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真相
或許魏霖川并非她平時所見的那般,溫和清冷只是一張?zhí)摷俚拿婢撸c他相處十多年,竟都是被這樣騙過來的嗎。 姚杏杏已經(jīng)不敢再去細(xì)思這些東西,強(qiáng)行集中精神,割斷插在魏玲身上的枝條,抱起她離開這里。 不能讓她的尸體繼續(xù)留在這里被踐踏了。 帶著魏玲的尸體才飛出瀑布,姚杏杏就察覺一道強(qiáng)悍又極為熟悉的氣息在比近。 她心口猛地一提,身體下意識的繃住,無形中擺出防御的姿態(tài)看向前方。 下一秒,視線中多出一道人影,他額角的發(fā)絲有些凌亂,衣衫亦不如平時一般一絲不茍的整齊著,想來是趕的太急,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留意這些。 以最快速度趕回來的魏霖川,此刻緊抿唇角的望著這邊,視線掃過魏玲,最終落到姚杏杏身上,蒼白的臉上莫名有些陰沉,像在隱忍怒意不滿似的。 他近乎沉靜的神態(tài)讓姚杏杏的心這一瞬仿佛沉入谷底,落入冰窖,果然和他有關(guān)是嗎 視線相碰的那刻,魏霖川看到了她眼底清晰的防備、痛苦和失望,瞬間收緊了掌心,挪動身體試圖靠近。 “站在!”察覺他動作的姚杏杏厲喝了一聲。 “杏杏?!蔽毫卮ú桓覄恿?,隔空凝視著輕喚她的名字,溫和的聲音里藏著不易察覺的怯意和不安。 他沒想到會被她發(fā)現(xiàn)魏玲的rou身,而且還是那么容易叫人誤會的場面下。 除非必要他很少直呼她的名字,在他心中,他更愿意叫她阿姐,可重來之后,他成了她師叔,便不能理所當(dāng)然的喚她阿姐了。 他不知從何解釋起魏玲和自己的關(guān)系,只希望她能多信任自己一點,肯聽他解釋。 “不要叫我?!币蛑@聲極少的喊叫,姚杏杏意識怔了一瞬,隨后回神的冷喝,憤怒又悲苦的望著他道:“魏玲不是你弟子么,你就是這么對她的?!” 她以為魏玲脫離了陶一聞,拜入太和宗,不說得道成仙,但至少不用當(dāng)爐鼎任人擺布,至少能一生平安,不步所有水靈根修士的后塵。 可如今看來還是錯了,她低估了這個世界的黑暗,這里的危險遠(yuǎn)不只存在明面上。 “你先聽我解釋。”她果然是誤會了。 魏霖川心緒逐漸焦灼,若不能解釋清楚,只怕她要將他歸為虛偽歹毒之輩,當(dāng)下也顧不得隱瞞,急切的開口道,“事情并非你想的如此,魏玲她沒有死。” 姚杏杏緊盯著他,目光中充斥著nongnong的懷疑,懷里的人呼吸都沒了,怎么可能還沒死,想到這里,她神色更冷,咬著牙隱忍被愚弄的憤怒和失望。 “你還要騙我!她已經(jīng)沒了心跳,怎么會沒死,你囚禁她是為了什么,她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為什么就不能放過她。” 她比視著魏霖川沉聲質(zhì)問,恨不得拽住對方的衣襟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只要一想到是自己讓魏玲拜入太和宗,她才會遭受這些而死,姚杏杏便覺得窒息的愧疚快要將她淹沒。 是她識人不清,怪她信錯了人。 “讓開,我要帶她離開?!彼Ьo魏玲的身體,用冰冷的語調(diào)驅(qū)趕擋在前方的人。 姚杏杏的眼神帶著鋒利之氣,似乎他敢攔,她必將和他刀劍相向。 可正是因為如此,魏霖川更加不敢輕易讓她開,若讓她就這樣不明真相的離開,只怕她這輩子都要恨死他,一旦錯過最佳解釋,只會是讓誤會更深。 魏霖川漸漸慌了神,再難保持面上虛假的從容表情,邊靠近她,邊急切的解釋,“你誤會了,魏玲也是我,我不可能對他如何?!?/br> 他越靠近,姚杏杏便越后退,根本不讓他接近自己,隨后聽清他的話,覺得內(nèi)容古怪至極,便認(rèn)定他又在騙人。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魏玲也是你,就算騙人,你至少也編一個像樣點的理由來?!?/br> 見她退無可退,快要撞上身后焦黑的樹g,魏霖川堪堪停下腳步,不再比近。 “你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br> 知道沒有絕對的證據(jù),姚杏杏輕易不會信自己,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帶著某種決心般。 姚杏杏驚疑不定的望著他,忽然間發(fā)現(xiàn)懷里的身體動了下,同時耳邊響起一聲熟悉喊叫。 “阿姐?!?/br> 她聞聲低頭,滿目驚駭?shù)那浦鴳牙锘钸^來的魏玲,尖叫一聲的放手往后跳開,不甚撞上了樹g,蹭了一身的灰燼也不自覺,驚慌的離開幾大步。 詐……尸了! 魏玲被咚的一聲摔在地上也不在意,自己爬起來揉了揉扭到的手腕,微藍(lán)的眼瞳關(guān)切的瞧著倒退時差點絆倒的姚杏杏。 “阿姐你慢點,當(dāng)心后面有個坑?!?/br> 此時魏霖川緩步走至魏玲身邊,一高一矮的兩人,氣質(zhì)意外的相似,不曉得的還道是對父子。 姚杏杏花了點時間勉強(qiáng)穩(wěn)住心神,目光在面前的兩人身上來回不停,雖然魏霖川的話還存疑,但不得不說光從外表來看,兩人確實有點相似。 但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你控制了她的rou身?!边@是姚杏杏唯一想想到的可能。 她質(zhì)疑的目光直白的怒瞪著自己,不管他點頭與否,似乎都不打算信他的話。 心知她不信這個理由是正常的,可她眼中任何一點不信任和疑忌,都叫魏霖川難受的難以喘息,他盡力忽略蔓延的情緒,讓自己保持冷靜的同她解釋清楚,“我和她本就是同一人?!?/br> “你可還記得曾經(jīng)我受過重傷,有些年經(jīng)常無故昏睡?” 這點她還和涂山晉聊過,確實不假。 見姚杏杏陷入思索,魏霖川接著說:“我每一陷入沉睡,魂魄便無故去了魏玲身上,成為她時我始終神智不清,也記不得自己原來是誰,如此渾渾噩噩長到十多歲。 直到去到陶府,我意識逐漸開始清醒,清醒后我留下一縷魂魄在魏玲體內(nèi)維持原狀,神魂于本T中蘇醒,隨后便去偶遇涂山晉他們救你?!?/br> 這個解釋邏輯合理,也確實和當(dāng)初的事情一一對上,甚至還讓姚杏杏想通了以前一些無法解釋的困惑。 為何十多年足不出戶的病弱小師叔,一朝醒來就這么巧的偶遇涂山晉賀蘭啟二人,還突發(fā)奇想的跟去救人。 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