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讓哥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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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懷鈺眼里閃過一絲詫異。 “爸爸……欠了黑社會的錢?” 任遷默看著他的神色,吸了口煙,火星絲絲移動,算是回答。 “……” 空氣一時間有些寂靜。 手下們面面相覷,誰也沒出聲。 “不可能?!毙麘砚曒p輕吸了口氣,語氣堅定,心跳有些亂。 ……他記憶中的父親,威嚴(yán)、卻慈祥。即使發(fā)怒到青筋暴起也不忍對他說一句重話,作為一個父親,獨自扶養(yǎng)三個孩子長大,作為企業(yè)家也同樣義不容辭,全心投入各種公益和慈善。 那是一個無法與‘黑社會’三個字聯(lián)想到一處的正直老爺子。 這場綁架,不是陰謀,就是蓄意勒索。 或許亦如十五年前,那群想利用他從宣家勒索巨額財產(chǎn)的綁架犯一樣。 “如果是真的,”小少爺說:“我可以看看欠條嗎?” “?”欠條? 男人有些意外地,挑眉。 他伸手,捏住了宣懷鈺的下巴,手掌很大,就連粗硬的拇指也是,摩挲他的嘴角,看上去沒什么意義的動作,老大卻發(fā)現(xiàn),小美人的唇在抖。 唾液沾到他的拇指上,滑軟濕潤,磨兩下,唇便紅了。 就連小小的鎮(zhèn)定也是裝出來的。 任遷默嘴角動了動,心頭忽然有些癢意。 本以為小少爺會哭著求饒呢。 “你倒是比我想的冷靜。”男人目光威懾,冷的缺乏溫度,逆光時讓人不寒而栗:“看來你覺著,我是那種講道理的人?” 宣懷鈺怔住,一時說不出話來,眼尾漸漸紅了。 任遷默放開他的嘴唇,朝車外瞥了一眼。 一個帶著胡渣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手里拿著一疊賬本,最頂層已經(jīng)被血浸透,干涸成無法形容的褶皺顏色。 “小少爺,這是前天從你家司機(jī)手里拿到的?!?/br> 那日審訊司機(jī)的大叔出現(xiàn),黑色的西裝,像是任遷默手下最得力的頭目,他把賬本遞過來,方便被綁著的小美人看見。 “別看他舌頭沒了,說話不利索,偷東西倒是挺快?!?/br> 宣懷鈺瞳孔慢慢擴(kuò)大。 “所有欠條和款目都在這兒,我們雖然不是好人,卻不至于平白無故綁你過來……” “不管宣家還是什么李家,既然欠錢了,就必須得還,對吧?” 后幾個字,大叔語速不快,卻著重了聲音。 “這是我們唯一的規(guī)矩?!?/br> 宣懷鈺頭皮發(fā)麻,低下頭,忍著眼眶的燙意仔細(xì)去瞧。 ——斑駁的字跡,暈染開的鋼筆水,有父親的筆跡,上面的合同條款卻記載著無數(shù)不法項目。 這怎么可能…… “你真以為宣國卿是什么好人?” 男人慵懶的聲音離他不遠(yuǎn),輕笑了一聲,低沉磁性,宣懷鈺喉頭微顫,抬頭與男人視線相觸。 宣國卿是他父親的名字。 宣懷鈺知道自己沒有時間或處境,沉浸在震驚的余韻中,他忍了忍鼻尖泛起的酸意,竭力維持鎮(zhèn)定:“如果是真的,這樣把我綁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可以替父親還錢。” 小少爺說:“請給我一些時……” “給我一些時間,一定把錢還上。抱歉,這是最后一次,求你再寬限我?guī)滋臁比芜w默輕笑起來,吸了口煙,淡霧彌散開來:“所有欠錢的都是這些話,我為什么相信你?” 宣懷鈺默默攥緊了手,骨節(jié)發(fā)白,指尖泛紅,他抿了抿唇,終于說:“您想我怎么做?” “怎么做……” 任遷默看似真的想了想;“把你住的房子抵押,賣了你爸最后的家底? 恐怕不夠…… 或者剁掉一只手,送到美國讓你哥哥過來。 還是干脆把你賣給西街的‘臨水’會所?他們的店一向俗氣,正好缺個頭牌…” 話音未落,果然,小少爺?shù)哪樕讶簧钒住?/br> 男人聲音低啞磁性,毫無情緒地描述著自己的未來。 宣懷鈺意識到,他面對的再也不是能通情人理的同類,也不是見到他父親就瑟瑟發(fā)抖的綁匪,而是一群真正狠戾、冷血到不眨眼的怪物。 這就是黑社會。 宣懷鈺說:“我可以留在這兒?!?/br> “不要抵押房產(chǎn),也……不要讓哥哥知道。” 小美人忍著眼淚,艱難地說:“我做不了那種事,就算去了會所……也會惹出麻煩?!?/br> “留下我做事也好,或讓我四處借錢也好,我會還債的,但起碼和學(xué)校家里報個平安……” “時間久了他們會報警的。” 任遷默聽著他的話。 原來并不單純,還會轉(zhuǎn)移重心,是條表面乖巧的小狐貍。 越了解,心中的難耐愈發(fā)濃重。