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別了我的男人生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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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聲音 ‘你穿上鞋子,我們出去走走?!f。 天,我這樣子出去,要是碰到熟人怎么辦?上次可以借口化裝舞會,這次又找什么借口?而且經(jīng)過那晚會公開露面后,肯定會有人認(rèn)得出女裝的我。 我遲疑地看著他。 江鷹好像從我的眼神中讀懂了我的顧慮,笑了一聲說道:‘我們?nèi)チ硪粋€區(qū),一個你完全陌生的地方?!?/br> 我聽他這么說,只得依言穿上那雙高跟鞋。 我原是1米68的身高,加上高跟鞋的4、5厘米,也有1米73左右了,但和江鷹比起來,仍和他差了半個頭左右。 出門的時候,我心虛地朝四周看了一圈,見沒有熟人,才匆匆跟著他跑下樓梯。到了樓梯的最后一階,由于心慌,加上還不習(xí)慣高跟鞋,哎喲一聲差點扭了腳,幸虧有江鷹在旁邊扶了一把,才穩(wěn)住身子,不過樣子很是狼狽。 ‘以后還要多走走才行!‘他笑著說。 我漲紅了臉,哪個男人***要穿著高跟鞋走路,這簡直是活受罪。 我遠遠地看見一個同事沿著路邊走過來,趕緊躲到江鷹的背后。 那個同事跟江鷹打了個招呼叫道:‘你和林倩沒事了?小兩口又到哪里瀟灑去?‘ 江鷹笑著朝他揮揮手,那同事沖著我笑了笑,沒有細看我,就轉(zhuǎn)上了樓梯。 我松了一口氣,心想原來他以前有個女朋友叫林倩,然道我和她有點像?不然那同事為什么把我認(rèn)作了她? 江鷹叫了一輛出租車,說了句到省藝術(shù)學(xué)院,的哥答了一聲就發(fā)動了車子。 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 大約十五分鐘后,我們就到了省藝院的大門,下了車。 大學(xué)的門口有許多男女學(xué)生在進進出出,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是星期天,學(xué)校里沒有功課。 一條干凈的梧桐大道直通校園內(nèi)部,不時有懷抱書本的清秀女學(xué)生走過,一路上充滿著書卷味,讓我感到很親切,我從來沒有到過高等學(xué)府,但這地方曾是我十分向往的,現(xiàn)在突然到了這里,心中難免感慨萬千。 江鷹拉了拉我的手,要我跟著他走。我覺得我這身打扮似乎不太符合校園的環(huán)境,很有些拘謹(jǐn)不安。 我們兩個在林蔭道上慢慢走著,那條大道可真長,好像永遠走不到邊,當(dāng)有學(xué)生向我們看來的時候,我的心跳就加快。只要有人眼光有些異樣,我就像覺得被人看穿了,恨不得在地上鉆個洞逃走,心里緊張得要命,我不得不竭力掩飾,強忍住腳上的疼痛,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久,我找到了一個分散注意力的好方法,我發(fā)現(xiàn)在我前面有個女孩走路的樣子很好看,斯斯文文,腰部微擺,很像個大家閨秀,我欣賞著她的背影,竟不自覺地跟在她后面學(xué)起來,從怎樣邁腿,怎樣松髖,怎樣隨著腳步扭動屁股,雙臂又怎樣擺動,我一心注意著她,竟感覺不到別人的存在了,走了一會兒,這種走路的方法慢慢熟練起來,身體也不像剛才那般緊張了,由于全身的放松,似乎感到腳尖的疼痛也好了很多。 那個女孩轉(zhuǎn)過一個叉道,消失了,但現(xiàn)在我不用看她,覺得自己有了這個慣性,仍保持著那種女孩特有的走路姿勢,居然還能得心應(yīng)手。 我們又走了一段路,我正沉醉在那種松松垮垮漫不經(jīng)心的步伐中,突然看到一名男生捧著一個足球從旁邊跑過,猛然一驚,頓時感到無地自容,我也是一名男生,怎么這樣心安理得的當(dāng)眾學(xué)起女人走路?豈不是自甘墮落,正中了江鷹的圈套?我的臉上發(fā)燒,剛才學(xué)走路的興致也拋到了九霄云外。 ‘我們坐在那條長椅上等人吧!‘江鷹往左邊一指。 不知不覺間,我們居然到了一個小湖畔,校園里突然出現(xiàn)這么個綠水蕩漾的湖,實在是出人意料。 湖畔的長椅上坐滿了談情說愛的男女生,為什么大學(xué)里會這么開放?我感到很不解。 我迫不及待地坐在長椅上,脫下高跟鞋按摩腳掌,讓血液暢通,腳趾已經(jīng)被高跟鞋擠得有些變形了。 我們在等誰?我用疑問的眼光看了看江鷹。 他笑了笑說:‘你在這休息一會兒,不要亂走,我給你帶個人來。‘ 說完拍了拍我的肩就走了。 江鷹一走開,我倒是覺得自在了很多,這里一個人都不認(rèn)識,我大可以不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提防了。 我面對著靜靜的湖水,湖面上有幾艘小木舟,男孩女孩們在互相潑水戲鬧著,傳來歡樂的笑聲。 ‘諸葛,你記不記得昨天巷子里的那個人?他的背影我覺得好熟?!筮吅鋈伙h來熟悉的聲音,我猛然一驚,是曉晴?!轉(zhuǎn)頭看去,沒錯,果然是她,今天她沒扎馬尾辮,披著一頭齊肩長發(fā)。 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想不到會在這兒碰上她,原來她已經(jīng)是一名省藝院的大學(xué)生了,那么我和她的差距又拉大了,一時間不禁灰心喪氣起來。 ‘是那小子?這混蛋小子鬼鬼祟祟跟著我們,不知道要干什么,曉晴,我不能時時在你身邊,你獨自一人時要小心點?!T葛說。 ‘不,我要你時時在我身邊,那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曉晴向他撒嬌。 諸葛把她攬在懷里,吻了她一下,曉晴的臉頰上泛起紅暈。 看著他們打情罵俏,我的心里像被油炸過,氣得七竅生煙,扭過頭不再看他們,但他們的話仍飄入了我的耳中。 ‘我總覺得那個人像我以前的一個同學(xué)……‘曉晴說。 ‘瞎說,如果是你同學(xué),大大方方上來相認(rèn)就行了,何必像做賊一樣。難不成……難不成他是你的初戀情人?‘ ‘你才是瞎說!‘曉晴嬌嗔著輕輕地捶打了一下諸葛的胸脯。 ‘那么你有沒有初戀情人?‘ ‘有??!‘ 我的心里一動,她終于要承認(rèn)我了。 ‘是誰?是誰?‘諸葛急切地問。 ‘傻瓜,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我聽到曉晴這話,頓時感到日月無光,心中難受得緊,原來,原來她一直沒把我放在心上。 諸葛樂呵呵地說:‘那我做你的初戀情人,也做你的末戀情人。‘ 曉晴笑道:‘你想得美!‘ 說完站起身來從我前面走過,諸葛匆匆追了過去。 我望著他們消失在梧桐樹后,心中很不是滋味,我不相信曉晴那么無情,竟會忘了我對她的情意,就算她現(xiàn)在不愛我了,但起碼在她心靈深處,肯定還有我這個青梅竹馬的朋友,不然,她為什么會對我的背影這么在意,我一定要知道她心中真實的想法。 ‘小倩,我給你帶來位老師!‘我正在醋意大發(fā),江鷹突然在我背后說。 老師?我回過頭,看見他身旁站著一個白凈的中年男人。 我站起來,有禮貌地對那個男人點了點頭,疑惑不解地看著江鷹,這家伙做事總是這樣出人意料。 那老師微微頜首,微笑著對我說:‘你就是林倩了,我聽江鷹說起過你?!?/br> 我仍是對他笑笑。 ‘你說幾句話給我聽聽?!莻€老師突然說。 我愕然地看著江鷹,一說話,那不就露餡了,那可太丟臉了,我漲紅著臉,不知該怎么辦。 ‘李教授讓你說,你就說吧!‘江鷹說道。 為什么連你也讓我說?我一頭霧水,憋紅了臉好久,才說了句:‘李老師,你好!‘ 李教授點了點頭,對江鷹說:‘她的音帶可能天生就比較寬,所以頻率較低,接近于男生,但經(jīng)過練習(xí),我想是可以改變的。‘ 江鷹笑著說:‘那就有勞李老師了。‘ 李教授笑著說:‘說哪里話,你曾經(jīng)救了我一命,我正無以報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br> 江鷹對我說道:‘小倩,李老師可以幫你恢復(fù)女兒聲,你以后可要努力練習(xí)?!?/br> 恢復(fù)女兒聲,天哪!我本來就不是女兒,哪來什么恢復(fù),一定是你這小子騙了李老師。 我看到江鷹的笑意里透著一絲殘酷逼人的目光,不敢向老師說真話,就改口說道:‘請李老師多多關(guān)照。‘ 我的臉因為屈辱和自卑漲得通紅,但在旁人看來,還以為我是害羞呢。 ‘我們一塊去視唱房吧!‘李教授說。 路上,我得知這位李老師原來是戲劇系的音色副教授,對反串的音色練習(xí)有獨到的研究,一年前他在路上遭人持刀搶劫,幸虧江鷹救了他,所以他對江鷹的這段救命之恩念念不忘,這次江鷹有求于他,自然是興高采烈地竭力相助。江鷹果然瞞了他,說我是他的女朋友,因為聲音像男人,所以一直很自卑,希望通過練習(xí)變聲。 正文 第十二章 轉(zhuǎn)變 五分鐘后,我們到了視唱房,由于休息天,視唱房內(nèi)空空蕩蕩地沒有一個人。 李教授讓我念了一段臺詞,又讓我唱了一首流行歌曲,通過電腦對我的音色進行了分析,我的原聲并不是很粗,而且說話的節(jié)奏較緩慢,細聽之下,倒還真有一點點女性的味道,我聽著揚聲器重播的聲音,心里暗暗慚愧,原來我的聲音這么沒陽剛之氣,以前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李教授說,其實人的聲帶適應(yīng)能力很寬,變化最多,可以模擬世界上大部分聲音,比如一些口技大師,就能完全把男聲改作女聲,當(dāng)然這需要技巧和苦練,比如你的聲音,只要把音域的重心盡量往上移,以后再在音色的圓潤性上下功夫,就完全可以達到滿意的效果。 接著,他用女聲演唱了一首,聽得我都傻了眼,太像了,太神奇了,簡直可以跟董文華的原唱相媲美。 這天早上,他教了我基本的練習(xí)方法和技巧,并給我排了張學(xué)習(xí)表。 一直練到中午,我用假音說話有了很大的進步,李教授夸我真聰明,又說我眉目間有點男子英氣,如果到越劇系唱小生,倒是一個人才。 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中午在學(xué)校里吃完午飯,又一直練到三點鐘,江鷹才提出告辭,李教授送到校門口,并和我約定每個星期天都到視唱房接受他的指導(dǎo),并囑咐我平時要假聲不離口,直到忘了原來的發(fā)音方法,使假音的發(fā)音成為自然而然的事,也就成了真音。 回到寢室里,已是下午四點半了,離五點鐘的上班很近了,我匆匆地卸妝,換回男裝,剛想把下身的透明膠帶撕下,江鷹說話了。 ‘不準(zhǔn)撕,你就這樣去上班好了。‘ ‘我要小便?!艺f。 ‘不準(zhǔn)以這種聲音跟我說話,你忘了李教授的話了?‘江鷹怒道。 我沒有回答他,但也放棄了撕帶子,我不能站著撒尿了,只好像女人一樣在抽水馬桶上一蹲。由于小弟向后折著,尿液積漲在小弟根部,解了四五分鐘還解不出來,卻又十分想尿,難受地要死,好不容易才從江鷹剪的那個膠帶洞里斷斷續(xù)續(xù)地滴了出來,足足過了一分鐘才解完。 ‘這不挺好的嗎?‘江鷹說。 上班的時候,我總是心不在焉的,一來由于下身被膠布貼得又痛又癢,二來這幾天的怪異生活讓我心力憔悴。九點鐘時,表姐來看我,可我真的有些恨她,要不是她出的這個狗主意,我怎么會受到這般凌辱? 我對她不冷不熱的,令她很困惑。 過了良久。 ‘我知道讓你在同事面前出了洋相,對不起?!斫愫鋈幌蛭业狼浮?/br> ‘沒什么!‘我一邊擦著吧臺一邊說。 ‘偉國,我今天來告訴你,我,我要到另一個城市去了?!斫阏f。 ‘什么?‘我停止了擦桌子。 ‘我要跟男朋友去另一個城市了?!斫闾ь^說。 ‘你什么時候有男朋友了?‘我很吃驚。 ‘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做過坐臺女?!斫泖鋈徽f。 ‘你這是欺騙他?!艺f。 ‘偉國,人總是迫不得已的,事情總是在變化,你必須不斷適應(yīng)你的新環(huán)境,有時候欺騙比實話要好得多,你還年輕,以后會明白的?!?/br> 表姐的這句話讓我深有感觸,這幾天,我真是迫不得已到了極點,可要我適應(yīng)這個新環(huán)境,這怎么可能?短短兩天,我已經(jīng)感到快要崩潰了。 ‘那我送送你。‘我說。 ‘不用了,我明天凌晨就走,以后我沒在你身邊,全靠你自己奮斗了,畢竟這個城市充滿著許多奇跡?!斫阏f。 那晚表姐離去后,我突然有一種孤零零的感覺,就像一個被拋棄嬰兒,這個城市我已經(jīng)沒有一個親人和朋友。 我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曉晴,她就像黑暗中燃起的希望,我一定要跟她說,要她原諒我,我要重新追她,可一想起白天里在湖畔見到情形,又很泄氣,很灰心。 曉晴,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我無精打采地回到寢室,江鷹正靠在床上癡癡地看著一張相片,見我回來,連忙把相片放回枕下。 ‘回來了?‘他問。 ‘回來了!‘我答,當(dāng)然用的是假音,早在房門外,我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我突然與江鷹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我們同樣被女朋友拋棄,同樣的孤獨,同樣的空虛。 ‘以后你回來要變做女裝才能睡覺。‘江鷹說。 ‘好吧!‘我說,這時候我的心智已經(jīng)很悲觀,就是要我自殺也可能會答應(yīng),什么都變得無所謂起來。 我戴上義乳、胸罩和假發(fā),穿上女式內(nèi)褲,并沒有化妝,只是涂了口紅,僅這樣就已經(jīng)像個女人了。 ‘穿上這個吧!‘江鷹扔過來一件粉紅色的女式睡衣,睡衣上繡了幾朵玫瑰很漂亮,但看得出,這件睡衣并不是新的。 這晚我睡得很沉,夢中又回到了我和曉晴在一起的年代。 第二天,我是自己醒來的,天已經(jīng)大亮了。 ‘快起床,懶蟲!起來練聲音。‘江鷹喊道。 于是我們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起床后,我梳洗完畢,化做女裝,然后對著窗子練聲音,江鷹去買早餐。吃過早餐后,接著又是一上午的強化練習(xí)。 中午他會帶著女裝的我出去吃飯,下午就把我倒鎖在房里,逼著我看大量的女性雜志和肥皂劇,還要以女性的角度寫心得。 只有上班時才允許我回復(fù)男裝,但又不準(zhǔn)以男聲多說話。 有同事找我玩的時候,江鷹也總是叫我回絕了他們,害得人人都以為我是個自閉癥患者。 每當(dāng)星期天是我最高興的日子,他會帶我去李教授那里學(xué)習(xí),我總是希望能看到曉晴,但每次都未能如愿。 我的下身膠帶也由普通的透明膠改成了透氣仿真生物膠,這是江鷹找了很多地方才買到的,這種膠帶跟人體皮膚組織很接近,所以貼上去比原先不知好受了多少倍,而且效果也好得多。 轉(zhuǎn)眼間三個月過去了,我就是這樣過著一種半禁錮的生活,在李教授的悉心指導(dǎo)下,我的假音已經(jīng)很接近女聲了,不像剛開始時陰陽怪氣的像太監(jiān)說話,我以女裝出現(xiàn)的時候,可以很熟練地跟任何人以假音交談,李教授說下一步就是要忘掉真音,但他有所不知,這是絕難做到的,因為我還有一部分生活是以男人面目出現(xiàn)的。 漸漸的,我感覺我的工作出了些問題,我發(fā)現(xiàn)我開始對女同事的話題感興趣,以前只要她們談到時裝啊!肥皂劇啊!等雜七雜八的話題時我總是敬而遠之,可現(xiàn)在卻繞有興致地聽她們講,有時還要插上幾句,到后來干脆也加入了大討論,由于我每天下午都在看這類東西,所以熟悉程度和見解都遠遠超過了那些女孩們,她們經(jīng)常圍著我問這問那,我也不厭其煩地回答。但不久,我聽到一些閑言閑語,說我是娘娘腔,甚至有人在背后叫我東方不敗。一個比較要好的同事直言不諱地告訴我,我這兩個月變了很多,不但說話像女人,而且動作也女里女氣的,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并問我是不是心理有問題。其實我在工作時間已經(jīng)很努力地保持男人習(xí)慣了,可想不到還是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馬腳。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受不了單位同事的嘲笑,可現(xiàn)在女性的動作已經(jīng)習(xí)慣成自然了,相反男性的動作倒是降到了次要位置,我一來到單位,就覺得有人在指指點點,心理壓力很大,相比之下,女裝的時間倒成為逃避嘲弄的世外桃源了,況且江鷹對我也很好,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打罵了,令我慶幸的是他竟然沒有做出越軌的行為。這種倒置的尷尬正一步步地把我往誤區(qū)里越推越深,導(dǎo)致了惡性循環(huán),后來發(fā)展到了只要我穿上男裝,就有人在說我是變態(tài)者、東方不敗,而穿上女裝,我才獲得解脫,自由自在,沒有任何壓力,甚至還有許多人恭維我,贊嘆我的美麗。我越來越弄不清楚我到底適合哪種性別了,但我切實感到了做女人,一個漂亮女人的好處,這個社會真是滑稽。 只有我想起曉晴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男人,我的愛欲仍是針對女性的,對男人則沒有絲毫感覺。 我見了漂亮的性感姑娘,小弟弟仍會蠢蠢欲動,看黃色錄相,我仍有一種想替代男主人公,插入女人的沖動,而不是相反。這讓我知道,我始終是個男人,真正的男人,只不過是外表女性化而已,我的心靈沒有絲毫改變, 我完全沒有料到,正當(dāng)我苦惱不堪之際,我人生的另一個轉(zhuǎn)折點悄悄地到來了。 正文 第十三章 新工作 有一天,我突然被老板叫到了辦公室。 老板看著我,一本正經(jīng)地對我說:‘小張,我們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很無耐,請你多包涵?!?/br> 我不知道老板為什么又突然對我如此客氣,但從他的表情里猜到了有些不妙。 老板接著說道:‘你可能也聽到過,現(xiàn)在公司里的人對你的評價,甚至前幾天還有客人到我這兒投訴,說我們這個迪廳里有個……算了,反正很難聽。而且,這幾個月你的工作表現(xiàn)已大不如從前,經(jīng)常會弄錯東西……‘ 我明白了老板的意思,他叫人走路也用不著數(shù)落人家啊,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就說:‘老板,你是不讓我做下去了?‘ 老板嘆了一口氣說:‘你明白就好,待會去財務(wù)部多領(lǐng)一個月的薪水,希望你以后能交好運?!?/br> 我茫然若失地從辦公室出來,我到底得罪了誰,為什么對我如此不公? 回到寢室里,我反復(fù)數(shù)著多領(lǐng)的一個月工資發(fā)呆,今后我該怎么辦?沒有工作,沒有錢,就不能在城市里混下去,只能回到鄉(xiāng)村,我的所有理想都要泡湯了,都是他們不好,害得我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在心里狠狠地罵著表姐和江鷹。 這樣想著,我的眼里流出了淚,這是我到這個城市中第一次流淚。 不一會兒,江鷹回來了。 ‘我已經(jīng)聽說這件事了,對不起,總之……這事我也有責(zé)任。‘江鷹說。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覕[了擺手。 ‘不是,你還可以找工作,這城市就業(yè)機會很多,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br> 我回想起表姐的話,人總是迫不得已的,事情總是在變化,你必須不斷適應(yīng)你的新環(huán)境。 對,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明天我就去人才市場。 想到這,我也不那么難過了,心中又充滿了希望,那晚江鷹也沒有叫我穿女裝。第二天,我以男人的身份去了人才市場,這是我三個月來白天里第一次穿回男裝。 我找了很多家單位,可人家要么嫌我沒文憑,要么就是說我文質(zhì)彬彬干不了粗活,最可氣的是兩家公司當(dāng)眾說我說話舉止有問題,我當(dāng)然知道他們指的是什么,真想狠狠扇他一巴掌。 一天下來,幾乎鉆遍了所有的用人單位,卻沒有一家合適的。 我拖著疲憊的步子回到寢室,把應(yīng)聘的情況跟江鷹說了,氣得江鷹也連連罵他們是混蛋。 這一夜我又沒睡好。 第二天,江鷹興沖沖地從外面跑進來,手里捏著一張招聘海報。 ‘有了,我們原先怎么沒想到呢!‘他高興地說。 ‘什么,有崗位了嗎?‘我從床上跳了起來。 ‘有了,有了,多的很。你自己挑挑吧!‘他遞過海報。 我一看,海報上果然都是征聘職位,而且要求都不是很高,只要高中畢業(yè),品貌良好,舉止文雅,我想這些我都符合。 可一看海報頭,就有些不妙了,原來是本市新開的一家三星級酒店招收服務(wù)員,有餐飲部、客房部、商務(wù)部、娛樂中心……只是,只是性別特別注明了‘女‘。 ‘我不去!‘我說。 ‘這是個好機會,你又不是第一次扮女人,再說你的嗓音受過李教授訓(xùn)練,別人是根本不會懷疑的?!?/br> ‘可我不想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了!‘我喊道。 ‘這條路有什么不好?你做女人比做男人可愛多了?!椪f。 我無言以對,要是在三個月前,我肯定有充足的理由反對,可現(xiàn)在我竟想不出怎么反駁他,有時候連我自己也這么認(rèn)為。 ‘小倩,聽我的話,在服務(wù)業(yè),女孩比男孩更容易找工作?!?/br> 江鷹的話沒錯,我沒有其他技術(shù),又不會做苦工,服務(wù)業(yè)對我是最好的選擇。 ‘讓我好好想一想吧!‘我說。 中午的時候,我終于向命運妥協(xié)了,我決定去應(yīng)聘。 我坐到了化妝鏡前,開始了我這一生中第一次出于自愿,而且是完全為了自己的化妝。 這一次我化得比任何一次都更仔細,也更投入。 化完妝,江鷹要我穿上他最喜歡的紅色風(fēng)衣。這時候已經(jīng)進入了冬季,我買了一雙黑色高靴,我的腳趾已被高跟鞋箍得尖尖的,現(xiàn)在穿上又暖又柔的高靴可以算是一種享受了。紅色風(fēng)衣配黑色高靴,看上去既精神又摩登。 下午,江鷹陪我去應(yīng)聘,我們到了這個叫**菲大酒店的高樓,酒店裝修一新,但尚未開業(yè)。 我們到的時候,招聘辦公室的門口已經(jīng)排了一長隊的應(yīng)聘的女孩們,她們都努力把自己打扮得最漂亮,有一些女孩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你不要緊張,一切都會好的。‘江鷹說,拍了拍我的肩,他說到樓下等我。 我第一次夾在女人堆里,身邊都是花枝招展的女孩,四周散發(fā)著濃郁的脂粉香味,有一個大胸脯的女孩排在我后面,無意中她高挺的**不時地觸碰到我背部,我的全身都像起了電,小弟弟不由自主想翹起來,但被膠帶牽住了,漲漲的十分難受。 我一會兒被這個女人的小蠻腰吸引,一會兒又被那個女孩的大屁股吸引,這次算是大飽眼福,看得我臉上陣陣發(fā)燒,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起來,幸好沒有女孩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 一會兒,招聘開始了,女孩們被一個一個地叫進辦公室,我感到手心有些冒汗,待會一定要表現(xiàn)得天衣無縫,不要讓主考官有所懷疑。 正這樣想時,已經(jīng)輪到我了。 我到樓下的時候,江鷹迎了上來。 ‘怎么樣?‘他問。 我舒了一口氣,做了一個勝利的動作。 ‘他們問你什么了?‘江鷹很好奇。 ‘他們看了我好一會兒,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接著一個女經(jīng)理模樣的人問了我的姓名,我說我叫張麗妮,她又問我的老家在什么地方,有沒有做過相關(guān)的工作,對服務(wù)行業(yè)怎么看,我都一一回答了,最后他們就讓我填了一份表格?!?/br> ‘為什么你不說自己叫林倩?‘江鷹有點失落地說。 ‘我本來就姓張嘛,大丈夫雖然改了名,姓可是不敢亂改的。‘我笑著說。 ‘你已經(jīng)改了性了!‘江鷹哈哈大笑。 我生氣不理他了,自顧往前走。 ‘那你什么時候上班?‘江鷹追上來問。 ‘還沒呢,他們要我三天后報到,到時還要帶身份證,糟了!身份證!我的身份證是男的,那可怎么辦!‘我一想到此節(jié),心中大急。 江鷹想了想,一拍頭皮說:‘對了,我有幾個哥們在搞假證,要他們幫你弄個一整套東西出來?!?/br> ‘這,這怎么行?這是非法的?!?/br> ‘別擔(dān)心,他們做出來的東西連警察都分辨不出來。‘ 我想不出別的辦法,只好同意了。 江鷹一邊就跟他的哥們聯(lián)系起來,一邊又要我去路邊的攝影店拍了幾張快照。 照片很快就沖出來了,我看著照片中的微笑的女人,有點像在夢中。 回到寢室,江鷹把照片送去朋友那里,我則獨自一人呆在房里。 我發(fā)現(xiàn)江鷹的枕頭下露出一點點白色的東西,好奇心頓起,走過去抽出一看,原來就是他上次偷偷在看的相片。 相片上是個修長的女人,大眼睛,瓜子臉,穿著和我同樣的紅色風(fēng)衣、白色彈力衫、包臀皮褲,竟跟我很有幾分相似,我一下子明白了,這就是江鷹的前女友林倩,那晚我化妝起來確實有幾分像她,他對她愛得竟這么深,進而有些變態(tài),不惜拿我來當(dāng)性幻想。 前因后果一聯(lián)系,我也知道了江鷹感情經(jīng)歷的大概,原來江鷹深深地愛著林倩,但林倩并不愛他,就借著他陽萎的原因把他甩了,江鷹對她是又恨又愛,可又找不回她,只好找一個虛幻的對象來發(fā)xiele,以前常聽說他去亂泡女孩,現(xiàn)在看來,亂泡是可能的,但大概都是有名無實。就在這個時候,我以女裝的身份闖入了他的視野,結(jié)果成了他移情的對象,他想把我改造成另一個林倩,因為我不是真正的女人,也就不會對他的陽萎在意,這讓他覺得我比真的女人更安全。 然而我畢竟不是林倩,甚至連女人都不是,我永遠替代不了她,江鷹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而我作為一個受害者,到現(xiàn)在竟是欲罷不能,又何嘗沒有走火入魔呢? 我很同情江鷹,但不管怎么樣,我還是早點離開他為妙。 江鷹回來后,我們一塊去吃晚飯。 ‘小倩,公司里過幾天要安排一個人代替你住進我們的房間了?!椪f。 ‘是嗎?‘我說,心里卻暗暗高興,這倒是個擺脫他的機會,我一直擔(dān)心他不放我走。 ‘我跟老板吵了一架,可這個吝嗇鬼就是不讓步,還說要么答應(yīng)要么我出去?!?/br> ‘是嗎?‘ ‘要是哪一天我離開了公司,非揍他一頓不可。‘ ‘是嗎?‘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怎么總是是嗎是嗎的?!棎琅胤畔驴曜?。 我抿著嘴說:‘沒……我是在聽你說啊!你這樣揍他可不好,弄不好會出事的?!?/br> ‘這種人,只有打他一頓才過癮?!?/br> 我笑了笑,表示贊同。 ‘你那里有沒有住的地方?‘ ‘還不知道,我想會有集體宿舍吧?!?/br> ‘今后我們見面的機會就少了。‘江鷹嘆了一口氣。 ‘你可以來看我?!艺f,心里卻在想,你還是不要看見我最好,也許等你再見到我時,我又恢復(fù)男人雄風(fēng)也說不定。 ‘我害到你這樣你一定很恨我?!?/br> 對于江鷹,我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恨不恨他,以前我是真的對他恨之入骨,可最近幾個星期,我卻覺得他除了有時殘暴點,為人其實也挺好,對我也越來越柔情,雖然我知道,在他眼里我一直是林倩的替身。 ‘恨當(dāng)然是恨的,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看淡了?!艺f。 ‘這樣就好,希望你原諒我?!椪f。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他。 正文 第十四章 新身份 第三天早晨,江鷹的哥們送來了一包東西,我打開一看,暗暗吃驚,原來除了身份證,還有一本中專畢業(yè)證書。 我拿著假身份證和真證對比了好長時間,竟發(fā)現(xiàn)不了破綻,才放心下來。 我匆匆趕去愛菲大酒店報到,辦完手續(xù)后,人事主管通知我們下午去市醫(yī)院體檢,體檢合格后才能上崗。 我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如果去體檢,我的秘密不就被發(fā)現(xiàn)了。 我連忙偷偷打電話給江鷹,江鷹叫我不要著急,他給我想想辦法。 中午,江鷹對我說他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他叫了一個其他酒店的服務(wù)小姐來代替我體檢,其實體檢中就是婦檢這一關(guān)難過,他說那個女人會等在婦科門口,到時叫到我時,她也一塊進去,然后找個理由騙過醫(yī)生,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雖是這樣說,我的心里還是忐忑不安。 下午兩點鐘,我們第一批體檢的新員工坐著酒店里的面包車去人民醫(yī)院。 化驗、視力、量血壓,我都過關(guān)了,最后是最要命的婦檢了。 我們在婦科門口排著隊,我看到候診椅上坐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孩,朝我遞了個眼色,我心領(lǐng)神會。 一會兒,里面的女醫(yī)生叫了聲‘張麗妮‘,那女孩進去了,我也跟著進去。 醫(yī)生把門關(guān)了,見我們有兩個人,便問:‘你們哪個是張麗妮?‘ 那女孩答了一聲。 醫(yī)生對我說:‘那你進來干什么?‘ 我早已編好了謊言:‘我是她meimei,我jiejie怕到醫(yī)院來,就叫我陪她?!?/br> 醫(yī)生說:‘那有什么好怕的,你站到一邊去?!?/br> 醫(yī)生把那女孩帶到屏風(fēng)后,我的心撲撲跳著,這一刻的時間可真慢。 兩分鐘后,女孩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了,拿著包開門就走了。 醫(yī)生在里面喊下一個的名字,一個女孩開門進來,我趕緊裝作整理裙子的模樣,一邊走出去,特地讓在門口張望的女孩們看到。 我一到外面,就有人問我檢查的細節(jié),比如流產(chǎn)過是不是看得出來,會不會用手指伸進去。 我含糊地答了幾句,就借口難為情死了來轉(zhuǎn)移她們的話題。 也有心細地問到剛才那女孩是誰,我就說不認(rèn)識,并說她可能是個老病人。 偷梁換柱的計劃很成功,第二天早上,酒店就通知我正式上班。 第二天清晨,江鷹還在睡覺,我早早梳洗完畢,化好妝,提了昨天體檢后特地買的精致的小手提包,興沖沖地趕去上班。 三個月來,我從來沒有感到像今天這般輕松過,因為我不用在江鷹的監(jiān)控之下過活了,也不用看到原來同事那種怪里怪氣的眼光。 我好像一只剛剛獲得自由的小鳥,在街上興奮地飛啊飛! 這天早上,我們被分配了工作,我竟然是擔(dān)當(dāng)酒店的第一門面–迎賓小姐,迎賓組只有四個人,我,阿瑩,麗麗和佳儀,都是身高一米七左右的高挑佳人。我們四個人還被分配在同一宿舍。 我又是擔(dān)心又是興奮又是痛苦,擔(dān)心的是今后要跟女孩們住在一起,一個不小心就會露出馬腳,興奮的是與三個大美女同居一室,今后真是可以大飽艷福了,痛苦的是我的艷福越大,受的煎熬也越多,因為我不能以男性的身份與她們交往,就好像有一碗好rou放在一個饑餓的人面前,卻只能看不能吃,這種滋味是可以想象的。 離酒店開業(yè)的時間還有五天,這五天里,我們被安排了上崗前培訓(xùn),課程有禮儀規(guī)范、酒店服務(wù)標(biāo)準(zhǔn)、常用酒店英語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