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落單遭奚落
“真羨慕你們擁有水靈根,還可以爭取一下侍妾的位置,像我這種雜靈根,只能累死累活修煉的份,最后看運氣能不能到他們門下當(dāng)個雜役?!?/br> “咱們?nèi)齻€感情這么好,我若富貴了定不會忘了你的,放心吧。” “咳咳咳咳……”姚杏杏不停的咳了起來,聽著她們幾個說的話,一時間對記憶里描述的水靈根修士現(xiàn)狀產(chǎn)生了懷疑。 聽她們的語氣,貌似對水靈根很推崇,并以能成為某位大能的侍妾而為榮? 如果當(dāng)大能的爐鼎百般好,那當(dāng)初姚父、姚家其他人以命送她走,豈不成了笑話? 想不通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欲走,這時背后突然有人叫住她。 “站住,就是你!” 姚杏杏茫然的回頭,只見剛剛聊天的三姐妹已經(jīng)走了過來,正面帶不善的看著自己。 “…有什么事?” 其中一個女弟子傲慢的打量了她一樣,咄咄逼人的道:“你剛剛在旁邊偷聽我們說話半天,我們大度懶得同你計較,但你剛剛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還搖頭晃腦,是在看不起我們姐妹嗎!” 簡直無妄之災(zāi),姚杏杏很懷疑她說的那個人是不是自己。 “我沒有看不起誰,你誤會了吧?!?/br> 女弟子聽了更氣,“你的意思是說我故意冤枉你了?!?/br> “……沒有,我剛剛只是路過這里,不是故意要聽你們講話,正準(zhǔn)備走的時候,你們突然叫住我……”姚杏杏心平氣和的跟三人解釋,還未說完,就被女弟子打斷。 “還狡辯,你突然出現(xiàn)在樹后面偷偷摸摸站這么久,敢說不是故意偷聽,做了就做了還不敢承認,真讓人惡心?!?/br> 平白無故被人說惡心,沒有人不會生氣,姚杏杏也不完全是包子捏的,當(dāng)下懟了回去。 “耳朵如果不用麻煩捐給有需要的人,我人從樹上下來,不站在這里那站在哪里,你以為你們說的是什么絕世機密?誰稀罕聽?!?/br> “你…你!” 姚杏杏橫了一眼,以勝利的姿態(tài)就要轉(zhuǎn)身,一只手出其不意的突襲到她面門,一把扯掉了她的面紗。 布滿紅色痕跡的臉毫無遮擋的暴露在空氣中。 扯下面紗的女弟子短暫的吃驚之后,毫不客氣的嘲諷,“我說某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現(xiàn)在明白了,原來是丑人多作怪。” 嘲笑、鄙夷、不屑的目光投來,像一根根刺一樣扎在姚杏杏臉上心上,她急忙用手擋住臉,滿目怒火對搶奪面紗的人道:“把面紗還給我!” 女弟子晃了晃手里的面紗,故意道:“你的???上面又沒有你的名字,憑什么說是你的東西?!?/br> 她轉(zhuǎn)頭問另外兩個女弟子,“姐妹們,你們說這東西是她的嗎。” 她們立馬會意,“當(dāng)然不是?!?/br> “她算什么東西,戴上面紗遮住丑,就以為自己是什么絕世美人了,膽敢出現(xiàn)在這里覬覦我們賀蘭師兄,真不要臉?!?/br> “就是,也不多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成什么鬼樣子,竟然青天白日的出來嚇唬人。” 臉上的痕跡多有明顯,姚杏杏自己看了也覺得丑,現(xiàn)在被人當(dāng)面指出來,肆意奚落羞辱,自卑和難過的情緒一起涌上來,難堪的她想立刻轉(zhuǎn)身逃跑。 或許是因為容貌上完勝姚杏杏,心理上得到了異樣滿足,三個女弟子言語羞辱了她幾句,把面紗隨意往地上一丟,端著優(yōu)雅的身姿,有說有笑的走了。 強忍著即將流出來的眼淚,姚杏杏撿起丟在地上的面紗帶上,轉(zhuǎn)身之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的望了比賽臺方向一眼。 弟子們正激動的為贏了比賽賀蘭師兄喝彩、道喜,無人注意過這個角落。 姚杏杏無聲擦去不小心留下來的眼淚,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晚上,姚杏杏正在往臉上涂藥,房門忽然被人敲響,涂山晉向來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來就直接進門,會敲門的只會是賀蘭啟。 果然,響了三下之后,賀蘭啟的聲音在外面?zhèn)鬟M來:“杏杏,睡了嗎?!?/br> 姚杏杏頓住抹藥的動作,目光投向旁邊正亮著的燈上。 “聽說今天你去看宗門比賽了……”賀蘭啟的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欣喜。 姚杏杏毫不猶豫的把燈熄滅,靜靜地坐在黑暗里宛如雕像。 屋里驟然暗下去,賀蘭啟說到一半的話再說不下去,欲敲門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該進該退。 投在門上的影子在原地不動好一會兒,半響才聽到他有些澀然的開口:“抱歉,打擾到你了,那…你好好休息。” 影子已經(jīng)從門上離開了,姚杏杏在黑暗中對著鏡子涂藥,也不管看不看得見,涂沒涂對位置。 黑暗總能遮住很多東西,比如進了沙子的眼睛。 半年時間,姚杏杏的臉終于好了,從前有多好看,現(xiàn)在就要多好看,她開心的跑出門,臭美的拿著鏡子看來看去,頭上插著好幾朵盛開的花朵,裙擺在山野間飄來飄去。 她好像是在向所有人和動物宣告,她姚杏杏終于又是小仙女了。 涂山晉和賀蘭啟站在不遠處,遙遙看著躺在草地上,又滾去湖里撲水花的人。 “總算把她治好了,大半年里為這事我差點廢去了半條命?!蓖可綍x感慨的玩笑道。 賀蘭啟視線錯也不錯的盯著陽光下的人看,相比涂山晉每天都能見到她,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正大光明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同她好好說上兩句話了。 也不記得,她有多久沒有這么開心的笑過。 看出賀蘭啟聊天的興致不高,涂山晉也不在開口,提著步子要下去找姚杏杏。 他才一動,賀蘭啟突然叫著他,“阿晉。” 涂山晉回頭,看到了賀蘭啟臉上與平時不太相同的東西。 “你說,我娶了她怎么樣?!辟R蘭啟直直的看著涂山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