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林珣將從藥板里拆出一顆膠囊來放進掌心里,倒了一杯稍燙一些的溫水一起遞到嚴少君面前。 自上次做過以后嚴少君就有點低燒,他身體不好,不僅力氣比林珣小些,更是時常生點小病,感冒咳嗽都只能算是小問題,更何況嚴少輝有的是錢,家里常年有私人醫(yī)生,過來看看開個藥就好了。看見林珣端著水過來,嚴少君仄仄地抓過膠囊塞進嘴里,幾口將水咽了下去,然后病懨懨地靠在落地窗上盯著窗外的風景。 他一天下來除了滾和閉嘴以外說不了幾句話,林珣想逗他開心,從網(wǎng)上搜羅了些冷笑話講與他聽,嚴少君都不屑看他一眼,只顧盯著窗外的那棵蒼郁青松看。 林珣沒有放棄,又找了最近熱門的新聞出來,希望借此機會和嚴少君多說兩句話。這次嚴少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奪過他的手機摔在遠處的地毯上,讓他把嘴閉上,不要過來煩他。 林珣覺得自己可能被他也傳染了一些精神病,嚴少君對他的態(tài)度明明很差,可越這樣他就越想去討好嚴少君,再聽他在床上時按捺不住的渴求呻吟,能讓他美到天上去。反正手機在毯子上也摔不壞,林珣小跑著過去將手機撿回來,嚴少君不理他就不理他吧,他自己彈個小曲兒也不賴。 大概是真的賤得慌,他就是喜歡嚴少君的冷漠勁兒,不愛聊時政就不聊吧,如果他不能把嚴少君拉回凡間,就讓他在天上高高掛著也不錯,這樣才高貴而迷人,給他一種就算征服了身體,也無法走進心里的挑戰(zhàn)感。 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就像一根懸在心頭的羽毛,時不時撓一下,讓人痛苦又欲罷不能。 林珣將手機放在一旁,打開了琴蓋。這么好的鋼琴給嚴少君這種純新手用屬實浪費,林珣對它倒是喜歡至極,這種鋼琴以他還算不錯的家境也是買不起的,沾著嚴少君的光他現(xiàn)在愛彈多久就彈多久,自然是喜不勝收。 指尖放置在琴鍵上,優(yōu)美的音符隨著躍動的節(jié)奏汩汩淌出,從嚴少君的角度看隱約有些虛影。林珣雖然不干人事,但他對于音樂的熱愛毫不作假,滿臉陶醉的神情恐怕誰看到都會誤以為他在開音樂會。 嚴少君看了他一會兒,故意走到他身邊去推他,說自己要練琴。林珣只好將彈了一半的曲子停下將琴凳讓給他,鋼琴里立刻傳出來嘔啞嘲哳的聲音,跟被人拿刀劃了下琴弦似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彈出來的。 林珣到底還沒忘記自己是來教嚴少君彈琴的,于是規(guī)規(guī)矩矩教起他指法來,過程當然免不了摟摟抱抱,嚴少君沒有拒絕,他也就心安理得地揩油,畢竟是又白又嫩的香艷豆腐,不吃白不吃。 三個小時的教學時間很快過去,嚴少君順利完成了他今日的教學目標,還罕見地將時間提前了一點。林珣鼓勵地親了親他的額頭,不舍道:“明天就是星期天了?!?/br> 嚴少君的表情都藏在垂落下來的黑絲里,林珣聽不見他的回應,于是接著道:“還有點時間,讓我做一次再走吧?!?/br> 他生得一張清秀的文藝臉,卻總是能大言不慚地說出一些十分下流的話,和他本人產(chǎn)生一種巨大的、滑稽的分裂感。嚴少君沒有吭聲,林珣就當他默認了,打橫抱起他就往臥室里走。 嚴少君好像永遠都只有兩套換洗的浴袍似的,系帶輕輕一解就開了,露出里面不著一物的雪白軀體,肩胛骨上還留有一塊昨日的吻痕,已經(jīng)變成了極淺的青紫色。林珣情不自禁地為那道吻痕重新上了色,嚴少君被他一啃疼得扭了扭腰,忍不住伸手去推他。 林珣權當是欲拒還迎的情趣,握著嚴少君的手在他的脖子和鎖骨上四處留情,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握住他綿軟的yinjing。嚴少君的身體敏感得出乎他意料,摸了幾下就硬得淌水,人也不像之前那么強硬了,軟綿綿地倒在床上直喘氣,發(fā)出貓叫似的哼唧聲。 林珣每次聽他叫喚都硬得直接要射了,急不可待地將自己的小兄弟解放出來塞進嚴少君的手里,催促著他也給自己服務一下:“寶貝,你摸一下它,快點兒?!?/br> 嚴少君睜圓了眼睛瞪他,扭扭捏捏地不想給他擼,林珣主動挺腰在他掌心上蹭,嘴上哄道:“乖,給我擼一會兒,哥哥等下就填滿你的小sao洞?!?/br> 他們僵持了一會兒,林珣看見嚴少君微微閉上眼睛,手里到底緩緩動了起來。雖然他的動作十分敷衍,林珣還是為他的主動高興至極,興沖沖地把陽具抽出來,抬起嚴少君的腿就插了進去。 嚴少君的后xue總是清理得干干凈凈,被擴張到了合適的程度不至于緊得夾得疼。林珣對他濕熱的xue道簡直欲罷不能,提槍長驅(qū)直入后就一捅到底,然后掐著嚴少君的腰快速抽插起來。 低燒時做是比尋常日子多了些滋味,高熱的xuerou緊緊攀附著yinjing,最敏感的guitou被軟rou靈活地吮吸著,而抬眼就是嚴少君滿是欲色的潮紅俊臉,實在令人流連忘返。林珣狂熱地將自己的吻印在他的身上,嚴少君閉著眼睛承受他的侵犯,臉上的表情因為持續(xù)的低燒而有些難受,可是身體的反應是做不了假的,主動吸附的xuerou代表了他的態(tài)度,而摩擦前列腺時從喉嚨里溢出的驚喘,更是讓林珣腦袋發(fā)白。 他痛快地按著嚴少君做了一場,事后為他清理身體時因為浴球擦到了他紅腫的rutou又被推倒在浴室的地磚上。不過林珣也不生氣,他和嚴少君關系的開始并不和諧,嚴少君暫時不喜歡他也沒關系,只要他持之以恒,總有一天可以抱得美人歸。 他從浴缸里打橫抱起嚴少君,將他擦干凈后放回臥室的大床上,俯身在他的臉頰上烙下溫柔的吻。 嚴少君雙眼緊閉,仍是不愿意理他。林珣松松地握著他的手,真誠道:“鋼琴、書法、繪畫、棋藝、插花,這些都是需要靈感和天賦的行業(yè)。我媽小時候一直逼我練琴,她說我可以成為大鋼琴家,我對自己也一直很有信心,可是直到我去了音樂學院讀書,我的老師告訴我說,我只是機械地在彈,從我的琴音里聽不出任何靈感和天賦?!?/br> “我那個時候特別沮喪,一氣之下就回國了。”他看了看嚴少君毫無反應的臉,繼續(xù)道,“可是遇見你之后,我的音樂就有靈魂了。你對我笑的時候我就想彈喜悅的聲音,你不理我,我彈琴的時候不自覺地會彈出低沉的音符,每當我撫摸鍵盤,我都在想著你的臉,你牽動著我的心弦。” “你拯救了我的音樂生涯。”他低聲說,“謝謝你?!?/br> 嚴少君蓋在眼睛上的眼皮顫抖了幾下,過了很久,他開口道:“廚師六點鐘過來做飯,你該走了?!?/br> 林珣從他軟下來的語氣里聽出來有戲,美滋滋地又親了他一口,轉(zhuǎn)身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