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8(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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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半個月過去,沒人來找言森麻煩。但言森不敢大意,他沒將孩子接回來,只是每晚都會到錦驍那兒,陪言淼聊天玩游戲,等他睡著了才離開。 他偶爾也會在錦驍那過夜。 錦驍問言森,有把握嗎? 言森說有。 但他其實并沒有很大把握。他只是不想再懦弱下去,他想試試。他能感覺出來,紀歇顏現(xiàn)在對他越來越依賴,再這樣繼續(xù)下去,他很有可能記起來。 就算記不起來也沒關系,只要紀歇顏不放棄,再大的困難他都愿意陪他面對。 他很愿意。 言森第四次在錦驍家留宿的那晚,發(fā)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紀歇顏半夜開車去找言森,正好撞見幾個地痞流氓從一輛面包車里下來,個個手上拎著鋼棍,一看就是要搞事。 其中兩個竄得飛快,幾步到店門前,揚起鋼棍就朝玻璃門狠狠砸去。 紀歇顏下地甩上車門,厲聲道:“你們干什么!” 其中一人扭頭看過來,笑一聲,讓其他幾人接著砸,他將鋼棍橫搭在肩上,吊著雙手跳下臺階,走到紀歇顏跟前,囂張地抬了抬下巴:“干啥呢?這么晚了,回家睡覺多好,管什么閑事啊。” 紀歇顏沒理會他,朝著店門方向揚聲大喝:“都給我住手!” 砸門的人停下動作,一致看向紀歇顏跟前那理著莫西干頭的青年。顯然這人才是老大。 “行,給這位帥哥一點面子?!蹦鞲赏笸藘刹?,冷笑著一揮手,“兄弟們,陪他練練?!?/br> 紀歇顏以一對六,最后贏是贏了,卻也吃了不少悶虧。 最郁悶的是頭上還被砸了一棍子,流了不少血。 他最討厭流血了。 鮮紅的血順著鬢角流下,紀歇顏隨手抹去,皺著眉坐進車里,拿濕巾一遍遍擦手,好不容易擦干凈了,又一大滴血落到手背上,紀歇顏煩躁地丟開濕巾,拿手機給唐勛打了個電話,掛斷后緊接著又給言森打。 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起來,言森的聲音有點迷糊,軟軟的,聽起來像在撒嬌:“阿顏,怎么了?” 紀歇顏頓了頓,問:“你在哪里?” “在我弟家。”言森在被窩里翻個身,迷瞪了幾秒,突然坐起身,“你去找我了?” “嗯。”紀歇顏悶悶應了一聲,沒見到言森就算了,還多管閑事被人打破了頭,心里別提有多氣悶了。 “你還在嗎?” “不在!” “你等我啊,我很快就到?!毖陨瓛炝穗娫挘杆倨鸫泊┮?。 紀歇顏丟開手機,發(fā)動車子往前開了五六百米,將車停在酒店大門口。 門童認得紀歇顏的車,恭恭敬敬彎腰打開車門:“紀少爺。” 紀歇顏伏在方向盤上:“關門?!?/br> 門童聽著聲音有點不對,卻也沒敢湊上去亂瞧,紀家五代單傳,老太太將寶貝孫子寵上了天,這位爺?shù)钠饪墒浅隽嗣牟睢?/br> 唐勛提著醫(yī)藥箱急急趕來,開了車門見紀歇顏那一頭一臉的血,氣得差點沒厥過去,扭頭朝站在邊上的人吼:“你們是沒長眼睛嗎!不會想辦法止血??!” 眾人默默低頭。長眼睛也不敢看啊。 唐勛轉(zhuǎn)而將怒氣撒在紀歇顏身上:“你是腦子被砸出坑了?抬一下您那高貴的手按一下出血的地方會死嗎!” 眾人默。又是一個脾氣差的。 紀歇顏將手里揉成團的濕巾往唐勛身上一丟:“吵死了?!?/br> 唐勛給紀歇顏注射凝血酶,仔細處理了頭上的傷口,接著動手扒他衣服。 紀歇顏掃開他的手:“干什么?” 唐勛瞪他:“看看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br> “沒有了?!奔o歇顏系上襯衫扣子,一臉嫌棄,“別碰我?!?/br> “紀歇顏你牛逼了啊,有本事以后別給我打電話!” 紀歇顏將沾了血的熱毛巾丟他臉上,掉頭開車走了。 言森打車回到店里,看見被砸壞的門鎖,臉色微變,掏出手機要給紀歇顏打電話,劃開屏幕時聽見車輛快速行駛的聲音,抬頭的瞬間,一輛白色轎車刷地剎在眼前。 紀歇顏從駕駛座下來,甩上車門大步走到言森跟前,皺著眉看他:“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言森瞪著他左邊腦袋上貼著的紗布,嘴唇抖了下:“你,你受傷了?” “問你話!你是不是……” “我問你是不是受傷了!” 紀歇顏瞇眼看他:“你沒長眼睛嗎?” “怎么傷的?流血了嗎?嚴重嗎?” 紀歇顏握住言森朝他頭上伸來的手,很不耐煩的樣子:“死不了?!?/br> 言森見他衣領上沾著血,抿了下嘴,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開了門。 上樓進房間,言森讓紀歇顏坐床沿,動手解開他襯衫,見前胸后背都有大片淤青,左邊腰側(cè)那一塊尤為明顯??粗继邸?/br> 言森問他:“疼不疼?” 紀歇顏將襯衫丟一邊:“不疼?!?/br> 言森伸手按他腰側(cè)。 紀歇顏啊了一聲,怒氣沖沖瞪向言森,見對方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皺了皺眉,伸手將人攬懷里,翻身壓床上:“疼死了,快給我揉揉。” 11 言森哪敢陪他胡鬧,親幾下摸幾下便將人哄去洗澡。等紀歇顏從浴室出來,言森讓他趴床上,拿了藥油仔細給他搽,搽到一半發(fā)現(xiàn)人睡著了。 頭上那傷口肯定流了不少血,言森這樣想著,心疼得不行。 搽完藥油,幫紀歇顏蓋好被子,言森坐床邊盯著他蒼白的臉看了好一會,然后起身關燈,出了臥室。 言森進書房調(diào)出店門外的監(jiān)控,沉著臉仔細看起來。當看到紀歇顏被人一棍子打在頭上的時候,言森捏碎了手中的鼠標。 紀歇顏問言森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言森在寺廟里待了二十幾年,統(tǒng)共也就下過兩回山,這座城市里他認識的人一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 他上哪去得罪人。 言森起身走到窗邊,點燃了一支煙。 他以前不會也不愛抽煙,是紀歇顏教他的。 他又想起和紀歇顏相遇的那天。 那年冬天下了場罕見的大雪,大雪封山十幾天,偏就在那十幾天里,錦驍不斷地給他打電話。他在電話里哭,他說,師兄,我好累。 那是言森第一次聽到錦驍哭。他這小師弟特別皮,小時候沒少挨他師父的揍,十七歲那年跟黑幫混混打群架,鬧得很大,還上了新聞,回山上被揍了個半死,他抱著師父的腿連聲保證以后再也不打群架了,師父丟了棍子,聽他又說,以后肯定一對一干死那些個王八犢子。師父就將棍子撿起來接著打。 那是真打,言森在一旁看著都疼得不行,錦驍嘴里哇哇叫,一個勁兒喊疼,卻一滴眼淚沒流。言森幫他擦藥的時候他還笑著說,我媽最見不得我哭,我才不哭呢,再疼也不哭。 連續(xù)三天晚上接到錦驍喝醉酒后打的電話,言森坐不住了,他決定去看看。 最后也沒看成,因為他在半路撿到了受傷昏倒在樹林里的紀歇顏。言森將他背回去,戶外溫度那么低,紀歇顏腿上的血卻流個不停,淌了自己一身。其實那傷口也不是很深,言森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但從沒見過有人這么能流血。 紀歇顏長得實在太好看了,腿上又有傷,言森舍不得讓他睡地板,便將自己的床分他一半,還把最喜歡的棉衣送給他穿。 到最后,言森把自己整個人整顆心也都給了他。 那是他恨不能天天捧在手心里的人,言森見不得他受一丁點傷害。 酒店經(jīng)理轉(zhuǎn)頭就將紀歇顏受傷的事匯報了上去。 紀父被母親管慣了,不敢輕易拿主意,從小情人被窩里出來,連夜趕回主宅,跟母親說了這事。 紀老夫人大怒。 凌晨一點四十分,十幾個黑衣人涌進了城北長寧街上一家名為“歇一歇”的咖啡館。 言森正好從樓上下來,手里端著杯檸檬水。 他慢悠悠喝了一口水,淡淡對闖進店里的人說:“等你們很久了。” 店門大開,卻掛著暫停營業(yè)的牌子,確實是在等。 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肌rou壯實,是紀父的貼身保鏢,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言森:“紀老夫人命我們來帶小少爺回家,還望言先生行個方便?!?/br> 言森點點頭:“你們要找的人確實在我這里,不過他睡著了,你們明天再來吧?!?/br> “要是我們今晚一定要把人帶走呢?”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br> 男人冷笑:“言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毖陨π?,又喝了口水。 男人朝身側(cè)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兇惡地看了言森一眼,猛撲上前,揚手一拳照著言森面門砸去。言森輕松握住西裝男的拳頭,左手穩(wěn)穩(wěn)端著杯子,一滴水都沒灑出來。 西裝男手臂肌rou不斷繃緊,用力到額上滲出汗來,握著他拳頭的手卻紋絲未動。西裝男臉色大變,言森唇邊露出一笑,扭轉(zhuǎn)右手,猛然一腳踹出。 一米八幾的大漢跟個破布袋似的,橫著往后倒飛出去,哐哐撞倒一整排桌椅。 言森客客氣氣朝領頭的黑衣保鏢比了個手勢:“請?!?/br> 12 “阿顏,醒醒,阿顏……” 紀歇顏皺眉翻個身,整個人縮進被子里。 言森掀開被子,露出紀歇顏的臉來:“起來吃早飯啦。” “不吃?!奔o歇顏語氣里充滿了嫌棄,“你們這伙食太差了。” 言森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今天有rou包。” 紀歇顏一下坐起身:“真的嗎?” 言森笑瞇瞇望著他:“真的?!?/br> “哪來的?” “我買的。”言森仍是笑,“還有蝦餃?!?/br> 紀歇顏喝了十幾天青菜粥,聽言森這么一說,饞得不行,火速下床洗漱。言森看著他穿棉衣套棉鞋,等紀歇顏直起身,言森又給他戴上帽子圍巾和手套。 紀歇顏舉著兩只手皺眉。 言森見他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忍不住笑:“注意保暖,小心長凍瘡?!?/br> 紀歇顏還在想,在屋里面這樣也太夸張了。然后就被言森拉住手,出了門。 兩人躲在后山的小山洞里吃早餐。 紀歇顏坐在草堆上凍得直發(fā)抖,言森用一次性筷子夾著蝦餃往他嘴里送,忍著笑說:“別抖了?!?/br> “我冷!”紀歇顏瞪他一眼,將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又接著抖,邊抖邊抱怨,“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沒有網(wǎng)絡沒有暖氣,還不給吃rou!” 言森又往他嘴里塞個小rou包,紀歇顏腮幫子鼓起來,含糊不清地說:“等雪融化了,車能開上來,我給你們捐棟樓!” “好啦,知道你家有錢?!毖陨眉埥聿寥ニ旖堑挠蜐n,“還吃嗎?” 紀歇顏打個嗝,問:“明天還有得吃嗎?” “有青菜粥?!?/br> “吃!”紀歇顏用力搓了搓戴著手套的雙手,惡狠狠說,“全部吃掉!” 消滅完言森辛苦買回來的早餐,紀歇顏發(fā)現(xiàn)自己吃撐了。言森拉著他到外面走動消食,紀歇顏嫌冷,沒走一會又躲回山洞里,然后被言森逼著做了一百個俯臥撐。做完出了一身汗,紀歇顏脫了衣服開始耍流氓。言森脫了褲子,張著兩腿躺在攤開的棉衣上,被紀歇顏弄得雙眼含淚,嗯嗯嗚嗚地叫,他身體里面又濕又熱,紀歇顏喜歡極了,更深更用力地頂進去,言森顫抖著落下淚來,哀哀叫他:“阿顏……” 他嘴里說著不要,兩條手臂卻緊緊纏住紀歇顏脖子。 他不斷呻吟著,反復叫他:“阿顏……” “阿顏,起床啦。” 紀歇顏猛地睜開眼,他大口喘氣,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言森拉開窗簾,轉(zhuǎn)身走回床前,見紀歇顏臉頰泛紅,額上有汗,言森有點緊張:“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說著就要去拿溫度計,紀歇顏伸手抓住他,往回一拉,言森便順著他的力道坐在床沿。 紀歇顏手臂用力,將言森圈在懷里,啞聲說:“是有點不舒服。” 言森急急問他:“哪里不舒服?” 紀歇顏抓著他手往身下探:“這里?!?/br> 手指摸到一硬得像鐵塊的棍狀物,帶著燙人的溫度,言森觸電般收回手,臉刷地紅了:“現(xiàn)在,是早上?!?/br> “你不知道有個詞叫晨勃嗎?” 言森低著頭,眼不知該往哪看:“那我,用手?”見紀歇顏用力揉著他的腰,沒吭聲,言森又問,“用嘴?” 紀歇顏的手順著他后腰往下滑,手指沒入股縫里:“用這里。” 13 兩人在床上胡鬧了許久,言森身體特別敏感,紀歇顏隨便碰一下他就軟了,再磨幾下,他就成了一灘春水。 紀歇顏盡興極了。 完事后,紀歇顏心滿意足地進衛(wèi)生間洗漱,言森穿好衣服,抬頭見床單凌亂非常,有幾處濕跡特別明顯。簡直沒眼看。 言森羞窘萬分,忙將臟床單扯下,還沒來得及鋪上新的,就被突然從浴室出來的紀歇顏攔腰抱起。 紀歇顏這天特別亢奮,一直折騰到中午才放言森離開浴室。 言森從衣柜里拿出衣服,轉(zhuǎn)身遞給他,猶豫著小聲說:“這種事……做太多了,對身體不好?!?/br> “不好嗎?”紀歇顏邊穿衣服邊說,“我覺得很好?!?/br> 言森臉一紅,說:“我去做午飯?!?/br> 吃完飯,言森收拾了碗筷,進廚房。 紀歇顏雙手抱臂,倚在門口看言森洗碗。言森知道紀歇顏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一秒都沒移開過,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是在看他的腰嗎?他最近胃口好了不少,吃得比以前多,好像胖了幾斤。言森低著頭,吸氣收腹,耳朵有些發(fā)燙:“我很快就好了,你到客廳坐著吧,想吃什么水果?” “昨晚樓下是不是來了什么人?”紀歇顏突然說。 言森愣了下,說:“沒有啊,你怎么會這樣問?” “很吵。” “那可能是我做衛(wèi)生的時候弄倒了桌椅?!?/br> 紀歇顏沒再問,轉(zhuǎn)身走了。 言森松了口氣。 言森端著洗好的水果到客廳,沒見到紀歇顏,到樓下看,也不在。應該是回家了。 也是,這里又不是他的家,他早晚要走的。 他總是待不久。 言森有些失落。 紀歇顏一連好幾天沒來找言森,紀家的人也沒再來。 某天夜里,言森接到師父的電話:“那些人來過了?!?/br> 看來他托保鏢帶回去的照片確實給了老太太不小的沖擊。 “你沒說吧?”言森掀開被子下床,他沒開燈,摸黑出了臥室,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沒。”師父問,“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 男人生孩子怎么了,讓人知道又怎么了,只要能和紀歇顏在一起,旁人的眼光他都不在乎。 言森吹了吹杯里的熱水:“他們還會再去的?!?/br> 這話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電話那端的人極輕地嘆口氣:“決定了就行?!?/br> “謝謝師父。” “事情處理完了記得回來一趟?!鳖D了頓,又說,“大的小的都帶回來?!?/br> 言森喝了口熱水,心口暖暖的:“好。” 掛了電話,捧著水杯走出廚房,剛踏進臥室,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一只手,牢牢抓住他右臂。言森幾乎是條件反射,反抓住那手,旋身一記過肩摔。 人體摔落在實木地板上,發(fā)出沉重的悶響。與此同時,言森還聽到了一聲悶哼。 他嚇一跳,忙開燈,一看,果真是紀歇顏。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毖陨⑺瓟R一旁架子上,彎腰去扶紀歇顏,卻被對方拍開了手,言森臉都白了,“你怎么樣?傷到哪里了嗎?” 紀歇顏沒說自己扭到了腰,他丟不起那個臉。在地上坐了會兒,板著臉扶墻站起來,扭扭肩膀:“沒事?!?/br> “你什么時候來的,來多久了?怎么不開燈啊?!毖陨o他拍衣服上的灰塵,“這樣多危險?!?/br> 紀歇顏睨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言老板身手不錯啊?!?/br> 言森嚇死了,連連擺手:“不不不不不,你不要誤會,我不打老婆的?!?/br> 紀歇顏:“……” 到底是誰誤會了。 言森察覺不對,改口道:“我不打老公!” 好像也不對。 言森急得汗都出來了:“反正我肯定不會打你!你別怕!” 紀歇顏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了?” “不,不怕就好,我就是這么一說?!毖陨⌒囊硪砜此澳銊e生氣。” 14 紀歇顏還是有點生氣的。他半夜來找言森就是想干點兒什么,現(xiàn)在腰扭了,什么都干不了。 仰躺難受,側(cè)躺也難受,紀歇顏索性翻身趴著。 言森在一旁看了許久,大氣也不敢出,等紀歇顏終于將臉埋枕頭里,不動了,他才小心翼翼挨過去,問:“你好幾天沒來了,是不是工作很忙?” 紀歇顏側(cè)頭看他:“不是你說的嗎,做太多對身體不好?!?/br> 剛那話的意思似乎是被誤會成求歡了,言森臉一下熱起來:“我不是那意思……也不一定要做,可以來看看我?!?/br> 紀歇顏又露出他的招牌嫌棄表情:“你有什么好看的?!?/br> “我是不好看,但你好看啊。”言森討好地湊過親他下巴,“我喜歡看你?!?/br> 紀歇顏還是嫌棄:“我憑什么給你看?!?/br> 言森抓著他手按在心口:“我喜歡你啊,想天天看到你。” 紀歇顏給擼順了毛,心里舒坦,表情也柔和了不少:“我盡量吧,這段時間失眠,好不容易睡著了還總做夢,我在看醫(yī)生?!?/br> 言森緊張起來:“怎么回事,做噩夢嗎?” 紀歇顏看了他一會,重新將臉埋枕頭里,悶悶“嗯”了一聲。 又過兩天,錦驍那邊傳來消息,紀家人找到幼兒園去了。 當然不會有什么收獲,言淼早不在那兒了。 錦驍幾句說完正事,在那邊大樂,說淼淼怎么怎么厲害,鬼點子超級多,他追妻有望了之類的,越說越興奮,還打算讓言淼在他那多住一段時間,言森聽到這,果斷掛了電話。 坐回沙發(fā)里,哼著歌吃了一小盆草莓,摸著肚子回臥室,見床上的人還沒醒,言森爬上床,小心拿開紀歇顏的手,躺進他懷里,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紀歇顏又夢到那個小山洞,這回少了草堆,多了張床,那床不大,被褥也是舊的,卻很暖和。 言森兩腿纏在他腰上,額上出了薄薄一層汗。他臉很紅,眼睛濕漉漉的,咬著唇嗯嗯哼哼地喘,任憑紀歇顏怎么用力他都不出聲,紀歇顏起了壞心,將他抱起來坐腿上,從下往上頂,沒幾下言森就熬不住了,哭著喊出來,讓他輕點。 紀歇顏就等著他求饒呢,言森一說輕點他就頂?shù)酶昧?,特別壞。翻來覆去地弄,等自己爽了,才將言森拉到懷里用力親幾口,纏綿說著情話,把懷中人說得面紅耳赤,紀歇顏沒忍住,又將人雙腿頂開。 沒弄幾下,言森又哭起來。一會說輕點我疼,一會又說不要頂那里,最后他緊緊抱著紀歇顏說,我要死了。紀歇顏問他怎么了,他說要shuangsi了。 然后紀歇顏就笑醒了。 這夢做得很辛苦,出了一身汗。紀歇顏皺著眉動了動身體,這才發(fā)現(xiàn)懷里多了個人。 言森閉著眼,臉貼在他胸前,睡得很沉。 紀歇顏下面硬得發(fā)疼,急于發(fā)泄,又沒舍得將人叫醒,便悄悄下床進了浴室。等收了帳篷出來,見言森還沒醒,紀歇顏肚子餓得咕咕叫,沒辦法,只能自己到廚房。 沒找到什么能吃的,紀歇顏心情不錯,決定煮個最近常在夢里吃到的青菜粥。 想法是好的,結(jié)果是壞的。 因為煮粥半途紀歇顏接了個電話,出去時忘了關火。 差點把廚房燒了。 15 紀歇顏都想好了,等下言森起來若質(zhì)問他怎么回事,他就說廚房太小廚具太次,用不慣,然后還可以順便給他換套房子,省得以后每次來這都要想起這糟心事。 可惜言森一句都沒問廚房的事,只是抓著紀歇顏的手翻來覆去仔細看,沒發(fā)現(xiàn)燙傷,這才松口氣,說:“以后別進廚房了。” 紀歇顏:“……” “怎么了?”言森放開紀歇顏的手,問他。 房子沒能送出去,紀歇顏有點不開心:“我都把你廚房弄成那樣了,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 毖陨慌哪X袋,“對不起一時著急給忘了,你想吃什么,我去買?!?/br> 紀歇顏放棄了,小破房子什么的,將就著住吧。 “我想吃rou包和蝦餃?!?/br> 言森剛拿了錢包揣兜里,聽見紀歇顏這話,猛地抬頭看他,眼里驚疑不定。 紀歇顏皺眉:“怎么了?不給買?” “……買買買,你要什么我都給你買?!毖陨椭^,邊說邊往樓下走。 紀歇顏吃完早餐就走了,言森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直到晚上錦驍將言淼送回來,抱著寶貝兒子親幾下,言森這才恢復了狀態(tài)。 言淼叫了聲爸爸,緊接著就是“我想顏叔叔了”。 言森憐愛地摸摸兒子的發(fā)頂,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爸爸也想他?!?/br> 是真想,奇怪,明明才剛分開。 錦驍收到條信息,樂呵呵地跟言森道別:“師哥,我走了啊,接媳婦兒去?!?/br> 言森問他:“這么快復合了?” “快了?!卞\驍朝他眨眨眼,“他喝醉了,這么好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言森一時不知該接什么,半晌說了句:“注意身體?!?/br> “知道了?!卞\驍摸了摸眉毛,面上難得露出點尷尬神色,與言淼揮手道了晚安,便離開了。 洗過澡,抱著言淼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言森問他:“今晚想聽什么故事?” “爸爸,晚上不講故事了,我給你背首詩吧?!?/br> 言森放下手里的故事書,笑說:“好啊?!?/br> 言淼盤腿坐起來,兩手抓著小腳丫,仰頭看言森:“我若一字不差地背出來,你要獎勵我?!?/br> 言森挑挑眉:“獎勵你什么?” “你先答應我?!?/br> “不行,萬一你說了奇怪的要求我做不到怎么辦?!?/br> “不會啦?!毖皂蹬赖窖陨壬献茫渌樔鰦?,“我是你的乖寶寶啊,你應該相信我?!?/br> 言森抱著兒子,心都要化了:“好好好,乖寶寶,爸爸相信你?!?/br> 言淼背了首王維的相思,咬字清晰,一字不差。 言森問他:“誰教你的?” “錦驍叔叔教我的,他說相思是想念的意思?!毖皂底ブ陨氖只蝺上?,“爸爸,我想顏叔叔了,你打電話叫他來吧,他不是經(jīng)常在你屋里睡覺嗎,我好多天沒看到他了,你就叫他過來睡覺吧,好不好?” 言森望著孩子天真無邪的眼神,臉頰熱起來:“這么晚了,顏叔叔可能已經(jīng)睡了……” “我再背一首詩吧。” 言淼癟了癟嘴,可憐巴巴的樣子,“爸爸,我超想他的?!?/br> 16 言森給紀歇顏發(fā)短信,問他:睡了嗎? 兩分鐘后,紀歇顏打來電話:“怎么,想我了?” 當著兒子的面,言森沒敢亂回話,規(guī)規(guī)矩矩道:“淼淼說想你了,想讓你過來……” “顏叔叔!”言淼興奮地湊上去喊,“我想你啦!你來我家睡覺吧!我明天不上學,我們一起吃早餐一起下棋一起畫畫,好不好???” “好?!奔o歇顏笑笑,又低聲問言森,“你呢,你想我嗎?” 言淼搶答:“想!超想的!顏叔叔你快來!” “好,等我五分鐘。” 言森都來不及害羞,聽到這話急了:“五分鐘哪到得了,你開慢點?!?/br> 紀歇顏頓了頓,說:“那就十五分鐘?!?/br> 言森回房換了件睡衣。剛身上那件是好幾年前的了,款式老舊,袖口還有點起球,只是穿著還挺舒服,一直沒舍得丟。 言淼見他換了衣服,咯咯笑幾聲,夸他:“爸爸,你穿這身真好看。” 言森笑笑。這套睡衣是他后來特意去買的,跟他給紀歇顏買的那套同款,只是顏色不同。 確實是好看,價格更好看。 言森心疼了好幾天。 紀歇顏帶了宵夜過來,三人坐客廳里吃。吃完小餛飩,紀歇顏陪言淼去刷牙,刷完牙又陪他躺床上,聽他背詩,給他講故事,小孩兒興奮過頭,鬧騰了近兩個小時。臨睡前還抓著紀歇顏的手,要他保證晚上不走。 紀歇顏說不走,我晚上跟你爸睡。 言淼這才安心睡了。 紀歇顏出了兒童房,到言森房間,見他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床沿,兩手放膝蓋上,一副乖巧小媳婦模樣,紀歇顏沒忍住笑出來:“你干什么?” 言森站起來,面色微紅:“等你啊?!?/br> 紀歇顏走到他面前,故意問:“等我干什么?” 言森近距離望著紀歇顏的臉:“等你,睡,睡覺。” 紀歇顏攬住他的腰:“脫衣服睡還是不脫衣服睡?”言森一陣腿軟,紀歇顏順勢將他壓倒在床,輕咬他耳垂,“看來是要脫衣服睡了?!?/br> 言森聲音發(fā)顫:“你別,別咬我?!?/br> “好啊?!奔o歇顏改舔他耳廓,“那你咬我?!?/br> 言森咬了他半宿,累得不行,到后面腿都有點合不攏。紀歇顏卻還沒滿足,兩手用力抓揉他泛紅的屁股,滾熱的胸膛貼著言森汗津津的后背,啞聲說:“再來一次?!?/br> 言森還在喘氣,反手輕輕推他一下:“我沒力氣了……” “我有就行了?!?/br> “不要……” 紀歇顏將言森翻過來,一手繞到后面托住他屁股:“不要就推開我?!毖陨眢w里面滑膩膩的,紀歇顏稍稍用力,毫無阻礙地直插到底,來回頂弄幾下,耳邊聽到清晰水聲,他將臉埋在言森頸間,嘴里發(fā)出滿足的嘆息。 言森沒舍得推開紀歇顏,兩手纏著他脖子,緊緊抱住他:“做完這次就睡覺吧,好不好?” “那我這次要久一點,最好到明天早上?!奔o歇顏邊說邊動起來,言森哼喘著小聲呻吟,紀歇顏加大撞擊的力道,讓他大點聲,言森不敢,索性咬緊嘴唇,紀歇顏見他那樣,更想欺負了,腰桿極速擺動,將他屁股撞得啪啪響。 言森很快又硬起來,被紀歇顏握在手中。 他來回擼動幾下,突然問:“淼淼是我的孩子吧?” 言森猛一抖,軟了。 17 “不不不,他不是……” “你沒發(fā)現(xiàn)嗎?”紀歇顏繼續(xù)手上的動作,不疾不徐地開口,“你這人,不會撒謊?!?/br> “我……啊!”言森猛地仰頭,雙腿反射性夾緊紀歇顏的腰,突然被蹭到前列腺的快感令他難以抑制地叫出聲,紀歇顏用另一手輕撫他泛紅的眼角,又加快頻率,連續(xù)朝著某個方位大力頂插。 言森想忍住,可體內(nèi)快感如潮水一波波翻涌而來,要他不出聲根本不可能,剛叫幾聲又羞恥得緊咬住唇,太yin蕩了。 言淼還在隔壁房間睡著呢。 “阿顏,嗯啊……你,放過我吧……” 紀歇顏沒再說話,兩手緊抓著言森屁股,就這樣一直插到他射出來。 纏在紀歇顏腰上的兩條腿緊了松松了緊,最后無力地垂放下來,言森滿臉淚痕,連哭都很小聲。倒不是怕被聽到,而是實在沒了力氣。 紀歇顏很享受言森高潮的那短短十幾秒,他咬得很緊,特別爽。他埋在深處不動,等言森緩過勁兒來,便掐著他的腰,來回輕輕抽插:“淼淼是我的孩子嗎?” 言森剛剛高潮,哪禁得住他這樣弄,顫抖著呻吟起來,差點將紀歇顏后背抓出血痕:“你別,別動……” “那你跟我說實話?!?/br> “……是?!?/br> 紀歇顏停下動作,輕輕喘氣:“孩子的母親是誰?” 言森盯著他下巴看:“我也不知道,孩子是我……撿來的。” “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見紀歇顏板起了臉,言森一下緊張起來:“等等,我想想,好像不是撿來的……” 紀歇顏噗嗤一聲笑出來,捏捏言森的臉:“還是這么可愛?!?/br> 言森有點懵:“……???” “那天在車里,你問我喜不喜歡孩子?!奔o歇顏低頭含住言森的唇瓣輕吮兩下,一手輕撫他腹部,“是還想再給我生一個嗎?” 言森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 “我想起來了?!奔o歇顏的手繞到后面用力抓揉言森屁股,滾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邊,“你在山洞里勾引我,說要給我生孩子。” 言森胸膛劇烈起伏,他用力抱緊紀歇顏,guntang的熱淚瞬間打濕他肩膀。言森一句話沒說,只是抱著他,用力到全身發(fā)抖。 紀歇顏忍著不抱他:“先別哭,我這還生著氣呢,要不是我自己想起來了你是不是就打算這么一直瞞下去?” 言森嚎啕大哭起來。 紀歇顏慌了,忙抬手拍他背:“好了我不生氣,你別哭了?!?/br> “我……”言森好不容易止了哭勢,抬手狠狠抹了把臉,“我生氣。” 紀歇顏問他:“你生什么氣?” 言森哽咽著說:“你都想起來了還故意問我,還,還那樣弄我?!?/br> 紀歇顏只聽后半句:“你不是很喜歡我弄你嗎?” 言森臉一下紅了個通透:“沒,沒有的事?!?/br> “你看,你一說謊就磕巴。” “沒沒沒……”言森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我沒說謊!” “好吧,那我以后不弄你了?!奔o歇顏說著,作勢要下床,言森忙抓住他:“你去哪?” “衛(wèi)生間?!?/br> 言森看他腿間,那東西還直挺挺豎著,精神很好的樣子,想到剛才就是這東西在他身體里蠻橫地進進出出,將他折磨得欲仙欲死,言森臉色更紅了,抬頭見紀歇顏皺著眉,一臉不高興,言森膝行兩步,將他手抓得更緊:“自己用手的話,不舒服,你……你還是弄我吧?!?/br> 紀歇顏就等這話呢,彎腰將人扛起大步走進浴室,讓言森坐洗手臺上,舒舒服服弄完了下半程。 等紀歇顏終于盡興,從浴室出來,言森已經(jīng)累得手指都抬不動了。 紀歇顏抱著他纏綿親幾下,柔聲說:“睡吧?!?/br> “不睡?!?/br> “為什么?” “萬一明天醒來,你又不記得我了怎么辦。”言森將臉埋在他胸前,“那時候,你家人來接你回去,你說你很快會回來找我……騙人,都過了快四年了,一點都不快?!?/br> 紀歇顏用拇指輕輕拭去他眼角的淚:“我的運氣可能是都用來遇見你了,所以一離開你就出意外,那天高架橋上發(fā)生連環(huán)車禍,和我同車的兩人當場死亡,我也受了不輕的傷……” 言森用力抱緊他:“我知道?!?/br> “你知道的并不是全部,腦部受傷導致的失憶只是暫時性的,是我奶奶聯(lián)合醫(yī)生試圖讓它變成永久?!?/br> 言森猛抬起頭,滿眼震驚。 紀歇顏克制著吸了口氣:“我真的,很不喜歡她?!?/br> 1 “那她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恢復記憶了?” “知道,昨晚接到你電話的時候我剛開車到酒店?!奔o歇顏摟緊言森的腰,下巴輕蹭他發(fā)頂,“我跟她大吵了一架,她讓我走出那門以后就別回去了。” 這……電視里似乎都這么演。言森默了片刻,伸手拍拍紀歇顏手臂,安撫他:“沒事,你還有我呢。” “你養(yǎng)我???” 言森精神一振,翻身坐起,激動地抓著紀歇顏的手:“我,我養(yǎng)你!你別擔心,我也有很多錢,跟了我保證不讓你吃一丁點苦!你什么都不用干,就在我身邊待著,繼續(xù)當你的大少爺!” “你真有很多錢嗎?”紀歇顏抽回手,一臉不相信,“那怎么還住這么小的房子?” “我?guī)煾刚f了,做人要低調(diào)?!?/br> 紀歇顏:“……” 言森一看他那表情就急了:“我真有錢,不騙你!我拿給你看!”然后到書房抱了存折和房本過來,全塞給紀歇顏,“你看,這些都是錢?!?/br> 紀歇顏大致翻了下,嗯,確實是很多錢。 “我十八歲生日收到的禮物都比這多多了,就你這點錢還想養(yǎng)我?” “夠的夠的,我瑞士銀行里還有錢!” 紀歇顏額頭一跳,會武功就算了,還這么有錢,這要以后兩人鬧了矛盾,言森帶著孩子跑了他上哪追去。紀歇顏將房本和存折抱懷里,冷著臉看言森:“那邊有多少錢?” “我記不清了?!?/br> “記不清?” 言森撓撓頭:“賬號和密碼在我?guī)煾改抢?,一直都是他在保管?!?/br> 紀歇顏皺眉。 言森忙道:“我拿來給你,都給你,這樣好不好?” 目的達成,紀歇顏心里爽翻了,面上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忍得有點辛苦:“那就這樣吧,這些東西都歸我了?!?/br> “都歸你都歸你。”言森試探著問,“既然你奶奶不讓你回家,那你以后就待在我這,不走了吧?” “嗯。”紀歇顏將懷里的東西放床頭柜上,“不走了,讓你養(yǎng)。” 言森興奮得睡不著覺,一晚上滾來滾去,抱著紀歇顏這里啃啃那里蹭蹭,到天光大亮的時候才開始有了睡意。 紀歇顏起床找不到東西吃,不敢再進廚房,只得出門買。踩著拖鞋揣著零錢到街對面早餐鋪買包子,看到外頭蹲著幾個人,挺眼熟的。 紀歇顏走到其中一人跟前,那人抬頭見是紀歇顏,猛一下站起來。他一站起來邊上幾個也跟著站起來。 那人丟掉剩下的半根油條,擦擦手朝紀歇顏彎了下腰:“少爺,您怎么來了?” 紀歇顏盯著地上的油條。 那人忙又撿起來:“我,我還要吃的。” 紀歇顏目光移到他臉上:“以后別來了。” 那人擺手:“您別誤會,我們這回什么都不干,就盯著,老夫人說了,一定要保證您和小少爺?shù)陌踩!?/br> 紀歇顏從兜里抓了幾張零鈔給他:“買十個rou包五根油條三杯豆?jié){?!?/br> 那人恭恭敬敬接過錢,卻沒動:“少爺,這街邊小店做出來的東西衛(wèi)生不夠講究,我讓酒店那邊做好了送過來,您看如何?” “我看不怎么樣,酒店不也是在街邊嗎?!奔o歇顏不耐煩,“趕緊的?!?/br> 紀歇顏拎著早餐橫穿馬路,在快到店門口的時候給紀老夫人打了個電話。 “奶奶,讓那些人都撤了吧,我煩死他們了?!?/br> 也不知對方說了什么,他狠皺了下眉,又說:“您若堅持這樣,那我第二個孩子肯定也不姓紀……是有了,只要您不再干涉我們,一切都隨您意。” 老夫人樂得心花怒放,在電話那頭嘮叨了很多,最后又道:“再怎么樣你也是紀家的人,怎么能去吃路邊攤呢,形象也要注意,再怎么急也不能穿拖鞋出門,還有,怎么能讓你出去買早餐呢……” 紀歇顏懶得再聽下去,說了句信號不好就給掛了,低頭看了眼腳上的人字拖,心道,老婆孩子都有了還要什么形象。 話都說出去了,看來是得好好努力造二胎了。 回去時言森已經(jīng)起床了,頂著倆黑眼圈抱著膝蓋坐在沙發(fā)里發(fā)呆。 連紀歇顏上樓都沒注意。 “淼淼還沒醒?” 言森猛抬起頭,看見紀歇顏,眼眶一下就紅了:“你去哪了?我還以為……” “以為我又走了?”紀歇顏將手里的東西擱茶幾上,彎腰坐言森身側(cè),抬手刮刮他鼻子,“都說了以后都跟你在一起,哪都不去?!?/br> 言森撲進他懷里。 紀歇顏抱了一會,輕輕將他推開:“先吃早餐吧,趁熱?!?/br> 言森餓狠了,一口氣吃了五個rou包,紀歇顏都看愣了。 “嗝,嚇到你了吧?!毖陨嗣亲樱行┎缓靡馑?。 “能吃是福,不錯。”紀歇顏咬了口包子,伸手去拿豆?jié){。 “我以前沒這么能吃的,最近可能因為又有了,所以才……” 紀歇顏被包子噎住,猛捶胸口,臉都憋紅了,言森嚇一跳,忙上前幫他拍背。好不容易咽下去,紀歇顏這才緩過氣來,扭頭瞪著言森:“你剛說什么,有了是什么意思?” 言森拿不準他的態(tài)度,有點心慌:“就,就那個意思啊?!?/br> 紀歇顏不說話了。 言森緊張得直打嗝:“你……嗝,你要是不喜歡,我嗝……我……” 紀歇顏倒了杯水給他,看著言森喝下去,伸臂將他擁進懷里,緊緊抱?。骸跋矚g,喜歡死了,森森,你真是我的大寶貝?!?/br> 這是紀歇顏第二次叫他森森。言森耳后到脖子那一片肌膚全燒紅了:“那,那我再給你生個小寶貝,好不好?”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