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撿到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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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好奇心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撬開一點,便想窺見全部的內(nèi)容。 比如現(xiàn)在,尚北瀾的面前擺著李望舒的手機,他幾乎是拼盡全力,才勉強忍住破解鎖屏密碼并點開通訊錄和社交app看眼備注的沖動。 半個小時以前他到了家,看到任羽和李望舒的第一眼便想起他們和顧景延的訊息交流,接著又想到這倆人或許也早就認識,而自己當初還跟傻子一樣互相介紹。 他必須得轉(zhuǎn)移下注意力,所以就聯(lián)想到了備注——任筋rou和李茶,你別說,顧老板還挺會抓重點。 那他們又是怎么備注自己和顧景延的? 任羽的很好猜,畢竟住在一起久了,偶爾看到過幾次屏幕。他有個稱呼什么就備注什么的習(xí)慣,給自己的備注是“我哥”,那顧景延不出意外應(yīng)該會是“老板”。 那他為什么要管顧景延叫老板——等等,打住,說好了不想這些事的。 至于李望舒,這就比較難猜了。尚北瀾一直以為自己的小竹馬會是斯斯文文的學(xué)術(shù)派,結(jié)果任羽還在客客氣氣的講話呢,他倒好,直接一句臟話懟上去,還“貼心”地考慮到顧總裁是外國人,用了英文。 所以他給顧景延的備注沒準是……Bitch? 尚北瀾有點不敢想。 李望舒生性多疑,不能直接去問,除了“不小心”窺探以外,就只能等天時地利人和之時,他親口告訴自己。 不過嘛,倒是有個性格和腦子都特別直的家伙,推門見山怎么問都沒關(guān)系。 “叮咚” 百年難遇,沈世寧在十分鐘之內(nèi)回了消息。尚北瀾點開一瞧,好家伙,比他想的還要生疏。 【沈世寧】 尚北瀾 管理學(xué)院17級 于是尚北瀾回復(fù)道:鑒于您的優(yōu)異表現(xiàn),我也要將您的備注改成“沈世寧 音樂學(xué)院17級”。 【沈世寧】 ? 【沈世寧】 我一直都是音樂學(xué)院17級。 尚北瀾:……我知道,你閉嘴吧。 沈世寧發(fā)來一個嘴上帶拉鏈的黃豆emoji。 知道了這兩個人的,尚北瀾再一次打起李望舒的主意,看向他的眼神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讓在床上吃盡苦頭的李望舒誤以為又要搞什么3p活動,抱起被子就往客廳跑,窩在沙發(fā)怎么勸都不肯回來。 就在尚北瀾以為近期都沒戲了的時候,機遇悄然降臨。 這件事發(fā)生在他和顧景延SM之后的第四天,一個平平淡淡的工作日。彼時他已經(jīng)被調(diào)到秘書處去實習(xí),大大小小的雜活壓得他喘不過氣,當天下午更有一個去總裁家送文件的跑腿任務(wù)需要快去快回。 兩天前顧景延去國外出了個小差,今天上午才剛剛回來,按照以往的習(xí)慣,總裁下午鐵定不會出現(xiàn)在公司,但文件不等人,開發(fā)部急著要,秘書長Anna便挑了一個就算打擾總裁休息也絕不會被責罰的最佳人選去“送死”。 “快去快回、快去快回——”尚北瀾一手轉(zhuǎn)動方向盤,另一手舉著冰美式猛吸,忍不住抱怨,“他肯放我走嗎?就快去快回?!?/br> 為了節(jié)省時間,他直接把車停在路邊,本想抱著檔案袋就往小區(qū)里沖,卻在路過一個綠化帶時忍不住停下腳步。 “喵嗚……”是一聲極其微弱的貓叫。 尚北瀾不喜歡車不喜歡表,就喜歡養(yǎng)些小動物,除了遠在B市的家里有一條陪著自己長大的德牧以外,他還出資助養(yǎng)了許多流浪貓狗,從醫(yī)療費到伙食費樣樣不落。 聽見貓叫,就算時間緊迫他也沒有猶豫,立刻回身扒開灌木叢,果不其然看到一只臟兮兮的小貓在嗚嗚地叫著。它時不時顫抖幾下,后肢癱著,前爪有血跡,看上去像是被車壓斷了腿,自己再爬到了路邊。 尚北瀾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團成一個簡易的窩,捧著小貓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挪到里面,再抱著它站起身,用胳膊夾著厚實的檔案袋,快步向小區(qū)走去。 他不能帶它回家,一是因為房東不允許在公寓里養(yǎng)寵物,二是因為和他同居的兩個人都不能接受,任羽怕貓怕得厲害,李望舒貓毛過敏會鼻炎發(fā)作——不過沒關(guān)系,眼前不正好有個救它養(yǎng)它的最好人選嗎? 身價無數(shù)的霸道總裁,貓咪版的麻雀變鳳凰! “……所以說,你打算把這爛攤子丟給我?” 斜靠著墻壁的顧大總裁雙手環(huán)胸,面色不悅地注視著尚北瀾單膝跪在地板上,對那只破貓的眼神比對自己還要溫柔。 尚北瀾頭也不回地反駁道:“沒有丟給你,我也會幫忙的,只不過我現(xiàn)在是真的著急回公司。” 顧景延冷哼一聲,“哈,說得倒好聽。” 他對貓貓狗狗不感興趣,而且就算要養(yǎng),也得是那種血統(tǒng)純正的賽級寵物,像這種從路邊撿來的,連毛都參差不齊還黏在一起的小野貓,根本入不了總裁大人高貴的眼。 “別這么說,Ryan。你看它和你長得多像啊,一定很有緣分。” 顧景延瞥了那貓一眼,灰突突的黃毛和毫無光彩的藍眼睛,說八竿子打不著邊都是委婉的。 所以他問:“你是在罵我嗎?” “我哪兒敢啊?!鄙斜睘懡K于站了起來,他先是接過顧景延手里簽過字的文件,又笑嘻嘻地親了親他的唇角,“大總裁,我夸您還來不及呢?!?/br> “少來這套?!鳖櫨把酉笳餍缘赝仆扑皠e廢話,這貓你帶走,我不管?!?/br> “真不管?” “真不管。喂你干嘛——” 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尚北瀾已經(jīng)摸清了顧景延的脾氣,只吃軟不吃硬,好哄極了。于是他故意在對方耳邊吹氣,壓低嗓音輕聲說:“聽我說,Ryan,救貓一命勝造七級浮屠?!?/br> “唔……你別……我才不……” “我已經(jīng)想好它的名字了,取我一個阿瀾的L,再取你一個Ryan的R,就叫它左右怎么樣?” “別瞎起、起名字……哈啊……我沒說要養(yǎng)……” 尚北瀾含住顧景延的耳垂,用濕潤的舌頭伴著它轉(zhuǎn)圈,說出最后一句絕殺。 “我是爸爸,你是mama,它是咱們的兒子,你說好不好嗎?” 顧景延僵住了。 他的額頭抵著尚北瀾的肩,雙手死死扣住對方的臂膀,用比蚊子還小地聲音說:“……好?!?/br> 尚北瀾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搞定。 “孩子它媽,帶左右去醫(yī)院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我還得回公司上班?!鄙斜睘懪呐念櫨把拥谋?,“下班了再來看你們。” “敢這么對我的也就你一個了?!鳖櫨把硬粷M地錘了他一拳,“趕緊滾吧……咳、路上注意安全?!?/br> 尚北瀾哈哈一笑,捧著顧景延的臉又親了親才走。 至于這件事和李望舒的備注又有什么關(guān)系,那得多虧了顧總裁這忍不住炫耀的自戀性格。 尚北瀾遵守諾言,下班直接去了顧景延的家,和后腿打著石膏的左右玩了一會兒才走。這期間顧景延拿出手機一通猛照,他也沒多想,直到回了自己家才知道這些照片的“妙用”。 任羽最近每天都訓(xùn)練到很晚,家里只有他和李望舒。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李大公子最近沉迷買各種香味的洗衣液,吃完飯便一頭扎進衛(wèi)生間里揉搓尚北瀾上班穿的襯衫,放在客廳的手機就算嗡嗡作響也沒有理會。 尚北瀾正巧客廳里加班辦公,他以為是自己的手機在響,拿過來順手按下鎖屏鍵,定睛一瞧才發(fā)現(xiàn)這是李望舒的手機——一個叫皮卡丘的人發(fā)來了十幾條消息,全部都是[對方發(fā)來一張圖片]。 正當他疑惑這是誰的時候,“皮卡丘”又發(fā)消息了。 【皮卡丘】 我和阿瀾的兒子,他親口說的。 【皮卡丘】 羨慕嗎? 尚北瀾盯著那欄梗概,覺得自己好像知道“皮卡丘”是誰了。 這部手機頓時變得無比燙手,他放回原位,假裝什么也不知道。過了一會兒李望舒洗完衣服出來了,拿過手機刷了刷,臉色頓時變得黑如鍋底。 尚北瀾暗自咽了咽口水,沒來由的感到心虛。 這場面簡直像被家里的原配妻子發(fā)現(xiàn)自己在外面搞外遇,且和小三有了孩子一樣尷尬。 就在這時,自己的手機也響了。顧景延發(fā)來一張照片——他白皙的手背上多了三條紅印,角落里的左右抱著小魚干不肯撒手。 【Ryan】 你兒子抓的,護食。 尚北瀾更無語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顧景延的頭像竟從風(fēng)景照換成了左右的照片。 正當他尋思怎么回復(fù)的時候,實習(xí)生的工作群炸了,有人發(fā)了一張截圖,并驚嘆道:天啊!總裁真是人美心善! 這張截圖是高管聊天群的對話,財務(wù)部的女經(jīng)理問顧景延的新頭像是誰家的貓,結(jié)果顧總裁不僅回答說這是他兒子,今天下午撿的,還詢問女經(jīng)理貓能不能喝牛奶,要不要送去絕育。 尚北瀾不信邪地點開顧總裁的工作專用號——我靠,他不僅換了頭像和背景,還發(fā)了朋友圈動態(tài)! 李望舒的視線更炙熱了,盯得尚北瀾頭皮發(fā)麻,但他還是強裝淡定,拿出回復(fù)普通同事的坦然態(tài)度,打字道: “貓只能喝羊奶。送去絕育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