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可能是因為你的處女膜被我弄破,以后你應(yīng)該就不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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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熱烈的親吻。吻著吻著,她神秘地附在我耳邊小聲說:「喂!你的那話兒好 硬呀,頂?shù)梦业亩亲雍锰?!」說完「咭」地一笑。 我心中一動,便說:「是嗎?讓我看看?!拐f著,我兩手抱緊她的纖腰,把 嬌軀向上一舉。當(dāng)我放下她時,只聽她嬌呼一聲:「呀,你好壞!」說完,嬌首 后仰,陶醉地閉上眼睛。原來,在我舉起她時,趁勢把硬挺的玉柱對準(zhǔn)了那溫柔 之洞,放下她時,便一貫到底。于是,我握著她的蠻腰,她扶著我的雙肩,開始 了上下聳動…… 過了一會兒,我抱著她站起身來,兩體相聯(lián)。她的身子幾乎與地面平行,兩 條玉腿勾住了我的腰。我一進(jìn)一退地抽送著,她頻頻呼叫著。她的身子軟了,嬌 軀下垂,秀發(fā)拖地,慢慢地,她的兩手撐在了地上。玉體像一條風(fēng)浪中的小船, 隨著我的動作前后顛簸著,兩個堅挺的rufang高高聳起,豆蔻含苞,玉峰高并,十 分優(yōu)美…… 我忽然想到一個主意,便抱起她,說:「媽咪,請你扒在沙發(fā)扶手上。」不 解地問:「干什么呀?」我說:「我想站著造愛,從你的后面進(jìn)入?!顾哪?biāo)?/br> 地變得通紅,忸怩著:「不,那怎么可以!」我撫著她的俏臉,柔聲說:「一本 書上介紹的,不仿試試?!?/br> 她用粉拳輕輕在我胸前擂了一下,嬌呼道:「你好壞,還沒有娶妻,就看這 些烏七八糟的書!」「誰說我沒有娶妻? 我已經(jīng)有了一位千嬌百媚的妻子了!」我說。她一楞神,急忙問:「在哪里?」 我說:「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嚶嚀」一聲將臉埋到我的懷里,摟著我的腰,一雙粉拳捶打著我的后背。 我也抱緊嬌軀,一挺腰,使她的腳離開地面,然后落在我的腳面上,我?guī)е?/br> 到沙發(fā)側(cè)面,扶她站好,上身扒到沙發(fā)扶手上,雪白渾圓的玉臀高高聳起,美極 了! 我撫弄一會兒,又將她的兩腿稍稍分開,露出了那迷人的粉紅色的方寸之地。 我用手指撫摸那地方,她的身子微微在顫抖。 我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是溪流潺潺,于是不假思索地直貫源頭。她「噢」地叫了一 聲。 我由慢至快,九淺一深,頻頻抽送。這個姿勢,力度大,角度新,插得深, 與在床上zuoai的感覺大不一樣!她在嬌喘,在呻吟,在顫抖,在扭動……高潮一 浪接一浪,喘息聲、呻吟聲、呢喃聲、呼叫聲此起彼伏…… 終于,在她「我死了!」的尖叫聲中,二人同時進(jìn)入高潮的巔峰。她軟倒在 沙發(fā)扶手上,而我癱在她的身上。 我環(huán)抱嬌軀,雙手撫摸硬挺的雙乳,嘴唇親吻豐腴的脊背和粉臀。良久,我 把她身子翻轉(zhuǎn),橫空抱將起來。她秀目緊閉,身子軟得像一灘泥,頭頸后仰、秀 發(fā)垂地。我坐到沙發(fā)上,讓她坐在我的腿上,身子偎在我的懷中。 劇烈的運動使她疲倦得沈靜地睡著了,發(fā)出了輕微均勻的呼吸聲,吹氣如蘭 。我激動地?fù)崦崮鄣募∧w,親吻嫣紅美妙的櫻唇和潔白清秀的俏臉……她額頭 上出汗了,嘴里鶯啼般呼叫著我的名字:「坤兒……,你在那里?我想你呀!坤 兒!」眼角還流出了幾滴眼淚。 我輕吻她的俏臉,小聲說:「媽咪,我在這里呀!她睜開迷茫的醉眼,說: 「坤兒,可找到你啦!我們這是在哪里?」 我說:「媽咪,我們在家,在廳里呀!」 她小聲道:「我還活著嗎?剛才,我死了!坤兒,是真的,真的死了!我記 得自己的靈魂騰云駕霧到了天上,在一片彩云中飛翔,我還看到一片宮殿,看到 有好多仙女在跳舞,音樂也特別優(yōu)美。 我激動地加入她們的行列,與她們一起跳,我身上也穿著與她們同樣的彩衣。 那時,我覺得身上特別輕松,心情也非常舒暢。 ??!真好!后來,我突然想起了你,想找你一起跳舞,可是到處找不到你, 我大聲叫你的名字,也無人回答,急得滿頭大汗,哭了起來,不知如何是好。后 來聽到你叫我,一睜開眼,卻躺在你的懷里!原來是一場夢!坤兒,這夢多好玩!」 說完笑了起來,笑得那?甜美,那么迷人,那么天真,眼角還掛著淚珠,好 像一個天真爛熳的小姑娘。我忽然覺得她是自己的小meimei,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不覺伸出手,把她抱起來,讓她坐我的腿上。 她小鳥依人般依偎在我的懷里,兩臂纏著我的腰,好像怕再失去我。我撫摸 著她那嫣紅的桃腮,低頭柔聲道:「媽咪,下次再到天上,一定得先叫上我呀!」 「好的!一定叫你!」她那美麗的大眼睛調(diào)皮地凝視著我,認(rèn)真地點點頭。 「一言為定!」我說?!敢谎詾槎ǎ 顾舐曊f。說完,二人抱在一起,哈 哈大笑!當(dāng)笑聲停下來時,她摟著我的脖頸,小聲說:「坤兒,我覺得肚子餓了, 好餓好餓喲!」我抬頭看看掛鐘,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半鍾了,笑著說:「媽咪,從 昨晚到現(xiàn)在,我們將近二十四小時沒有吃飯了!」 她一想,說:「對,今天早飯、午飯都沒有吃,我們一直在床上,不停地做 愛!哎呀,我只怕來過二十幾次高潮了!」 說完,兩人又擁抱著大笑一陣。「坤兒,你也很累了,休息一會兒吧,我去 為你做早餐!」她笑著說,并掙扎著要從我身上下來。 我抱著她不放,說:「媽咪累了,還是讓我去做吧!」她嬌滴滴地佯嗔道: 「那就一起去吧!剛才夢里我找得你好苦,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我抱起她往 廚房走。她說:「光著身子怎么去做飯呀!總得先穿上衣服吧!」 我說:「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還可以邊做飯邊造愛!」她「噗哧」一笑, 臉又是一紅,柔聲道:「不好!坤兒,再過半個小時,孩子們就回來了?!?/br> 我無可奈何,只好服從。她摟著我的脖頸,在我嘴上輕輕親了一下,安慰我 說:「親愛的,今天時間太緊張了。 以后我們可以早一點做飯,那時候再實行你的方案,好嗎?其實,聽你一說, 我也感到很剌激呢。不信你摸摸看,我底下已經(jīng)流出來了!」 晚飯時,一家四口坐在一起,談笑風(fēng)生。我感到有一只腳勾著我的腿,我自 然知道是誰,便把那只腳夾在我的兩腿之間。我看她一眼,她只低頭吃飯,故意 不看我,但是滿臉紅暈卻是瞞不過人的。 等弟弟妹寫完作業(yè)上床睡覺后,我拉著媽咪的手走進(jìn)她的臥室。一進(jìn)門,我 便抱起嬌軀,遠(yuǎn)遠(yuǎn)地扔在彈簧床上。 她驚叫一聲,還沒有回過味來,就被我脫去她的外衣、內(nèi)衣和最貼身的背心 和褲衩,撫摸著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 她神魂顛倒了,全身癱軟,兩腿顫抖,烏黑的秀發(fā)披散在肩頭和枕頭上。她 被欲焰燒得如醉如狂,羞澀已在熊熊的烈焰中化成了灰燼。兩個赤裸的身子緊貼 在一起,她閉上了眼睛,發(fā)出了急促的喘息聲…… 經(jīng)過這一天之后,我與后母的關(guān)系立即發(fā)生了變化,互相之間的情愫愈來愈 深,真像是一對新婚夫婦,綢繆繾綣、癡情纏綿,柔情蜜意、難解難分,我們幾 乎每天晚上都造愛,然后相擁而睡,清晨再做一次愛,然后我離開她的臥室,因 為怕弟弟meimei發(fā)覺。 有時我與她白天都在家,我們就都光著身子,相偎相依,隨時zuoai。有時是 她主動,有時是我主動。反正只要有了興致,我們就立即交歡,所以,家中的每 一個地方,臥室、起居室、客廳、衛(wèi)生間、廚房甚至小倉庫……都曾做過我們行 云播雨的陽臺! ?我是一名高中生,剛滿十八歲不久,家里呆不下去時就會踩著鐵馬在村子里 到處逛,村里老一輩長者見到我都會叫聲少爺,我也總是跟他們問好幾句。 他們會叫我少爺,說起來要歸因於我的家門。我們家直到父親那代在這個地 方都可說是地方望族,也可說是幾百年的知名鄉(xiāng)紳,聽說在清朝時代是大地主, 家里出了幾名秀才,賑災(zāi)濟(jì)貧,因此頗得地方人士敬重。 不過嘛……「第一傻,替人選舉做運動;第二傻,種甘蔗給會社磅」,清朝 大官走,日本人接在屁股后面來,擁有大片土地的我們就像那句話所說,必須靠 種植甘蔗賣給日本制糖會社過日子。 雖然因為日本會社剝削的關(guān)於而使日子比起以前苦了不少,但全家勉力合作 算過的去,只是沒料到接著二戰(zhàn)開打,剛好傳到父親那一代,我們家族也可說在 那一代正式?jīng)]落。 爺爺只生了五個孩子,三男二女,雖然我父親是最小的孩子,但再怎么說也 應(yīng)該還是個熱鬧的大家庭,結(jié)果現(xiàn)在家里男丁卻只剩我一個人…… 大叔被日本人徵召去南洋打洋鬼,眾人萬歲歡呼聲中豪邁出發(fā),直到今天都 沒回來過。 日本戰(zhàn)敗,倭鬼離開后,二叔以為渡海過來的大陸人會帶來開明活動,滿心 歡喜四處參與社會活動,沒想到他們帶來的是恐怖活動,二二八發(fā)生后某晚家門 忽然被猛敲,他糊里糊涂被中國兵帶走就從沒有回來過,聽說是被丟到大海中。 最無奈的是這兩名叔叔雖有婚娶,卻從沒給家里帶來一位男丁,更不用說那 兩位姑姑一死一出嫁,自此家門重?fù)?dān)落到體弱多病的父親手中,直到現(xiàn)在家族香 火正式落到我手上。 不過雖說我是這個家門的獨子單脈,村老依然尊敬叫我少爺,但實際上除了 祖?zhèn)鞯睦吓f四合院外我們家什么都沒有。家里賴以維生的土地被政府無情徵收大 半,加上家里發(fā)生各樣急用逐一變賣,父親早死,母親必須到鄰鎮(zhèn)工廠去工作, 因此我們家真可說是標(biāo)準(zhǔn)的家道中落。不過雖然這么說,村老們還是對我們家非 常敬重,尤其是親眼看著這個家從盛轉(zhuǎn)衰或曾受過我們幫助的老人們,還是會在 我們有困難時拿些雞鴨水果過來慰問我們…… 雖然以前我的家門曾經(jīng)如此風(fēng)光,但對我來說那已經(jīng)是遙遠(yuǎn)的過去,不真正 屬於我,也不在乎到底未來還會有哪一國的人來,我只在乎今后能踩著鐵馬村里 亂逛,看武俠與學(xué)校打籃球,在家時陪小我一歲的meimei佩怡說笑或一起寫作 業(yè),等著畢業(yè)后去當(dāng)兵,并且希望不要當(dāng)?shù)浇瘃R獎,更不要發(fā)生戰(zhàn)爭,這才是我 真正的生活。 不管怎樣,現(xiàn)在我的日子的確是那么的平靜,尤其這里是臺灣南部的偏僻鄉(xiāng) 村,但不知為啥,原本也該跟日子一樣平靜的左手腕開始發(fā)痛。 寫字痛,吃飯痛,走路痛,打球痛,他媽的晚上躲在房間看小冊本自慰都會 痛,不過一個月前還不是痛,是酸,以為是運動過度,沒想到一個月之后的現(xiàn)在 整個情況就像天雷勾動地火、一發(fā)不可收拾,由酸轉(zhuǎn)痛,尤其遇到大發(fā)作,就像 痛到要斷掉。 今天,周六下午,在meimei的逼迫下,踩著鐵馬來到村里的推拿師那,他邊看 我的手邊說:「少爺,你用手過度,那種書不要看太多。」 書?他媽的什么書不要看太多?你倒給我說仔細(xì)。 他竟給我露出猥褻笑臉:「年少輕狂都這樣,我了解,我也有過那時候?!?/br> 當(dāng)然,跟這名推拿師、大家有機(jī)會再連絡(luò)…… 「哥哥,還好吧?」回到家,才剛進(jìn)自己房間,小我一歲的心愛meimei就主動 跑來關(guān)心詢問。 「那個推拿師也搞不清楚?!?/br> 「痛這么久,要不要去鎮(zhèn)里的大醫(yī)院檢查?」 「大醫(yī)院啊……」 「讓醫(yī)師檢查是不是骨折還是韌帶受傷?」 「有點遠(yuǎn),太麻煩了?!?/br> 結(jié)果她生氣了:「哥哥都這樣,去醫(yī)院啦,我陪你去?!?/br> 看meimei這樣都著一張生氣的可愛臭臉,我只能說:「好啦、好啦……今天已 經(jīng)累了,明天吧?!?/br> 「要跟我一起去喔?!?/br> 「我知道了?!?/br> 「明天一定要去喔?!?/br> 我只能苦笑,meimei真的是太溫柔體貼了…… 畢竟從小我們就非常親密,是真正的玩伴,身邊總是能看到對方的身影,生 活中幾乎不能少了彼此,關(guān)心對方所有事情,因此被村老們?nèi)⌒^meimei:「小姐 啊,你長大后跟少爺結(jié)婚好不好?」 當(dāng)然他們只是開玩笑,我和meimei都知道,不過meimei還是認(rèn)真又害羞的小聲回 答:「好……」然后逗的他們更開心。 開始成長之后,meimei真是成了個小美人,老一輩的村老都說她有日本婆那樣 溫柔體貼的氣質(zhì)與感覺,并且遺傳到mama的保守傳統(tǒng)美德觀念,是個非常顧家的 標(biāo)準(zhǔn)好女孩,也對我很溫柔又體貼,我也總是盡量以兄長的身份照顧她,或許這 也跟我們的成長有關(guān)? 畢竟體弱多病的爸爸在我未滿兩歲的時候就死去,留下母親照顧我和meimei, 因此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只知道母親一直辛苦養(yǎng)活我們,有時更必須工作十 二個小時以上,加上周末還有兼差而常常不在家,因此我們兄妹只能彼此照顧, 所以感情很好…… 總之,隔天我還是懶懶的不想去遙遠(yuǎn)的大醫(yī)院,於是溫柔的meimei生氣了,強(qiáng) 迫我換衣服,挽我的手、拉我出門,我只好踩著鐵馬載她往鎮(zhèn)上的大醫(yī)院前進(jìn), 跟溫柔的她有說有笑。 抵達(dá)空蕩的大醫(yī)院之后,立刻就進(jìn)到診間,由閑到?jīng)]事干的醫(yī)生幫我進(jìn)行檢 查,包括拍攝手痛部分的透片。 半小時后,回到診間,醫(yī)生看著透片,沒有解釋原因便要求我再拍攝幾張身 體透片。 再半小時之后,坐在診療室的椅上,醫(yī)生看著我和站我身旁的meimei,一點笑 容都沒有,好像他家死了人:「你們家里父母在嗎?」 meimei正要回答,我搶著問:「醫(yī)生,到底什么事?」 醫(yī)師猶豫一會:「可以的話,我希望你的父母也在場?!?/br> 他這樣,更讓我疑惑:「為什么要他們要在場?不能直接說?」 醫(yī)師看著我,猶豫一會才決定告訴我:「你也是成年人了,我就告訴你,不 過你的情況很少見,所以我說的話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 他這樣,我真的被嚇到:「什么?」 「你的手腕會痛是因為骨癌,現(xiàn)在看透片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癌細(xì)胞開始轉(zhuǎn)移到胸腔和 腹腔,有不正常的小陰影出現(xiàn),不過為了確定還是需要再進(jìn)行幾項檢查。如果不 是你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有癌癥,不然就是它擴(kuò)散的速度非??臁!?/br> 聽醫(yī)生這樣說,我就像被閃電擊中,久久說不出話。 原來醫(yī)生的表情不是他家死了人,是我家就要有死人。 meimei緊張的問:「醫(yī)生?!」 至此,我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事都沒有完整印象與記憶,就像我的大腦運作幾乎 停頓,只隱約記得meimei的驚恐哭聲,還有醫(yī)生說些:擴(kuò)散太迅速,截肢,盡力抑 制癌細(xì)胞擴(kuò)散的先進(jìn)治療……這一類的話。 回到家,坐到安靜的客廳沙發(fā),聽到消息的mama從工廠趕回來,一直抱著我 這個獨子痛哭:「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我們家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我也只能摟著mama,驚慌到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不知未來該怎么辦?因為我 知道醫(yī)生已經(jīng)判我死刑,接著的問題只在於哪一天,而肯定那一天就在非常近的 未來。 就在同一天,我的事也立刻傳遍方圓百里,可以說這附近的鄉(xiāng)民都知道,畢 竟地方小,加上又是少爺?shù)媒^癥的大事,於是隔天就開始有熱心的鄉(xiāng)民與村老拿 著一堆水果前來拜訪,希望我能振作或是提供什么偏方之類的,幾天后連聽聞風(fēng) 聲的學(xué)校老師團(tuán)都出現(xiàn)了…… 此外,mama為了我的事也一直跟工廠請假,帶著我到處去拜神求佛,或是讓 我服用鄉(xiāng)民們熱心提供的偏方。 meimei晚上放學(xué)之后也一直陪著我,努力想讓我開心,不過我真的笑不出來, 只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快要結(jié)束,心中只有滿滿的恐懼,留在自己的房間翻書查骨 癌的事,知道未來會怎么發(fā)展,此外的時間不是看書就是看報紙,其他什么事都 不想做,也知道作了也沒用。 有時半夜三點睡不著離開房間,都會發(fā)現(xiàn)客廳亮著,無法入睡的mama坐在神 壇前看著曾經(jīng)香水鼎盛的祖先牌位哭泣,小聲的問:「列祖列宗啊,我們家到底 作了什么,弄到現(xiàn)在真的要斷后?」我也只能安靜痛苦的回房,什么都無法做。 真的,當(dāng)面對死亡的恐懼到了極點,會什么都作不出來,連哭個幾聲都沒辦 法。我不知道死掉之后會怎樣,也不想死,但我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又過幾天,meimei放學(xué)回來后,手中拿著一碗熱湯來到我房間,滿臉微笑跟我 說:「哥哥,這是你喜歡吃的菜丸湯,我?guī)湍銖逆?zhèn)上市場買回來了?!?/br> 「我沒有胃口?!?/br> 「吃一口啦?!?/br> 「先放著?!?/br> 「哥哥,吃嘛,你最近都沒吃到什么……」 這時,極度煩躁恐懼的我,就像是再也受不了:「我都說不吃了!反正吃再 多也沒用,死定了啦!」 被我這樣吼,meimei看著我,終於露出無法掩飾的哀傷表情哭起來…… 看她這樣,我又后悔又難過,趕緊走過去將她手上的湯放到桌上,然后抱著 她:「對不起,佩怡,我也很害怕,我不是故意的?!?/br> meimei在我懷禮,啜泣的說:「哥哥,這個周末我和mama再陪你再去醫(yī)院好不 好?醫(yī)生說過只要接受治療,還是會有希望?!?/br> 面對這問題,我只能保持沉默。 她滿臉淚水看著我:「哥哥?!」 「我愿意啊,只是我一直在想那之后呢,我能多活多久?幾個月嗎?」 「哥哥一定會好起來啦!」 我終於露出微笑,痛苦的:「其實我最擔(dān)心的不是自己,是你和mama?!?/br> 「我和mama?」 「大家都說,會轉(zhuǎn)移的癌癥,再久也只是幾年而已,快的話只有幾個月。要 是我也不在了,mama和你就真的孤零零了。」 她忍不住又哭著說:「哥哥不要這樣想啦!」 「可是這是真的?!?/br> 「不會啦,醫(yī)生一定會有辦法治療哥哥!」 我只能苦澀微笑。 她看著我如此坦率苦澀的笑容,也一定察覺到自欺欺人對我沒有用,就又抱 著我哭起來…… 那晚深夜,可能是傍晚對meimei說過這些心中話的關(guān)系,我一直暗忍的驚恐心 情終於崩潰,夢到一個什么都沒有的空虛世界,驚慌哭醒,一直無法止住淚水。 我覺得真是好不公平,才十七歲,看著別人有那么多的未來,為什么我必須 發(fā)生這種事? 無法自制的痛哭,mama和隔壁房的meimei一定是聽到我的哭聲醒來,就都穿著 睡衣趕緊來到我的房間,同樣與我一起哭著抱在一起。 我也只能一直緊抱她們哭喊:「我好害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休學(xué)住院,不過不愿意截肢,醫(yī)生也說可以先看情況再說,於是只接受藥 物治療,這段期間整天除了惡心嘔吐加頭暈,就是想著許許多多關(guān)於未來的事。 住院第二天晚上,mama和meimei同樣來到醫(yī)院陪我,整晚都對我很好,尤其是 mama,所以我察覺到mama一定有什么事想對我說。果然,九點剛過,mama藉故將 meimei打發(fā)離開,告訴我:「mama想說一件事?!?/br> 「什么?」 「你乖乖聽mama的話答應(yīng),好嗎?」 mama這樣說,更讓我起疑:「什么事?」 「你是家里的獨子,我們家只有你這個男孩,不能讓你有什么意外,再說那 件事也是早晚的事,只是雖然mama想花錢,但mama真的湊不出需要的那么一大筆 錢,也可能不會有女孩子愿意答應(yīng),更怕以后會有問題……」 聽mama說的這么語無倫次,我也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mama好怕我們家的香火真的會斷在這里,所以這幾天一直想找個女孩幫你 留后?!?/br> 我心中的震撼,只比那天被宣判癌癥還輕微一點。 「大家都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是最大的罪過,也是最大的不幸,比什 么都還要嚴(yán)重,mama不能讓你犯下如此大的錯,不然以后我無臉去見列祖列宗, 知道嗎?」 我怎會知道?我根本就不知該說什么…… 「所以mama看你跟佩怡從小到大感情一直很好,想問你喜歡她嗎?」 「佩怡?」 mama滿臉笑容問我:「她十七歲,可以了,個性也很好,就讓她為你留后, 好不好?」 對我來說,這又是另一個強(qiáng)烈震撼,這是要我跟meimei…… mama趕緊告訴我:「其實佩怡不是我生的孩子。」 「meimei她不是mama生的?」 「你爸爸離開之后沒多久,有個女人抱著還是嬰兒的佩怡上門要找你爸爸。 她本來是要錢,后來知道你爸爸已經(jīng)過去、我們家也真的拿不出錢給她、就 說那孩子是你爸跟她偷生下的孩子,她不想養(yǎng),將佩怡留在我們家?!?/br> 「佩怡真的是爸爸在外面生的?」 「mama也不確定,而且那個女人留下佩怡就離開,沒有再回來,以后mama也 都找不到她……再說你爸爸絕不是會在外面亂來的男人,佩怡慢慢長大后看起來 也跟你爸沒有相像的地方,村民們也都這樣說,所以mama真的覺得她不是你爸爸 的孩子。后來也是因為都照顧了,只能像照顧女兒一樣照顧到現(xiàn)在,沒想到真的 會有需要她的這一天?!?/br> 我呆了好久,忽然治療帶來的不愉快都像消失無跡:「佩怡知道這件事?」 「她不知道,我只有現(xiàn)在才對你說這件事?!?/br> 「…………」 mama滿臉笑容的問我:「你喜歡佩怡嗎?」 「…………」 「你愿意的話,mama會幫你跟佩怡說,讓她為我們家留后,好不好?」 「…………」 「另外也是因為市場的陳爺爺說可以這樣幫你沖喜,讓你沖過這次的難關(guān)早 點好起來,你能了解嗎?」 「…………」 mama正想再說什么,這時被打發(fā)離開的meimei回來了,天真溫柔的完全不知道 剛才我跟mama談的事,於是mama只能對我說:「你這幾天好好想想mama過才說的 話,mama會再問你……」 因此這段時間除了治療造成的嘔吐,我滿腦子都在想這件事,就是看到佩怡 和mama也覺得很尷尬,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們。 我知道m(xù)ama的想法,并不是詛咒我死,只是希望能有個類似保險的準(zhǔn)備,所 以我不能怪她;終究癌癥這種病真要開始惡化保證任何醫(yī)學(xué)治療都沒用,更可能 幾個月之后我就得乖乖歸天,也難怪mama會這么怕我們家的香火斷后。 另外佩怡也的確是個好女孩,不論我們到底有沒有血緣關(guān)系,她如果有這個 家的孩子應(yīng)該會跟mama一起好好的養(yǎng)育,絕對不會亂來,但我也知道那是meimei的 人生,mama等於是要我配合著綁住她未來數(shù)十年以上的漫長人生,再說就算真的 留后,肯定就能生下男孩嗎?要是女孩怎么辦? 就這樣想著想著,也不知道怎么說,可能是生物的遺傳本能吧,原本對死亡 充滿恐懼的我,每當(dāng)想到或許可以跟meimei一起留后的這件事,忽然就覺得死亡的 恐懼好像減輕了。 就這樣,meimei完全不知道這些事,依然放學(xué)后就來看我,溫柔的跟我說說笑 笑,mama也裝作那段交談不存在,工廠一下班就來陪我,和我們說說笑笑,尤其 是對佩怡,對她非常好。 不過我總是會想到:跟佩怡一起留后就表示我們真的必須發(fā)生關(guān)系吧,處男 的我和處女的她必須發(fā)生真正的rou體關(guān)系…… 就這樣,一個禮拜就要過去,轉(zhuǎn)眼間初次治療就要結(jié)束,醫(yī)生說再兩天就可 以出院回家,只需要每兩天回來醫(yī)院進(jìn)行一次檢查,持續(xù)半個月,之后看情況再 決定要不要進(jìn)行下階段的治療。 留院的最后一個晚上,mama又把佩怡打發(fā)離開,我知道她應(yīng)該是要問我的決 定,果然沒錯…… 「mama那晚跟你說的,你有仔細(xì)想過嗎?」 我只能點頭。 mama看起來很高興:「那你是答應(yīng)了?」 「我不知道……」 mama的臉色黯淡下來:「你不愿意為這個家留后?」 「…………」 mama趕緊對我說:「你要想想看,要是你真有什么萬一,這個家的香火也會 跟你一起斷去?!?/br> 「我知道,但萬一未來生下的是女孩?」 「要是女孩,長大后就讓那女孩招贅,生下來的孩子跟我們家。」 「佩怡也可以這樣啊,讓她招贅不是也一樣?」 「她跟你不一樣。mama不是說過她跟你爸爸看不出有相像的地方,也看不出 跟爸爸那邊的家人有誰相像,所以mama和村民們一直認(rèn)為佩怡不是你爸的孩子, 是來路不明的孩子想騙我們家的錢,我們收養(yǎng)她就像童養(yǎng)媳……如果她真像大家 認(rèn)為的那樣,到時只讓她招贅的話我們家香火不就意外傳到外人手中,你要mama 怎么面對祖先?」 我只能保持沉默:「…………」 「你就乖乖聽mama的話,好不好?」 「那佩怡呢?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也不可能會答應(yīng)。」 「只要你答應(yīng),她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mama會跟她說。」 「可是這樣對她不好吧……」 「她一定能了解這個家的困境,mama的痛苦?!?/br> 「如果是我也就算了,佩怡以后要怎么去學(xué)校?要怎么見人?」 「她的事村民都知道,我們家也絕不會虧待她,所以她沒什么不能見人。學(xué) 校要是真的無法去就休學(xué)別去了,現(xiàn)在為你留后才是對這個家真正重要的事?!?/br> 「但是我才十八歲,佩怡也才十七───」 「mama在你這個年紀(jì)就已生下你。你爺爺在你這個年紀(jì),都已經(jīng)有二叔。」 「但是那是以前啊?!?/br> 「只要是真正為了家門,傳種接代這種事不論什么時候都不會嫌太早。」 「…………」 一定是因為mama看我一直猶豫抗拒,mama真的離開椅子,跪到地上懇求我: 「你真的這么狠心,怎么樣都不答應(yīng)嗎?那mama跪下來求你,你答應(yīng)吧,不是為 了你自己,是為了這個家的香火啊……」 看到mama對我下跪,我趕緊伸手扶她:「媽!你不要這樣!快起來!」 「你不答應(yīng),mama就不起來?!?/br> 她這樣,我真的只能回答:「我知道了!我答應(yīng)你就是!快起來啦!」 得到我的答應(yīng),mama才高興又感動的站起來坐回椅子上,然后像是松了口氣 的喜極而泣:「唉……太好了……我對的起祖宗了……」 沒多久,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佩怡回來了,她看見mama在哭,訝異的跑到媽 媽身邊,擔(dān)心的問她:「媽,你怎么了?又擔(dān)心哥哥的身體?」 mama擦乾淚水,笑著跟她說:「你回來的正好,mama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是你和哥哥的事?!?/br> 「我和哥哥?」 在病床上的我完全不敢看佩怡,不知道她知道這件事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幸 好mama知道如果這時說出來一定會很尷尬,於是站起來跟她說:「今晚我們先回 去吧,明天一早還得過來辦出院手續(xù),這件事mama在路上再慢慢跟你說?!?/br> 不明究里的meimei,離開前還很溫柔體貼的跟我說:「那我跟mama先回去了, 哥哥也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br> 我只能微笑:「嗯?!?/br> 就這樣,mama和佩怡一起回去,留下我一個人躺在病房床上忐忑不安。 我知道m(xù)ama一定會在回家路上跟meimei說這件事,也不免會像逼我答應(yīng)一樣逼 meimei答應(yīng),而就我對佩怡的了解,很孝順mama的她一定很快就范,因此這晚我?guī)?/br> 乎沒睡,完全不知道明天再見面時該怎么面對佩怡,直到天快亮才昏昏睡去…… 早上十點,感覺到有人叫我,我醒來看見那個人是佩怡,立刻想到昨晚的事 并恢復(fù)清醒。 她站在床邊靦腆看著我,沒有笑容:「哥,十點了,該起來辦理出院?!?/br> 在浴室洗臉之后重新進(jìn)到病房,佩怡正在幫我收拾簡單的衣服行李,沒有看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所以我知道昨晚mama一定將所有事都告訴她, 也一定強(qiáng)迫要求她答應(yīng)。 我走過去,一起收拾自己的物品:「媽呢?」 「mama最近跟工廠請?zhí)嗉?,不能再請,所以只有我過來陪你出院?!?/br> 至此,我們都沒有再說半句話,將所有東西收好之后就辦理出院手續(xù),離開 醫(yī)院。 一起走在陽光照耀的路上,一人提著一手行李,我跟meimei真的是好長一段路 都沒有說話。 從以前到現(xiàn)在我跟meimei還沒有這樣過,我得承認(rèn),畢竟氣氛太奇怪了。 離開醫(yī)院所在的小鎮(zhèn),走在小型道路的邊緣向自己家所在的鄉(xiāng)村走去,這時 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