yàn)椴幌敕质职桑?/br> 于是陸曉天沒有伸手去擋,也沒有求饒,甚至男人發(fā)瘋一樣扒掉他的衣服,用扯斷的電線捆住他雙手時,他都乖乖接受了。 他跪在地上,兩只手從背后被捆住吊在暖氣片上,弓著背低著頭。說不了話,他就用身體來表達(dá)他愿意贖罪的心情。 藤條毫無章法的落下去,史錚憋了許久而不能發(fā)泄的不甘、焦躁和憤怒一下都爆發(fā)了出來,他像打一塊爛rou一樣毫無憐憫地抽打陸曉天,那交錯著紫紅鞭痕的奶白色rou體,在他眼里再也不是性感和漂亮的,只有腫起發(fā)亮的皮膚因?yàn)樵僖渤惺懿蛔∶土业膿舸颍`裂開冒出的血珠,能讓他產(chǎn)生一絲報(bào)復(fù)后的安慰。 陸曉天一直試圖忍著不發(fā)出太大的叫聲,但真的太疼了,這完全不是以往那些性愛里的疼痛可以比擬的,絲毫沒有快感,只有要徹底撕裂他的痛苦。他緊緊靠在已經(jīng)停止供暖的冰涼暖氣片上,本能地縮起身體,可被吊住的手臂扯著背上的傷口一起抽痛,肩膀稍稍一抖,滿背的汗珠就匯聚到一起往下淌,碰到傷口就是往神經(jīng)里鉆著的疼。 陸曉天終于忍不住開始哭了起來,顫動的睫毛上聚起大顆大顆的眼淚,隨著身體的抖動一起滴落下去。他看著凹凸不平的人造革地板上聚成的這一小灘混著汗的淚水,心里卻不覺得委屈,只想著等史錚打完就認(rèn)認(rèn)真真道歉。 史錚停下了手,拎著藤條仰起頭粗喘,他覺得荒謬極了,自己怎么就到了這個地步,他更年輕的時候愛過陪著他住樹村的姑娘,在寒冬臘月需要燒煤爐的平房里,他曾經(jīng)覺得這個姑娘和搖滾樂是那照不到太陽的冰冷房間里的最溫暖的存在。但姑娘不止喜歡他一個樂手,樹村里有的是有理想有才華的人,那姑娘溫暖了他,也溫暖了無數(shù)個別人。 所以他不再去思考感情,像果兒們收集樂手一樣,他也去收集果兒,認(rèn)真的人才輸了,誰還玩不起?。?/br> 這么多年,他都渣過來了,偏偏對陸曉天動了心,他愛陸曉天,他以為他終于找到一個既懂自己又和自己有一樣夢想的人了,可到頭來他又錯了。 他這一個多月到底都在干什么啊,像個傻子一樣起早貪黑還想再努力一把再爭取一下,結(jié)果人小孩兒連下家兒都已經(jīng)找好了。他想:史錚,你丫就是一臭傻逼!喜歡這么一個賤貨!cao他媽的愛情! 他扔掉藤條,把陸曉天從暖氣片上弄下來扔在床上,罵道:“陸曉天!我他媽看到你的臉就惡心!” 他說著,無視陸曉天可憐兮兮的眼神,把人翻了過去,吐了幾口吐沫在陸曉天的臀縫間,隨便用手捅了幾下,然后嫌臟一樣特意找了個套兒戴上才cao了進(jìn)去。 陸曉天一個多月沒做過,后屄根本受不住這么弄,被男人用大手扒開屁股硬干,沒幾下肛口就出血了。他忍著下身的撕痛,盡量順從地放松自己,但他很快就聽見男人用殘忍的聲音邊cao邊說:“什么喜歡不喜歡的,別他媽扯淡了。你也不過是第一次見就能被干的sao貨?!?/br> 陸曉天一下就懵了,他不明白史錚在說什么,他掙扎著想翻身看史錚,但男人扯住他的頭發(fā),發(fā)狠地摁著他cao,他只好哆嗦著問:“你說什么?你剛才說什么?” (有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