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搶機緣失敗 反成為飼蛇爐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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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好陣法以后,扶珩將靈石放入陣盤中心啟動了陣法。山中的黑霧很快重新聚集在他身邊,試探著朝他靠近,卻在觸碰到雪白的衣角后,燙了似的收回。 黑霧濃重的惡臭味里面卻包裹著一股古怪的甜膩,恰如被他扭斷脖子的黑蛇的血。 扶珩吞了個斂息丹,盡量不讓自己在被霧氣包圍時忍不住吐出來,隨后把黑蛇脖子切開放干了血吞了進去。 靈力推動著蛇血從奇經(jīng)八脈里走過,一點點融進血液,變得guntang。 他沒有吞天蟒血脈,吸引不了銀蛇,但煉化銀蛇的血入自己的心脈勉強也可以騙到這些個離世千萬年的畜生了。 隨著蛇血的煉化,他身上漸漸散發(fā)出蛇血甜膩的香味。那黑霧嗅到氣味,開始蠢蠢欲動。 像是撕開了包裹著他們的牢籠,從黑霧里鉆出一條漆黑如玉的蛇,它試探著爬到扶珩腳下徘徊,但仍然游移不定。 散發(fā)出的氣味很誘人,但似乎和銀蛇傳承記憶中的氣息有些不同,它有些不敢確定。 扶珩垂下眼簾,扇尖在手腕上輕輕一劃,刺破白皙的皮膚流出細長的血痕。滴在地上的血引導(dǎo)著那黑蛇的紅信靠近他,冰涼的吐息落在腳踝處,扶珩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那蛇紅信舔盡他腳踝上的血,終于不再猶豫地露出銀牙,咬了上去。只在那一瞬間,仿佛得到號召,黑霧猛撲過來,從里面幻化出密密麻麻的黑蛇將長身玉立的公子包裹。 扶珩因為劇痛昏倒,身子墜入冰冷的湖水中,那些黑蛇便蜂蛹撲來,瞬間將一片澄澈的湖變成了漆黑泛銀的水。 他也不知到底過去多久,睜眼的時候視線里沒有一塊皮膚完好,被蛇咬的地方深可見森森白骨,滲出的血都叫身上攀附的蛇舔盡了。 因為流干了血,像是墜入寒潭冰淵,扶珩的臉冷白泛烏,身子不可抑制地寒戰(zhàn)。他抬眼望到被蛇群遮擋的水面,艱難地動了動手指。 【你快死了】 腦海里的系統(tǒng)并不是很及時地提醒他的處境,扶珩想冷笑,嘴角卻很僵硬地扯不開。 蛇群將這里包圍得緊緊的,再不出去,他連骨頭都會叫這些貪婪的畜生吞了。 只有一次機會……仔細打量了蛇群,扶珩的目光落在正上方懸掛的一只黑蛇上。 扶珩在它露出的牙齒上嗅到了白浮香的味道,是他剛剛滴血前在手腕上涂抹的。 這條就是剛剛被自己引誘過來先咬了自己的蛇,也很有可能就是這些黑玉的蛇首。 丹田里的靈力開始緩慢轉(zhuǎn)動,幾息之后扶珩右手紙扇飛出,瞬間切斷了那蛇的身子。 蛇頭落在他頸間,掙扎兩下后沒了動靜,其他蛇果然大多紛紛化作黑霧消散下去,將水面露出。扶珩身上漸漸有了熱度,艱難浮上水面,上半身趴在了岸邊喘氣 【宿主已脫離危險 生命體征正在恢復(fù) 21% ..22%...】 傷口在一點點愈合…… “我就說我不會死的?!?/br> 他昏睡過去,水里還游蕩著十幾條黑玉在扶珩身邊盤旋不去,卻沒再露出尖牙,像是顧及著什么恐懼著什么。 又過了許久,從扶珩脖頸間鉆出半個蛇頭,它吐了吐信子,將黑霧召開,很快恢復(fù)原狀。只是它并未再發(fā)動群蛇攻擊扶珩,反而歪頭看著昏睡的扶珩,像極了初通靈智的幼童。 這該是個夢吧。 封譽想要醒過來,卻看見自己的尾巴扭動著從扶珩的肩頭反復(fù)劃過。 他記得夜里做了噩夢,夢見白天被殺掉的蛇又來咬自己,自己卻動彈不得。等他后來再睡著醒過來,便看著自己成了一條蛇,而且還只記得自己是蛇。 白日里如神仙降臨救了自己和秦越的前輩,割開了皓白的腕子,紅得誘人的鮮血落在它鼻尖,封譽努力克制自己去舔他的血,紅信卻依著本能一點點靠近他。最后終于克制不住地纏住了男人的腳腕,紅信舔干凈滴在上面的血后,卻更覺身體干涸如同枯燥的深井,藏在軟rou下的尖牙翻出,終于刺破皮膚,窺得甘甜的血液。 封譽只覺得又饑又渴,該把這人撕碎了,咬破了,飲盡他的血,嚼碎他的骨,吞的一點不剩才好填飽這無底洞一般貪婪的欲望,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直到扶珩醒來用盡全力丟出的那一扇子,封譽這才猛然記起來,它不該是條食人血rou的蛇,而是封譽 。 可是身體里的干涸并未因他蘇醒被撫平,紅信再次不由自控地探了出去。仍然盤旋在周圍的蛇群開始躁動,仿佛也察覺它的心思。 扶珩身上的傷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很快覆蓋住露出的白骨,新長出的皮rou白嫩泛粉,頸間薄薄的皮下隱約可見脆弱的血管,也盡是勾引誘惑之意…… 焦躁的熱血沖上來,越是忍著便越是頭昏腦漲,不得解脫……那便算了吧。 封譽在恍恍惚惚的夢境里克制著惡劣的沖動,在這無邊煉獄的煎熬里只有身下的皮rou才是良藥。 只是夢罷了。 嘶——湖中徘徊的蛇試探著游到昏睡的人腳邊,緩慢纏上新生的嫩白皮rou。 他冷眼看著蛇群從湖底鉆出,攀附在赤裸的身體上。那些蛇并沒有像之前一般餓鬼似的撕咬扶珩的血rou,反而極其愛憐般撫摸著尾尖勾纏著軟腰,黑玉的鱗片在白膩的肌膚上摩挲,留下斑斑紅痕和透明黏膩的液體。 蛇群分泌的怪異液體灼熱了湖水,扶珩從昏沉中醒來,才覺得身下原本清涼的湖水先下燙得驚人。 他黑發(fā)被打濕披散在冷白的脊背上,流入水面與湖中涌動的蛇群混在一處,半個身子泡在被蛇群染黑的湖水中,蛇群將他的雙腿緊緊纏住,緩慢地向上移動著,露出水面的臀部和腰窩都被蛇尾勾纏著?;钏埔粭l擱淺的水蛇。 他胸口不斷起伏,劇烈著喘氣使自己恢復(fù)一點力氣,手臂支著岸勉強直起身子,看了眼guntang的湖水。 太奇怪了。 扶珩闔上眼,任由汗水從額間滲出,劃過濃密的眼睫。 從粗糙冰冷的蛇鱗片間不斷分泌出粘稠的液體,蛇群扭動身體將那液體抹在他身上,很快被新生的皮膚吸收進血脈,整個身體都燃了不明的火燙。 脊背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從紅唇里吐出的氣息,和這一片黑沉的湖水,都燙的驚人……只有蛇堅硬的鱗片是冰冷的,讓他難以自控地顫抖身體去磨蹭蛇的鱗片,卻讓蝕骨的焦渴和麻癢幾乎將神智吞噬。 “系統(tǒng)……怎么回事……” 原本主角受被咬了以后,蛇群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它們在改造你……成為他的飼奴?!肯到y(tǒng)的聲音依舊冷淡。 飼奴是黑玉銀蛇的天賦,此蛇族天資奇差修煉苦難萬分,修為提升全靠抓來的飼奴,他們將飼奴改造成吸人修為的厄難爐鼎,飼奴所獲修為會通通傳給蛇首。 幾乎快被這痛苦逼瘋了,扶珩的牙齒都在打顫,含糊不清地吐出質(zhì)問:“你什么意思!” 【我之前告誡過你,不要妄想奪走天道之子的機緣。封譽擁有吞天蟒血脈,壓制黑玉銀蛇的天賦傳承,不僅不會出事,反而可以借著黑玉銀蛇的血解開血脈禁制……而你,只會成為蛇首飼奴。】 扶珩攥緊手心,關(guān)節(jié)咯咯作響,喉嚨里吐出意味不明的笑聲。他的丹田破敗不堪,未使用靈力時還可以勉強維持表面的完整,剛剛斬殺蛇首的那一扇,已經(jīng)讓自己沒有分毫還手之力了??伤荒茉俅谶@里,若是讓新的蛇首認主,便是萬劫不復(fù)。 為今之計,只有這個了。 【是否要啟用新手禮包… …】 扶珩咬咬牙,點開那個在腦海里閃著微弱藍光的小玉牌,一塊玉符就出現(xiàn)在自己手心。 【新手禮包贈送道具:應(yīng)果律武器 慎用!】 他望著那個加紅加粗的“慎用”二字,心里頭有些害怕,盯著玉牌看了良久,才下定決心似的。 扶珩咬開手指,以精血在玉牌上繪制靈符,神魂順著勾勒。頃刻間玉牌碎裂,一縷若有若無的銀線順著扶珩的手腕延伸至遠方。 靈舟穿梭在繚繞云霧間,屋內(nèi)二人正執(zhí)子對弈。一人身著紫色裙裝,黑發(fā)披散,斜靠在椅上,像是條慵懶的狐貍。另一人穿著厚重層疊的道袍,冠發(fā)一絲不茍,青竹般挺直著身子。 他這一子拿捏了許久,對面紫衣人瞧著都有些困了,半真半假地打了個哈切,催促著道人落子。 “抱歉,”道人歉意一笑,起身道:“小師叔,恕和光無禮,今日這一子怕是落不下了?!?/br> “哦……”被稱作小師叔的人一揮袖收起棋盤,“你方才突然便心神不安了,想來是出了什么事?” “和光不知。”他目光坦誠,能看出眸中略有焦急之色,卻仍矜持有禮,不至唐突前輩。 “去吧。” “多謝師叔。” 道人身影消失在靈舟內(nèi),只留一室濃艷的紫煙。 昏昏沉沉之間,只覺得被潮熱的水煮熟了,下面被蛇僵硬的鱗片磨蹭著,帶來令人羞赫的酥麻癢痛。 扶珩顫抖著想要伸手下去,忽然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先生……?” 一身著厚重道袍的人盤腿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那人微皺著眉,眼睛微瞪,驚訝之色溢于言表。 “先生!你怎么在這!” 扶珩抬眼看他,面色蒼白如紙,臉上的笑容也極為虛弱,唇瓣卻紅的滴血。 他只是在捏碎的玉符前繪了沈和光的名字,不知沈和光究竟將自己認成誰了,眼下便顧不得什么。 “和光……救我……”他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周遭潰散的靈氣四溢,看著情況極為不好。 沈和光大驚失色,連忙半跪下去將他撈在懷中抱緊,卻看見湖里蛇群仍然緊緊纏著扶珩不愿松開。他一向溫和若春風(fēng)旭陽的臉上帶了絲絲冷意,抬手揮動拂塵,就將蛇群打散化作無名黑霧消失不見。 殘留的蛇尸還纏在扶珩腰臀上,牙齒深深陷在血rou里。沈和光不敢輕易動用靈力,彎腰去清理蛇尸。 他小心翼翼地將蛇嘴掰開拔出尖牙,鮮血便順著傷口滲出,蜿蜒在冷白的皮膚上,看著極為扎眼。每動一下那些蛇,懷里的先生就仿佛極為痛苦,發(fā)出一聲聲壓抑的低吟。 “唔。。嗯……” 沈和光聽得耳根泛紅,手上原本輕柔的力度略略重了些,便又聽見先生急促的喘息。 “很痛嗎先生?” 扶珩在他的懷里輕微搖頭,思緒一團亂麻,只覺得蛇群從自己身上清除以后,那種干渴的痛苦越來越嚴重,只想要跳進冰河里喝干水源了才能一解焦灼之苦。 “這可如何是好……” 瞧不出扶珩傷處,沈和光面露難色,只得繼續(xù)清理蛇尸,小心用靈力修復(fù)蛇留下的傷口。 微涼的掌心落在腰窩出,如水般溫涼的靈力輕輕敷在灼燙的傷口處。扶珩身體一顫,極小聲地發(fā)出暗啞喟嘆,卻通過層疊厚重的道袍傳到沈和光的胸口。 沈和光更加遲疑,看了看四周環(huán)境,他實在不是個醫(yī)修。這一具分身突然被傳送至此地,自己善用的靈器都在本體身邊。既看不出扶珩受了什么傷,也不知該如何解救。 “先生,學(xué)生先帶您回學(xué)生的住處再為您卜聞療傷之法可好?” 扶珩仍在他懷里發(fā)顫,潮熱的吐息浸濕了沈和光的道袍。沈和光將他打橫抱起,遁光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