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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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熟悉的家里,但是心境已經(jīng)大不相同,如果說下午安陽還只是想冷靜一下消消氣,隨著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安陽現(xiàn)在也不知道兩個人以后該怎么辦了。他試圖冷靜下來,但是一天之內(nèi)給他的沖擊太大,加上喝了那么多酒,他現(xiàn)在只覺得胸部悶悶的,好像有什么要沖破而出。 靳彥之把他安置在沙發(fā)上,他就乖乖坐著,靳彥之給他遞了蜂蜜水,他也乖乖喝掉,等到靳彥之拉著他往主臥走的時候,他開始抗拒,“我不要,我要住客房?!?/br> 靳彥之回過頭,眼神幽深,嘴角下壓,安陽知道這是他生氣了。 “什么意思?不想和我一起了?” 安陽不知道,他只是現(xiàn)在不想面對靳彥之,他覺得這是原則問題,他不應(yīng)該輕易原諒他,可是他也無法說分手。平時坦率如他,此刻卻只想像只鴕鳥一樣逃避現(xiàn)實(shí)。 靳彥之知道安陽喝的有點(diǎn)多,本來并不想和他在此刻辯解爭論,但安陽的沉默給他傳遞了錯誤的信號,他覺得安陽是默認(rèn)了。心里一直壓著的不甘和怒火瞬時滲透出來,“那你想和誰在一起?杜遠(yuǎn)?李隋風(fēng)?還是你那個好哥哥許曉?” “你...在說什么?” 靳彥之拽著安陽的手臂揚(yáng)起來,“你不知道杜遠(yuǎn)喜歡你嗎?你和我說要去冷靜,轉(zhuǎn)頭就跑去和他喝酒?” “還有別人啊!”第一次被靳彥之吼,靳彥之本就氣場強(qiáng),此刻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安陽只覺得委屈極了。 “他還搭著你的脖子!你挽著他!如果我沒來,你們要去哪兒???嗯?” 安陽控制不住自己,抬起脖頸眼睛還泛著淚,“靳彥之,你這么說太過分了,而且明明是因?yàn)槟惚O(jiān)聽我,我才回學(xué)校的,我也不知道他回來。” “把他送去法國他還能回來找你,你也想和他一起去法國留學(xué)?我能讓他去法國,我也能讓他明天去別的地方,而且讓他出去了就再也回不來!” 安陽睜大眼睛,“真的是你要他爸爸送他出去的...” “而且,我還沒和你說過留學(xué)名額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靳彥之覺得自己要失控了,他不忍心看安陽哭,更不想他傷心,他閉上眼睛深呼吸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過了片刻抬手想去擦安陽臉上的淚,他的聲音沙啞,“安陽,我們向前看可以嗎?以前的就讓它過去。” 安陽抬起手打開了靳彥之的手,抬頭直視他,“你今天是怎么找到我的?” 靳彥之覺得自己又犯了個錯誤,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他的沉默已經(jīng)給了安陽答案。 安陽用手胡亂擦了一把臉,轉(zhuǎn)過身向樓梯走去,靳彥之快步跟上,拽住他,“這么晚去哪兒?” “我要回去?!?/br> “回哪里?這里就是你的家?!?/br> “在你身邊,我就像在一個籠子里,我不想過被人監(jiān)視的生活?!?/br> 靳彥之慌了,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安陽走。 靳彥之摟住安陽的腰,強(qiáng)硬的將他拉回臥室,安陽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又喝了那么多酒,完全使不上力氣,被靳彥之摔到床上。 屋子里沒有開燈,月光投射到房間里,留下斑駁的影子。安陽躺在床上一陣眩暈,看向床邊,靳彥之逆著月光,這個給他最大安全感的男人,此刻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場,讓他害怕。 安陽打了個冷顫,靳彥之看到,拿過被子想蓋在安陽身上,他的手還沒有觸碰到安陽,安陽就嚇得躲開,這動作刺痛了靳彥之,他頓了頓,放開被子,“我給你時間,我說過我會永遠(yuǎn)和你在一起,在你想通之前,先呆在這里吧?!闭f完走出房門。 安陽跑下床去,發(fā)現(xiàn)門被鎖了。 他回到床上,整個人已經(jīng)筋疲力盡,腦子里亂的理不出頭緒,只能窩在被子里默默流淚。 靳彥之走去書房,打電話給顧云舒,聲音中透露著疲憊,“挑四個嘴嚴(yán)的保鏢來我這里,越快越好?!?/br> 顧云舒擔(dān)心道:“靳總,你們沒事吧?有什么誤會好好說,用這種方式只能讓關(guān)系越來越緊張啊?!?/br> 靳彥之語氣中透露著冰冷,“去辦?!?/br> 顧云舒從今天靳彥之的話里已經(jīng)猜了個大概,他從來沒見過靳彥之這么失控過,他想也只有一個人能勸得動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陣門鈴聲將靳彥之叫醒,靳彥之昨天在書房坐了一晚上,加上從昨天中午開始就一直沒有進(jìn)食,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憔悴,但是那凌厲的眼神卻更加駭人。 本以為是顧云舒帶著保鏢,沒想到打開門看到老爺子拄著拐杖和顧云舒站在門口,“彥之,怎么才一天不見變成這個樣子?” 靳彥之站在門口沒動,“爺爺有什么事嗎?” “怎么爺爺來了都不請我進(jìn)去?” 靳彥之無法,側(cè)開身子,老爺子走到客廳坐下,敲了兩下拐杖,“我一直還覺得你最有分寸,你把人家孩子當(dāng)成什么了?嗯?亂來!” “這是我們倆的事?!?/br> “我今天不來,你讓云舒找那些保鏢過來,是想關(guān)人家多久?這是限制人身自由,你不知道嗎?” 靳彥之仍舊倔強(qiáng)答道:“我不能讓他走,他走了可能就再也不回來了?!?/br> 老爺子嘆了口氣,“你是最聰明的,怎么到這就犯了傻?你關(guān)著他他就能原諒你了?你們兩個問題出在哪里你還想瞞著我嗎?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兒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讓他出去留學(xué)除了讓他能配得上你,還有就是想讓你學(xué)著放開手?!?/br> “彥之,聽爺爺?shù)?。你這樣只會把他越推越遠(yuǎn)。現(xiàn)在放開他,等他冷靜下來,你再找他道歉解釋也不遲啊。你放心,我去跟他說。你先去書房等我吧?!?/br> “云舒啊,讓張媽給他做點(diǎn)吃的?!?/br> 靳彥之知道爺爺說的是對的,他無法阻止。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卸去了,一種無力感充滿全身。他踉蹌著被顧云舒扶回了書房。 安陽昨天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剛剛被樓下的聲音吵醒,整個人縮在床上。聽到門開的聲音,他以為是靳彥之,抬起頭卻看見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人,老人關(guān)上房門,拄著拐杖走到門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你好,安陽。我是彥之的爺爺?!?/br> 安陽回神,連忙從床上下來,坐在床邊,“爺爺...你好,靳彥之他...” “你放心,我勸過他了,一會兒你就可以走了?!?/br> “謝謝...” “你走之前,我想跟你談?wù)剰┲梢詥幔俊?/br> “談他?” “嗯,我猜他很多事一定沒告訴你?!崩蠣斪与p手住著拐杖,望向窗外,思緒飄遠(yuǎn),“彥之他從小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他對感情很淡漠,從沒有喜歡過什么東西,他和我們的關(guān)系也很疏遠(yuǎn),其他孩子總是背地里叫他冷血人。這么多年,也就顧家這兩個孩子和他走的近一些。” 安陽第一次聽到,它驚訝的看著老爺子。半天沒說出話來。 “但是他很聰明,大概十一年前,他從國外讀完碩士回來,那年他大概二十一歲,他父親去機(jī)場接他,結(jié)果在路上發(fā)生了連環(huán)追尾的車禍,他父親沒搶救過來走了,他受了輕傷,他母親到了醫(yī)院根本無法接受,也許是因?yàn)楫?dāng)時彥之表現(xiàn)的過于冷靜,他母親傷心過度,看著他的樣子就打了他一巴掌,并且說他是沒有感情的冷血人?!闭f完,老爺子看向安陽,“安陽,你對他有印象嗎?” 安陽錯愕,“我?十一年前,我...爸爸也是那一年去世的...” “沒錯,當(dāng)時你看見了這個過程,他母親被人扶走后,你上前安慰了彥之,那天是彥之懂事以來第一次哭出來。也許是覺得你很特別,那之后,他就總是去你家附近默默看你,關(guān)注著你的生活,一直到真正認(rèn)識你。這件事怪我,我當(dāng)時覺得既然他有一個牽掛。至少說明他有感情有寄托,而且他從來沒有打擾你的生活,所以我并沒有阻止他。” 安陽完全愣住了,他根本沒想到十一年來有個人在默默守著自己,自己最終還會和他相愛,而靳彥之的經(jīng)歷也讓他心疼,他無法想象靳彥之有多少個日子守在自己家的樓下,當(dāng)時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是不是覺得很孤獨(dú),他不忍心想下去。 “他母親呢?” “他母親那之后可能是覺得沒辦法面對他,就出國定居了,再也沒有聯(lián)絡(luò)過他?!?/br> “他...” “彥之長這么大,你是他第一個男朋友,也是他第一次說愛的人。也許以前是我想錯了,他不是不會共情,只是還沒有碰見你。也可能正是因?yàn)檫@樣,才讓他對你這么有執(zhí)念,彥之和你遇到之后監(jiān)視你,是他做錯了,但我了解他,我可以向你保證,他不是存著壞心思,云舒也和我說過,彥之他只是害怕無意中傷害你,嚇跑你,所以才想了解你的喜好,但是不管怎么說,他都是錯的。我希望你至少不要怨恨他,可以嗎?安陽?” “我...也談不上怨恨他,只是覺得心理很不舒服?!?/br>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放心你隨時可以走,我讓司機(jī)送你?!?/br> “靳彥之,他在哪里?” 靳彥之此刻呆在書房里,安陽就要離開這個信息充斥著他的大腦,他知道不能再去強(qiáng)硬的留住安陽,他的內(nèi)心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撕扯,他悶哼了一聲,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推到了地上,他的、安陽的電腦、書本、文件夾、畫筆...統(tǒng)統(tǒng)都被掃到了地上,他的手掌內(nèi)側(cè)被文件夾的鐵夾割傷,滴下一串串血珠,但是他渾然不覺,頹廢的坐在辦公桌前,抱著頭,悔恨和無力感充斥著他的大腦。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靳彥之以為是顧云舒來叫自己吃飯,頭也沒抬沙啞著嗓子喊了一聲,“滾出去!” 安陽打開書房門嚇了一跳,桌子上地上一片狼籍,靳彥之雙手抱著頭,手掌順著指縫還在滴血,喊過那一聲后,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安陽只覺得心被針扎一樣疼痛,他什么也顧不上,連忙跑過去跪坐在地上,拉開靳彥之的手查看,“你的手受傷了。” 靳彥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乎聽到了安陽的聲音,他抬起頭茫然的看著面前的人,確認(rèn)真的是安陽,“你沒走?!闭f著俯身抱住安陽。 安陽回抱住他,頭枕在他的肩上,“嗯,不是說好了,一直在我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