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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生日快樂(1v1)h在線閱讀 - 第8章 沒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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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沒吃飽

    徐若凝頭疼得睡不著,爬起來要抽煙。

    謝屹誠把她攬進懷里,見她眼眶通紅,低頭親了親她的臉,把她抱在懷里,溫熱的掌撫著她的頭發(fā),聲音低低地說:“我以前接觸一個案例,一對情侶到外地旅游,男朋友被殺害,女方成第一嫌疑人?!?/br>
    換作平時,徐若凝肯定要笑死,誰會在事后跟女伴講這么血腥的案例。

    但她漲疼的大腦得到片刻緩沖,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安靜地趴在男人懷里聽他低醇的聲音,慢慢細數(shù)案子的整個經(jīng)過。

    “女方是我的當事人,我去警局的時候,她還在哭,比起害怕,她似乎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男朋友就那么死了……”

    “她告訴我,他們分開了一個下午,因為男朋友說要去找一個朋友,而她去商場獨自購物了一下午,晚上回酒店的時候,男朋友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著了,她覺得奇怪,問了他幾句,以為他很累,便去洗手間洗漱,回到床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男朋友已經(jīng)死了。”

    謝屹誠低頭看了眼,徐若凝趴在他懷里睡著了。

    她慣常笑得張揚又熱烈,一張嘴天不怕地不怕,眉眼間的笑濃得像酒,讓人只一眼便深陷其中,醉意醺醺然。

    但誰能想到,她閉上眼睡著的樣子會這樣乖巧。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把燈關(guān)掉,將人摟得緊了些,閉上眼緩緩睡去。

    第二天還不到十點,徐若凝的手機響起來,她被吵得頭疼,摸到手機就砸了出去。

    謝屹誠下了床把手機撿起來,看了眼,備注寫著徐風塘。

    他走到床邊,摸了摸她的臉,聲音很低,“你家里人的電話。”

    徐若凝從被窩里爬出來,瞇著眼看了他一會,伸手接過電話,滑動放在耳邊,電話是徐父打來的,問她什么時候回去,要不要回家里吃個飯再走。

    徐若凝聲音很啞,“不去了。”

    徐父那邊頓了好一會才說:“是不是感冒了,注意身體,現(xiàn)在天冷……你一個人好好照顧好自己。”

    徐若凝只“嗯”了聲,便再沒有話要講。

    氣氛沉默下來,徐若凝問:“還有事嗎?”

    徐父干笑了一聲,“你忙吧,我就問問,你要是沒時間就,就算了。”

    電話掛斷,徐若凝扔了手機繼續(xù)睡。

    沒一會爬起來,問謝屹誠要煙,謝屹誠沒理她,把人撈出來抱到洗手間洗澡。

    她想說話,男人就把牙刷擠上牙膏塞進她嘴里。

    她懶懶地站在那,嘴里含著牙刷,仰著臉就能看見身后的男人,他一手環(huán)著她的腰,扶著她站穩(wěn),另一只手拿著牙刷刷牙。

    兩人都沒穿衣服,光溜溜的身體貼靠在一起,沒一會,他就硬了,灼熱的硬物抵著她的后腰。

    徐若凝隔著鏡子看了他一眼,含著牙刷,聲音有些含糊,“還沒吃飽呢?”

    謝屹誠刷完牙漱口,拿了毛巾擦干凈臉,這才用下腹撞了撞她的臀部,聲音低低地問:“還有力氣嗎?”

    徐若凝飛快洗漱完,摟著他的脖子,一邊仰著臉吻他,一邊用雙腿纏上他的腰。

    男人洶涌地反客為主,薄唇含住她的唇舌,含弄吮咬,yingying的胡茬磨得她嘴唇又癢又麻,她輕哼著摸他的耳朵,開口的聲音帶著輕喘:“以后不要刮胡子了?!?/br>
    謝屹誠深深睨了她一眼,薄唇用力吮咬著她的唇瓣,他一只手扶著她的脊背,熱燙的吻沿著她的脖頸往下,停在了那團綿軟附近,沒伸舌頭去舔那硬挺的乳尖,反而是抿著唇用胡茬蹭了一下。

    徐若凝腳背繃直,喉腔里發(fā)出顫顫的呻吟,“啊……重一點……”

    謝屹誠呼吸一重,薄唇抿住那顫栗的乳尖,胡茬重重碾過她的乳rou。

    徐若凝整個人哆嗦起來,快感讓她不由自主地往后仰,謝屹誠把人抱出來,從她的乳rou一路往下,舔到她的陰戶,那兒早就濕漉漉一片。

    他用胡茬磨了磨那顆紅豆,見它變得顫栗硬挺,薄唇一抿,含在嘴里,復又松開,用胡茬去磨。

    徐若凝受不住地抓住他的頭發(fā),左右亂扯,脖頸高高仰著,喉口嗚咽,生理眼淚都流了出來。

    等她顫抖著高潮時,男人這才擦了擦瑩亮的唇角,握著腫脹到發(fā)疼的性器沉身頂入。

    快下午,兩人才從酒店出來。

    徐若凝整個人被掏空,在樓下大廳吃了頓豪邁到令人側(cè)目的午餐后,這才坐在沙發(fā)上,閉著眼靠在男人肩上瞇了會。

    謝屹誠以為她又睡著了,冷不丁徐若凝突然開口問:“你昨晚說的那個男的,到底誰殺的?”

    他把大衣拿過來蓋在她身上,低頭看了她一眼,她眼睛仍閉著。

    “情人?!彼曇糍|(zhì)感低醇,十分好聽,“男人在外面有情人,被發(fā)現(xiàn)后,情人怒火中燒,隨后便設法殺了男人,又嫁禍給了他女友?!?/br>
    “以后多講點給我聽?!彼鳖i蹭,聲音含糊,“我喜歡聽。”

    謝屹誠胸腔里溢出笑聲。

    “笑什么?!彼焓殖端哪?,動作透著股孩子氣。

    謝屹誠曾經(jīng)被家里安排過相親,在他兩年前剛回國那段時間,相親的女孩比他小兩歲,性格很溫婉恬靜,因為他一直不愛講話,她便開口讓他挑自己感興趣的話題說。

    于是,謝屹誠就講了個回國剛接觸的一個案例。

    再然后,女孩去洗手間吐了兩遍,面色蒼白地離開了。

    昨晚他只是想讓徐若凝分神,沒想到她會聽案例聽睡著,更沒想到,她居然喜歡聽這些血腥案例。

    因而,他忍不住想笑。

    “我晚上要回家一趟?!彼皖^看她,問:“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徐若凝睜開眼,她看了他一會,說:“你相信算命的嗎?”

    謝屹誠:“……”

    “算命的說我晚婚晚育,你媽要是不催的話,我們晚點見也行?!毙烊裟嗣约旱亩亲樱拔視簳r還沒有懷孕的打算?!?/br>
    謝屹誠看了她肚子一眼,唇角輕扯,“你害怕見她?”

    “開什么玩笑?!毙烊裟龘芰藫茏约旱念^發(fā),“我怕我魅力太大,老太太一眼看見我就抓著我不放,我跟你講,我很招老頭老太太喜歡的?!?/br>
    “嗯。”謝屹誠摸了摸她的臉,忍不住低頭啄吻了下她的唇。

    聲音很低:“是很招人喜歡?!?/br>
    徐若凝:“……”

    她蹭過去,咬他的下嘴唇。

    “謝屹誠?!彼曇魪凝X關(guān)溢出來,帶著笑,“你讓我臉紅了?!?/br>
    他大掌扣在她腦后,把吻加深。

    他沒刮胡子,胡茬yingying地磨著她的唇瓣,一吻結(jié)束,徐若凝嘴唇都被磨得火辣辣,她掏出唇膏擦了擦。

    謝屹誠偏頭看她,徐若凝挑著眉問他,“看過周星馳和張柏芝那個電影沒有?”

    不等男人回答,她又湊過來,用自己涂完唇膏的嘴唇往男人薄唇上蹭了蹭,“好了。”

    她把潤唇膏放包里,拉著謝屹誠要起來。

    男人卻伸手將她拉坐在腿上,徐若凝一屁股直接坐在炙熱的硬物上,她扭頭看了男人一眼,忍不住問他:“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多久沒做了?”

    謝屹誠低頭埋在她肩頸的位置,唇角微扯,很輕地笑了聲。

    下過雨的天兒潮氣很重,微風都透著股涼意,徐若凝走出酒店門口,被冷風激得縮了縮脖子。

    謝屹誠把手里的圍巾纏在她脖子上,剛剛在酒店,他讓她戴上,她死活不戴,說太熱了。

    這下倒好,凍得直往他懷里鉆,嘴里還喊:“哎呀,今兒風好大啊,怎么把我吹別人懷里了呢?!?/br>
    謝屹誠:“……”

    等男人給她戴好圍巾,徐若凝這才笑著到路口打了車,看著謝屹誠坐進去,這才沖他揮手。

    車子剛消失在眼前,她就從包里摸出煙。

    只是剛點上,還沒來得及吸,就接到謝屹誠電話,男人聲音和緩,帶著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別抽煙,我很快回來。”

    徐若凝指尖頓了頓,她看著出租車離開的方向,唇角揚起笑。

    她把煙掐了,仰起的那張臉上,一雙瞳仁泛著柔和的光。

    “那你要快點?!?/br>
    “不然我會想你?!?/br>
    徐若凝還是回了趟家。

    徐父一開門看見她,怔愣過后,一張臉很快爬滿笑意,“寧寧來了???快,進來。”

    徐若凝手里提了些東西,超市還有不少年貨,她隨意買了幾樣,進來也沒換鞋子,徑直往客廳的方向走。

    家里這幾天應該來了不少親戚,客廳上擺滿了瓜子花生和糖果,地上還有瓜子殼沒打掃。

    洗手間傳來抽水馬桶的聲音,徐若凝以為是后媽,沒想到門開之后,看見了徐以知,他還在讀大學,六月份就畢業(yè)了。

    看見徐若凝,他愣了很久,才認出她,禮貌地喊了聲,“姐,你回來了?!?/br>
    徐若凝沒什么表情,她跟他并沒有多熟絡,也沒什么感情,后媽防她跟防什么一樣,生怕她不知不覺就把徐以知給弄死。

    十八歲那年,徐若凝離開家就沒回來過,如今過去十年,難為他還認得她。

    他個頭清瘦,長相和徐風塘并不像,反倒是比較像那位后媽,小時候還有些頑皮,身上帶著被寵壞的傲氣,倒是長大了,收斂了不少。

    徐若凝“嗯”了聲,走到自己的房間看了眼,屋子里大概這兩天被打掃過,到處都很干凈,衣柜里她的衣服也都還在,洗到發(fā)舊的校服和球鞋。

    仿佛看見了曾經(jīng)窩在這個房間里,每天只知道埋頭苦讀的女生。

    她視線一點點掠過房間的角角落落,身后徐父過來問:“回來就住幾天吧,你房間都打掃過了,你媽她出去了,一會回來?!?/br>
    沒回來挺好的,徐若凝不想看見她。

    她從包里拿出一沓現(xiàn)金放在桌上,她工作以后,每年都會轉(zhuǎn)賬給父母,一開始雙方都沒收,后來徐若凝就往他們卡里打錢。

    母親幾年前也曾打電話,話里話外想見她一面,徐若凝邊抽煙邊回了句:“沒空,忙?!?/br>
    她確實忙,也有意讓自己忙。

    孤鳥不能停下來,停下來就會讓人發(fā)現(xiàn)它是孤獨的。

    徐父把錢往她包里塞,“不要,你給很多錢了,你一個人在外面那么辛苦,以后就不要給我打錢了?!?/br>
    徐若凝沒管他,等他把錢塞進包里,又把錢拿出來放在茶幾上。

    徐以知看著這一幕沒說話,他坐在沙發(fā)上,剝著瓜子,細長的手剝下瓜子仁,一粒一粒放在紙巾上。

    徐若凝曾經(jīng)欺負過這個弟弟,使喚他給自己剝瓜子,就那么一次,她請他吃完雪糕,他坐在邊上,小小的手笨拙地給她剝瓜子。

    那天父母不在家,讓她去學校接弟弟,他們坐在樓下等。

    后媽不允許徐以知吃雪糕,因為他小時候身體不好,總是生病,時常鬧肚子,生冷的東西一概不允許他吃。

    徐若凝記得,那時候才六歲大的徐以知舔著雪糕,笑著沖她說:“姐,你真好。”

    徐若凝卻撇開視線看向別處。

    她不喜歡他,這個從出生就搶走她父親的人。

    如今長大了,看見這一家子人,她的內(nèi)心也沒什么觸動,只是有些壓抑,她不喜歡看父親臉上那種愧疚不安的表情,更不喜歡徐以知一副做錯事不知所措的樣子。

    說到底,她就是個外人。

    她把錢放下,臨走前,把紙巾上的瓜子抓了一把,徐以知詫異地看向她,眼底隱隱有笑。

    “走了?!彼庾摺?/br>
    徐父跟出來,“你沒事去看看你媽,她……身體不太好,前陣子生了病?!?/br>
    “她不是有子女么?”徐若凝聲音不咸不淡。

    徐父輕輕嘆了聲,“久病床前無孝子,她這場病,病太久了?!?/br>
    徐若凝回頭看他,忽然喊了聲,“爸。”

    徐父激動地應了聲,“哎?!?/br>
    “你后悔嗎?”她問。

    徐父明白她問的是自己年輕時,為了錢跟徐母吵架離婚的事兒。

    他自然是后悔的。

    但是為人父母,自然不敢將心里真實想法告訴孩子,他輕嘆一聲說:“有什么后不后悔的。”

    徐若凝看著他花白的頭發(fā),輕輕笑了,她頭也不回地下樓,只聲音淡淡傳來:“你回去吧?!?/br>
    徐父追了兩步,“你不留在家過兩天嗎?下次什么時候來?你去看你媽嗎?寧寧?寧寧?”

    徐若凝已經(jīng)不再回應。

    徐父追到樓下,徐若凝已經(jīng)走遠了,她瀟灑地坐進出租車里,司機開了車直接就走了。

    徐父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到家里,沙發(fā)上,徐以知還在剝瓜子,看見他一個人回來,他默默地把紙巾上的瓜子捏在手心。

    這個家太安靜了。

    徐父時常落寞后悔,哪怕他當初自私一點,多為徐若凝做一些,也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局面。

    他又想起孩子問的那句:“你后悔嗎?”

    他走進房間,深深嘆了口氣。

    徐若凝嘴上說不去看,到底坐車去了醫(yī)院。

    母親嫁了個有錢人,只是日子并不好過,因為是二婚,又在外面生過孩子,在家里受盡婆婆的刁難。

    財政大權(quán)也不歸她,只等她生下一雙兒女,這才有了張卡,里面是每個月的生活費。

    徐若凝十四歲那年,特別想她,曾偷偷跑來看過她,母親帶她去了麥當勞吃東西,又匆匆把她送走,擔心被婆婆發(fā)現(xiàn),更擔心自己的孩子發(fā)現(xiàn)。

    巧的是,母親當時和后媽想法一樣,搬家到陌生的城市,結(jié)果誤打誤撞,一個搬到新城,一個搬到新城的市中心,離一小時車程。

    徐若凝坐在車上昏昏欲睡,腦子里想起很多小時候的片段,零散的,像無聲的黑白電影,一幕幕從眼前掠過。

    她心如止水地看著窗外,眼皮微微垂著,想從包里拿煙,腦海里無端想起男人那句話,又默默從包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撕開塞進嘴里。

    她進醫(yī)院已經(jīng)是傍晚,天已經(jīng)黑了,她去護士站報了姓名,找到母親的住院病房,就站在門口看了會。

    母親一個人住單人病房,旁邊就一個護工,子女不在,桌上有花籃和水果,她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神色懨懨地看著電視。

    徐若凝出門買了包瓜子,找了椅子就坐在門口,邊磕,邊陪著里面的人一起看了場無聲的電視劇。

    謝屹誠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問她在哪兒。

    徐若凝看了眼周圍,說:“醫(yī)院?!?/br>
    “怎么去醫(yī)院了?”他問,“哪里不舒服?”

    “肚子?!毙烊裟焉砩系墓献託づ牧伺?,低下來把地上的殼兒撿干凈,一并丟進垃圾桶,這才沖電話那頭道:“醫(yī)生說里面長了個東西?!?/br>
    “什么東西?”

    徐若凝壓低聲音說:“就是jingzi和卵子結(jié)合后長出來的那玩意。”

    謝屹誠:“……”

    “怎么不問了?”她笑起來。

    那頭男人聲音很正經(jīng),“定位發(fā)我。”

    徐若凝又站到窗口看了眼,“沒事兒,我來看個人,馬上就走?!?/br>
    “你心情不好?!蹦腥寺曇艉茌p,卻像一顆石子丟在她心底,激起無數(shù)漣漪。

    徐若凝沉默了會,問:“你怎么知道?”

    “去醫(yī)院看的家里人?”他不答反問。

    徐若凝“嗯”了聲,也沒打算瞞著他,直說道:“我媽?!?/br>
    “嚴重嗎?”他問。

    “不知道?!毙烊裟窒氤闊?,她看了眼病房里面的人,聲音很輕,“我在門口,沒進去?!?/br>
    謝屹誠大概猜到什么,換了個話題,“你過來,還是我去找你?”

    “我去找你吧。”

    電話掛斷后,她把椅子搬回原位,頭也不回地走了。

    母親一輩子要強,自然不會希望自己養(yǎng)了那么久的子女被這個早些年被前夫帶走的女兒比下去,既然她早早就斬斷了母女情誼,她也沒必要幫她續(xù)上。

    只是從醫(yī)院出來后,她就氣不順,走了一圈,找到個算命的大媽,給了兩千塊,讓她去母親那嘮嗑。

    算命的瞪大眼瞧著她,“你不是讓我給你算命,你讓我去醫(yī)院里,跟人嘮嗑?”

    “嗯。”徐若凝加了大媽微信,沖她說:“你去一趟,我給一趟錢,把人哄開心點。”

    “好嘞。”算命的忽悠一整天都忽悠不來五百塊,哪成想,天上掉餡餅砸下來這么一好事,當即收拾東西就準備去醫(yī)院。

    臨走了,看見徐若凝站在那,女人眉宇間盡是股堅不可摧的韌勁,她伸手攔出租車,扭頭又掃了她一眼,目光并不柔和,只唇角扯了個弧度,算是個笑容。

    大媽沖她喊了聲,“哎丫頭!”

    徐若凝挑起眉,“怎么?”

    “你以后會大富大貴一輩子。”

    這種話,徐若凝不知道從算命的那聽了多少,耳朵都起繭子了,她揮了揮手機,“行了,有事微信聯(lián)系。”

    大媽信誓旦旦,“真的!你以后真的會大富大貴一輩子的!”

    徐若凝道了謝,矮身坐進了出租車里。

    她十九歲的時候算過命,那個老先生說她愛情和事業(yè)只能擇一,她問如果全想要呢,老先生摸著胡子笑著搖搖頭。

    后來她流浪了數(shù)十年,直到遇到謝屹誠,才想起老先生說的最后一句話。

    “你的緣分很早,也很晚?!?/br>
    謝屹誠在新城的咖啡店。

    他十年前就愛喝咖啡,不加糖的那種。

    徐若凝記得當時她吃面的時候,他就站在廚房煮咖啡,動作不疾不徐,喝咖啡的姿態(tài)都透著幾分賞心悅目。

    只單單讓人看著,就不自覺平心靜氣下來。

    她問他要了一杯,嘗到嘴里覺得特別苦,微微皺了眉,卻是沒浪費,把一整杯都喝了。

    那是她記憶里喝過最苦的東西,后來她念大學,旁人都去買奶茶,她則是去咖啡店捧了杯不加糖的咖啡出來。

    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喝咖啡的時候,內(nèi)心會慢慢地平靜下來。

    她到咖啡店門口,隔著落地窗玻璃安靜地看了謝屹誠一會,他坐在椅子上,低頭抿了口咖啡,大概察覺到她的視線,抬頭看過來。

    那張偏冷淡的臉上慢慢浮起笑容。

    徐若凝忽然就很心動,她幾步走進來,不顧周邊很多人,徑直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他。

    謝屹誠已經(jīng)站了起來,正要出去,被她抱了個滿懷。

    她紛飛的情緒緩緩平復下來,忽然心血來潮問他:“你以前有沒有找過我?”

    見他沉默,她笑得萬分得意,“為什么找我?”

    男人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忘了對你說一句話?!?/br>
    她挑眉:“什么話?”

    他摟住她,聲音低似呢喃。

    “生日快樂?!?/br>
    他把手里的袋子遞到她面前。

    她微怔,接過來看了眼,“什么?”

    里面有個絲絨盒子,倒不是戒指,打開來看是一條鉑金項鏈,墜子是一只小巧精致的蛋糕。

    徐若凝看到這個小蛋糕就忍不住失笑,她心情好極了,拿出來往他手里放,“幫我戴上?!?/br>
    她并不喜歡飾品,手上除了表幾乎不會戴其他東西,耳釘?shù)葨|西更不會戴,性格問題導致她對這些飾品都沒多大興趣,倒是謝屹誠的這條蛋糕項鏈,讓她整顆心都暖暖的。

    “不會是十年前買的吧?”等男人幫她戴上,她才揚著眉問。

    謝屹誠沒說話,只是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徐若凝沒再問,只唇角的笑容愈發(fā)地大,出了咖啡店,她就從后撲到男人背上,摟著男人的脖頸說:“你背我?!?/br>
    謝屹誠彎了腰將她背好,往人行道的方向走,問她:“吃飯了嗎?”

    “沒?!毙烊裟吭谒叄曇魬袘械兀骸跋氤阅?。”

    謝屹誠:“……”

    她笑起來,摸他驟然發(fā)紅的耳朵,故意驚叫,“謝先生的耳朵怎么回事啊?怎么這么燙啊?!?/br>
    他偏頭看她,目光有些無奈,唇角卻帶著笑。

    徐若凝捏了捏他的耳朵,小聲問:“你一個人來的?”

    謝屹誠停住腳,“什么?”

    徐若凝附在他耳邊報了個方位,“右前方,黑色車子里面,是你前女友?”

    她從謝屹誠身上下來,看了眼手表說:“給你五分鐘時間解決,我餓了?!?/br>
    謝屹誠卻是拉著她徑直走過去,繞到車后座,敲了敲車窗,就看見女孩降下車窗,有些尷尬地看向他,以及他身邊的徐若凝。

    女孩戴著眼鏡,看著有些文靜得過了頭,像老實巴交的書呆子,徐若凝在學校里就很喜歡這種刻苦的好學生。

    她挑起眉,沖女孩露出個笑,正要開口,就聽女孩喊了聲:“哥。”

    徐若凝:“……”

    “你怎么在這?”謝屹誠皺著眉。

    “媽叫我來看看。”謝思君有些抱歉地沖徐若凝點了點頭,“嫂子好?!?/br>
    徐若凝:“……”

    她經(jīng)過許思哲事件,對meimei這個詞匯有著深入骨髓的痛恨,如今面對謝屹誠的meimei,還沒想好用什么表情打招呼,就聽謝屹誠說:“手機給我?!?/br>
    謝思君猶豫著把手里的手機遞過去,謝屹誠點開謝母的對話框,上面是謝思君發(fā)送的幾張照片,是他背著徐若凝出來的照片。

    一共三張,最后一張,他扭頭去看徐若凝,唇角的笑很顯眼。

    發(fā)送還沒超兩分鐘,他手指落下,正要點擊撤回,手機被徐若凝拿了過來,“哎,拍得不錯啊。”

    謝屹誠看向她,徐若凝的開心不似作假,她拿了手機問謝思君,“順便發(fā)一份給我可以嗎?你什么專業(yè)的?拍照技術(shù)不錯啊,畢業(yè)了嗎?要不要去我那工作?”

    謝思君:“……”

    謝屹誠:“……”

    三人一起去吃了晚飯。

    謝思君出來時,小聲問謝屹誠:“哥,她真的沒生氣嗎?”

    謝屹誠輕輕扯唇,“嗯,沒有?!?/br>
    謝思君有些意外,母親這個行為確實很不妥,讓她偷偷跟著大哥出來偷拍什么的,換做一般人肯定是要生氣的吧。

    “哥,你也別生氣?!敝x思君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媽不放心,覺得你有事瞞著他,問你也不說,只好出此下策,你別怪她?!?/br>
    他擰著眉說:“下次不許再這樣,有事可以直接問我?!?/br>
    “好?!敝x思君看了眼不遠處,跟酒店老板娘嘮嗑的徐若凝,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性格好開朗。”

    謝屹誠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眉眼也不自覺帶了點笑。

    謝思君回去坐車,司機下來跟謝屹誠打了招呼,謝屹誠喊了聲:“王叔,辛苦了?!?/br>
    “沒事,應該的?!彼緳C沖他點了點頭,看向徐若凝也打了招呼,“下次再見?!?/br>
    徐若凝沖他揮了揮手,又把兩只啤酒瓶蓋子丟到謝思君懷里。

    吃飯的時候,謝思君看隔壁桌有人用一張硬紙板開了啤酒瓶,面露驚奇,徐若凝直接要了三瓶啤酒,一瓶抵在桌上一磕,就把瓶蓋開了,一瓶用筷子開了,另一瓶拿硬紙板開了。

    謝思君看得眼睛都瞪大了,好半晌才說了句:“好厲害。”

    開完的酒徐若凝直接送隔壁桌了,瓶蓋全留了下來。

    謝思君出入的定然是高檔場所,自然沒見過這種小飯店,也沒見過這種男生慣會耍帥的小動作。

    徐若凝把啤酒蓋丟到她懷里時,說了句:“你暑假的時候可以到我那邊去玩,我是做導游的,暑假會到處飛,你要想出去見識就聯(lián)系我?!?/br>
    謝思君性子很內(nèi)向,在學校除了看書就是上課,回到家除了看書就是看書,幾乎沒有其他業(yè)余活動,旁人約她出去玩,她總是顯得格格不入,次數(shù)多了,旁人也不再邀請她,她也變得愈發(fā)內(nèi)向。

    如今面對徐若凝的邀請,她猶豫了許久,才點點頭:“好?!?/br>
    等車子走之后,徐若凝偏頭看向謝屹誠:“你剛剛怎么不攔著我?你meimei要是被我?guī)牧耍惆謰寱粫⒘宋???/br>
    謝屹誠輕笑出聲:“你明明很關(guān)心她?!?/br>
    徐若凝見鬼似地瞪大眼,“開什么玩笑,我邀請她去玩就是關(guān)心她?”

    “是,如果你不喜歡她,就不會邀請她?!敝x屹誠看著她說。

    徐若凝:“……”

    好吧,他說得是一點都沒錯。

    兩人手牽手漫無目的地走,謝屹誠問她:“你什么時候回那邊?”

    徐若凝的旅行社電話早就爆了,好在除了她以外,還有幾個導游,只是到底她太久沒回去坐鎮(zhèn),還不知道旅行社亂成什么樣。

    “明天?!彼龖袘锌刺欤挚聪蛏磉叺哪腥?,“沒事,小別勝新婚,下個月我回來看你。”

    謝屹誠握住她的手,“我辭了這邊的工作?!?/br>
    徐若凝:“……”

    “我拍照技術(shù)也可以。”他目光看著她,眼底一片柔意。

    “色情照?”她問。

    謝屹誠忍不住笑著把人摟進懷里,“寧寧。”

    他喊她,聲音低醇好聽。

    “我陪你一起過去?!?/br>
    她終于明白他為什么今晚回家,也明白他母親為什么不放心,讓她那老實巴交的女兒跟出來看一看。

    原來謝屹誠跟家里交代的就是要去外地發(fā)展。

    拋下他在新城所擁有的一切,只為了陪著她。

    說不感動是假的,徐若凝五臟六腑酸澀得要命,她笑著把人摟緊,踮著腳去咬他的嘴唇。

    “謝屹誠。”

    她有很多話想說,可堵在心口,什么都說不出來,最后只是用力吻他。

    謝思君回到家就見父母坐在客廳喝茶,她乖巧地進去,聲音放得很輕,“爸媽,我回來了?!?/br>
    謝母沖她招手,等她坐在邊上,這才拿了眼鏡戴上,仔細打開手機又瞧了眼照片上的人,徐若凝被拍得有些模糊,倒是把謝屹誠拍得清清楚楚,嘴角的笑很是溫柔。

    做母親的幾乎沒見他這樣笑過。

    “居然是短發(fā)?!敝x母有些不可思議,她一直以為兒子喜歡長發(fā)的溫柔女性,之前給他安排相信,也都是這種款,他也沒說不喜歡這種類型,可到底知道和他戀愛的是短發(fā)女孩后,謝母心里詫異之余,又覺得看不透自己的兒子。

    “性格很好。”謝思君輕聲說:“很開朗,大哥很喜歡她。”

    謝母拿眼看她,“你哥沒生氣?”

    謝思君搖頭,“本來是生氣的,但是……”她想起徐若凝那雙帶笑的眼睛,唇角也不自覺勾起笑弧,“他女朋友夸我拍照技術(shù)很好,還讓我把照片傳給她,然后他就不生氣了?!?/br>
    謝母心里有了數(shù)。

    只是到底兒子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只在新城呆了兩年,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這又要去外地發(fā)展,都三十三的年紀了,旁人孩子都上小學了,他還沒個女朋友,當媽的有些著急,又不敢逼得太急,好在他總歸有了女朋友,只是不知道對方情況,也不清楚他有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

    “叫什么啊?”謝母問。

    “不知道,大哥喊她寧寧?!敝x思君想起吃飯時,謝屹誠時不時拿紙巾幫徐若凝擦嘴的樣子,眉眼一展,“媽,大哥應該會跟她結(jié)婚,我從沒見他這樣開心過?!?/br>
    謝母眼底也露出笑,“只要他想結(jié)婚,不管什么樣的女孩子我都接受?!?/br>
    她從照片上看得出來,徐若凝不是他們這種圈子里的,穿著件黑色沖鋒衣,眉宇間的颯爽勁兒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

    “是導游。”謝思君見母親打開手機盯著徐若凝看,忍不住在邊上說了句,“在通城,媽,她邀請我暑假去找她玩,我同意了?!?/br>
    謝母詫異地看向她,“你同意了?你不是才見過她嗎?你……你想跟她出去玩?”

    謝思君也有些奇怪,她平素是慢熱的性子,很少跟人合得來,也因此,身邊的真心好友也只那么一個,如今,倒真的第一次,做出這么“莽撞”的決定。

    “行啊,你要是想去就去?!敝x母對徐若凝是真的有些好奇了,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女孩子,既吸引了自己的兒子,又能在短時間內(nèi)讓自己的女兒卸下心防。

    要知道,自己一雙兒女都是非常慢熱的性子,也都不愛講話,因而,身邊的朋友數(shù)來數(shù)去就那么幾個。

    “這樣,你到時候去,也順便給我報個團,別告訴她,我就當去旅游?!敝x母突然有了決定。

    謝思君有些為難:“哥要是知道了,會不會……?”

    “你跟他說,就說我想旅游,他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要是愿意,就讓我去看看,反正她不來看我,我就只能去看她?!?/br>
    “可能人家覺得沒到時間吧?!?/br>
    “再拖下去,你哥還能生孩子嗎?”謝母皺起眉。

    謝思君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媽,老來得子,六十歲也能生的?!?/br>
    謝母驚呼,“六十歲?等他六十歲生孩子,我都入土了?!?/br>
    謝父在邊上咳了咳。

    謝母覷他一眼,“你咳什么?坐這半天,一句話都沒有?!?/br>
    謝父起身往書房走,“我去看書?!?/br>
    “你爸跟你哥一個樣?!敝x母忍不住嘆了口氣,抓著謝思君的手說:“我都擔心,她是不是沒看上你哥,悶葫蘆一樣,也不會討女孩子喜歡,也就長得還行?!?/br>
    謝思君:“……”

    她好想告訴母親,大哥很會討女孩子喜歡。

    她坐車回來的時候,隔著車窗還看見他們在路口接吻。

    但她不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