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結(jié)盟(彩蛋莊拂疑反攻顧錦攻位岌岌可危)
顧錦隨著袁公公步入東宮,一路上的閣樓小榭極盡雕梁畫棟,工藝精致絕倫的讓人嘆息,不虧是未來儲君的居所,做工精細(xì)怕是將天底下最好的工匠都聚集起來打造的。袁公公引他進入偏殿的書房,繞過金絲楠木的鏤雕屏風(fēng),顧元白身著蟒袍玉帶正在捧著一本書翻閱。 “殿下,大皇子已帶到?!痹Ь吹幕氐馈?/br> 顧元白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佛看書看入了迷,不加理睬晾著那兩個人。顧錦嗤笑一聲,大步走到顧元白身前,用力一下子就抽出他手中的書。 太子殿下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勃然大怒的指著面前的人“顧錦!本宮給你幾分顏色你就開始開染房了?” 顧錦不卑不亢的回復(fù)“太子殿下,您的書拿倒了,皇兄不過是幫您放正?!闭f著掃了一眼書的內(nèi)容還是目錄那一頁,皮笑rou不笑著把書遞還給顧元白。 顧元白一時間臉色發(fā)青,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他黑著臉吩咐“袁鵬,你下去本宮要和皇兄聊一些瑣事。” “是。”袁鵬臨走時不忘把侍候左右的宮女也一起帶走。 “皇兄好本領(lǐng),竟不擇手段勾著表哥給你鋪好路,然后用完就扔,不管人的死活,本宮不知皇兄居然如此不知羞恥,罔顧皇家顏面?!鳖櫾桌渲橁庩柟謿獾恼f著。 “太子,此話怎講?我與嘉木乃是情投意合?!?/br> “你……你!怎敢喊他的字!”太子咬牙切齒道,將手中的書狠狠的擲在地上。 “是嘉木自己告知我的,我喚他的字又如何?”顧錦挑眉“太子今日既料到皇兄會來拜訪,就不會只說這些可有可無的廢話吧?” 顧元白抿唇“表哥既然告訴過你他的字,應(yīng)該就是信任你的了,畢竟嘉木這字可是我讓姑母幫表哥定的?!弊掷镄虚g帶著炫耀。 顧錦嘴角的笑意不變,手卻慢慢攥緊。 “皇兄可記得慶宣槐序十二日是什么日子?那天發(fā)生了什么?” “那天是祭酒大典,大典上父皇被行刺,皇宮戒嚴(yán),因為我不被皇后所喜,所以不允許出現(xiàn)在祭酒大典上,其它的就不知道了?!鳖欏\平靜的說。 “真的嗎?大典上父皇被行刺,本宮被牽扯其內(nèi),全長安都開始排查,皇宮戒嚴(yán),結(jié)果當(dāng)晚在禁衛(wèi)軍搜索奉天宮時發(fā)現(xiàn)穎川郡王衣衫不整的躺在榻上。那天元盛大長公主連夜從皇宮外的公主府進宮請求面圣,再后來表哥就變的癡傻。顧錦……”顧元白壓低聲音“滿嘴謊言心不干凈的人可不值得信任?!彼D了頓說“我只問一句……那夜和他在一起的是不是你?” 顧錦沒有回答,但兩個人眼神交匯間已經(jīng)明白了。顧元白他猛的站起來,身上的翠玉明珠相撞泠泠作響,眼底發(fā)紅“顧錦,你個混蛋!你怎么能做到這么平靜?你不僅干了混賬事,你居然還把他一個人留在那里!”顧元白一把抓住顧錦的衣領(lǐng)“你是在把他往火坑里推!” “那天你的人,告訴我讓我快點離開,你不出一刻鐘就會到,你顧元白又去了哪?”顧錦揪住顧元白的衣領(lǐng)兩個人竟要打起來的樣子。 顧元白聽到了松下力,嘴唇抖動著“那時候我的身邊的人不干凈,可能是我母后派來的,那人在你走后露出了馬腳,被我處理了。” 顧錦眉眼間壓抑著怒氣“莊拂他到底惹了皇后什么,她要不止一次的這么算計他?” 看到顧元白臉色慘淡,顧錦臉色一變“因為你?”除了顧元白能讓皇后這么對付莊拂,顧錦也想不出其它原因。 “母后她……對我的控制欲一向讓人難以忍受,她想讓我做一個傀儡,是表哥他教了我很多東西……”他不再多說,有些事情就讓它爛在陰暗的角落里。 顧錦雖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但是太子不愿多談他也不能在他嘴里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有什么辦法可以讓阿拂恢復(fù)神志嗎?”顧錦追問道。 “我現(xiàn)在也在查,但是我現(xiàn)在連表哥怎么變成這樣的都查不到,他們把那件事藏著掖著太深了,表哥這件事絕對是皇家丑聞,一介郡王被一個不知名的人壓著做盡了斷袖之事,絕對是將皇家臉面壓在地上來回碾壓。當(dāng)時父皇震怒,姑母連夜向父皇求情,那一夜的所有看到的人后來都被不知不覺的處理了?!?/br> “那玉佩是母后做的,畢竟當(dāng)時父皇也在,我就配合了?!鳖櫾捉忉屃擞衽逋蹈`的事“皇兄我可不信你只是一個人盡可欺的大皇子。” “本宮和皇兄現(xiàn)在都想為表哥恢復(fù)神志,不如暫時結(jié)盟,再做打算。” “好,我答應(yīng)。我還有事,就先向太子殿下告退了?!鳖欏\唇角勾著弧度道。 顧元白微微頷首同意。 顧錦推門離開,嘴角的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凈,嘉木,嘉木。 “南方有嘉木, 北方有相思。 嘉木風(fēng)可摧, 相思不可斷……” 顧元白你的心可也不比我干凈。 風(fēng)瑟瑟的吹,揚揚撒撒落了一地絢麗梅花,他踩過一地的蜿蜒血色,踏碎一地相思狠狠碾碎,落入塵泥中腐爛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